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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人,这事咱地府都知道,还笑话桃李二人合力连个死魂都勾不到,您不是也罚他俩自省了么……”见秦广王冷眼扫来,白无常立即噤声,悻悻摸了摸鼻子。
黑白无常插嘴,秦广王面露不悦,这不是明摆拆他台么。
“抬起头来。”
“小女、小女不敢……”
“不敢?”秦广王自认威仪无双,无人敢在自己面前插科打诨,眼前的女人奸猾如狐,纵然被自己所惊,也绝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惧怕,果然演得一手好戏。“啪”一声,伴随着冷笑,“本王看你敢得很!”
“冤枉啊大人。”
“冤?好,本王就许你自述冤屈的机会。”
“大人您不怒而威,只肖往那一坐便威震八方,小女区区一介凡人,见您如见天颜,怀揣敬畏之心,如何敢直面以对?”
“是吗?本王可记得你初入大殿,可是盯着本王看了许久。”
诡言巧辩。编,继续编。
“大人,您可是定人生死的阎王啊!世人虽惧尤存好奇之心,小女也不例外。今日有幸得见,自然想多看几眼。可真看到了,才知什么叫震人心魄。”须溜拍马之语脱口而出,白沁心悄悄瞄了秦广王一眼,略显不好意思,“大人,小女不是盯了您好久,而你被您的威仪所震慑失了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罢了。”
“本王看你说话头头是道、舌灿莲花,岂有半点不知所措?”这女人,当真是惯会花言巧语,秦广王目光一寒,“你是如何附身白沁心,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小女真比窦娥还冤呐,若不是重生,小女压根不会相信借尸还魂一说,又如何知晓附身他人之法?您就是再问百遍千遍,小女还是不知。”
“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都是人参果那家伙干的,这锅她不背。
“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广王话一出口,反手轻轻一甩,接连几道金光薄刃凌空而来,迅猛急速,凶险万状。
白沁心千算万算没料到秦广王一言不合就发难,内心翻了个大白眼,避无可避之下下意识起势,双手画圆,灵力化作一圈盾牌挡在身前。
“叮当”几声,火花四溅。秦广王劲气强盛、威力十足,白沁心虽卯了劲阻挡,劲气相撞那刻,还是被生生逼退了几步,就连手腕都隐隐发麻,反观对方则一派气定神闲。
这就是强者的姿态。
“如此你还敢说不知?”秦广王讥笑出声,抬眸眼底寒光大盛,真正的不怒而威。
“大人……”
“再有开脱者,同罪!”
秦广王无情一语,黑无常无可奈何退了下去,只在一旁紧抿唇瓣暗自摇头使眼色,示意白沁心服软。白无常更是急得抓耳挠腮,不停打着手势,恨不得上前扒开白沁心的脑门,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回路敢和阎罗叫板。
白沁心无畏抬眸,身姿站得笔挺,哪还有半分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眼眸微抬,毫无畏惧和秦广王对视。
“大人,不知便是不知,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白无常瞬间扶额,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怎么就变本加厉了呢?
“屈打?本王随手一试便试出你身怀玄法,你还执意不认罪吗?倘若如此不受教,本王也不介意用刑以正视听。”
“大人,您许我自辩又不信我,自个在那认死理咬定我借尸还魂罪不可恕,我说再多都属浪费唇舌。”看吧,阎王面前她果真不适合扮柔弱,恢复了本性,索性畅所欲言,“我莫名其妙成为白沁心,一没害人、二没犯法,不过是机缘巧合修习了玄法,何错之有?”
“您看过我生前资料,虽涉猎甚广,可没有一处显示我懂什么道法,就连临死前也是慷慨赴义,最多要同伴给我多烧点纸钱。我若真有您嘴里说的能耐,至于连个尸首都找不着吗?”
白沁心站在大堂中央环视一圈,哟,门口还有几个探头探脑的,敢情初入地府就惹了不小的动静呢,如此甚好!
“大人,白沁心灵魂早已不在,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而您此番命他二人勾我魂魄,不对,是勾白沁心的魂魄,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白沁心忽然抬手,秦广王案几上的生死簿顷刻飞入手中,翻开一瞧,阳寿未知?勾唇浅笑,这就难怪了。
“拿下!”秦广王豁然起身,这女人简直胆大妄为到令人发指。
“别动哦!”白沁心作势要撕,语出威胁,“这玩意很是贵重,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给毁了。到时候不知谁的罪责更重呢?”
“你——”头一回遇上这么个敢威胁阎罗不知死活的女人,秦广王也不由觉得头大,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给撕了。
“大人,阳寿未尽呢。我想您正值壮年,该不会那么老眼昏花没瞧见这么大的金字吧?”白沁心有所倚仗,随意翻了翻生死簿,戏虐开口,“我既已附身白沁心,而且魂体相融很完美,已成事实,不管我曾经是谁,还魂那刻,我就是白沁心了。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生死簿上都写明我阳寿未尽,您又有什么理由勾我魂魄、定我生死、问我罪责?”
