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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的回答生硬却又冷漠,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霸道而又用力,唇齿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季夏紧紧地拧起眉心,心一横,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嘴角,可是他却不退反进,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儿缓缓地蔓延在口腔里。她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只觉得腹部的空气一点点地减少,整个身子的力量就像是被瞬间抽尽了一样,柔软的瘫在沙发里。
他的吻依旧那样的张狂、霸道,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就在季夏觉得自己要快窒息的时候,他倏地松开了她,眼底压抑着一抹浓烈的情 欲。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要了你。”他几乎咬牙切齿。
季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从来,她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地活下去,即使没有幸福她也要活下去。这五年来,她依旧会在每一个雷雨的夜晚做噩梦,身子紧紧地蜷缩着被窝里,耳边似是一遍一遍地响起薛枚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小贱人,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的。
每一次,她都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她总是告诉自己,不管未来怎么样,即使只剩下自己,也要好好地活着。
看着她一脸的淡漠和不以为然,秦言希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一双深邃的眸子如黑夜里波涛汹涌的大海,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死一般的寂静,一动,一静,交替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他压在她的身上,束缚着她的双手不曾松开,吻,越发的炙热起来,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拒绝他,远离他,可是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
朦胧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他的神色迷离却又冷漠。
“啊——”他意识到她的心不在焉,猛地用力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冷不丁地尖叫一声,立刻又噤了声,紧紧地咬着下唇瞪着他。
秦言希勾唇一笑,温热的手指就像是点燃着的火焰轻轻地触碰着她的白皙的肌肤,附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小家伙,五年的时间,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放开我!”她挣扎,害怕自己的再一次沦陷。
“如果我说我不放呢?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那样的笃定,几乎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一如那一年,他许给她一个愿望,而她不过是他城堡里的子民,又或者是他的私人财产。
倏尔,唇畔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一双幽深清亮的眸子映着他的冷峻的容颜,“秦书记,您这算是强取豪夺吗?新官上任的话,若是被人发现您的德行有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对您以后的仕途产生影响?”
“你这是威胁我?”男子扬唇,勾起一抹讳深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
几乎低不可见地皱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心里渐渐地生出一丝很依赖。季夏说:“秦书记,您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您根本就犯不着为了我让人的脸上蒙羞。”
她将自己摆在尘埃里,他们之间是云泥之别,自然他是云,而她是泥。
“你说的是舒晴么?半年前,我已经跟她解除婚约了,看来你是一点也不关注娱乐新闻。”深邃的双眸掩映着一丝迷离的哀伤,季夏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这样的一个官 场老手,早就见识过了那些黑暗的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也许就会死无葬生之地。都说商场如战场,那官 场呢?岂不是比商场还是血腥?
季夏猛地一怔,眸中一闪而逝的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跟舒晴解除婚约了,也难怪,她从来都不关注新闻,不管是娱乐新闻还是民生新闻,她关心的只有自己的病人和研究项目。
正当她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秦言希不由得微微皱眉,趁着他突然间分神的时候,季夏已经从他的手里挣开,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门外,当风子熙听说秦言希带着一个女孩子进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言希去找季夏了,他们都知道她回了C市工作,可是谁都没有去找她,只因为不想打搅她来之不易的平静的生活。可是秦言希的出现,却将原本的一切全都打破了,不管是他还是王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之所以回到C市,其中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季夏。
“他们进去多久了?”风子熙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应生,皱眉问道。
“大概,大概十多分钟了。”那侍应生微微一愣,连忙回道。
“去找张经理把备用钥匙拿来。”自从那一次之后,所有包房都备了一把钥匙,在紧急情况下正好拿出来。
“是,风少。”那侍应生连忙跑开了。
只是,钥匙还没有拿过来,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风子熙有些诧异地望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年轻女子,几乎不着妆容,一双清幽的眸子比起五年之前似乎更多了一分沉稳,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成熟干练的妩媚,却又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13639504
季夏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样的一幕又再一次上演。她勾唇微笑,“风少,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一如那时候,她对他们依旧客气得有些疏离。
“丫头,真的好久不见了。”风子熙依旧叫她丫头,说不出的亲昵和暧昧。
站在季夏身后的男子眉心微拧,似是很不满意他这样的称呼,“疯子,你没事来敲门做什么?”
“还不是晚汀那丫头,听人说你带着一个小姑娘来了,非要看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时候见着你就有点害怕……”风子熙笑眯眯地说道,又看了一眼季夏,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是季夏,呵呵,还真是让我们惊喜,不如一起去隔壁的包房?”
