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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全家总动员
“茉茉,要是这样你还不满意,三婶给你磕头。看在三婶的面子上,求你去看看阿耀吧。人是铁,饭是钢。阿耀已经足足有四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都要被熬垮了。”
想到阿耀的惨状,冯语诗就经不住再次泪如雨下。
“三婶,你这是在干吗?快起来,三婶你别再逼我了,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茉茉根本不会想到,三婶为了司徒耀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跪下来向她磕头。
飞快的掀开了被子,赤着脚伸手想将三婶扶起。让三婶跪地求她,茉茉可不想折寿。只是,让她去看司徒耀,茉茉怎么甘心。别说是四天不吃饭,司徒耀就是十年不吃不喝,饿成人干茉茉都想去多看他一眼。
可怜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三婶怎么也不想想,司徒耀强制将落胎药往她嘴里灌,她当时是什么心情。眼睁睁的看着宝宝化作一滩血,一点一点的流掉。要不是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她恨不得将司徒耀一刀捅死。精神分裂了不起,做过的事,轻飘飘的一句原谅,就能让她忘掉这一切吗?
不可能,她现在巴不得司徒耀立刻饿死自己才好,省得以后看了就心堵。
坚定立场,茉茉咬死了就是不松口。
“茉茉,三婶不起来,除非你答应三婶去看看阿耀。茉茉不是三婶非要逼你,而是人命关天。阿耀这孩子太苦了,茉茉,三婶求你了,你给他一个改过自亲的机会。我相信阿耀,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摇摇头,冯语诗怎么也不肯起来,再次软语相求。
“三婶,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你快起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茉茉现在的力气,对付司徒耀不顶用。但对于三婶这样常年坐办公室的女强人,却是不费什么事。不管三婶意愿,茉茉直接用蛮力将三婶给强行拉了起来。
冯语诗有些傻眼,怎么也不会想到,茉茉看着瘦弱的小身板。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手劲,硬是将她给强行拉了起来。连苦肉计都不管用,注视着茉茉不为所动的目光,冯语诗一时间也不知再说点什么。
实在不行,看样子只能让爸出山了。
“唉,到是三婶的不是了,让茉茉为难了。算了,三婶自己去看看阿耀,茉茉你好好休息吧。”
收起桌上的碗筷,冯语诗气馁的松口。
迈着沉重的步子,黯然的出了房间。
“……”茉茉情绪不高的又回到床上,表情很是复杂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心里一再的提醒自个,这次不能心软。
一楼的某个房间。
司徒耀跟木头人似的,被特制的绑带牢牢的绑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即使每天都在滴着营养液,没有正常进食,加上精神上的打击,司徒耀脸色难看的有些吓人。
司徒耀的主治医生,何院长看到这,不住的叹气。
病人拒绝治疗,不愿意接受他的开解,何院长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一点招也没有。
“何院长,阿耀今天怎么样了,情况有没有好转。”
望着脸色青白,生无可恋呆躺在床上的阿耀,冯语诗关切的追问。
“还是老样子,沉浸在自责不,不可自拔。心病还需心药医,阿耀他媳妇,语诗你劝的怎么样了。”
“何院长,这事恐怕不容易,茉茉是个倔脾气的。这次阿耀做的太绝了,我跪下来求她,也没能让她心软。何院长,你再想想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让阿耀尽快恢复过来。对了,我听说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叫催眠治疗,可以让患者忘记某段记忆。何院长,你看能不能让阿耀……”
冯语诗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
“这个可能性不大,催眠治疗法,很大一部分是广告打出的一个嚎头。基本达不到这个效果,再者,病人的意志力太强,根本无法将他催眠成功。”
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何院长也就用不着这么头疼了。
面无表情的司徒耀,在听到茉茉这两个字,呆滞的目光突然转了转。眨眼又变成了生无可恋的样子,小声交谈的何院长,以及冯语诗丝毫没有注意到司徒耀的异样。
“何院长,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皱着眉头,冯语诗不甘的又问。
“吃药压制对病人身体伤害太大,建议最少还是保守治疗。”家属的心思,何院长很清楚,但还是就事论事直言。
“阿耀住手,三婶求你了,别再伤害自己。”
沉默了片刻,冯语诗猛然发现司徒耀表情狰狞的大力挣扎,试图挣脱困住他的手铐。手背上的针头,不小心被碰歪,针头刺破了血管。顿时间,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何院长以及随长的护士,看到这也是大惊失色,连喊道。
“快,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大家迅速的行动起来,将疯狂挣扎的司徒耀压制的动弹不得。护士赶忙帮手将歪掉的针头拔出,并且用止血贴紧紧的按住伤口,以防伤口再出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要救我,让我去死。”连头部被人按住,手脚跟身体就更不用说。赤红着眼睛,司徒耀转而气冲冲的咆哮。
