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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也被我的外表骗了,我有前男友,初中谈恋爱还被叫过家长,逼着分了手,分手那天晚上他带我偷偷跑出去看烟花,说祝我考上理想的高中,他有了新的女朋友,让我祝他和新的女朋友能长久一点不那么快被发现,我气得踢了他一脚但还是祝福了他。”凌枝寒想起这些青春荒唐事,心绪总算轻松些许,支撑着她继续往下说:“至于前女友是走私犯又算什么?我有亲戚是杀人犯,你拿着手机对吧?要不要我把案件名报给你你搜一搜?犯人名字被警方用了化名,但是保留了真实姓氏,和我一样姓凌。”
彭殊的笑有点支撑不下去:“亲戚犯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凌枝寒要的就是这句话:“那我觉得前女友犯事跟萧衍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好吧……好吧……没有关系。”彭殊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真是说不过她,怎么和小时候那么不一样呢?变得伶牙俐齿的,他说:“我就是想和你叙叙旧,毕竟是以前的同学。”
“只是叙旧?没有要赎罪的意思?”凌枝寒再忍不住,嘲讽地问了一句。
彭殊听不明白:“赎罪?赎什么罪?”
凌枝寒转头看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狠决,没办法,她以为自己能忘,但这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提起,让她没办法忘:“彭殊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无辜得仿佛白莲降世。”
她刚被父亲打了一巴掌,还没遇到后来借书给她看的小女孩之前,是真的精神恍惚了很长一段时间。
班主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找凌母问了原因,除了叹息,也只能尽己所能地想办法帮她。
毕竟班主任不可能去管学生的家事。
班主任把班长调来给她做同桌,那是个心思温柔的小男孩,被班主任赋予重任,什么事都能做得很好。
但转学来的彭殊是凌枝寒心里的噩梦。
彭殊喜欢大声跟人炫耀自己的见闻,自己的文具值多少钱,总之是个相当吵闹的人。
她那段时间是特别怕吵闹的,因为一吵闹就意味着父亲又在发脾气摔东西,而她可能会被打。
所以彭殊坐他后桌扯她头发,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彭殊,也什么都不敢说,是班长在下课后对彭殊警告:“你不要扯她的头发,你再这样我告老师。”
彭殊便讥讽班长:“切,你就只会告老师,怂包。”
第30章
她那时哪如得现在这般伶牙俐齿; 听着班长无端被骂; 心中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自觉便开始掉眼泪。
班长急得回过头来安慰她; 她边哭边跟班长说谢谢; 班长就笑笑对她说没事。
彭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妒意驱使他口不择言,冷笑了一声继续讥讽:“两个怂包凑一起。”
班主任叫不来彭殊的家长; 只能把彭殊调去别的座位; 凌枝寒好不容易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 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不再受彭殊的骚扰; 哪知他会像附骨之疽一样叫人难受。
某次打扫卫生她留到最后锁门,拉门时被一桶污水兜头浇下,浇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计划这个恶作剧的彭殊和几个“好兄弟”大笑着走到她面前:“唉呀真可惜,值日生本来要打扫卫生; 现在却成了最脏的,最脏的值日生让谁来扫?”
“让流浪汉来扫吧——”
“哈哈哈哈哈……”
如果以凌枝寒后来的性格; 她绝对会拿着剩余半桶的污水对着那些人再泼回去; 然而她那时还不是那样的性格。
她打开门,再次走进教室拿出拖把; 用拖把将地拖干净; 最后负责任地锁上门。
其他几人看她这种反应觉得无趣; 跟彭殊说:“走吧走吧没意思。”
彭殊没能达到让凌枝寒看她一眼的目的,心里也觉得无趣,跟其他人一起离开; 心里盘算着下一次的恶作剧。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严重的后果。
凌枝寒一身污水滴答着回到家里,恰逢父亲在生气,看到她这个样子怒火又起,一巴掌打得她脑中一阵嗡嗡作响。
好在这一次被母亲拦住,她没被打得更严重,但仍免不了接收父亲在一旁不负责任的抱怨:“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没一个让人省心!”
她其实想问自己给父亲惹了什么麻烦,她不是故意去站到那桶污水底下,她换下来的脏衣服也是母亲帮忙洗,跟父亲到底有什么牵扯?
她想离家出走,想自杀,想死,明明什么都想过了,最终却还是只能抱着枕头哭个十几分钟,然后哭得脱力入梦。
好在噩梦结束得分外迅速。
第二天上学她就得知了彭殊跟随他父母转学离开的消息,开心得一整天都在笑,甚至连被打的伤都好像不疼了一样。
随着她逐渐长大学会躲避父亲的拳脚,她整个人也变得大为不同,小学毕业的时候班长跟她说:“凌枝寒同学,你现在很少哭,面对困难也会寻找解决办法,这太好了,以后我们如果不在一个学校不在一个班,你肯定也能保护好自己,那我就放心啦。”
这世上有彭殊这样,在她抱着浮木漂浮于海上海上孤立无援,还硬要拉她下水的人,但也有班主任和班长这样死命拉她上岸的人。
心里再大的伤痛也能被时光掩埋,被后来越来越多温暖人心的善意抚平。
她真的已经快忘得干干净净。
再见到彭殊,只要她装作不认识,只要她不让那些旧事被提起,本也可以相安无事。
但她难以置信彭殊竟然对她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还偏偏要提旧事。
“深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行啊,既然要提,就把当年没来得及给他的那巴掌,还给他好了。
——*——*——*——
萧衍发消息问唐珞婷:枝寒人呢?我给她打电话不接。
唐珞婷跟旁边的人正在说笑,瞥到手机上收到消息,奇怪萧衍有什么事不能直过来说。
他们聚餐分了男女各一桌,但都在一个包间,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待她看清楚内容,才想起凌枝寒离开的时间是有点久,打字回道:她说去楼下醒神,你去看看还是我去看看?
