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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烧起来。
“阿瑜,尝到了吗?”夏修音压着声音。
女孩阖着眼,睫毛颤动,她不做声,偏偏由锁骨起红了一小片。
岑澳被夏修音的这个吻吓了一跳,慌忙去遮果果的眼睛。
呸呸呸,世风日下。
可她的动作慢了些。
小朋友伸出爪爪努力扒着妈妈的手,眼睛要瞧着姨婆。
“亲——亲亲!”
“果果……要!亲!”
果果嘟起小嘴巴,身子想往夏瑜的方向倾。
“姨婆碰了,果果……也要!”
小朋友嘴唇撅着,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妈妈说不可以乱碰姨婆,姨婆会难过。
可是现在,姨婆被亲亲,脸都红红的,一看就很高兴!
她也要亲亲。
“羞羞脸。”岑澳哄果果,“姨婆她们羞羞脸,果果不要做这种事情。”
小朋友才不相信,“哼,你亲妈妈,也亲了好久!不羞羞脸。”
岑澳又去遮果果的嘴巴,不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出来。
“妈妈亲你好了吧。”岑澳吧唧吧唧亲了白白的小脸蛋好几口。
果果扭着身体,嫌弃道,“我要姨婆……要姨婆!”
鸡飞狗跳了好一会,最后以两位姨婆一人给了果果一个吻作结。
小朋友被亲得脸颊红扑扑的,晕乎乎地歪倒在妈妈怀里。
蒋宜章抱着果果,手被岑澳放在掌心。
她们眼前,夏瑜与夏修音拿着捧花,十指相扣,一步步走向上座的夏松德和夏满夫妻。
潮绣的凤褂裙,镶了金银线,细细地绣出浓艳的纹理。裙摆轻曳,真丝衣料两相交叠,随着步子亲昵蹭动,耳鬓。厮。磨。
两人梳着一般发髻,金饰随步摇,细长的耳饰偶尔贴合在白皙的颈。
色调是亮的、暖的,掺了点到为止的艳。
“姐姐。”夏瑜小声唤了句,旋即指腹便传来轻蹭,似是安抚。
她便弯了眼睛,眼睫也垂了垂。
胸腔里的搏动,安静而动荡。
果果窝在蒋宜章腿部,将岑澳的手拉过来,盖在小肚子上,捏她的指甲。
妈妈说现在不可以吃蛋糕——那个雕了折扇和花朵的奶油点心,果果记恨着呢。
岑澳的视野里映着相携的两人。
印象中,她们总是要这般黏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哪怕只是余光能够瞥到,便好像能安心下来。
从多久开始的?十年?二十年?
岑澳记不清。
岑澳参加过许多婚礼,始终会为那一瞬间的尘埃落定感到喜悦以及失重的眩晕,融入涕泪尽下的情景喜剧。
可夏修音与夏瑜的这场不一样。
出乎意料的……平和。
安宁。
你的心情是平静的,如同泡在和软的水,温暖,发着胀。
因为,太过理所应当。
这场婚礼,似乎与她们之前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并无许多不同。
夏修音与夏瑜之间,不会因为这场婚礼而变得更加亲密,也不会旁生出更多的羁绊。
她们已经足够契合。
可以融进彼此的骨髓。
而婚礼,并不足以给予证明。
那些别的爱侣会为之潸然泪下的情绪,在她们心中,只是最为平凡而自然的一个拼块。
她们的世界更加丰实充盈。
岑澳恍然间,仿佛已经无数次亲见她们一步步迈上台阶,眼角眉梢点着明媚的笑意。
她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似乎都走向别人艳羡的幸福。
坚定而温柔地伸手去触碰,握紧,任其在掌心落根,挤出细直翠绿的枝叶,怯生生地绽着花苞。
岑澳为这样纯粹而绝对的爱意发了冷汗,随之而生的又是庆幸。
庆幸,她们存在于她的生命。
让她可以在漫长的时间里,确认这样的爱鲜活着。
许是发觉她神色异样,蒋宜章将她的手攥得紧了些。
“外公,喝茶。”夏瑜端了杯盏,细白的指抵在脆薄青瓷,指节透着粉。
夏松德伸手接过。
“好。”他笑。
甜润醇厚的茶香,被热气腾得浓郁,在喉口绵绵回甘。
夏松德的余光里,夏修音的视线始终留了些在女孩身上。
他的两个小外孙女,最终以这样的形式长久地相伴下去。
“叔叔。”
不多时,夏满手中也握了精美的茶杯。
女孩的到来,是命运的馈赠,让他和嘉珍在晦暗阴霾的回忆里能够时常捡拾到坠落的星子。
熠熠生辉的,是夏瑜陪伴他们的那些片段,绵延蓬勃成浩瀚的星河,让他们的每次回首,都是明亮的。
“小瑜——”夏满想开口说些什么。
可……说什么呢?
