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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沈依依有事，但问了又不说，唐晚秋只好拿出闺蜜的心怀，说了句：随时可以call我，我第一时间。这话，当时让沈依依感动了一番，程煜疼沈依依，但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一桌人围在一起，左昔年自然是坐在顾宁凝旁边，还是左昔年先开了口，说：“年后咱们还没聚过，大家放开了玩，吃饭之后咱们去唱歌。”其他人配合叫好，沈依依则是安静地坐在那，目光多半是漂浮在半空中，很少和谁对视，偶尔唐晚秋说话，沈依依才会凑过身去细听，董子玉直勾勾地看着左昔年嘴巴撇撇，左昔年看见了却没说话。
KTV进行时，大家进到豪华包里点酒点歌，位置也都是来回乱坐，沈依依则是始终坐在一角，她是真没什么心情唱歌。不过，大家兴致高，沈依依也不好打扰，就陪坐在那，唐晚秋点完歌，就大吼沈依依点歌，沈依依笑着摆手。唐晚秋就擅自做主给她点了一首歌，一首比较抽的歌曲，《如果的事》，这首歌响起的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反正事先肯定不是人为，房里除了沈依依，就只有左昔年。
左昔年坐在沙发中央，迷幻的光打在她身上，沈依依则是握着话筒唱着那首《如果的事》，那画面真的是太美，没人敢看，谁要敢看，左昔年估计会把对方砍死。沈依依尽量避开目光不去看左昔年，不过还是看见左昔年听歌一半就起身往门口走，沈依依想该不会是她唱歌太难听，连最后一个人都吓走了吧……哪知道，左昔年没有开门，而是倚在门板之上，透过侧面，柔柔的目光落在沈依依的身上，眼神温柔，但却灼热。沈依依太紧张，直接走调了，她突然觉得，左昔年很有气势……沈依依甚至看到左昔年在笑她……她唱歌本来不跑调！左昔年跟个探照灯似地瞧着她算几个意思！和顾宁凝还没玩够暧昧游戏么？还要拿她当工具么！
☆、第11章 张嘴
想到那天，沈依依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愿想起而已，越唱《如果的事》，沈依依越想哭，到了最后的清唱那句，沈依依唱不下去了，一手握着话筒，一手覆盖住自己的眼睛。很快，一个怀抱环住了她，沈依依身子向后退，左昔年向前进了一步，唇贴在沈依依耳边说：“小一，对不起，这句是我自己想说的，顾宁凝一会给你道歉。”
沈依依的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左昔年轻轻拍着她，低低呢喃：“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那么温柔，那么宠溺，沈依依的泪水更加凶猛。《如果的事》唱完了，沈依依就要扔麦克风逃走，闪身打算躲出左昔年的怀抱。左昔年一手抱着她，一手摸到了沈依依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摸到了麦克风，温柔的声音说：“《如果的事》，我唱给你听。”
左昔年先一步退开，点了重唱，沈依依就立在原地，听着那个曾经完美的一塌糊涂，后来又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大总裁专门给她唱了一首《如果的事》，左昔年边唱，沈依依边擦眼泪。左昔年真的是完美的一塌糊涂，和原唱不是一个音域，却唱出别样的味道，沈依依抹泪，不过，左昔年到底什么意思？
很完美，一首歌，唱了两次，却只唱给了彼此，沈依依的歌不是唱给左昔年的，但左昔年的确实是唱给沈依依的。董子玉回来一看两人都很正常地坐在不同的位置，她才舒了一口气，趁着混乱，董子玉伏在左昔年的耳边说：“左昔年！你又欠我一次！”
左昔年明了，那两首歌的时间不单单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她站在门口锁了门就怕有人中途进来，后来真的没人进来，那是董子玉的功劳，勾起唇角笑说：“恩，记账吧，一起还你。”
顾宁凝真的单独叫了沈依依出去，一再保证她没有恶意，沈依依之前被左昔年打了预防针，所以也没有想太多，就跟着出去了。无非就是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之类的，沈依依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等顾宁凝说完了，她才淡漠地问：“您说完了吗？”
“恩，说完了，最后还是要说对不起，我是太爱小年了，我们从大学开始交往，到现在都没有分开，希望你能体谅我爱她那份心思，我家庭比较特殊，所以我必须要先结婚再离婚才能获得自由……”顾宁凝还没说完，沈依依清了清嗓子，淡声说：“您没必要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您爱她，就全心全意爱她吧，没事我就回去了。”沈依依回到KTV；突然有点心疼左昔年了，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可惜了左昔年。
左昔年仍旧坐在她出去时那个位置，正对着门口，沈依依回头，才发现，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刚才她和顾宁凝谈话的样子，左昔年是不放心么？顾宁凝好一会才进来，坐到了左昔年身边倚在她身上，左昔年也没去推脱，就任由她倚着，如果不是左昔年还那样呵护着顾宁凝，沈依依真有点怀疑左昔年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现在除了左昔年没有亲口说她喜欢女人外，周围的种种迹象都证明了这个事情。
沈依依现在想想，左昔年就是人太善良了吧，对自己太内疚，平常里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自己何必再多想是非，她这样又对得起程煜么？想到程煜，沈依依突然有点抵触了，抵触左昔年对她的过分亲密，以后能少接触还是少接触。想来，今天是顾宁凝要道歉，左昔年故意设了这个局，她还真是爱顾宁凝，沈依依苦笑，她仍是棋子么？可左昔年之前却说得那样真诚，罢了，不想了。
