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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见他要走,杨函顿了顿,终是没忍住气的又叫了他一声。
见他在叫自己,白齐微微勾了下嘴角,脚步却依旧没停。
到最后还是杨函自己追了上来,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杨叔叔?”白齐回过头去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有个生意想和你谈。”紧接着,他便听到杨函这样对他说了一句。
“什么?”白齐问,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我可以帮你杀掉白南,帮你稳固你的家主之位,甚至也可以教你怎么去应付和处理白南的一切事务,帮助你尽快的成长起来。”
“但相应的,你要跟我合作。”杨函说,眼睛瞪得很大,鬓角有汗,“你不会有任何损失的,我也能得到想要的成绩和利益,你看怎么样?”
他说完这些后,白齐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杨函应该是真心实意的,看他那一脸急迫的样子就说明他是真对这件事很上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合作。
但让白齐略微感到疑惑的是,他未免也太过急切了些。
他给出的这些要求表面上看好像能让彼此之间都能获取不菲的利益,但实际想想肯定还是白齐更合适一些。
一个生意人,真的会做赔本的买卖吗?
白齐有些犹豫,但眼前的这个机会实在太过难得,如果他不把握住了,他跟白南又不知道还要等待到何时。
于是最终白齐还是点了点头。
他见自己同意的那一刻,杨函那边似是松了口气,脸上也终于恢复了笑意。
“那明天的这个时候咱们再见一面吧,之后的事情再细谈。”他这般道,随即便以一副长辈的姿态轻轻拍了拍白齐的手。
白齐发觉,这人好像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像是个纸团,小小的,很扎人。
白齐并没点破,而是和他道别后快步离开了。
直到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才终于打开了手心,将那个纸团轻轻捋平往上面看了一眼。
是个写的很乱很急的字,白齐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端倪。
最终他摇了摇头,将那个纸团随手放回了兜里。
大概也就只有杨函才会知道那上面写的会是什么了吧。
……
不过一个“救”字而已。
第一百零二章
白齐和杨函如约见了面。
地点是杨函定下的; 在一家并不怎么起眼的小茶楼里。
茶楼较为清净,平日里鲜有人去; 再加上他们并未坐在大厅; 而是坐在最里面的包间内,所以倒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白齐发现; 之前自己见到的那个模样奇怪的男人这次竟然又跟来了。
身份大概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是杨函的贴身保镖,一路上一直都和杨函寸步不离的。
哪怕现如今都已经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 那人也依旧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趋势。
“杨叔; 您今天是诚心诚意来和我谈生意的吗?”白齐要了壶上好的龙井; 先给眼前的杨函斟了一杯; 继而又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
紧接着他笑了笑,开口轻声道:“怎么还能留个外人在这里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暗地里留意着那人的动作。
他见那人并未做任何反应; 哪怕就像现在这样被自己挖苦和嘲讽也没肯说一句话,依旧像个树桩子一样的站在那儿。
白齐看不到他的眼睛; 却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目光从他那压低的帽檐下传来; 死死的; 一刻不停的用力盯着自己。
给人一种极为强烈的不适感。
白齐收回了目光; 端起桌上的茶杯来一饮而尽。
之后便对上了杨函的那张油腻且肥胖的脸。
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白齐见他只这片刻的工夫便出了一脑门的汗; 胸前的衣服也被汗液所浸湿了。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
白齐难以想象,一个堂堂的杨家家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显现出这般尴尬的模样。
“别说其他的了。”杨函扬起袖子去擦额头的汗水; 举手投足间没一点上流人士的风范,“咱们尽快谈谈合作吧,一会儿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忙,时间很紧迫。”
“好啊。”见他这般说辞,白齐这次干脆也没再说别的,就只是点了点头,“您说说您的计划,我听着。”
“嗯。”杨函应了一声,开始跟白齐交代自己的计划。
他说无论现在白南状态如何,到底惨到了怎样的地步,她的影响力还依旧在那儿,贸然解决掉她一定是不行的。
要在暗地里不动声色的杀死才最好。
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了许多家媒体,甚至还做好了各种铺垫和设计,准备将白南的死归结于一场意外。
或许是坠楼,或许是车祸,又或许是溺亡,反正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不会和他们二人扯上关系。
哪怕到时候真被查出来是他杀也无所谓,因为凶手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已经安排好了。
在金钱的面前,任谁都有可能是替罪羊。
在白南死后你作为她的儿子,再亲自出来讲讲话,做做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好打点下白南的葬礼,马上就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大孝子。
凭此得到的公信力一定会比你现在埋头苦干几年的还要多。
“您说的很棒。”白齐在杨函停止讲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带着一抹笑,“但就只是这些事情,哪怕您不和我合作,也一定会做的来吧。”
“毕竟这整个计划里都没我什么事儿不是吗?”他说。
“不。”杨函摇了摇头,又抬起袖子去擦汗,脸上的肥肉不规则的抖动着,“我需要你的配合,我已经录下了咱们之间的对话,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哪怕你看上去很憎恨白南的样子,但如果我不提前和你说这些就贸然行事了,那么事后我不保证会不会被你趁机陷害。”
“既然这样,我倒不如提前和你坦白,就算会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也要把你拉到我这条船上来。”
“毕竟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就要把风险降到最低。”
说的倒还挺好听的。
“我知道了。”白齐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你想以怎样的方式杀掉白南?”
