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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隆政封锁了姚可心死亡的消息,只密封告诉了陆正启。
“准备葬礼吧,就在皇乘里办,外界封锁消息。”隆政叹了口气,艰难的做出决定。
西蒙难过的哽咽:“是,按…照什么身份?规格?”
“一切按照少奶奶的身份办理。”
“是…”
皇乘云端里,挂上了白色的灯笼,所有的佣人一律不准出门,直到葬礼结束。
偌大的房里,堆满了鲜花,皇乘的几个遗容化妆师正在为姚可心清洗换衣。
“哎…红颜薄命啊!”
“是啊,这么漂亮,眼见着就要嫁给少爷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听说少爷受不了刺激,已经昏迷很久了。”
“我听说少爷吐了好多血,伤心欲绝啊!”
一个化妆师眼眶湿润:“就是了,听贴身的佣人们说,少爷很爱少奶奶,真得…好惨啊!”
“岂止是很爱,听说少爷追着少奶奶好多年,这不才和好,就飞来横祸!人就这么没了…”
“说是少奶奶进了禁区?”
“是啊,我老公就是前方的保镖,说少奶奶误入了皇乘禁区,遇上了猎豹,说找到时,少奶奶浑身上下的血,好惨!”
“皇乘禁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你不知道吗?这禁区是皇乘的少爷们,成人后生死抉择的地方。”
“生死抉择是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进去的少爷们,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活着回来的人就是未来的继承人。”
“天啦!那少爷就是活着的那一个吧?哎!这豪门有什么好的,不是死就是仇的!”
西蒙一步步走来,声色俱厉:“是不是想下去陪葬!”
化妆师们立即跪了下来:“总管,我们错了!不是,不是有意的!”
“起来!继续为少奶奶穿衣,谁敢再乱说一个字,就给我一枪崩了!”
“是是是!”
…………………
云端宫殿。
房间里。
暮琛躺在床上,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杰森急得团团转。
“为什么还没醒来?你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
瞿卞叹气,坐在沙发上:“他自己不想醒来,这要靠他的意志力,他想随可心而去。”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愿醒来,就永远这样躺着了?这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瞿卞苦笑:“没区别!”
杰森无力的双手放置身旁,眼神绝望:“呵呵,老天真特么残忍!”
隆政在西蒙的搀扶下,快步走进房间,急切地问:“我儿子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醒?”
杰森咬牙跪下:“老爷,少爷他…瞿医生说他不想醒来,就永远不会醒。”
隆政悲恸,撑着拐杖的手抖的厉害,直接跌在沙发上,老泪纵横。
西蒙也无法接受,纸巾捂着脸流泪:“少爷啊……呜呜…”
“瞿卞!”
瞿卞站起身:“老爷,有什么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他醒来!”
“是。”
……………
三日后。
姚可心的葬礼。
除了陆家,没有其他的人来。
陆启霍在前一天醒来,强撑着身体,两个保镖将他扶到姚可心的水晶棺前。
陆夫人受不了,伤心的哭起来:“太残忍了,她还怀着孩子啊…”
陆启霍痛苦难堪:“我用命换你,你却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捉弄。”
他流着泪,看了一圈:“暮琛了?他人了?为什么没来?”
陆夫人也诧异道:“是啊,琛少,怎么没有在?”
西蒙难过的说道:“抱歉二位,少爷从少奶奶过世后,就一病不起,再没有醒来过。”
陆启霍震惊:“你说什么!琛,为什么不醒?”
“陆少,可能,或许,我们少爷不愿意面对,所以………”
陆夫人哭得更伤心:“琛少啊···呜呜··这怎么一下子带走两个呢?”
陆启霍赶忙吩咐佣人将他带到暮琛身边。
房间里。
暮琛安静的躺着,仿佛没有一丝希望。
陆启霍愤怒的抓着他的衣领,力气大的将他拎了起来,怒吼:“皇暮琛,你他妈什么意思?为了你,我们都是为了你,伤的伤,死的死,你倒好,躺在这,把所有的事都推的干干净净!还有,皇乘有禁区,你为什么不告诉可心?明明可以避免的错误,你为什么不说?!”
杰森已经很糟心了,开口阻饶:“陆少,别失了分寸,我们少爷是你这样随便说的吗?注意身份!”
陆启霍却疯笑起来:“分寸?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让我注意身份?!”
“陆少,我知道你难受,我们都不好过,可就算是这样,少爷也不会醒来!”
“所以我要骂他啊,王八蛋!”
“你给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掉可心已经死了的事实吗?”
陆启霍抓紧他的领口疯狂地摇曳:“起来!皇暮琛!面对现实!”
☆、下辈子,我会等着你。
“呃····”暮琛突然一口气吐出,重重呼吸着。
一双深邃的眼眸猛然睁开,铺满血丝。
杰森一惊,接着便是欣喜:“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陆启霍没想到自己真的把他叫醒了,忙俯身问道:“琛,琛,还好吗?”
“瞿卞!”
瞿卞弹起身,走过去,摸了摸脉搏,松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醒了就好!”
暮琛看了看三人,低声吐出:“可心了?她···在哪里?”
杰森全身一颤:“少爷!今天是少奶奶的葬礼。”
“你骗我!滚出去!”
