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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姒:“……”
这么说真的摸了?!
她十分懊恼地咬了下唇,贝齿松开时,嫣红的血色一下充盈上来,无意中有种娇/媚。
梁现的视线落在她唇上两秒,克制地移开。
昨天晚上,明姒醉得一塌糊涂,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喉结有种莫名的执着。
在他流露出拒绝之意的时候,她嘴角往下一耷,眼看着又要哭。
梁现拿她没办法,喉结轻轻滚了下妥协,“就摸一下。”
明姒点点头,有点儿乖地重复,“嗯,就一下。”
她满意地翘起唇角,倾身上前,手指碰上来。
她靠得很近,几乎能感知到温度。
梁现的视线略低,就能看见她鸦羽似的睫毛,覆在白皙的眼睑下,隐约可见眼里氤氲的水光。
这样近的距离,连带着各种感官也放大了无数倍,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浅淡微甜的气息,当即只觉得嗓子一紧,浑身上下像是过了遍电流。
偏生明姒摸了不止一下,还要凑近看一看,温热的吐息带着酒意扫过他的颈/侧,缱/绻而勾/人,梁现脊背绷得紧紧的,牙都快咬碎了。
甚至有那么几秒钟,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要是再靠过来,
他就不客气了。
………
幸好后来,明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般,本能地收回了手,安安静静地蜷回了被子里。
否则今天两人在餐厅里面面相对,就不会是这样平和的场景。
想到这里,梁现抬手捏了下眉心。
昨天晚上,他出卧室之后就去冲了个冷水澡,并没把身体上的反应当一回事——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面对明姒那样的撩/拨,没反应才不正常。
但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明明隔得很远,气氛也不像昨晚那样暧/昧,他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躁意。
明姒就坐在他对面,身上穿了条白色衬衫裙,是他在她衣帽间里随手拿的。这会儿背着光,隐隐约约有些微透,勾勒出窈窕的腰/身曲线。
梁现知道那腰的触感。
……
“梁现!”明姒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应,只得把声调扬得高高的,在他看过来时,她又莫名心虚,缩回了手,“你在想什么?不许一个人想。”
她已经对摸喉结的事有印象了,刚才还追溯到了那个动作的根源——多半是因为昨晚看见梁现喝酒,觉得有一丢丢小性/感,下意识地想了解一下触感。
但是除了这个,她还有没有动过其他色/心?
有没有……付出过行动?
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让梁现轻松了些,他回过神来靠着椅背,轻笑了下,“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明姒不信,“那你说说看。”
“不说我们还能做朋友,”梁现倾身上前,逗她,“说了,你就要对我负责了。”
他这话说的,好像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要真是这样,今早两人之间才不会那么平静。
明摆着是在欺负她断片了呢。
明姒哼了声,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有这么严重?”她掀了他一眼,“不就是摸了一下喉结吗,你可不要趁机漫天要价。”
话音刚落,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明姒这才反应自己说了什么,张了张嘴,本想补充解释几句,却发现她一句话把自己给锤得死死的,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看见梁现撑着额,视线瞥过来,声音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想起来了啊,不会是故意的吧?”
第30章
故意你个头!
她是那种人吗?
明姒坐在车里; 回想起十几分钟前的那一幕; 觉得自己当时没把勺子怼在他脸上一定是因为脾气太好了。
这会儿两人并排而坐; 明姒环着手臂一言不发; 梁现把人惹毛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来哄; 气氛就这么僵着。
偏生成昱在这时候打来电话; 一开口就喜气洋洋的,“喂; 明姒,昨天睡得好吗?”
他嗓门大,不用扩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梁现侧眸瞥了眼,觉得此人怕是撞在了枪口上。
明姒冷笑,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裙摆; “我睡得挺好啊。”
“是吗; 那就好!”成昱是个听不出反话的; 闻言便美滋滋地往下说了,“那你今天要来我家吗?我姑妈请了个日本厨师来做那个什么喜什么鱼…… 名字怪拗口的; 但是据说很好吃。”
“哦对了你给现哥打个电话,要是有空你俩一起过来呗。”
明姒宿醉过后毫无胃口; 对他口中的鱼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过“现哥”这两个字,倒是成功地激发了她的战斗欲。
她先是干脆利落地拒绝; “我不来了。”
然后一字一顿地划清界线; “昱昱你记住; 以后这种场合,有我没他,有他就没我。”
说完,还挑衅地往梁现身上看了眼,就差高贵冷艳地“哼”一声了。
梁现:“……”
看来因为那句玩笑话,她气得不轻。
“不是…为什么啊,”成昱迷茫了,“你们昨晚打架了?”
“……”
明姒沉默片刻,刚想说他们之间倒也没这么暴力,忽然心念一动,干脆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
梁现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侧了下眸。
明姒朝他翘了下唇角,又握着手机,用一种十分无辜的语气展开了叙述,“我昨晚上不是喝醉了么。”
成昱点点头应和,“是啊,现哥送你回的家。”
“回什么家呀,我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家门外的花丛里。”
成昱震惊了,“什么!”
明姒想了下,补充道,“浑身都是泥你知道吧,特别脏——而且我打电话问梁现,你猜他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
“他说公司有事走得急,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给扔下了。”明姒一只手撑着车内置物架,强行把翘起的唇角压下去,叹着气摇摇头,“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呢,一点儿也不考虑人家的安全问题。”
“简直太过分了!!”成昱听着就感觉要炸了,“明姒你等着啊,我这就打电话骂他去!!”