夏瑜在荧幕上的每个镜头,都是他们身边人的谈资。
她善良,谦逊,耐心,美好……优秀得令人咋舌。
更何况,夏修音……她永远不会让他们的女儿难过。
她们这么的幸福。
就连额外的祝福,都显得多余起来。
只是,夏瑜正侧了脸凝神等他开口,耐心乖顺的样子,还是最初他们心疼的那个小女孩。
夏满便笑道,“你们会很好。”
是啊,她们会很好。
不会有人比她们更好。
夏瑜听闻,抬眼望向夏满。
于是,夏满便收获了一枚柔软欢欣的笑。
暖得人心口发烫。
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在夏瑜与夏修音身后不远,陈婶揩了眼角。
刘志靠在椅背,手指去摸酒杯。
这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女孩。
他们安静地等着这一天,等了许久。
夏修音将化妆棉轻轻盖在女孩的眼部,干净透亮的眼眸一分分显露出来,诱她坠入深切专注的爱意。
“姐姐……”夏瑜驯服地任夏修音动作,出声道,“等一下,我也帮姐姐卸妆。”
夏修音看着女孩认真的神情,只觉得心脏被幼兽细弱地挠了下。
并不激烈,只是再寻常不过地、难以自抑地……依旧为女孩而心动着。
如细雨堕塘,余波未尽,涟漪又起,牵扯开绵延的私。欲。
她手顿了顿,去尝夏瑜唇角的味道。
“好。”舌尖抵着,夏修音哑了嗓子。
细细碎碎的亲昵。
稍稍地动作一下,便要亲一亲。
温温柔柔的,含着唇瓣,尝到一点舌尖。
好像,不这样做,便会动作不得。
只有好好地吻一吻,才能攒够气力。
烛心跳跃着火焰,夏瑜眉目笼了艳冶的暧。昧,眼神烫着夏修音。
她倾身,指尖从腻白的手肘上滑,去解夏修音颈侧的盘扣。
颤着手指好容易松开一颗,她用齿碾了碾那片肌肤,待留了些浅浅的痕迹,便换成轻柔的触碰,从下颔吻到唇。
蓦地,女孩停了手,她仔仔细细瞧着夏修音。
夏瑜捧着夏修音的脸颊,咬着字,“夏太太,你好。”
夏修音纵容地摸上女孩的发,描画她的眉眼。
迎着潮湿期待的目光,夏修音温声,“夏太太,你也好。”
她的眼睛……红了。
好像,兴奋得不得了。
明明这么寻常的称谓,她却又要哭出来,搂着她的脖颈,脑袋在她肩头蹭,眼泪湿乎乎地往下掉。
夏修音亲亲女孩的发顶,那里有一枚小小的旋。
我的夏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最初,阿瑜还是只能住在一楼客房的小可怜,忐忑地等着三楼的姐姐在临睡前可以来亲亲她。
现在……嘎!
