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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惺忪的视线往掩上的窗帘那边看,依稀能见到一丝微薄的天光,那样没有完全黑尽的颜色,只能加重疲惫感。
好累哦……
心里呜呼哀哉,做那什么做得骨头都软了。
不过却又好开心,觉得好幸福,遇到叶涵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多加修饰的重复提及了。
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散发着干净纯粹的光泽,比闪耀的钻石顺眼千万倍。
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回味幸福的味道,末了嘴角弯出惬意的笑,而后发现……身上好重!
偏头往下看,叶涵睡得很熟,很放松的趴在她背上,侧着脸,脑袋正好沉在她背心,鼻息均匀的吐息在她皮肤上,一下一下的,挠得她好痒……
费力的翻了个身,再慢慢往下缩到和他水平的视线距离,悄悄看他的睡相。
这是锦瑟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以前小时候逢雷雨夜,她都要躲到他被窝里去,时间长了,一到那种天气,只消听到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跑近的声音,叶涵都会自觉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邀请她同床共枕。
那种时候锦瑟是舍不得睡的,就算她很困都要坚持,最开始和他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内容超级没营养,后来长大一点,他会念书给她听,世界名著,畅销小说,各种类型,都是他感兴趣的才念,她被迫喜欢。
而后等到她十几岁,来了例假,是女孩开始长大的标志,距离就拉开了。
他们会在放映室里看电影,什么时候睡着了,每次她睡着了,他就会把她移回房间,如果他先睡着,她离开前必然会给他盖上一条毛毯。
雷雨夜,害怕的起始,因为叶涵,变成了甜蜜的期待,甚至她喜欢上那样的天气。
也不知道他对她哪里来那么多耐性,那种听她说一夜的话,或者一本书不喜欢听再耐心的换第二本第三本……直到她满意他也满意为止。
种种的麻烦,他都应对得自如从容,现在回想起来,锦瑟都觉得有些佩服他了。
他侧着脸睡得很沉,她也侧着脸,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瞧他,他的五官,他的气息……即便是现在,这样看着他,她都还会小鹿乱撞。
伸出手去拨开散在他额前的乱发,指尖顺着面颊的轮廓轻抚,她不知道自己看他的神情与他看自己是神似的专注。
“醒了?”蓦地,叶涵都没睁开眼,直接把她的手抓住,捏在手心,舒畅的鼻息顺气,那种姿态都是舒心安宁的。
锦瑟‘嗯’了声,不安分的把手从他那里挣脱出来,毛毛虫似的挪进他怀里,去听他的心跳,然后小声道,“我突然想起以前好多事。”
“什么事?”他还没醒过神来,眼睛都睁不开,声线也是哑的。
“就是小时候,有一阵我话挺多的,你还记得吗?”她问,翻起大眼睛去看叶涵的反映。
忍着困倦,叶涵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她以作回应,再闭上,一边懒洋洋的应声,一边调整了睡姿,被子裹好她再捞进怀里,拿她当枕头抱,末了才道,“记得,6,7岁的时候。”
那时候涵少爷是真正的富家少爷,他也没长大呢,成天带个小丫头在身边,也不管旁人眼光多异样。
听他说记得,她心里窃喜,两个人的回忆再多都嫌不够,她记得的,当然希望他也记得,还在暗自高兴着,又听叶涵拖着沙哑的声音缓慢道,“也不知道那时候你话怎么那么多,尤其打雷下雨天,还要和我挤一张床,那都没关系,偏偏你就是不睡觉,在耳边吵整晚。”
这才是心里话吧……
小孩子精力充沛可以理解,可十六、七岁的叶涵每天已经在做大人做的事,打理一家公司,时刻警醒自己,不能放松露出破绽,晚上的睡眠时间宝贵得一塌糊涂,多少个夜毁在小不点儿手里。
“怎么?”他现在才说实话,锦瑟不高兴了,瘪起嘴盯着他的下巴,有凶他的嫌疑,“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你又没说我不能说话。”
他们有言在先,她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包括他要听她话痨。
叶涵再度把眼睁开,去瞅叶太太肆无忌惮的小眼神,然后笑得无奈,“那时候我真想揍你,可是看你那么小一点,也不知道一巴掌下去是什么后果,想想就忍住了。”
后来真的忍成习惯,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他竟然萌生过想揍自己的念头,锦瑟觉得好气,又感到很好奇,追问,“是不是你也经常在心里说我坏话呢?”
“没有你怨念多。”她那点小心思,叶先生心里清楚得很,既然她有心要说‘想当年’,这会儿他也清醒了,慢慢同她算,“小时候话多都是好的,至少那时候还算听话,我也能及时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愿望要完成,我也愿意帮你圆梦,可是你十四、五岁的时候特别叛逆,逃课、怂恿学长打架、叫孙哲胜帮你欺上瞒下,坏事做尽了,我每天最怕的就是接到沈碧君,就是你小姨的电话。”
所以,他们新婚的第一件事是……算旧帐?
☆、第62章 为你做的不止如此
困扰无数家长的问题也曾经困扰过英明神武的叶家主人。
那时候风华正在扩展商业版图,国外JS也在发展阶段,每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柳茹都知道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就让下面的人自己处理了,帮叶涵推掉不必要的活动。
可是呢,有个小家伙天生要和他做对,隔三差五总能惹出事端,他想揍她的心情有增无减,所以才在她说出‘我讨厌你’那种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回敬‘彼此彼此’。
真是要气死人了……
“你少来!”锦瑟对叶涵二十出头那段日子才颇有微词,“好意思说你忙,也不知道谁的花边新闻满天飞,期期的八卦杂志封面都是你,身边的花蝴蝶从来不重样。”
她翘起鼻子冷哼,“那肯定是忙了,没准还在心里怨我坏了你的好事呢!”
