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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柳芯荟掐了烟头。
“你想做什么?”司徒雨反问。
“我要顾行云。”柳芯荟自信地笑了笑。
“哦?要跟我明抢咯?那我就用大人最肤浅最世俗的方式来跟你好好分析一下。”司徒雨说着拿了桌上的烟盒,兀自点了一根,细长的手指夹住,缓缓地抽着。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影美好的像画上的人物。看着她抽烟的样子,柳芯荟默默地收起了手里的烟,她支开这帮狐朋狗友,“你说,只要你别把我当小孩儿。”
人走光后,司徒雨云淡风轻地开了口:“你暂时还没长开,没我漂亮气质没我好,身材还凑合,但曲线不够美。你在学校成绩中等,常青藤是考不上了,国内名牌大学也够呛,而我和顾行云的大学都是全国排名前五的学校,要是你最后一年不努力,你又输我一筹。
荟然的确在北京发展不错,公司盘子也大,可它却不是你妈一个人的,未来继承到你头上也不会太多,而我司徒家是家族企业,整个公司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私人总资产大概是你家的三倍,论单打独斗,你们母女俩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
我和顾行云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信任,没有人可以瓦解的得了。如果他未来有一天真的变心了,我以云济堂和我司徒家的名义起誓,我会让他这辈子都不好过。况且……就算他变心了,那个人也不会是你,那个人只会比我更加优秀。而现在的你,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太远。
你知道要怎么样赢得一个人男人的心吗?不是去抢,也不是去偷,而是让自己闪闪发着光,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将你辨认,等他看见你之后,你再用你更加优秀的内在紧紧将他套牢,让他除了你眼里再也看不见别人。
真正的爱是灵魂投契,首先你得有能与他相交的灵魂。
还有,我很爱他,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我想,他也一样。”
话说完,烟灰到了尽头。
“顾行云为什么不来?”柳芯荟冷笑着。
司徒雨耸耸肩:“这番话要是他来说,你更受不了。”
柳芯荟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强烈克制着内心的酸楚。
司徒雨又说:“你要是依然坚定对他的这份信念,不妨把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到正路上去,未来你肯定会比你妈更出色,也会比她更有格调。相信到那一天,顾行云想不拿正眼看你都难,你说是吧。”
“司徒雨,我现在是输给你,但不代表我以后还会输给你。”
司徒雨站起身来,顺手拿走了柳芯荟面前的烟盒,“这就对了。”
顾行云牵着司徒雨出门的时候,柳芯荟看见他了,她拿出手机给顾行云发了一条短信,顾行云收到后,问司徒雨:“你跟她说什么了?”
柳芯荟说:“我妈当初不择手段,我跟她不一样。祝你们幸福。”
司徒雨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尖:“没说什么,小丫头挺聪明的。”
握着司徒雨的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顾行云没再说话。
走了一会儿,司徒雨问他:“你对我到底是不是一见钟情吗?”
顾行云依然没吱声。
得不到呼应,司徒雨暗自啄啄下巴,“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司徒雨笑着说:“不告诉你。”
顾行云扣紧她的手指:“傻妞。”
“她妈估计也没想到自家女儿投敌了,这回好了,年后她肯定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不过说不定这姑娘以后倒是你的护身符,我有种预感啊,你们两家这仇差不多也要解了,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但我绝不会对她心软,我可不是那种高风亮节的男人。”
“你的确不是。”司徒雨忍着笑,“记得我当初投怀送抱,你不是也打算就范嘛。”
顾行云摇摇头:“老子要真看不上你,你免费给我睡我都不碰你一根手指头。你也够傻的,真相信美人计能管用。”
司徒雨嗯了一声,“我们能走到这一步,说明挺管用的。”
“……”顾行云无言以对,然后又说,“你一出马人家情敌就退下了,我这辈子算折你手上了。”
“你愿意吗?”司徒雨问。
“还难能咋办,婚都求了。”
司徒雨:“……”
第50章
大年初二这天,顾海生同两个小辈一起去苏南拜见司徒雨的父亲宗云大师。
因为是过年; 慈渡寺香客颇多; 热闹不已。宗云师父便领着几人去了后山的茶室里叙话。
谈完两人的婚事后; 宗云师父说起薛家所陷的这场危机; 嘱咐司徒雨和顾行云在日后的生意场上要避免卷进此类纷争。
顾海生说:“但凡生意做大了,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司徒家根基深厚; 顾家也远离纷争; 独善其身,日后的事情你们俩问心无愧就好。”
“云莱以后的重心会放在科研上,生物药物科技领域必定是世界未来的发展趋势; 以后能不能赚钱都是其次,但只要我的项目能为人类的发展做点贡献,我就心满意足。”
司徒雨笑了笑:“你安心完成你的梦想; 赚钱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嫌钱多; 慈善事业我会做到底。”
“你们两个有这样的宏愿; 我们做父母的很欣慰。”宗云师父又点到为止; “自己的人生也要规划好。”