“生夺他人魂魄,便是草菅人命,您身为一殿阎罗,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放肆——”
一道听不出喜乐却极富磁性的男声传来,听起来遥远、又近似就在耳边,仿若穿透时空由远及近渗透延伸。
只二字,还不见其人,周围以及极目远眺所见殿外的众人跪了一地,就连秦广王都步下殿堂,恭敬跪拜。
紧接着一声声“恭迎冥皇”响彻大殿。
“跪下、快跪下。”
白无常连声催促,若不是跪地,他都要跳起身拉扯某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而一向稳妥的黑无常此刻也一脸的凛然之色,大气不出。
从听到声音到看到人影不过瞬息,白沁心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眼光所见之处,一道红影慢慢放大,仿似电影进度条拉了快进,转瞬就入了殿。
白沁心陡然一惊,也不由兀自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缩地成寸啊。
来人一袭红袍,鲜红的颜色艳丽如血,锦袍上金丝线纹绣着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胸口处领口大开,露出大半个胸膛,黑丝肆意而凌乱地垂在胸前,灼灼其华,妖冶惑人。
还未看清来人相貌,一股磅礴的威压直面而来。白沁心登时脚下一软打了个趔趄,心底一声暗呼——
果然越艳丽的男人越有毒!
------题外话------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要看妖艳贱货吗?要看吗、要看吗?
第三十四章 本尊就喜欢你这谄媚样
冥皇一来就以强者之姿施放威压,毫无任何征兆。迫人的压力强悍得令人喘不过气,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跪地之人无不俯首强撑,就连那秦广王额头都冒出了层层细汗。
冥皇这下马威竟是这般随心所欲,不顾他人。
白沁心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翻腾,腿脚发软,手一松,生死簿掉落之际被冥皇抬手接住。紧接着喉头泛起甜意,咬牙忍住那不断上涌的腥甜,不服输地抬眸。
这一刻,四目相对,白沁心终是将冥皇看了个清楚。
面前这张脸白玉无瑕,眉如墨画,眼带秋波,唇角微弯,似笑非笑,亦正亦邪,一派风流之姿。妖艳胜桃李,惑人于无形。
“就是你这小东西在地府撒野?”冥皇挑起白沁心的下巴挑剔地细看几眼,戏虐出声,“小眼神不错。”
冥皇轻佻之姿,白沁心暗自唾弃,好一个妖艳贱货。
无奈威压不减,白沁心强忍着痛楚却无法动弹,一丝血迹自嘴角溢出,身形开始摇摇欲坠。
竟然抵挡自己的威压这么久?冥皇眼内精光一闪,哟,精神力很不错呢。
“小东西,过刚易折。”冥皇擦去白沁心嘴角的血迹,忽而愉悦笑出声来,“却是倔得可爱。”
冥皇衣袖一挥,威压骤然消弭,众人只觉浑身一轻,仿似刚才的紧绷感从不曾有过。
张力顿消,白沁心反倒身子一软,眼见着就要倒地,冥皇拦腰一捞,将人紧箍在怀,眉梢轻挑,笑说:“姿容尚可入眼,不若跟着本尊做个贴身侍女?”
“呸!不要脸的老货。”
久不出声的人参果一句咒骂,白沁心深感赞同,相处这么久,这货总算说了句中听的。
“怎么不愿意?”头一回有人这么嫌弃自己的绝世之姿,冥皇只觉新奇,摆了摆手,“算了,反正这小嘴也吐不出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可以放手了吗?”
“本尊好心扶你免于跌倒,一句谢谢都没有?”冥皇话虽如此,却是放了手,“小东西,你可知有多少女人等着本尊的垂青?”
“不感兴趣。”谁要听你的风流史,堂堂冥皇,也不嫌臊得慌。
“冥皇面前休得无礼!”
“果然有些脾气。”对于白沁心的不敬,冥皇丝毫不以为意。抬手阻了秦广王的呵斥,悠然走向一边,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再抬眸多了几分正色,“说吧,怎么回事?”
秦广王恭敬弯身,如此这般说了一番。白沁心在一旁微微侧目,这秦广王果然不负盛名,刚正不阿、不偏不倚,哪怕自己多次顶撞甚至动手,他依旧据实以报,不夹杂任何个人不满的情绪。
秦广王说完退到了一边,冥皇对着白沁心勾了勾手指:“小东西,你过来。”
瞧着白沁心还有些不情愿的模样,黑白无常忙打了个眼色过去,趁着冥皇心情不错,别再撩虎须了。
“冥皇大人,我有名字的。”小东西小东西,感觉自己是个宠物。虽然在冥皇眼里,自己兴许连蝼蚁都算不上,可她有不输他人坚韧强大的心。
“小心心?小鱼儿?”冥皇变出把羽毛扇有一搭没一搭摇得悠闲,勾唇浅笑,“就小鱼儿吧。”
得,这冥皇一看就是随意所欲惯了,而且行事风格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何必和他纠结称呼?而且自己现在也没有和他纠结的资本。
“小鱼儿,秦广王所说,可是事实?”
“是。”白沁心点头,不卑不亢,“可我说的也不假。”
冥皇翻了翻生死簿,看向阳寿未知四字时眸光微闪,抬眸又看了白沁心几眼:“是不假。只是……”
刻意隐瞒了些什么。
冥皇也不说破,似笑非笑盯着白沁心。
白沁心心头微动,见冥皇只盯着自己不语,也聪明地不动声色,她当然不会傻到去问后话。
“小鱼儿,私拿生死簿,还出言威胁——”冥皇放下生死簿,一手枕着下巴,斜睨一眼,“谁给你的胆子呢?”
看似不轻不重的问话,甚至带着笑意,却没人将这当做亲切,只觉这笑让人头皮发麻,不敢造次。
白沁心敛了心神,抬眸眼底一片真诚:“小女只是想活。”
冥皇换了个坐姿,背靠椅背,手指在案几上敲打,挑眉:“好,说动本尊,本尊便如你所愿。”
“冥皇,此先例不可……”
冥皇凉凉淡扫一眼:“你有意见?”
“臣惶恐。”秦广王后背窜上一股凉意,双腿一屈就跪了下去。
“你少说几句便可。”冥皇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