她这辈子就他这个男人了,从六岁开始,情有独钟,除了他谁也看不上眼,不管是读书时候身边优秀的学长,还是现在像旗云泰那样魅力十足的男人,可是叶涵阅人无数,这点对她来说毫无公平性可言。
看她半响,猛然!叶涵翻身把她欺在身下,黑眸中作恶的意味越发明显,“小东西,我看你那时候就是故意要气我,看见我火冒三丈心里偷着乐吧?”
“是啊,谁让你那么花心?简直就是……”锦瑟想了想,正对他那张翘首以待的脸,良久才憋出一个词,“女性公敌!”
说罢叶涵不客气的笑出声,埋头用鼻尖去噌她,话音暗了许多,“所以你代表正义把我消灭了?”
“你现在不是欢蹦乱跳的吗?”她哪有消灭他的本事?
他用暗示明显的眼神引诱她,“不止活蹦乱跳……还生龙活虎……”
小睡一觉又想吃肉了,对她,他真的没什么自制力。
感觉到男人无耻的开始拿发烫的身躯和自己厮磨,锦瑟整个人还在酥软状态,根本不想,磨磨蹭蹭的推着他叫他去倒水给她喝。
叶涵不依不饶,继续刚才的话题,“叶太太,自从你向我表白之后,鄙人一直本着超人的意志守身如玉,不感动么?”
这个男人在求欢的时候就像个孩子,锦瑟反而变身幼稚园阿姨,哄也不是打更不是,听他说的幼稚的话吧……真心觉得好笑。
“是你自己要守身的,我可没拦着你。”她白目,化妆不理他。
“话不能这么说。”叶涵是奸商,讨价还价最在行了,“不知道是谁还没长大,却要变了法的做坏事引起我的注意,打从孤儿院看到我那天开始,你就在预谋要我陪你一辈子了吧?现在如愿以偿了,是不是该履行义务,满足你老公的需求?”
叶先生的需求实在太大,她根本吃不消……
“哪有你这样的……中午饭都没吃,现在外面天都黑了……以前你也这样?”她小声哼哼,说出来的话音也软软糯糯的,似小猫挠心,还醋意十足。
“怎样?”叶涵没听懂,抬起头莫名看她。
“就是……”要她怎么说?
还好,他反映过来了,给与一个抒怀到极点的笑容,啃着她的肩窝,说,“只有对你。”
由是她十七岁时,那夜在拉斯维加斯,他差点做下让自己后悔的错事,可是之后,让他想得最多的是她的滋味,她身上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淡香,她皮肤的触感,细碎的呼吸,统统印刻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也只有对她,他才会有要不够的最直接的*,一旦纠缠,不到筋疲力尽,停不下来。
锦瑟定定的望他的眼睛,末了双手捧起他的脸,用平时他最惯有的语气,他最骄傲的姿态,对他说,“叶涵,你承认吧,把我养那么大,你还舍得让我嫁给谁呢?”
他爱她,也许比她爱他要多很多!
这是个无需争辩的事实,叶涵对此默然,只是保持微笑,把自己深埋在她身体里面,彻底感觉只有她才能带给他的温暖,而后用她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不知道什么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傻……”
醒来的缠绵没持续多久,叶涵懒懒的把锦瑟占据了之后闭眼享受,叶先生有超人的意志,但是没有超人的体魄,来日方长,这块肉可以慢慢吃。
两个人赖了一会儿床就起来了,打电话叫了客服服务,叶涵到楼下停车场去车上取昨天晚上准备好的必要物品,锦瑟打开电视看新闻,果然……她再度荣幸的成为全市人民热议的话题。
都在说,这个女孩子太幸运了,有个如此完美的男人陪她疯!
然后她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腹诽,等到叶涵折返回来,新闻台正好说到市长在今天下午下令,全市开始为期十五天的扫黑行动,为新年的到来做准备。
这是每年都有的,只是在今年看来就特别了许多,尤其像叶先生叶太太这样的知情人,还没进入辞旧迎新的春假,这几天明显街上多了很多巡逻的警车和警务人员。
乔战始终入主这座城半个多世纪,听了叶涵的分析,锦瑟也明白,如果没有这个人,手下龙争虎斗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血雨腥风,现在只求斩断他的左膀右臂,如此一来……
“你说温倩会坐牢吗?”
叶涵把定在电视机的视线收回,望向趴在床尾的人,淡然道,“温倩为了保住温氏,放任欧阳清楣用她的公司洗黑钱,她们是共犯。”
假使没让羽查出温氏食品安全的问题,制造了那么大的危机,那么而今沦为洗钱工具的就是风华。
可以说这是……天有眼么?
至此,锦瑟唯有唏嘘,“我以前只觉得温倩难接近,做得面面俱到,其实和谁都保持距离,不过在富贵的家庭长大的人多少都有点怪癖,也当她是个朋友的。”
倘若没有后面的争端,就这样不咸不淡的相处,根本不会互相影响,甚至到憎恨的地步。
就近拉过叶涵的手,她深长的叹息,“可是她不择手段抢你属于你的东西,还利用舆论攻击你,做出那些卑鄙的事,我真的好气,好恨她!”
甚至那时候给她一把枪,而温倩又正好出现在她面前,锦瑟会毫不犹豫送她一颗子弹的。
真的憎恨一个人,你会想她死!
这感觉,确实让人感到后怕了。
在她身边坐下,叶涵柔光满目,知道是自己把小不点儿保护得太好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