暮琛低吼,然后是一阵岔气的咳嗽。
那天找了太久,又受了刺激,他病得很重,卧在床上几天没有进食,唇色苍白。
杰森端着随时准备的食物:“少爷,不管怎样,先吃点东西,经不起你这样折磨自己。”
“我叫你滚出去,听不懂!?”
他血腥的眼盯着杰森,如狼一样敏捷而起。
杰森直站着:“少爷,面对现实吧,少奶奶真的走了!”
暮琛滚烫呼吸着,一手捂着胸口处,沉闷站起身,就在杰森面前。
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的拉扎的胡子,眼睛深陷的黑眼圈,身上弥漫着痛苦的气味……
他的手,霍然钻进杰森的胸口,多了一把手枪。
枪口顶着杰森的脑袋:“你是不是想死,我成全你!”
杰森嘴唇动了下,不走也不避。
陆启霍见状怒吼:“琛,你清醒点,可心走了,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打死杰森,她也不会醒了!”
“少爷,我的命是你的,你可以随时拿走。”他认命地闭上眼,“只是我怕我走了,没有人再这样尽心尽力地伺候你。”
枪口突然离开了杰森的头,他松口气,以为暮琛想开了。
可是当他睁开眼,看到暮琛举枪对着了自己的太阳穴……
“少爷!”
暮琛发出一阵奇异的笑声,通红的眼里有强烈的苦痛!
那种像魔兽的獠牙不断撕扯着他鲜血淋漓伤口的痛,只要他闭上眼,姚可心被猎豹撕裂的画面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像一个永远都丢不掉的噩梦……
姚可心离开,从此暮琛也死了,即便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
强硬的手指扣在扳手上……
他嘴角挽起解脱的冷笑。
“砰!”
枪声炸响,子弹却是射穿了地板。
在那紧要关头杰森敏捷的将枪口移位,暮琛因体力不支,向下倒去……
他身体滚烫如火,如被击倒的大象,沉重垮下。
杰森第一时间就是弯腰去夺他手里的手枪。
暮琛的手指僵硬,紧紧扳着手枪不放手,杰森费了好大的劲才夺走。
陆启霍闭了闭眼,难受的哽咽:“琛,死可以解脱,但是你知道吗?之前可心和我假扮情侣,其实是想气气你,让你转移精力,我知道你有私密的精锐队,可心害怕你错杀了老爷,才想此下策,拖延时间,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让她安息行吗?”
暮琛的眼,浑浑噩噩,一片朦胧的泪水挡在他的眼膜上:“霍,我接受不了,我没勇气。”
陆启霍低下头:“我知道,我也无法接受,如果时间倒退五年,当初你丢掉她的时候,我就应该带她走,我怪我自己没种,你知不知道,岩石舞蹈公演,她跳碧夕沉时,我就在现场!”
暮琛无力的冷冷一笑:“我知道你喜欢她,为什么不带走她?为什么?起码她能活着!”
“我想,时时刻刻都想,她去了维也纳,我也去了,她去了英国,我也去了,她整容,我知道,她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爱我,我带她走,她只会难受,我给她的是痛苦,而你不同,她爱你,就算是冒着死的风险,她也要跟你在一起,她快乐!琛,送送她,让她安息···”
暮琛目光微磕,混混沌沌:“可心,我的可心……”
佣人打了开水,滚烫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忽然,他撑起身体,站起来,声色极其沙哑:“杰森,扶我去葬礼···”
“好,少爷你慢点。”
“哈里呢?”
“少爷,出事当晚,小少爷就被老爷送到【曲径通幽】避暑山庄了,由文叔带着的。”
“好,不要让他过来···占时也别告诉她···”
“老爷,也是这个意思。”
“嗯···”
···········
葬礼。
姚可心穿着她身前喜爱的紫纱罗裙,美丽安静,孤零零的躺在水晶棺里。
暮琛换上一身笔挺的西装,眼眸空洞无光。
可心,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暮琛垂着悠长睫毛。
有绝望的悲恸从他的眼睛里流出,他英俊的面容变得扭曲。
佣人聚集在走廊上,忽然听见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嘶吼声响起。
那嗓音悲痛得震撼人心,只是听声音就能镬住人的神经,让人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
水晶棺周围放着,姚可心穿过的衣服,提过的包包,戴过的帽子,还有一件奢华的全钻婚纱。
暮琛趴在水晶棺上,失声痛苦。
杰森,陆启霍全都自觉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那一声声痛苦的啜泣呜咽。
“可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将哈里带大,让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呜呜呜····嗯嗯···”
“让你在天堂,都能看见我和哈里的笑脸···”
“呜呜呜···下辈子,我会等着你,一直等你,我在红树等你,你要早点来找我,我等着和你再次相遇,让我再爱你一次,再爱你一次,我一定好好爱你····啊····”
暮琛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他觉得,看着姚可心的每一秒钟都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姚可兰在暮琛的示意下,被接进了皇乘云端。
姚可兰跑进来,趴在水晶棺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可心···”
她转身怨恨的眼神看着暮琛,抬手便用力捶在他的胸膛上,大声哭喊着怒吼:“你还我妹妹,她好好的一个毕业生,优秀的舞蹈家,本应该有个美好的前程,美好的家庭,你非要逼她做你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