挂了电话,明姒俨然一副获胜者姿态,朝梁现得意地晃了晃手机。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随口污蔑她。
小孔雀明摆着生气给他看,不哄是不行的,梁现刚要开口,就接到了成昱的电话。
“现哥你怎么可以把明姒扔在花丛里呢!万一被坏人捡走怎么办!我真是看错你了!”成昱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叨,看来说要去骂他并不是说说而已,“你跟明姒关系再怎么不好,也不能这样对人家,而且她还是你老婆呢!渣男!”
梁现还没开口,就让这兜头来的“渣男”两个字骂得哑口无言,旁边明姒早就憋不住笑,眼角眉梢都写着幸灾乐祸。
他不知怎的也勾了下唇角,随即回过神来,靠着车座轻嗤了声,“你还真信?”
“不是,这有什么骗人的必要吗?”成昱想都不想,语气里还有一股子严肃,“现哥你是不是想狡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渣呢!”
梁现:“……”
他的耐心为数不多,且还要看对谁,面对一根筋到底的成昱,就直接开了扩音,“来,你听听她在哪儿。”
明姒止住笑,不出声儿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反转,成昱是真的生气了,“现哥!”
梁现看了明姒一眼,轻轻“啧”了声,“成昱,你仔细想想,以明姒的性格,如果我真把她丢在花丛里,她能不发脾气吗?还能用刚才那样的语气说话?”
这是说她脾气差?
明姒瞪他。
梁现轻笑了下,眼神柔和下来,刚想要说什么,下一秒成昱就不由分说地朝电话里“呸”了一声,十分气愤道,“你不要找借口了,明姒肯定是因为太委屈所以顾不上发脾气!再说昨天夜里那么冷,她不发脾气,也可能是因为冻呆了!”
梁现:“…… ”
他没忍住,偏过头,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明姒:“……”
很好,她的记仇名单上又多了一个。
………
黑色的宾利驶入水云湾,刚在17号别墅门前停稳,明姒就拉开门径自下了车,连说话的机会也没给梁现留。
在他家度过的这十几个小时堪称她的人生滑铁卢,明姒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快快抛到脑后,连带着把梁现这个人也从记忆里叉掉,想都不要去想。
一到家,她就约了美容师上门,然后换掉衣服,整个人泡进滴了山茶花精油的浴缸中阖上眼皮放松。
约莫是神经松懈的缘故,原本被她刻意压抑的记忆这会儿纷纷上涌,颠来倒去地在脑海里重演。
更绝的是,每一遍都还有不同的尬点,搞得她时而尴尬时而羞愤,把浴缸里的水踢得哗哗作响,最后气愤地揪了下水里的橡皮小黄鸭——
梁现这个人可真是太狗了,难道他没有跟女孩子过过夜,不知道仙女睡前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卸妆吗!
小黄鸭“嘎”地一声,发出了认同的声音。
………
“我怀疑你在故意炫耀,”林奚珈凑上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明姒的脸,还伸手戳了戳,“你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哪里受损了?”
西郊嘉里酒店的VIP私人温泉池内,明姒靠在池壁阖着眼小憩,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额头上敷的热毛巾“扑通”一声掉进水里,“我养了好两天呢,当然恢复了。再说这是关键吗?关键是……”
“知道了知道了,关键在于他一点不会照顾人,嘴巴还特别坏,要污蔑你!”林奚珈连忙接茬,这才止住了这位大小姐循环播放的碎碎念。
她上个月作为跟组编剧去了南城,和明姒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结果刚下飞机连家也没回,就被人拖来泡温泉。
来了才知道,泡温泉不过是个幌子,听明姒发表diss梁现小论文才是正题。
“就是。”明姒从池子里捡起毛巾,随手搭在一边。
她这声应得其实有点儿虚。
毕竟她在跟林奚珈转述的时候稍微润色了下,对摸喉结这事儿只字未提。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能对直男要求太高,说不定他根本没分辨出你化没化妆呢,”林奚珈说,“就我们剧组里那个新来的场务,第一天上班就把女演员的双眼皮贴给揪下来了。”
明姒“噗”地笑出声来,“还有这种人?”
她这会儿素着脸,却跟化了妆无异,泡在温泉水中,脸蛋白皙清透,是真正的肤如凝脂,明艳动人。
什么叫天生丽质?
这就是。
林奚珈忽然很好奇,“姒姒,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两人是高一下半学期才认识的,林奚珈却早早地听过明姒的传闻,今天说哪个班的班草折在了她手里,明天又说她拒绝了校外的某个富二代。
后来隔着人群远远地看过她几眼,只觉得容貌出色,气质冷淡,像玫瑰,漂亮又有种生人勿近的高傲。
明姒屈起膝盖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这个问题重要吗?”
“也对,你要结婚了,喜欢谁也不能婚内出轨,”林奚珈勾过服务员刚才送来的木制托盘,拿了枚鸡蛋,“不过你这要结婚的人,跟我这单身狗也没两样。”
明姒回国以后,日子还是一样得潇洒,平时除了听她说跟成昱梁现那几个聚会,身边也没别的男人。
导致林奚珈经常忘记她快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