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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似乎听林陆骁说过,“就消防教育那个?”
蒋格一点头,“你别告诉我,他俩是因为那节目好上的?”
“这我哪儿知道。”
蒋格心里也有个大概,多半就是因为那节目好上的,不然俩身份,一个消防,一个明星,怎么就忽然搭上一起去了?!
此刻,他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
仿佛想到什么,他猛一抬头,目光寒冽地扫向一旁俩笔直站着助理,挥挥手,很平静地说:“来,你们俩过来。”
俩助理互视一眼,难得有些抖。
人还没走到呢,蒋格已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垃圾桶,又狠踹了一脚茶几,砰砰砰巨响:“就你们俩出这馊主意!让她参加这破节目!老子现在被人截了胡!你们以死谢罪吧!!!”
向来冷静著称的俩助理,看着面前这发狂的小少爷,心生悲悯,真的还蛮可怜的——
被人截了胡不说,还亲手给人做了嫁衣,月老啊月老。
沈牧拍拍他的肩,以示慰问,丢了一句话:“格子,哥这劝你一句,你要不跟我一起信佛得了,管什么男女之事。”
蒋格挥开,“你要遇上这么一女的,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话来。”
沈牧下楼找吃的。
蒋格直到生日宴会结束也没出现,一个人闷在自个儿房间里,没开灯,黑乎乎一片,人仰在沙发上,手撑在额头上,连窗帘都是紧闭的。
屋子里的音乐开得老大,振聋发聩的。
循环往复,只有一首歌,一首粤语歌,他车上也就这一张CD。
“床是我床,但你这汗,能令我这世界泛起巨浪……”
头两句,还听得人面红耳赤。
“情若太狂,叫你却慌,然后我要背起这罪状,连坐立亦会不安,若然让欲念曝了光……”
听到最后,老爷子直接拄着拐杖从隔壁房间过来,“哐哐”敲着门,“臊不臊!听得什么乱七八糟!”
蒋格听得烦,扯了个抱枕把脑袋埋进去,像个鸵鸟似的。
他愤愤地想,是报应,一定是报应!
往常对姑娘挥手招之,弃之如敝,年少轻狂时,也干过不少混账事儿,可眼下,真动心喜欢上一姑娘,却被人半路截了胡。
加上平时活得太没心没肺,对女孩儿的不屑,这会儿真失恋了,也没人相信他是难过的。
所以啊,人在得势时千万别太嚣张。
往后日子还那么长,保不准就在哪条阴沟里翻船呢。
他是真的很难过——
……
车里,南初说着说着,又扑进林陆骁怀里亲了起来。
林陆骁就靠在椅背上,任她亲,时不时低头在她耳根、脖颈、锁骨位置啄一下,两人就真像热烈的小情侣,黏黏糊糊,怎么腻歪都不够。
南初亲着亲着手已经覆上去,被林陆骁一把按住。
南初俯低身,哄他:“我来,你别动”。
南初这人就有点逆反心理,越不让弄,越要弄,还要弄的他欲罢不能,林陆骁这反常的反应让她有点不爽,手机上的力道加重,声音冰冷且不悦道:“我帮你弄。”
林陆骁靠在座椅上,深黑的眼底,已经带了未明的情绪,到底是没拒绝,懒洋洋地松了手。
黑暗的空间里,响起一阵拉链的窸窣声。
……
南初黑黑的眼眸盯着他看,手下有了动作。
车厢安静,只剩彼此,心跳拉紧,连月光都稍显暧昧。
……
林陆骁浑身抽紧,销魂之感突至,仿佛被电触了下。
他盯着南初看,姑娘趴着,嫩白的背开着一条细茬,红色的小礼裙衬的她皮肤更白皙,似乎会发光,映成了瓷白色,精致而又细腻。
林陆骁顺着那条茬,沿着她的脊柱线摸到腰窝位置,男人粗粝的拇指,在她韵致的背上来回轻抚,触感是双方的。
南初感觉到背上的轻抚,她抬眼瞧他,目光柔软带水光,仿佛是鼓励,骤然紧了力道,抬头看他一眼,眉眼都是媚。
林陆骁盯着她看,发现这姑娘很上道,也会弄,勾手抬眼,都是勾引,他闭闭眼,然而满脑子都是那个妖媚的眼神。
他真没见过比她更妖的女人。
忽然有点明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意思——
林陆骁这人忍耐力高,极致的时候也几乎很少出声,结果,今晚,快感将至时,一下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那嗓音。
是他平日里没有的低沉和糜沙。
南初早就知道。
重逢那天,在医院走廊,听他跟夏晚说话,那冷感极致的嗓音,叫床一定很好听。
……
事毕,等两人收拾好。
南初拎起散落在座缝里的冲锋外套,乍眼一看,后背地方有块暗红色的东西,她以为是沾了什么东西,伸手抹了一下,拿到眼前用手指抿了抿,闻了闻。
——是血迹。
第43章
那血迹鲜明,像是刚染上去,她先是四下扫了自己一圈,这才抬头瞪向林陆骁,只见他表情尴尬地挠挠眉。
南初去掰林陆骁的胳膊,被他稍稍挡了下,企图蒙混过关:“等会儿……”
小姑娘执意,脸上拧作一团,表情凶狠,林陆骁心下一阵,完了。
放松警惕的瞬间就被她一股大力掀过他后背一看,只见军绿色的衬衫上染了一片刺眼的殷红血迹。
忽然就明白过来刚才无论怎么情潮涌动他也不肯脱衣服的意思。
这一下形容不出她的心情。
人好像就懵住了,呆愣愣地就盯着那块地儿看,把林陆骁吓坏了,撤回身,忙给人拉近怀里抱着,小声哄:“拆炸弹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养一阵就好了,应该是伤口裂了点,我回去重新上药就行了,你别多想,我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林陆骁刚回来时,就想过。
自己这阵都没跟她联系,小丫头要生气怎么办,该怎么哄,他对哄女孩儿这事儿也没经验。
沈牧给了他一建议,卖可怜。
看见背上那伤估摸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虽觉不屑,想想能让小姑娘心疼心疼他倒也好。
这伤对他来说真还行。
大抵是小姑娘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见了血就把人给吓懵了,那眼睛里都是心疼,瞧地他莫名舒心。
有人疼的感觉还真挺好。
从小到大倒也没什么人疼过他,男孩子有点儿小磕小碰都挺正常。
小姑娘的一个表情倒是把他取悦了,心下只想把她疼进骨子里,随后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揉揉肩,“这点小事儿就把你给吓傻了,你这可不行,得有点军嫂的气概。”
南初眼睛瞪圆了要去掐他,被他躲过,反手拧了过来,握在手上把玩,细细嫩嫩的手指被他一根根拿捏着。
耳边还给她灌输军嫂的作风。
“孟处,记得么?他早年上前线的时候才叫一个危险,器材哪有我们现在安全系数高,有时候条件恶劣点,徒手都得进去救人,他也那么多年过来,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别怪他脾气那么拧,真有时候是环境磨练人,他们那年代的人跟咱真不一样,吃过的苦比咱吃过的盐还多,他这人就这样,看不进任何东西,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要不喜欢你,正常,他谁都不喜欢,除了他老婆,连他亲儿子都能说断就断,真的这点儿算啥?”
