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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走了以后,两人也没什么心思逛街了,就找了家咖啡店休息。卓星辰是真的累了,逛了半天街,又跑了三条街加上打了一架,整个人浑身都有点酸疼无力。
青楚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硬说下午不回去煮酸菜鱼了,就在外面吃,她请客。
商场负一层全是吃的,两人逛来逛去,最后卓星辰选了家吃砂锅的店,人不多,清静舒服。两人坐下以后,就有服务员过来递菜单,卓星辰选了碗砂锅粉丝煲,青楚要了个煲仔饭,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着上饭。
过了一会儿,饭菜来了,先上的是青楚的煲仔饭,热气腾腾的,看起来很好吃。随后上来的是卓星辰的砂锅煲,远远地就能听见汤水碰到砂锅壁发出的“滋滋”声。
“青楚,你往里坐坐,小心烫到了。”
“唔……”青楚嘴里含着饭答应着,一边往里挪了挪。
卓星辰抬头看着小个子的服务员端着砂锅过来,那服务员戴着口罩,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卓星辰恍然觉得那双眼睛有些熟悉,正努力回忆是在哪里见过,就听一声惊呼。那服务员脚底一滑,手里的砂锅连着托盘一起飞了出来,朝着她的脸泼了过来。
几乎在那服务员歪倒的那一瞬间,卓星辰认出了这双眼睛的主人。电光火石之间,她迅速拿了一个桌上装衣服的袋子挡了一下。那砂锅撞在硬壳袋子上又飞了出去,但还是有少许汤水泼洒出来,落在她的腿上。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那一瞬间,卓星辰就想,今天是水逆了么?诸事不顺。
四周一片嘈杂,顾客的尖叫声,椅子拖动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那服务员趁乱挤出人群,迅速逃走了。
“喂,你别跑!”青楚想去追,又担心卓星辰,跑了几步只好停下来看她的情况。青楚看她腿上都是汤水,疼的脸都扭曲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办,这怎么办啊?”
“快去弄点冷水来。”卓星辰皱着眉头说道。
那店老板已经听到动静来了,听到这话赶紧叫人拎来一桶冷水。卓星辰艰难地把双腿放进去泡着,不停将水往烫伤的地方浇。
“赶紧送医院吧。”旁边有人说道。
“诶,这烫的可够呛,滚烫的汤水啊。”
“还好挡了一下,不然这脸可……”
青楚听着围观人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卓星辰这个时候却出奇地冷静,条理清晰地对青楚说道,“青楚,你先报警,说有人蓄意伤害。然后去把你的车开来,我们去医院。”
青楚连连点头,一边打电话一边跑出去了。
那老板一听说要报警,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好,虽然烫人是服务员个人的过失,但她是店里的员工,真要扯起来他肯定会受到牵连,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只要一闹大,吃亏的必然是他,赔钱打官司闭店都有可能。
卓星辰看老板站在旁边不停搓手道歉,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出声安慰道,“老板,我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紧张。你店里有监控吧?”
那老板点头头如捣蒜,“有的有的。”
“好的,您把监控录像还有刚刚那名员工的个人资料准备好,等下警察来了好好配合他们的工作就行,我不会找你任何麻烦。”
那老板一听不找他麻烦,大舒了一口气,连声说好。突然想到什么事,正要说话,青楚将车开过来了,慌忙招呼店里的员工帮忙将卓星辰抬上了车,一溜烟跑了。
……
容之晔接到季笙的电话的时候,他刚把温菀送回公司,听季笙在电话那头言辞急切说卓星辰出事了,他整个人如堕冰窖,油门一踩直冲医院。
他这两天是真的忙,要跟WonderLand谈合作的事,虽然季笙在公司经营上是一把好手,但在专业方面毕竟还是有所欠缺,所以他在医院待了一天就出院了,想在年前解决这件事情。
想不到他刚刚出院,卓星辰又进医院了,他心里很急,油门踩得更紧了。
他冲进病房的时候,房里的帘子拉着,应该是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电话里季笙说的不清不楚,只说是被烫伤了,也不知具体情况怎么样。
他在外面焦急地转了两圈,突然听到帘子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帘子一掀跑了进去。顿时,哭的满脸是泪的青楚,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剪刀的医生,还有皱着眉头的卓星辰都望着他。
“……”
愣了片刻,卓星辰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哭的抽抽搭搭的青楚弱弱举起手,“是我给季笙打的电话……”
“……”
“是病人家属吗?不是请先出去。”女医生开口说道。
“是。”
“不是。”
卓星辰和容之晔同时回答。
那医生一愣,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耐着性子解释道,“伤口在腿上,我得把裤子全剪开,要不是家属,男士最好是出去,站这儿不方便。”
“……”
卓星辰见容之晔不动,催了一声,“你快出去啊。”
容之晔踌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就在外面。”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有事就喊,疼就叫,别忍。”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辰儿和阿晔好久没同框了,下面三章专注发糖,甜到齁的那种,求收求评(明天换榜了,日常被轮空支配的恐惧,菜鸡发抖)
PS:别让我单机好吗,天气已经很冷了,嘤嘤嘤~~
PPS:圣诞快落!
