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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锦瑟洗过澡,随便选了本书坐在床上抱着发呆,大多数时候她是安静的,若她不想,甚至不会太有存在感。
女佣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捧来,来电者是锦小姐的班主任。
被找上的人诧异。
“沈老师,有什么事吗?”关上门,确定外面已经无人,锦瑟才拿着电话走到靠近阳台的位置说话。
沈碧君这通电话在打来前十分忐忑,在听到小丫头那令人熟悉的淡如水的话音后,她也跟着平静了,两母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心里的波澜,不会轻易给外人看,她恰好不是那个外人,怎能不熟悉?
你的班主任在周末的夜晚来电,无关学校的问题,那会是什么事呢?
“没什么,想问问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尽量让自己的话音听上去像是普通的关心,沈碧君用老师一贯的口吻问。
“很好。”电话那端是干干脆脆的回答。
“那么……”好歹做了她那么多年的班主任,到现在还是面对无能。
“你是想说苏月伶的事吗?”锦瑟又不是笨蛋。
沈碧君顿了下,深感同这个孩子沟通,靠自己大人抑或是老师的身份循循善诱的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那当真是不可能的。
“算了。”她沉吟了小会,投降般道,“天窗都破了,我只是觉得有必要和谈谈。”
“我不想谈。”眉头已经皱起来,锦瑟的世界里,想就去做,不想的话,谁也别想勉强她。
“喔……”沈碧君有些遗憾,打起亲情牌,“再怎么说我也在学校里作为班主任照顾你那么多年,就算你压根没打算认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至少我这个小姨的面子是要给的吧?”
是谁发明电话这样好东西呢?让沈碧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如此尴尬的话。
小姨,她是锦瑟的亲小姨……
握着电话的小丫头,果断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秋天的S市,迎面的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水汽,而后在愈渐深沉的夜慢慢变成刺骨的寒,入侵游荡在外的躯壳的身体。
PUB里打着昏暗的灯光,空气里隐约流淌着类似暧昧的爵士乐,形色男女在低声耳语,凑近了不知说些什么,兴头上各自往后退开几分恰好的距离再开怀的笑,看似相熟了多年的老友,兴许连彼此的姓氏都不知道。
叶涵坐在吧台边的高角椅上独饮,褪去了西装的正统修饰,用一件亚麻色编织毛衣松松垮垮罩住他完美的上半身,圆领恰到好处的露出性感而粗狂的锁骨,深色的牛仔裤,修长结实的腿。
他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微醺的眼迷离的看着手心里那杯微微晃动的BACARDI,浑身散发出类似野兽的危险气息,一只在发懒的兽,此刻看上去毫无威胁性可言。
他所不知道是,就是这样的姿态,已经引来周遭单身女性的目光无数,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那是谁呢?
叶涵吗?
那个叶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电视机里永远穿着西装,带着保持距离微笑的光鲜男人,纵然长得很相似,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那到底他给你怎样的感觉?
大家已经看了他很久,可这一夜,无人有勇气上去与他搭讪。
“知不知道你这样随便释放男性荷尔蒙是在犯罪。”北堂墨如约来到,不客气的在叶涵旁边落了座。
叶涵的脑袋枕在空闲的那只手上,侧目望他一眼,沉沉的眸子里写的都是漫不经心,“是你叫我出来的。”
北堂墨‘呵’的笑,真乖啊,叫得出来那是他本事,再环视PUB小半圈,如果眼神可以吃人,今天晚上叶涵不知道被吃了多少遍,那么再如果,她们知道今天叶家主人只是为了一个黄毛丫头才肯移驾此地,会不会想死呢?
女人小聚,八卦和零食必不可少,男人呢?当然是酒了。
北堂墨和叶涵都钟爱BACARDI的*口感,一口呷下去,会感到有一股熔岩般的温度顺滑的从咽喉坠入腹中,说不出的舒畅。
闷骚的北堂墨还说,只有喝BACARDI的才是真男人,所以自从他开始沾酒,BACARDI永远是他不二的选择。
只不过今天晚上……
“我实在无法接受好不容易和叶公子聚饮的理由,你该不会要告诉我,那孩子是你打算养大了留着自己吃的吧?”
说时那对风流的桃花眼还四处瞄瞄,周围和酒一样*的美女许许多,叶涵愣是把她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自动屏蔽,真是……造孽。
早就习惯他不着边际的调调,养大了自己吃……
脑子里独独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养大……瑟儿长大会是什么样子呢?
大抵今天晚上喝得有些过了,叶涵有些心随意动的跟着北堂的视线往周围看去,在那些打扮光鲜美丽的女人身上找与小不点儿类似的影子,他毫无自觉,直到旁人再开腔,“喂喂!你看站在那边的那个,怎么样?”
看过去,不过如此而已,叶家主人收回他在沉沦的夜晚才会散出妖冶光华的眸,淡淡然,“俗不可耐。”
“所以你早就心有所属了?”北堂意有所指。
叶涵终于冷眼,“你的思想有没有不龌龊的那一天?”
“呵……”他不以为然的轻笑,手里的酒杯已经见底,“说吧,到底什么事?”
“帮我查苏月伶。”
“苏月伶……”并肩趴在吧台边,北堂沉吟了会,“我是她的歌迷哦,怎么?难不成你也是?而且还是……”他向他靠过去,神经兮兮的调侃,“变态的那种?”
不然没事干嘛想要接人家老底?
