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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安问:“为什么对不起啊?”
张清水深吸口气,不愿说下去,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王成安扭头看着屋子里的人,问:“怎么了啊?涯涯为什么受伤了啊?谁打了她啊?”他站起身,说:“你们告诉我谁打了她,我要打回来,我不准你们欺负涯涯。”
屋子里的几人面对王成安的问话都只有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老唐才说:“王兄弟,王涯睡着了,我们就不吵她了。她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王成安不动,扭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张清水,憨厚天真的他极其罕见的沉着脸,目光锋利如刀。
张清水感觉到身后的视线,转过身,便见王成安似变了个人似的狠狠地盯着她。
老唐拉住王成安说:“王兄弟,刚才涯涯有危险,是清水救活她的,她没有想害王涯。要不然,等明天王涯睡醒,你问问王涯再动手好不好?”
王成安想了想,很认真地点头,说:“那我等涯涯睡醒。”说完,端端正正地在床沿边坐下,守着王涯,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一副谁叫我走我都不走的样子。
老唐又劝道:“王涯是大姑娘了,你是大男人,怎么能守在大姑娘的屋子里不出去?要避嫌。要不然我们让阿岐守着王涯好不好?”
王成安看看黄岐,又看看老王,说:“清水出去。”他也走向门口,看到张清水没动,他又喊:“清水,你出来。你手上有涯涯的血,我才不信你没打涯涯。屋子里只有你和阿岐,阿岐手上没血,阿岐也不打人。”
张清水低叹口气,出了房间。
王成安又把老唐叫出房间,意思是老唐也是大男人,不能留在王涯的房间里。他把老唐和张清水都叫出屋子,便关上了门,然后像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堵住门一动也不动。
老唐重重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张清水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里,锁上房门,对着张家老宅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一念之差,放任邪念,没能克制住,铸下大错。小岐的眼睛就已经让她明白,有时一时冲动铸成的错误或许一些都弥补不了,而今天,她犯下更大的错。她手上的血,玷污了王涯,也玷污了自己。
黄岐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王涯。她的手触到王涯的手臂,感知顿时变得更加清楚,王涯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视线中。王涯的气息很弱,仿似完全透支了体力和妖力,她的身上遍布伤痕,j□j染满鲜血、连大腿都被染红了,从胳膊到后背、胸前连*上都被勒出一道血痕,皮都被勒破了、鲜血沁了出来,伤口上还残留着青龙藤的灵力。青龙藤有灵,越挣扎束得越紧,看青龙藤留下的痕迹,黄岐可以想象得到王涯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和痛苦。她纠心地含着泪,无声地低问一句:“清姐,你怎么下得了手?魔障了吗?”她替王涯盖好被子,感到有人堵在门口,从面前这人身上的气息她认出是王成安。黄岐说道:“我去给王涯拿药。”
王成安“哦”了声,赶紧给黄岐让开,问:“小岐,涯涯是不是伤得很重啊?我刚才……我刚才看到她死了……”他说着眼睛就红了,泪水包在眼眶里直打转,嘴皮发颤,眼看就要哭出来。
黄岐说:“王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用担心,她就是体力透支昏睡过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王成安重重地“哦”一声,用力地汲汲鼻子,说:“涯涯不让哭,说我哭鼻子会被笑话。我才不让你笑话我。”边说边抹了眼泪,催促黄岐说:“你快去给涯涯拿药吧,我守着涯涯。”他又拖长声音喊了句:“小岐,谢谢!”
黄岐苦笑一声,去找到老唐和老吴要了伤药,又让老唐帮她弄了些热水端进房里。
老唐看到黄岐端着热水进去就知道黄岐要做什么,说:“你眼睛看不见,做这些事不方便,要不我让老吴媳妇儿帮忙弄?”
黄岐摇摇头说:“世叔,不用了,我看得见王涯。”说完,端着热水拎着药上楼回到王涯的房间,先用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替王涯擦了身上的血污,又再替王涯上药。她认识的王涯一向气场很强,气势很足,就连上次被崂山道士重创昏睡在她的怀里时,她仍能感到来自那强大气息、力量的强迫,不似现在,虽然呼吸平稳,却弱得令人心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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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醒转
黄岐收拾妥当王涯便伏在床边休息。她睡着没多久忽然感到有妖气从王涯的身上涌现,她抬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妖光。她伸手摸向王涯;触到一股缓和的妖力在王涯的体内流转。王涯的气息随着妖力的运转正逐渐变强;似乎正在恢复。
黄岐便王涯无恙,找到守在门口不愿离开的王成安,费了番唇舌又让王成安去看过王涯确定无恙,才成功劝服王成安去休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清水还没有睡;见到黄岐进来;便问道:“王涯怎么样了?”