“是啊; 你们不急可有人急。”顾海生附和道。
两人一个眼神交流; 司徒雨说:“您放心吧,我懂。”
顾行云又说:“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反正在我三十岁之前。”
顾海生听了乐不可支:“那我可就放心了。”
后山幽静雅致; 顾海生决定在这里住上几天,宗云师父自然开心,连忙命小和尚收拾了一件禅房供他起居。
一切安排妥当后,司徒雨和顾行云下了山。
知道道叔一个人过年,两人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他家吃晚饭,道叔拿了最好的酒,要顾行云陪他喝。
酒过三巡,道叔从房间里拿出一本年代久远的册子,交到司徒雨手上:“这个东西有点年份了,从你太爷爷到你爷爷再到你,一百多年了吧。这上面记录了咱们云济堂所谓的那点黑历史和当年在革。命时期为国家所做的贡献,按理说它是能算作文献资料的,用于研究民国时期的上海帮。派革命与那场工。人。运。动。现在云济园走上正轨了,云济堂也彻底沦为历史,我把它交给你,你想上交也好,自己留作纪念也罢,我都依你。”
册子很厚重,拿在司徒雨的手上沉甸甸的,她打开第一页,上面是她太爷爷清逸的毛笔字。
司徒雨顿时觉得眼睛发酸,如道叔所说,云济堂这三个字已经彻底沉寂在历史的洪流中,遗憾的是,鲜少有人知道那帮兄弟曾经也为国家的革命事业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上交吧,我要让世人知道云济堂的真实历史。”司徒雨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意味着现在的云济园将要重新接受检查,司徒家也将被彻底调查。”
“我不怕,司徒家的人也不怕。我相信林震和我小姑会同意的,爸爸也会同意的。云济园做到现在,我有底气为云济堂正名了。”
“小顾,你的意思呢?”道叔又问顾行云。
顾行云面带微笑:“我支持司徒的选择。”
*
三月初,桑植山的药用动植物科研产业园正式动工,云莱与荟然的竞争也正式摆上台面。
三月中旬,荟然在苏南召开新品发布会,宣布正式进军南方市场。
顾行云作为受邀嘉宾参加了发布会,柳芯荟的妈妈荟然的老总柳姿告知他柳芯荟决定出国念书,说要感谢顾行云对她的激将。
顾行云波澜不惊,将一个移动硬盘送给她:“你该谢的是我没把你的宝贝女儿怎么样,这个你看看吧,算是我送给你新品上市的大礼。”
柳姿顿时面色铁青,“里面是什么?”
“你们的新品很不错……”顾行云潇洒地站起身来,又俯身,“但比起云莱的,差远了。东西你慢慢看吧,我等你的电话。”
话说完,顾行云大步流星的离开。
柳姿当即命人将硬盘里的资料放给她看,十分钟后,顾行云的手机铃声响起。
“你要什么条件?”
“云济堂煞费苦心地搜集了整整一年的证据,你这么快就看完了?”顾行云冷笑着,“除了伤我膝盖,荟然参与非法资本运作等数十项违法行为的确凿证据大概这个时间都提交到上面了吧。你觉得我会需要什么条件?”
“顾行云,你以为上面的人会相信云济堂?你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嘛,可我这人偏偏喜欢走崖边,那就让我们看看,是荟然先落马,还是我先掉下山崖。”
挂了电话,顾行云收到薛粼的消息——
“成了。”
看到这两个字后,顾行云深呼一口气,他回了个电话过去,薛粼说:“荟然背后的盘子彻底崩了,你放手去做吧。”
最终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还是正义的那一方获胜,顾行云自知自己在其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粉末,但于他而言,他的场子找回来了。
回到司徒雨的办公室里,顾行云对她说:“之前骗了你,我在北京的厂子一直没有卖出去。”
“你想说什么?”司徒雨笑。
“该杀回去了。”
“行啊,去吧。”司徒雨耸耸肩。
顾行云也笑了,“启动资金都投桑植山了,我又没钱了。”
司徒雨双手撑着下巴:“然后呢?”
“我又要靠女人了。”
司徒雨看着顾行云,从抽屉拿出一堆房屋产权书:“在云济园上市之前,我也快成穷光蛋了,这是我最后的私人产业,我爷爷留给我在北京的八套别墅,都给你了。”
“北京的房价可一直再涨,这不合适。”
司徒雨问他:“你觉得云莱在所未来产生的价值会不如房价涨得快?”
顾行云立刻亲了她一口:“得嘞,谢谢媳妇儿。”
*
四月初八是司徒老先生的生日,司徒雨和顾行云一早赶到墓园祭拜,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林震和他的儿子。
小家伙才半岁多,抱在怀里招人疼。林震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爸爸,这是你的小孙子。”
司徒雨一阵鼻酸,到底在司徒霖的心里,他们仍旧是一家人。
顾行云低声感叹:“时间会冲淡一切伤害,只把温暖的记忆留下来。人在有了自己的骨肉后,对于亲情会有更深刻的认知。”
“是孙蔚给了他新生,这是我和小姑都无法做到的。在孙蔚面前,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顾行云问。
司徒雨笑了笑:“不必了,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吧。”
回家的路上,司徒雨收到司徒岚发来的照片,桑植山通往山谷木屋的路已经修通了。
“你下次去桑植山,带上我吧。”她对顾行云说。
顾行云点点头:“你会不敢相信那里的变化。”
“我们的婚礼放在那里举行怎么样?”司徒雨征求他的意见。
“你说了算。”顾行云又想了想,“就在木屋吧,也算是我们俩定情的地方了。”
回想那起天,司徒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我要你跟我走。”顾行云又解释,“加油站外边,我问你是送你回学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