“别吓三婶,阿耀你冷静冷静,别这样。你再想想你爷爷,阿耀打小就孝顺,你不能再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阿耀孩子没了,你可以跟茉茉以后再生。你们还年轻,不要被眼前的一点小挫折就跌的爬不起来。你要是怕茉茉怨你,你更是要振作起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多用点心,三婶相信茉茉早晚会原谅你的。”
看着阿耀满是鲜血的手,冯语诗看的揪心极了。
“三婶你别骗我了,茉茉不会再原谅我了,求你杀了我吧。”
动了动眼睛,司徒耀根本不信,一门心思就是想求死。
“三婶不许你再有这种想法,你等着,三婶再去求茉茉。你给三婶几天时间,三婶不信茉茉真的这么狠心,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你。阿耀,答应三婶好好吃饭,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为了让阿耀恢复过来,一个人要是搞不定茉茉。那就全家一起出动,用车轮战一个个的劝。茉茉这丫头,心就是石头做的,她就是捂也得将它捂热。
“阿耀,别让何爷爷看不起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跟女人似的要生要死。要是你三婶劝不动,何爷爷豁出老脸,也帮你一把。你给何爷爷一点面子,收收脾气,抓紧将病养好了,别让何爷爷砸了招牌。”
这事有戏。
何院长捕捉到了司徒耀眼中的迟疑,立马来了精神,不其余力的加入了劝说阵营。
“何爷爷,你们就别骗了,不可能的。”
司徒耀现在是油盐不进,好不容易正常了片刻。转眼很快又变了脸,嘴角扬起诡异的怪笑,高亢的叫吼着。
“我是杀人凶手,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快开枪杀了我。放开我,我是神经病,你们不动手我就杀了你们。杀啊,大家一起去死吧。”
“马护士,病人的情绪太激动了,心率失常,给他打支镇定剂。”
司徒耀眼中的暴戾,看的何院长心有余悸。
“不要过来,我不要打针,你们都给我滚开。”
听到说要打镇定剂,司徒耀更是暴跳如雷,凶神恶煞的怒吼。看向马护士的目光,活像是将马护士生吞活剥的,吓的饶是经验丰富的马护士都禁不住腿软不敢靠近。
茉茉在楼上隐约听到了一楼的吵闹声,若有所思的蹙紧了眉头。
“司徒耀难道真的病发了?”
小声的低喃,又想到三婶一连串突兀的举动,这个可能性最少应该有七、八成。
“活该他。”
攥紧了拳头,茉茉不允许自己心软。脑子里却又忍不住回响着三婶讲述的那些,若是换了是她,恐怕早就失去活下去的勇气。换位思考,司徒耀恐怕是受了父母的影响,对婚内出轨异常的敏感。
才会一时的失去理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那天她说的话,对司徒耀而言,会不会太残忍了。
茉茉自我反思,这里心里好似有个小人跳了出来,立马反驳。
什么叫残忍,这些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做错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眼下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不管司徒耀是不是病发,有医生还有司徒家那么多人护着他,不差她一个。
“不想了,再这样想下去,我都快成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了。三婶的话太有误导性了,或许司徒耀的情况,并没有三婶说的这么严重。不然,爷爷还有二叔他们怎么一个也没有现身。”
这么一想,茉茉的心理压力顿减去了大半。
说一千道一万,她还是太善良了。
不过茉茉还是低估了三婶磨人的功夫,接下来的一整天里。被迫听着三婶喋喋不休的哭求,茉茉听的都要撞墙了,严重怀疑三婶是不是唐长老附身了。
一整天跟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嗡,好烦啊。
要不是顾忌着三婶是长辈,茉茉开口赶人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将房子买到手,梦想着是潇洒自由的好日子,事与愿违。呆在这里,感觉比坐牢还惨。
“三婶你能不能出去,别说了。我听的耳朵都快长茧了,我觉得我的意思应该够明确了。我最后再说一次,要我原谅司徒耀绝不可能。”
脸黑的都快挤出墨水来,茉茉气的翻脸。
“茉茉,三婶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怎么还是这么铁石心肠。要是你觉得三婶还给下跪磕头还不够,你再开个条件,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阿耀。能办到的,三婶保证统统答应你。”
冯语诗从没有干过这样丢人的事,但为了阿耀,还是厚着脸皮继续探茉茉的底限。
气恼的眼睛都快喷火的茉茉,听到这脸臭臭的接口道。
“想让我原谅他,除非为我的宝宝以命偿命。死者为大,等他死了我自然会原谅他。”
“什么,茉茉你怎么能这样想,阿耀确实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你摸摸良心,要不是席少杰的出现,阿耀在家哪件事不是事事以你为先。”
茉茉狠心的话,把冯语诗吓了一大跳。要是茉茉这个时候,这样对阿耀说,冯语诗想想引发的后果就禁不住打了个战栗。犹豫的垂下眼帘,冯语诗开始怀疑,她这样费尽唇舌劝说茉茉去见阿耀到底是对,还是错误的。
“三婶不要跟我讲良心,我并不认为司徒耀对我有多好。若不是我的脸被他毁了,他这种程度的好,我只要在街上一站十个男人里就能挑出九个这样愿意对我好的男人。”
气不打一处来的茉茉,也不怕撕破脸,想到什么就敢说什么。
“……”冯语诗被茉茉飙悍的话呛的倒退几步,张了张口,沮丧的垂下头一时没了话。
茉茉不仅怨恨阿耀,似乎本身对阿耀就没有多少感情。苦肉计,还是衰兵计好像都行不通,偃旗息鼓。看样子,接下来只能是等爸来了,大家一起重新商量策。
如斗败的公牛,冯语诗失落的出了房间,没再继续疲惫轰炸。
勉强侥幸险胜的茉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