“他老婆是军人?”
南初窝在他怀里,真就被他带了进去。
林陆骁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把玩,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孟阿姨是医生,三院的主治大夫,就上次你见过的,给林启上过药。”
南初想起在门诊里见过的那一面,挺端庄典雅的一阿姨,也挺热心,难以想象跟孟国弘相处的样子,在她以为孟国弘的夫人应该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
“人就是那样儿,有次孟处被人从火场抬出来,黑乎乎的,浑身都是火灰,跟个煤矿里捞出来一样,糊的脸都看不清,我跟林启还有他儿子仨就蹲手术室门口哭,孟阿姨一过来就给了我们仨一人一大耳刮子,吼一句,哭个屁,奔丧呢。”
“……”
“主要是送进去那模样实在磕碜,我跟林启琢磨那人烧焦了也就那模样,真以为孟叔挺不过去了,期间医生还下过一次病危,我们都直接站不住脚儿了,眼泪哗哗淌,然后孟阿姨把我们带回家,自己收拾了东西去医院陪着,单位领导来慰问,给人鞠个躬一句辛苦了体面的很,淡定得不像话。胡同里有些人吧,总爱西家长东家短,嘴碎不行,说的都是些不好听的话,说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人也没往心里去,见了面笑一下也不再搭理你,结果,孟处半个月就醒了,恢复很快,有生之年,孟阿姨就哭过那一次,说总觉得孟处不会丢下她。你看,这是中国军人的意志,绝对不会轻易倒下,同作为军嫂,你跟孟阿姨多学学。”
话题颇沉重。
未来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未知的,而说完这话的林陆骁,忽然陷入一阵沉默,有些事儿,或许真该考虑。
想法不是一时的。
刚才南初俯低身,帮他解决的时候,其实他从没想过,要她做这些,总觉得这对小姑娘来说不合适,说他思想顽固、守旧都好,他其实舍不得她为了取悦他做这些。
想到这儿,他微低头。
姑娘窝在他怀里,软软的,白白的,每个关节都很细致,没有多余的、不该有的赘肉,身体线条恰到好处,手感倍儿好,林陆骁低头,眷恋地在她额上亲了下,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亲下去,就连鼻尖下巴都没放过。
这吻虔诚,不带任何情欲,是怜惜。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深入的时候他在想——这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这么软。
夜晚,总是裹着神秘的武装,格外突显男人的血性,和女人的骄矜。
林陆骁这男人的血性不是说说而已,他骨子里散发的味道确实众人不及。
不知过了几分钟。
他松开她,低头望着她被亲肿的唇,恶劣地笑出声,捏捏她的脸,得逞:“小丫头嘴唇挺性感呀。”
德行。
南初在他胸肌上狠掐了一把,肌肉硬实,她手都拧痛了,林陆骁眉头也没皱下,还带着笑。
大概被刺激到,南初松了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作为女演员的男朋友,你也需要锻炼啊。”
林陆骁侧头瞥她一眼,就听人说:“整天吃飞醋我也很难做啊。”
说完还叹息一声。
林陆骁听乐了,桃花眼一勾,反身把南初压在座椅上,低头又去咬她的唇。
他身上味道很清冽,闻起来舒服,淡淡的。
南初后来给他送过几瓶香水,跟他身上味道差不多,谁知道他真不用,好好收在柜子里,说,大男人糊什么香水。
南初想想也是,自己不就爱他这劲儿么。
唇齿间的纠缠彻底搅乱了南初的意识,她低低嗯嗯得哼唧着,听的林陆骁浑身一紧,加重了唇齿间的力道,用力吮着她,舌尖相抵,辗转低吟,他亲到耳根,咬住,低笑:“谁吃飞醋谁孙子!”
南初淡回:“好,谁吃飞醋谁孙子。”
……
沈牧过来的时候,南初正在车里头补妆,林陆骁靠着车门抽烟。
两人打了照面,沈牧眼神往里头一指,暧昧深长。
林陆骁叼着烟,哼笑一声,没作声。
沈牧靠近,拎了拎他挺括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