黄岐说:“她是缺氧窒息导致的;抢救及时、再加上她一身妖力维持,没大碍。”她又加了句:“我是指身体没大碍。”她问道:“清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清水问:“现在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黄岐说:“我想知道原因。清姐,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一身妖气的王涯很漂亮很迷人,但你也不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
张清水握紧双手,闭上眼睛说道:“或许我没有你、我想的那么好。”
黄岐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清水低叹口气,缓声说:“她的妩媚、她的美貌、她的妖气、她发出的幽香、她醉酒后的无力反抗的模样太诱惑,我控制不住内心的邪念,想要占有、想要征服她,想看她被我制住无力挣扎,想把她掌控在掌中。小岐,我的心里有了魔障。明知道不该,明知道会毁了道心,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满脑子都是她就连嗅到的空气里都是她的气息。明知是错,明知后果严重,却偏要为之。”
黄岐对张清水的那句“明知是错、明知后果严重却偏要为之”彻底无语。知道是错、知道后果还要这样做,让人怎么说?黄岐问:“你想过这件事怎么收场吗?清姐,王涯帮过我们,不止一次,如果不是卷进我的事情里,或许她是封家传人的身份便不会曝露,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对,她为钱办事、她自己曝露封家传人的身份我们没有责任,可这件事仍与我们有关,不是吗?况且,她现在在帮我们寻找鬼丹,你怎么能如此伤害她?就算是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或者是仇敌,也不该这样啊!”
张清水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小岐,或许这就和我天生喜欢女人一样,明知道喜欢同性会面临极大的压力甚至会失去一切,仍难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黄岐叫道:“就算你对女人更有好感,没选择男人,你也没和女人在一起啊!”
张清水说:“那是因为没找到非要不顾一切在一起的人。”
黄岐问:“王涯是吗?”如果是,清姐就不会如此伤害她。
张清水摇头,说:“我对她更多的是想占有、征服。”
黄岐问:“所以你也已经想过明天王涯醒来会找你算帐的事了?”
张清水点头,说:“做过的事,自然要承担后果。”
黄岐问:“如果她要杀你怎么办?”
张清水说:“王涯不会,她没有杀我的资本。杀了我,她也活不了,王成安是个傻子、失去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封瑜琴等着她去救,封家的传承等着她传扬下去。即使有血海深仇,在她的眼里我的命也没有她自己、王成安、封瑜琴三条命重要。她要活就必须留下我。”
黄岐闻言半晌无叹,许久才叹了句:“清姐,是非对错、天理道义哪里去了?事有可为有不可为,纵然你能笃定王涯奈何不了你,你摸摸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这样和妖邪有什么区别?心不正怎么立身治家?清姐,你别毁了自己和张家。就算你现在捏着王涯的把柄她奈何不了你,将来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在她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时间越久她就越恨你,将来的报复就更疯狂。我知道我说的你都懂,但我希望你能给王涯一个交待把这事了结。错了,就该承担责任,而不是一错再错继续错下去。”
张清水沉沉地叹口气,说:“小岐,有些事不好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我和王涯之间并不会因今晚的事有任何改变。我对王涯有亏欠,我只能在能保她时尽量保她,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黄岐彻底无言,再不愿与张清水多久,直接上床窝在床边睡觉。
张清水低叹口气,走到窗户旁立在窗边一夜无眠。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行事不正,她何尝不想克制自己的欲念,她又何尝想满心欲念脑子里想的全是王涯,她何尝不想清心寡欲做个行事端正、毫无差错、十全十美的人?张清水在心里念着王涯的名字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她今晚没有见过王涯迷醉的模样,而是把王涯交给王成安扶上楼或许情况便不一样。然而,世上没有如果,即使能够重来,在那样的情况下,也只能是她和小岐送王涯回房,而不是让那三个中年男人或老吴的妈和儿媳妇送回去。男人送王涯回房不妥,吴婆婆和吴婶是普通人把露出妖相的王涯交给她们就更不妥。张清水只能当自己命中注定有这一劫,自己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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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从沉睡中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她掀开被子,见到床头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自己身上的血渍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上涂着药、以前留下的青色瘀痕消失了,青藤蔓捆缚在身上留下的伤痕已愈合,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传来的隐隐疼意刺痛着王涯的神经,昨夜发生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黄岐来得及时,在她的呼吸刚止、离魂时便赶到抢救及时,她离魂后直接飘到中阴界又正好遇到她奶奶把她送回来,她已经是一个死人。
王涯在生死之间转了个来回,再加上之前的崂山道士、昨夜的张清水以及奶奶的那番话让她像拨开了云雾,见到的虽然不是月明,却掐掉她的最后一丝幻念让她清醒过来。
曾经的她只想救回奶奶、带着她爸找个城市定居,凭着一身本事抓鬼除妖为人解队、赚钱养活他们过些安稳殷实的小日子。她姓王不姓封,封家的灭门大仇与姓王的没关系,冤冤相报何时了,老一辈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年轻一辈没参与过当年的事都无辜,就让往事淹没在往日的岁月中。鬼家、张家、崂山道士让她明白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地异想天开,当年封家的事并没有完。她不计较、退让、宽宏大量换来的只是他们变本加厉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