萧衍此刻倒是一点都不考虑影响了:好,知道了,我去看就行。
楼下的沙发上没人,但酒店门是透明玻璃,萧衍依稀辨别出了门外夜色中凌枝寒和彭殊的身影。
如果彭殊就是凌枝寒口中“难缠的追求者”,那他更没什么好避讳,反正他和凌枝寒只是没确定关系又不是在偷情,借着他和凌编关系好的理由去关心一下他觉得没问题。
然而还没等他走近,就看见凌枝寒抬起手一巴掌甩到了彭殊脸上。
画风之彪悍,动作之流畅,堪比世界级动画电影。
彭殊被打蒙得退了几步,回过神来时,脑海中全被“我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的羞恼所占据,瞪着眼想要上去还手,然而还没等靠近,就被萧衍单手推开。
萧衍把凌枝寒护在身后,冷冷问彭殊:“你想干嘛?对女人动手?没必要,要打我和你打。”
萧衍身为演员,为维持外在形象自然少不了经常健身,因为身高一米八以上,所以看起来似乎身形瘦削,但其实浑身的肌肉相当有力,推彭殊的那一下,已经让彭殊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彭殊自知打不过,有休战的意思,然而想继续开战的意念却来自萧衍身后。
凌枝寒扒着萧衍拦她的臂膀过不去,冷笑着对彭殊道:“你刚才想说什么?说你不知道这件事会给我造成这么大伤害,如果你知道你不会这样做?”
萧衍对凌枝寒的童年一无所知,自然听得不是太懂,但凌枝寒接下来的话他是多少能听懂的:
“太可笑了彭殊,就算后面一系列的伤害没有造成,我没惹到你,你凭什么拿污水淋我一身?凭你喜欢我?这算狗屁喜欢?这是哪门子令人作呕的喜欢?!”
萧衍察觉到凌枝寒还有往上冲的欲望,而彭殊已经被她这破口大骂的形象惊得有些呆滞,萧衍只好回身劝她:“好了好了,你要不歇着让我来?我刚才是觉得我们两口子打人家一个有点欺人太甚……”
凌枝寒被萧衍“两口子”的用词气笑,脑中的愤怒终于平静些许,把目光从彭殊身上收回来,笑看着萧衍道:“不用,要打也是我自己动手,你帮我打,我根本体会不到复仇的快感。”
同在一个剧组的人,却有打架斗殴的消息传出,宋导肯定气疯,她可不能做这种傻事,更不能让萧衍去做……话说自己打彭殊那巴掌,化妆师明天多敷点粉能盖住吗?
听到她能开玩笑,萧衍也知道这一茬算是过去,并不理会彭殊,强硬地把凌枝寒整个人扳了回去往饭店走,一路上还在不停劝:“那行,我们回去吧,以后这种动手的事你先告诉我,放着我来……”
凌枝寒的双肩被他制住,暂时只能被他推着往前走,但嘴上还是不肯让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可能还是会自己动手。”
“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你这样会吓得我流汗,你看是不是一手的汗?”萧衍指着自己手掌刚才待过的地方——她外套的肩胛处,道。
凌枝寒伸手抹了一把还真能摸出湿意,但这含水量也未免太不真实,皱眉疑惑道:“这是水吧你骗谁啊?你是不是刚洗过手?”
影帝面不改色地继续睁眼说瞎话:“不,这是汗,而且是被你吓出来的。”
凌枝寒面色凝重道:“那照这个出汗量,你可能气血亏虚。”
“……”萧影帝突然发现自己怼粉丝的本事在凌枝寒面前,好像还了差那么一截。
吃完饭回到宾馆,凌枝寒躺到床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今天的事,萧衍同样没有刨根问底,没有去问她童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没有去问她和彭殊到底有什么过节。
就像她也不去打听他前女友的事。
她很喜欢两人这样相处的状态,因为她从小到大事事都要被母亲过问,具体到今天和她一起玩的同学家住哪里父母工作是什么这样的细节,实在让她感到身心疲惫。
她喜欢有距离的亲密,比如以前和李柏舟谈恋爱的时候,就能坐在实验室看他做实验坐上几个小时,或者看她看不懂的专业书,偶尔问李柏舟几个问题。
姚筠说他们这恋爱谈得忒柏拉图,她却觉得很好:“李柏舟的专业需要他经常待在实验室,如果我强硬要求他去陪我逛街看电影,那我就成了他学业路上的绊脚石,好的爱情应该是共同进步,而不是互相阻碍,再说我也不是没事做,以后我剧本里如果要用到相关方面的知识,他教我那些就已经够了。”
他会和她讲需要一点专业知识才能听懂的笑话,他会和她一起去图书馆,各自看着喜欢的书互不相扰。
A大的红枫好看,奈何两人都不懂摄影,于是又一起报了课程学习,找学校的相关课程旁听,学成以后给对方拍照,双方都对结果表示满意。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切的结果她都认,就算后来因为赵清瑜的事分手,她也依然认为两人热恋时期,那算一段不错的感情。
所有人都以为她分手以后会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然而她没有,舍长问她是不是对李柏舟没有投入太多感情,她说不是。
“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路上有许多事情要做,爱情只是一小部分而非全部,他陪我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