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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懂她的意思。
“那个……”锦瑟酝酿了会,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嗯。”
叶涵应得很快,一个字,单音节,谁能听得出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在做什么打算?
嘴又张了张,锦瑟想再说点什么,蓦地!话机里,叶家的主人突兀的笑起来……
叶涵很少在人前毫无戒备的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一般都由外人来猜他的心,而大多数时候,你只能看到这个男人,皮笑肉不笑。
所以一直锦瑟都觉得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是件很美好的事,但不代表在她说出连自己都觉得惊悚的话之后,他还能给你这样笑出来,好像前面那个‘嗯’声的应和只是在酝酿……
更惊悚了不是么?
锦瑟连‘有这么好笑?’的疑问都问不出,只得握着手机无语。
等叶涵笑够了,自知失态,咳了几声掩去尴尬的气氛,遂即道,“所以你是打电话来开导我的么?”
“随你怎么说……”
随他怎么想,锦瑟觉得在打电话以前的纠结已经和此刻完全无关,她做了件幼稚的事情,而回应自己的人表现得更加幼稚,已经完全偏题。
那边传来长长的一声‘哦’,叶涵还是很轻松的语气,“你觉得凌素儿怎么样?”
“……”他竟然直接就问了,锦瑟僵了僵,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她说不怎么样,他会不做选择吗?可是这通电话的来意明明刚才说得很清楚,现在再说不好,是不是前言不搭后语?
“怎么不说话?”等了会,他又追问,这夜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有区别吗?”锦瑟无意义的小声叹气。
她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名门望族的婚礼参加过好几次,又有哪一次是以‘真爱’之名?
只怕庄生想要娶单结香都得费一番力气。
叶涵娶谁有区别吗?
只要有利益,只要对叶家好,那个女人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和背后的价值。
“什么区别?”一下子,男人独有低沉的声线似乎降了几个幅度,轻易让人听出他心情都变得黑暗。
全都是疑问,最无奈的是,答案根本不用说出来,生活和宿命一直在等你妥协。
又沉默了良久,锦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以往和叶涵交流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那么艰难过。
“那个……我先回包房了,时间太长北堂和左左会担心的。”她不自觉小心翼翼。
勉强扯出个她看不见的笑,叶涵温煦道,“去吧。”
挂了电话,更加怅然。
说不清为什么,也或许是……
书房里,男人陷在那张古典的红木椅中,强制的打断肆意游走的思维,双手十指交错,置于唇边,幽暗了眼眸,浓稠的眉间隆起几道褶皱。
然后在心里用极轻极清晰的话语告诉自己,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或许。
几声叩门的声音响起,女佣将泡好的茶送了进来,“先生,老夫人今天的血压比昨天高,您要不要……”
又是这招吗?
浅笑了声,摇着头,叶涵道,“不必了,你去替我告诉奶奶,明天我会赴约和凌家小姐一起吃饭,请她不用担心。”
诚如蓝婧姝所言,叶家未来的掌舵人如果连风华的股东都镇不住,娶谁都是废的,那么他娶谁有什么分别?
连锦瑟都看出来了,他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挂了那通让人心情更加复杂窒闷的电话,锦瑟又在楼道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准备往回走。
就是那么巧,刚站起来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说话的人刚开口她就认出是谁,她不可一世的亲妈,大明星苏月伶!
高级的娱乐场所大多有电梯,夸张点的甚至电梯还分几个档次和等级,楼道通常没什么人走,传音效果极好,就算锦瑟不想听都不行。
“叶家的老太太如果真的压得住叶涵,我看那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说到底蓝婧姝不就是个身患绝症活一天是一天的老人家么?
苏月伶觉着,虽然她和习宇不共戴天,可这男人的本事她还是知道的,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起码要让她打得心里舒服。
这会儿女儿也被送到北堂家藏着去了,私下还传出叶涵要和风华最大股东的孙女订婚的事,那这么看来她岂不是白费力气?
习宇呢……好容易等到她回来,巴不得把人当老佛爷供着,别说呼风唤雨,杀人放火都要去做,今天借着那个小丫头的事把苏月伶骗出来KTV叙旧,解释自然是必须的……
“叶涵还年轻,始终需要支持,叶老夫人没几年活头了,为自己的孙子做安排理所应当,这次我们急躁了些,把新闻做得太大,给叶家施加不必要的压力,我也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回来,如果叶涵真的和凌项的孙女订婚……”
欲言又止,这话说得跟做总结似的,就等记者朋友举手发问了。
习宇新闻做了太多年,当时苏月伶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有多棘手,闹到这一步是意料中的事,剩下的就看叶家的主人怎么决定。
一把抢了男人刚点上的烟,看也不看烦躁的在墙上杵熄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苏月伶没好气道,“凌家千金算什么?不就是个股东的孙女?”
“那你的意思是?”习大总裁小心翼翼的问,对刚才被抢烟白眼瞪那茬提都不敢提。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又是一个冷眼,苏月伶淡淡然,“现在就看那小子的反映,让你手下的人都撤了吧。”
那方乖乖点头,又道,“如果叶涵真的要娶凌家的那位……”
“你别想试探我。”苏月伶脑筋转得飞快,“他要娶的话,你就给我想法子搅黄!除非锦瑟不要他,否则……”
“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霸道的命令还没下完,脚底下传来愤怒的吼声。
苏月伶和习宇都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得不轻,没想到下面有人在听,而且还是……
锦瑟走上来,因为太气愤,每踏上一级阶梯都踩得很大声,一点都不觉得行为突兀,烧着火的漆黑眸子瞪着苏月伶,直到来到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亲妈先开口,脸上难掩愕然。
看了眼她身旁的男人,锦瑟只觉得有些眼熟,没有多问,重心放在关键上,“这几天的新闻都是你在背后搞鬼?”