KTV之后，除了沈依依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沈依依这次又担当送人的任务，等上了车，沈依依看看后面，就左昔年自己。左昔年喝酒之后好像更加温柔了，柔的一塌糊涂，连钢铁都能软化了，沈依依不再往后看，左昔年抚着额头说：“小一，先不要回家，带我兜兜风。”
“去哪兜风？”沈依依问，左昔年表示随意，只要不是回家，不是人多的地方。沈依依只好发动车子了，似乎大人物都喜欢开车兜风，沈依依就不喜欢，她更喜欢走路，一个人走一走，挺好的。
沈依依是知道不少可以散心的地方，不过，那些地方都要靠走的，这三更半夜，带着醉酒的老板实在不合适。沈依依就开着车，见路口就拐，完全不管是什么方向，左昔年闭着眼睛休息，也不阻止她。期间，左昔年电话响了几次，左昔年眼睛都没睁，沈依依电话也响了几次，有程煜的关心电话，沈依依没接，又发来短信问她大晚上在干嘛，沈依依回了个短信：晚上和公司同事吃饭了，没事，你早点睡，程煜又啰嗦一番才算完。沈依依就这样开啊，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转了多少个弯，车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向了她的家里，沈依依就突然很想回家，还打起了呵欠。
“咦，这不是要到你家了吗？”左昔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事实，“小一。”
“嗯？”沈依依应了一声，左昔年似乎在犹豫，最后说：“我今晚能住你家么？”
“啊？”沈依依完全是吓到了，下意识的反应，左昔年前倾的身体靠了回去，笑笑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
沈依依总觉得左昔年似乎不开心了，“不是不方便，是我家很简陋，你不介意吗？”这倒是真心话，沈依依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尤其在左昔年显示出呵护顾宁凝的心，而顾宁凝也热烈地表白爱意后，沈依依就只把左昔年当老板了，之前的事她也不想去计较了，权当是做了一个复杂的梦。
“我又不是没去过，突然累了，不想折腾了。”左昔年突然来这么一句，沈依依就直接把车开回去。
左昔年进门，发现布置跟之前差不多了，房间可以用简洁来形容，很干净，除了小了点，而且是太小……不过，左昔年没说。沈依依进门把鞋摆放好，边说：“那个，你先休息，我给你烧水洗澡。”
“好，麻烦你了。”左昔年道谢，沈依依也笑笑，就进了狭小的空间插上电源，自己则是洗了手去了厨房鼓捣了一会又出来。
“你要吃水果吗？”沈依依问着却已经将葡萄一颗一颗摘了放进碗里，左昔年说：“别忙了，我不吃，你也坐下歇会。”
“啊，不想吃啊……”沈依依有点失望的语调似地，左昔年呵呵一笑，“也可以吃点，不过不要洗太多，免得坏掉。”
“嗯。”沈依依挺满意似地，继续闷头摘了点，洗好了放在左昔年旁边，左昔年吃了一颗，也拿了一颗递给沈依依，“小一，来一颗。”
“嗯。”沈依依应着，伸手就要接过来，左昔年却把手缩回去，继而说：“张嘴。”
☆、第12章 到底谁别扭
沈依依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左昔年到底几个意思……左昔年不慌不忙，说：“你手上不干净。”沈依依瞧瞧，确实，还有铁锈……不知道从哪蹭的，“我先不吃了，你也别多吃，我给你煮了牛奶。”
“为什么？”左昔年最后把那颗葡萄吃了，沈依依嗯了一声疑问，左昔年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煮牛奶？”
“啊……我记得之前那次聚会，你嘱咐那个人给顾小姐煮牛奶……你们……你们应该有差不多的生活习惯吧？”沈依依本来没想什么，但左昔年单独拿出来一问，她的这个煮牛奶的行为似乎就别有味道了，尤其左昔年还平静地看着她。
沈依依顿时很窘迫，忙说：“你不喝也没关系，我自己喝，呵呵呵。”沈依依很尴尬，左昔年脸色不变，只是没再吃葡萄，一直看她，沈依依无力，还是加了一句，“本来我家也只有一种牛奶，很便宜的那种，你应该不爱喝的，呵呵呵。”
沈依依扭身立刻逃走，再不走，脸就烧成鸡蛋黄一个颜色了，心里骂自己：你抽什么疯给人家大总裁煮几块钱一袋的牛奶！不是说好拿她领导么……可是，谁又会把自己公司的*oss接到自己家的，还是这种贫民窟，然后给人家煮牛奶……沈依依，你到底在干嘛！病的不轻！
沈依依手忙脚乱，煮了一半的牛奶熄了火，牛奶根本没煮开，沈依依倒在碗里想直接倒进下水道，不过，这都是钱啊！沈依依不缺钱，程煜也不缺钱，但沈依依从不用家里和男友的钱，所以才会住这种小地方。
沈依依觉得太尴尬，现在出去说什么都尴尬，不如等牛奶凉了自己喝掉再出去……先让左昔年去洗澡吧，“那个……你先洗澡吧，水应该热了。”沈依依故作镇静。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左昔年突然出现在门口，沈依依更加慌神，匆匆瞟了一眼，支吾着，“嗯，是……”
“我发现一件事。”左昔年并没有打算去洗澡，反而双臂交叠环抱于胸前，沈依依心跳骤然加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左昔年喜欢她么？不喜欢，自己喜欢左昔年么？答案仍是不喜欢，那害怕什么？沈依依问自己，同时问：“什么事？”
左昔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身边，沈依依只能去看碗里的牛奶了，左昔年缓缓地说：“你今天不太对。”
好吧，还是被发现，沈依依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不太正常，之前是莫名的赌气，都不知道在气什么，现在又莫名的害怕，心慌得不行。
“牛奶都没熟。”左昔年抱怨了一句，还叹气地说：“我不爱喝生牛奶。”
沈依依再低头细看，什么！碗呢？扭头一看，左昔年正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