第28章 吃醋
处理烫伤的基本知识他知道一些,为了防止撕下衣服造成二次损伤,所以只能拿着剪刀将烫伤部位的衣物剪开。
有些烫的严重的地方肉与衣服粘黏在一起,只能先将布料留在上面,再用碘伏一点点润湿伤口,然后慢慢撕下布片。
这种疼痛可想而知,但是卓星辰倔,很可能疼的要命也不吭声。
卓星辰听他这样说,冲他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容之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对青楚说道,“青楚,你跟我出来一下。”
“哦。”青楚乖乖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出去之后,女医生一边给卓星辰剪裤子一边跟她说话,“怎么?小情侣吵架了?”
“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是么?我看他很紧张你啊,小伙子长得不错,又高又帅又心疼你,小姑娘不要那么矫情,差不多得了。”
“……”
……
“谁干的?”病房外,容之晔面如寒霜问青楚。
青楚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有些纳闷,“说来也真奇怪,当时地上又没水又没挡路的,不知道那服务员是怎么就一个趔趄。就算真是脚底打滑不小心泼了人,按理说都是立马道歉,那服务员倒好,泼了人趁乱就跑了,我追都没法追。不过店老板应该有她的信息,找到人应该不难。把人烫成这样,肯定要赔钱,负责把人治好!”
容之晔皱着眉头听完,冷笑了一声,“赔钱?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这冰凉的语气让青楚周身一寒,她瞄了容之晔一眼,他身上穿的还是中午她跟卓星辰在银泰碰见时穿的黑色西装。
大概是因为一路奔忙过来内心烦躁加上着急,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扯了开来,白色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搭配上方才说话时的危险语气,让他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青楚绞尽脑汁想了想,大概是优雅的痞气?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往旁边挪了挪,突然想起在银泰时发生的事,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应该该他说一下,“那个容少,今天我跟星辰去银泰逛街了……”
“嗯?”容之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们碰到孟延祁了。他跟辰儿说了很多话,说他费尽心思把辰儿灌醉了送给你,辰儿飞上枝头当凤凰应该感谢他,还说……”
“还说什么?”几乎从喉咙里挤出的几个字。
青楚觉得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就是星辰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孟延祁说就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他要这么做。当时辰儿看起来挺生气的,脸都气红了。然后她就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以为,孟延祁没说话。星辰就把他损了一顿。”
“她把孟延祁损了?”
“对!”青楚又回想起孟延祁当时的表情,仍然十分兴奋,咳了两声模仿着卓星辰的神情语气。
“她是这么说的:若我猜得没错你是有求于他吧,不然又怎么会这么上赶子地要去讨好他?不过可惜了,他不喜欢我,所以也没有碰我,你的美梦怕是成不了真了,节哀。你知道当时孟延祁听完这话的表情么?那可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哈。”
容之晔稍微想一想就能脑补出孟延祁当时的神情,肯定是一脸的菜色。想要发作但是又碍于身份,这人从小就这样,装模作样自诩绅士,表面上平静自持,其实内心都要气得吐血了。
容之晔不自觉弯起唇角笑了。
原本他听到青楚的前半段不过,以为她会生气,觉得他们将她当做利益往来的筹码,觉得他们肆意践踏她的尊严。或许在恨孟延祁的同时,也会埋怨他将她卷入无端的争斗当中。
但是听了卓星辰怼孟延祁的那番话,他听出她对他的维护,她并没与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并没有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归咎于孟延祁所谓的“因为他喜欢你”。
他喜欢的姑娘,总不按常理出牌。坚强的让人心疼,也聪明的让人心疼。从不怨天尤人,也绝不自轻自贱。
“我进去看看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现在只想进去看着她,告诉她自己其实很抱歉,让她遭受了这一切。
“等等!”青楚却叫住他,有些踌躇地说道,“你最好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见青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容之晔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那个……我们从商场里出来看见你了,在停车区,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然后上车走了……”
“……”容之晔满心的感动瞬间转变成了惊吓,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病房。
这时候医生正好处理完出门,容之晔连忙问情况。
“我已经给她做好包扎了,伤口主要分布在腿上,创面不大,但是比较零散,需要细心地调养,防止感染和留疤。需要住院治疗,你们谁给我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我去我去!”青楚举手,留给容之晔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赶紧跟着医生走了。
容之晔进到病房里,卓星辰正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腿发呆,看见他进来,弯起唇角笑了。这一笑倒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咳了一声,解开衬衣的袖口,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看着她的腿柔声问道,“疼吗?”
“肯定疼啊。”
“那怎么没听你叫?”
“你看。”卓星辰指了指身下的床单,皱巴巴的,有被汗液浸透的痕迹。想来是疼的时候紧紧抓着被单,出了不少汗,把床单都打湿了。
容之晔眸光沉了沉。
他打小性格张扬跋扈,少不了被家里的长辈教训。只要一被打,他从来都是棍子还没下来就开始嗷嗷乱叫。有时候明明不疼,为了让妈妈或者两个姑姑心疼,他就故意叫得更大声夸张一些。
这样或多或少能获得一些怜惜,免去部分责罚。末了,还能哭哭啼啼哄着妈妈或者姑姑带他出去吃一顿好的或者给他买想了许久的玩具。
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但卓星辰肯定是个不太会哭的孩子,所以只能闷声吃苦。
想到这里他心底弥漫而起一股酸软的感觉,语气里也不知是责怪还是疼惜,“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倔?”
卓星辰整理着弄皱的床单,也不看他,轻松笑道,“我二十一岁了,难道要哇哇乱叫哭爹喊娘么?那样子也太难看了。”
“……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