瞧瞧叶家主人的宝贝,那质问亲妈的气势,直把某位大明星在三秒内气得瞪眼发抖。
“什么叫做搞鬼?我还不是为了你?”知女莫若母,苏月伶立场明确又坚定,没打算认女,费劲帮她这一把,那是因为看出明显的端倪,这会反倒被指责,当然不痛快。
“为我?你有什么资格为我?”锦瑟迅速反驳,声音比她还高几个分贝,“我没想到这种新闻是你放出去的,你知道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吗?”
对面高傲的女人冷笑了声,尖锐的视线好像将她看穿了似的笑道,“哈!你有多困扰?有比天天提心吊胆担心那个小子被别的女人抢走更困扰?”
锦瑟猛的一窒,哑了半秒,眼神直勾勾的和苏月伶交汇着,恍然意识到想要在她那里找到愧疚的颜色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也跟你没关系!”眸色一定,撂下狠话,“可能这是你良心发现的杰作,不过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还有哦!我刚才已经给叶涵打电话,支持他娶对他最有利的女人,我和你不同,没有你那么自私,更不会为别人着想,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第34章 逃避他所有
“你……”这一招果然很有用,登时锦瑟就看见面前的女人脸色变得铁青,色泽丰润的唇,不管往昔能够在张开与闭合间唱出多动人的歌,现在是一点儿也声音也发不出来。
最火大的是,她曾经肚子里的那块肉,在此时此刻,用那双与她八、九分相似的眼睛,示威的看着自己!
“你真是个蠢货!”大吼了一声,苏月伶彻底被锦瑟的行为激怒,“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
漂亮的眸子上上下下把锦瑟看了个遍,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当然啊,弄个不好就把自己也骂了,她是她生的。
锦瑟不以为意,扬着小下巴乐和道,“没错,我是你生的,但现在与你无关。”
“我说,两位女士。”习宇干咳了下,很突兀的打断看起来没那么快结束争执的二人,非常绅士的建议道,“楼梯间的传音效果太好,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聊?”
他是做新闻的,碰到这种猛料,虽然自己不会去爆,也不得不在心里职业病的计算,要是真爆出去下一期的杂志会不会破纪录的销得好?
“我和她没什么好聊的!”母女二人异口同声,说罢苏月伶扭头就往楼下走,愤愤然的吼叫,“我再也不管你了!”
“不稀罕你管!”锦瑟不甘示弱,回敬完就把头扭向一边,正好和习宇对视上。
陌生的男人,加上之前他们私密的对话,她不免多想,是什么关系呢?而且总觉得这个人好眼熟……
“你好,我叫习宇。”男人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锦瑟面前,“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锦瑟不说话,只垂眼看了看那张底色纯黑、用高贵暗金色修饰的名片,依稀瞄到几个字:亚太区总裁……
真稀奇!
锦瑟心里纳闷,面前颇为眼熟的男人是在同自己套近乎么?没想到苏月伶还认识这样的人物,可是她有什么值得他可图的?
不对,他说的是如果自己有麻烦可以找他,像这样的人通常都是被人求着办事,没有理由无条件为谁解决问题,锦瑟对‘商人’二字的定义还是很清楚的。
疑惑的接过那张质感华丽的名片,小不点儿心眼不减,防备的说,“如果是因为苏月伶,我想你不必对我那么友好,况且我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言下之意,他多管闲事了!
“哈哈哈!小丫头,你和你母亲一样有趣!”习宇不禁被她的神情和语气逗得开怀,“有叶涵在,你当然不需要我帮你什么忙,不过以后的事就难说了,就当作是我和你有缘,送给你的见面礼吧,你会有用得上的那天的。”
商人总是这样,不会把话说得太死,永远给自己留下半步退路。
对这退路,锦瑟没理由再拒绝,撇撇嘴表现得意兴阑珊,“好的,我知道了。”间隔了半秒,她又补充道,“还有哦,我和她不一样。”
“苏月伶吗?”习宇笑,淡淡的模样,不失稳重,这让听他说话的人会不自觉的增加说服力,“我也觉得不该那么轻易的把喜欢的人……拱手相让。”
“……”锦瑟对才认识的陌生男人应对无能,心思里已经觉得和他说的话太多。
“抱歉。”在她还没像她母亲一样发出尖锐攻击以前,习宇再度开口道,“是我失言了,先走一步。”
她只好点头,往旁边挪了两步,让人错身而过。
显然,这个男人相当善于和人打交道,或者说,这些年对苏月伶早有心得,跟前是她的女儿,自然就更得心应手。
楼道里只剩下锦瑟自己,再仔细看手中的名片,习宇,飓风环球亚太区总裁。
叶涵在四天后来接锦瑟,随行的还有凌素儿。
有趣的是凌素儿主动要求订婚仪式低调从简,对锦瑟也算得态度可掬,一点也没有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