叶涵像是生了免疫似的,根本不和他打趣,面无表情道,“也许她是瑟儿的生母。”
闻言北堂就愣了一瞬,大明星的私生女,这个料真是劲爆!末了反映过来,才闲闲的搭腔,“你一说我还真觉得锦瑟和苏月伶有几分相似。”
他只见过那小丫头一次,看上去很安静,实际上她只是不屑搭理你而已,骨子里傲气到死。
自然,这也与被某人娇纵过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到这,忍不住又问,“如果真的是,你要把锦瑟送还给她亲妈?”
看着叶涵的眼神里满满都是窥探。
你舍得么?
这种高深的问题,叶公子怎么可能轻易回答?咽下最后一口BACARDI,放下杯子留下句‘等你消息’,起身就走。
北堂坐在高脚椅上跟随他的移动转了半圈,展开双手仰靠在吧台边冲那背影碎碎念,“一点都不可爱,真想看你失控的那一天时候会做点什么。”
远去的背影冷淡飘出两个字,“杀你。”
忍耐总是有限,有些人就是会让你忍无可忍!
北堂墨终于满足,惬意的偷笑,一个不留神就被烈酒呛了个半死,做人别太口是心非啊……
☆、第26章 旧地重游
夜沉如墨,外面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绵绵细雨,北堂从PUB里钻出来就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潮气,顿时冻得他被酒精灼烧得滚烫的身体一阵寒颤。
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裹紧了灰色的风衣外套,随即钻进一辆驶到他面前的黑色轿车。
司机将车开离这片容易迷失的区域,“少爷,您要的苏月伶的演唱会前排贵宾席票已经拿到了。”
北堂墨侧目往身边座椅上看,一个精巧的长方形小盒子被红色的丝带缠绕着,里面安静躺着两张满足他小女友最爱的演唱会门票。
想起他家左左前天挂在自己脖子上撒泼耍懒的样子,真是无法拒绝,苏月伶……会是叶涵那心肝宝贝的生母?
这下可精彩了。
无法想象叶涵那种小野兽会养一只萌宠,等她长大了,看你吃还是不吃。
思绪停顿,他跳跃的问司机,“唐,你说左左为什么会喜欢苏月伶?”
他家少爷的无厘头又来了……
唐无奈的回答,“因为苏月伶唱歌好听吧。”
“喔……”北堂墨似模似样的点点头,“吩咐他们去查查苏月伶的底细,你知道的,要全部。”
“……好的。”
应声之后,听到的是后座的人发出诡异飘渺的笑声,不知道今天晚上又从叶家主人那里得知什么有趣的事,这样也好,至少短时间内,北堂家的二世祖不会无聊得到处为非作歹。
每天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周一的起始对上班族和学生来说绝对算得上痛苦,南方入秋后的气温算不得太低,可一旦有雨水,就会特别潮冷,空气里更是能感到刺骨的寒。
锦瑟已经换上羊绒的毛衣,早上出门时叶涵还为她围了条从英国托友人带回来的橙色围巾,在物质上,他从未让她感到过任何缺失,在旁人眼中,这对本该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来说无疑不是种天大的幸运。
这种幸运在苏月伶未曾出现时,锦瑟并不在意,可当她发现她也有亲人,而且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且不论那个人愿不愿意和自己相认,如果让叶涵知道的话,她会和他分开吗?
这才是她最害怕发生的结果!
怀着这样的心情,下午的课结束后,跟着沈碧君去到学校给老师安排的高级公寓。
沈碧君住的是三室一厅的起居室,装修简洁,进屋看一眼便能猜到主人必定很爱干净,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一尘不染,反倒让来客感到不自在。
“随便坐吧。”人领进客厅,沈碧君就转身往厨房走,“家里没有咖啡和其他饮料,你就和我一道喝茶吧。”
“不用麻烦了。”锦瑟的外交经验少得可怜,况且面对的人还是自己的班主任兼那层她才知道的亲属关系,站在客厅中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连说话也不自觉客套起来。
听到她别扭的话音,沈碧君回过头来叉着腰道笑,“你该不会因为我是你的亲小姨,所以感到很不自在吧?”
那么如果,她知道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会怎样呢?
“我不觉得你是我的亲小姨就会怎样。”
问题在于,锦瑟并不知道房里还有一个谁,她站在客厅中央比较空荡的位置,纯粹的眼眸里有常人无法读懂的色彩。
不觉,沈碧君微微一怔。
继承了苏月伶那把软软细细的嗓音,带着莫名疏离的调调,锦瑟看着她直接说,“你带我来这里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我也是。”
泡茶什么的,还是可免则免吧,本来已经够不自在了。
“你想同我说什么?”眉梢轻扬,沈碧君手里拿着空茶壶,不再动。
看来这丫头不是来听她讲故事的,而是摊牌?
“是她不要我的。”酝酿了足够长的时间,锦瑟仍旧小声道,听不出有委屈,愤怒,抑或者任何别的情绪,“所以……”
“所以你想把她当作没有出现的存在?”母女两都是同一个凉薄的性子啊……
沈碧君汗颜了,走进来到她面前,如老师又如亲人般对她道,“瑟儿你知道吗,苏月伶和你一样,早就被宠坏了,就算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也会咬死不承认,其实是非黑白,她心里很清楚,只是她没有勇气面对而已。”
这就和那天在马场锦瑟污蔑许怡推她下马是一样的,就算众人都知道是她在使坏,可是没有人会责怪她。
当你的身边全是包容你的人,时日长久,谁都会把这种包容当作理所应当,继续为所欲为。
锦瑟第一次被叶涵之外的人喊自己的小名,说不出的滋味,苏月伶被宠坏了吗?什么意思呢?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