“好啊!我也正想要见晚汀,秦书记说夜未央的最新装修风格是晚汀设计的,我很好奇。”季夏连忙走到风子熙的身边,悄声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拿你当你一回挡箭牌,下次有时间请你吃饭。
风子熙笑得有些狡黠,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提议,“晚汀那丫头去了国外之后一直进修室内外装修设计,她的设计作品可是在国外获过大奖的。”
“风少,那你现在带我去见她。”季夏有些迫不及待,她只想尽快远离眼前的这个男人,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性格,比如一件事情的结局,又比如她对待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态度。
都说时光才是最残忍的东西,可是,有时候它又是一种催化剂。
它的残忍在于将所有的一切成为过往,只能追忆,只能缅怀,却永远都无法拥有。有时候它却又可以让人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一旁的秦言希直接被他们无视掉,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如一口古井,无波无澜,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
“季夏,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值班吗?要是跟那一群人去疯的话,你半夜都回不去。”秦言希冷冷地开口,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脸色难看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
“那个……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帮我打电话请假的么?”季夏微笑,她终究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儿了。
什么叫做拿起砖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秦言希总算是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儿早已经褪尽了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美丽、温婉、干练……就在几分钟前,他将她压在身体下,只觉得全身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
见到路晚汀的时候,季夏觉得自己都快认不出来她了,利落的短发染了栗子色,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妩媚的气息。Veg0。
“季夏?!”路晚汀见到她的时候,亲热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路晚汀。”季夏微微一笑,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老友,两个人很快就坐在一起交谈起来。
从国外谈到国内,从室内设计谈到医学,无所不聊,一旁的人只能干瞪眼看着,谁都插不上一句嘴。
“我听说你才回来一个月,怎么?在国外呆够了还是……”季夏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还是忘不了王子,可是她觉得现在的路晚汀依旧完全褪尽了那时候的拘谨,与现在的她,几乎判若两人。
路晚汀嫣然一笑,修长白皙的手指拖着玻璃高脚杯,暗红色的液体轻轻地摇曳着,似是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老妈说,要是我再不回来的话就不认我这个女儿,老太太都下了最后通牒了,我要是不听,她肯定会带着我家老头去抓人的。”
忽又想起什么,问道,“你呢?怎么想着回C市工作?”
“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看着路晚汀别有深意的笑容,季夏无奈地撇撇嘴,“你别想歪了,是我的两个小朋友,六年前的时候我遇到他们,之后就一直跟他们有联系,五年前,乐乐的心脏不好,即使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每个月却仍然需要服一些辅助心脏供血的药物。”
“别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路晚汀端起酒杯,明灭不清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打出妖娆的光影,“来,我们干杯!为了美好的未来。”
“Cheers!”季夏也举起酒杯,那一抹暗红色的液体泛着冷艳的光芒。
“Cheers!”
一饮而尽,有些苦涩的液体缓缓地流入她的胃里,莫名的,眼睛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为了逝去的青春还是为了不可知的未来。这一刻,她从未有过的痛楚。
季夏望着一脸浅笑却又迷离的女子,轻声问道:“晚汀,你真的决定放弃?”
她微微一愣,眸中一闪而逝错愕,忽又浅浅一笑,“你说的是王子吧!其实,我跟他之间,就连我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怎么了,我爱他一心一意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就像是一块抹布,想扔哪里就扔哪里,可是,我想放手的时候,他却像万能胶一样黏了上来。”
季夏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是最美好的感情,可是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不堪一击。
就像,王子和路晚汀,就像,秦言希和舒晴,就像她和江一哲……
每一个人的成长都是一个故事,一个充满了辛酸却又快乐的故事。
“小夏,你说这男人是不是都犯 贱,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们女人不在乎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跑过来讨好你?明明那时候是把他放在心尖儿上的,可是他不顾一屑,他真以为会有人站在原地等他一辈子么?”路晚汀似有些醉意,说起话来也完全不顾其他人在场,更不顾坐在旁边的王子一脸的冷意和尴尬。
PS:今天就更六千字,相当于平时的两章。
089 沧海万顷,弱水三千(11)
10 9:27:08 本章字数:3349
季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谁都不再是五年前的自己,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在改变着。爱萋'她说,“晚汀,你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我才没喝多呢!小夏,你真是不知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你永远都不要对一个男人抱着太大的希望,你知道吗?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当你不再有希望的时候,也许,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奇迹,嘿嘿,奇迹……”
路晚汀摇晃着玻璃杯,迷离的眸子穿过透明的玻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