不要等更新鸭,我闲暇的时间很碎,要花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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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相较于南城的婚礼; 私人岛的这场西式要铺张奢华得多; 却也轻松随性得多。
夏修音在岛屿日常维护的工作人员之外,又请了两支专门的团队; 用以贴身管家、水疗师、调酒师、私厨……考虑到参加婚礼的宾客可能会带小宝宝; 也特意配备了专业的儿童护理师。
岛内的高尔夫场、马场、玫瑰园、酒窖、潜水设施、海钓、冲浪等装备; 在婚礼前后一周,对所有宾客开放。
“希望大家能够过得愉快。”夏修音微笑道。
私人岛的婚礼; 邀请的大多是两人交好的朋友,三十岁上下的青年; 难得在私密的、没有旁人窥视的处所得以放松; 对于水上运动抱有极大的热忱。
他们乐于在澄澈碧绿的海域驰骋; 用宴会开始后的第一支酒作为彩头。
身为婚礼的两位主角; 夏修音和夏瑜却对这些集体活动敬谢不敏。
她们十指相扣在糖白色的沙滩散步; 感受温凉的潮水漫上脚踝,包裹肌肤; 在痒意抵达之前又退下。
“海风是湿湿的。”女孩阖了眼,细润的风裹了水汽在面部肌肤轻抚。
她的拇指轻轻滑过夏修音的掌腹,在姐姐低了头去瞧时,她退开几步; 牵着姐姐的手; 将肩部打开。
夏瑜的颈部曲线延展得很漂亮; 她踢掉鞋,踮起脚尖,又凑近姐姐; 双手呈优雅有力的弧状。
海浪轻拍。
夏瑜赤着足,踝骨纤瘦而精致,薄薄的肌肤覆于其上,浅青的脉络吻合在莹白的皮肉,趾缘在轻盈的足尖旋转时沾了些细沙。
“阿瑜。”
夏修音不懂舞蹈,她放松身体,被女孩牵引着晃动。
夏瑜在她的眼前,如同含苞的花骨朵,一点点绽放,剥出其中的娇嫩柔软来。
夕阳挟了云絮浸入海水,倾泄柔和的碎金,一层层渲染着细浪,在风梢跳跃、迸溅。
酿了满海域醇美的酒液。
夏修音垂下眼睫。
女孩的脚趾甲面镶了一枚小小的星星,是她贴的。
彼时,她盯着等风干了,叮嘱女孩不许刮蹭弄花,才压抑着摩。挲的欲。望,松开夏瑜的脚踝。
那枚小星星,此刻,在她视野里发着亮,围绕她运行出轨迹。
夏瑜哼着小调。
细软的声线,仿若不注意抿一抿,便会甜得化掉。
一个柔和华丽的后撤步,女孩重新落回夏修音的怀里。
她吊着夏修音的脖颈,扬起下巴,轻轻碰了碰姐姐的唇角。
“姐姐,晚上好。”
大提琴的音色丰富低沉,管弦乐团演奏唯美舒缓的曲谱,倾落的日光透明而饱满。
数架无人机在广阔的草坪上空盘旋,跟随两位新人的足迹进行记录。三机位的摄影与摄像,主副机位互补配置。
在场的所有宾客,专注地见证。
夏瑜与夏修音落步于花瓣铺就的小径。
长而宽大的拖尾主纱,近乎于白的浅香槟色,温柔又圣洁,薄薄地曳过柔软馨香的花瓣,覆上一层轻朦。
果果揪着泡泡裙,拎了小花篮,吧嗒吧嗒地迈着小短腿,同一个穿衬衫打领带的萝卜头跑在两人前面。
那位四五岁的小朋友抛洒了花瓣,她便弯了腰认真地捡拾起,放进自己的小花篮。
“系花花呀。”她心疼地吹一吹。
夏舒兰站在岑澳旁,瞧着小小的插曲,笑得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