让白齐有些意外的是,杨函竟然说想要亲手将白南杀死。
他想叫白齐将白南带出来,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那样,把她带到一个残破的废弃工厂里。
到场的人并不会很多,白齐,杨函,以及那个奇怪的男人,仅仅只三个人就够了。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顺带着也把那个叫做白语菲的女孩杀了。
“你为什么会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恨意。”在临离开之前,白齐问了杨函这样一个问题。
明明车祸火灾等手法才是最能撇清自己,风险也最低的杀人手法,但杨函却还是固执的选择要亲手杀掉白南。
得是有多大的恨意,才叫他无论如何也要这样做。
白齐不明白,也并未从杨函那里得到答案。
杨函只说自己累了,紧接着便眯起了眼睛,像是不会再开口说一句话。
白齐讨了个没趣,也就没再刨根问底,而是重新披上外衣离开了茶馆。
毕竟所有的事情在之后都会有结果的。
他这般想着,随手将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声音中含着笑意。
“妈。”他说,“刚才的一切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
是夜,白齐将在药物作用下昏睡的白南和白语菲带到了那个破旧的工厂里。
四周很黑也很寂静,一个人都没有,车子宛若鬼魅般的向前奔跑着,最后在最里面的一个空旷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杨函不在外面,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出来迎接的他。
依旧带着帽子,身上穿着件漆黑的衣服,整个人隐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人呢?”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白齐和男子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人在车后座上。”白齐顿了顿,率先开了口,“喝了药,睡得很死。”
“知道了。”眼前的男子应声点了点头,随即就快步走到车边拉开了车门,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白南和安和一块拎了出来,一边一个的架在了肩膀上。
白齐这才发现这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大的都不像是正常人了。
“家主在里面。”那人开口说,声音闷闷的,“你跟我进来吧。”
“嗯。”白齐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扛着白南跟安和大步流星的往屋里面走。
如果自己到时候和他打起来,胜率会是多少?
这一路上,白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尽管夜色很深很浓重,他依旧能看到那人身上非常强壮的肌肉,以及一条条时隐时现的伤疤。
一看就是平日里接受过不少高强度训练的,身体很强壮也很发达。
白齐顿了顿,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觉得自己平日里练的可能还是有点少了。
他叹了口气,暂时收敛了思绪,一脚踏入了屋里。
整个屋子看上去有些类似于地下室的结构,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机器堆砌在各个角落,房顶上横跨着许多根管道,不知是通向何处的。
让白齐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总觉得空气里好像漂浮着一股腥味。
起初他还以为或许是铁器放的时间太长,所以才会滋生出这些味道。
但当他逐渐深入到屋子内部的时候才突然发觉,那些腥味的源头好像是血液。
这里……有谁死掉了吗?
白齐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了一阵不好的念头,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杨函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此时的他正靠在一颗石柱上,身体的形状有些怪异,头深深的埋着。
那股血腥味……好像正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白齐突然心惊了一下,随即就快步走上前去打算去确认杨函现在的状态。
果真如他所料,这人已经死了。
他并不是靠在柱子上,而是被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鱼线穿透了手脚,整个人被挂在了天花板的管道上。
那些鱼线太过晶莹剔透,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所以才会让人产生一种他正靠在柱子上的错觉。
白齐抬起眼睛向他脸上看去,见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针孔和伤痕,像是被刀割裂割碎的破布,一片一片的。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顿时涌了上来,让白齐差点没忍住吐了。
身后有声轻笑传来,紧接着便响起了剧烈的响声。
白齐闻声连忙转头去看,见这狗日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身后的卷帘门拉上了。
“是你干的吗?”白齐皱着眉看他,“你杀了杨函?”
“嗯。”那人点了点头,随即便将身上的白南和安和一块甩到了地上,踩着缓慢的脚步向白齐走来了。
一点,又一点,随着他的接近,白齐终于看清了一直以来他藏在鸭舌帽下的脸。
那是一张多么让人望而生寒的脸啊,一条条宛如蚯蚓一般的刀疤在他脸上蔓延着,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