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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尊上的脾气你不知道?我拦得住?”王后,这货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叫出口了,接受能力这么快?
“您是尊上心尖上的人,刚属下不过、不过……尊上便将属下好一顿训,您只要开口,尊上哪舍得走?”
一句心尖上的人白沁心心下一甜,百里言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斜睨惊雷一眼:“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心里没点逼数?拦着他给你选死法吗?”
“呃……”一句话堵得惊雷哑口无言,回神想到刚才自己的口无遮拦,他都说了些啥啊?霎时满头大汗,自个儿还有活路吗?
白沁心忽然转身,揪起惊雷胸口的衣襟:“刚说什么来着?丹凤眼女里女气?老娘最爱你家尊上那双丹凤眼,下次再让我听到这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惊雷一个激灵,膝盖一弯跪了下去,死死抱住了白沁心的大腿:“王后,求您在尊上面前为小的多美言几句,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丈夫要死得其所,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碌碌无为而亡……王后,便是死,也给小的挑一个好看的死法好不好?”
“这时刻抱大腿的毛病能不能改了?”白沁心哭笑不得,“我看也不用等你家尊上动手了,老娘先把你给灭咯!”
“小的无状、小的无状,王后莫要动气,那您发个慈悲呗。”
“笨死了!你确定自个通晓你家尊上心意?”白沁心连连摇头,这货这当口怎么就蠢了呢?“你家尊上要真发了狠,还能让你去捯饬自个?脑子啊!”
“呵……呵呵呵呵,说得也是哦,小的怎么没想到呢?果然被咱尊上大人的气势给震懵了,呵呵……呵呵呵呵……”
白沁心看着惊雷满脸憧憬,摇了摇头,这货不但是个逗比,还是个傻缺,懒得理你,简直拉低智商。
“哎王后,您慢点,您快告诉我尊上现在何方,人间什么身份……”
“别叫我王后。”
“可您就是我们的王后啊。”惊雷一点不以为意,忽而暧昧一笑,“王后,您别不是害羞了吧?矮油,尊上都开了金口,您就别不好意思了,属下都懂的。”
“……”你懂个毛线。
“那要不还是叫您尊上?”
白沁心猛然回头:“都找到你家尊上了……”
“矮油,您是尊上的王后,就是咱们魔界的王后,尊上无上尊贵,您贵为王后自然等同,属下唤您一声尊上何错之有?”
这说辞,竟是和百里言如出一辙,魔界的人都这么通情达理?
“尊上,您告诉我吧,我也好和那几个家伙说说,省得他们浪费工夫不是?”
“百里言。”
“啊?”惊雷一顿,随即明了,“百里?尊上竟然投身在了百里家?是我想的那个百里吗?”
“是。”
“哎哟我去,死对头啊!”惊雷忽而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尊上,您忙着哈,属下要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那几个家伙,哦呵呵呵呵。”
得,这还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惊雷寻了处无人的空地,打开通讯器,还不等那三人影像全显,激动一语:“找到了找到了,我总算找到尊上了。”
烈火白去一眼:“别又说是个女的。”
“这回真找到了,而且不但找到了尊上,还有王后哦。”
“哈?”三人异口同声,就连冷冰冰的寒冰都带了几分讶然。
“呐,我之前不是一直跟着白沁心么?她便是我们的王后……”
疾风眉头一皱:“我们的王后?你认?”
一个人类,修为不过辟谷,何德何能做他们魔界的王后?
“为什么不认?尊上金口,你们不服?”
“哼!你服?”疾风神色不善。
“心服口服!”
四字一出,三人微愣,能让惊雷心悦诚服,那女人……
“王后什么的日后再说,说重点,尊上现在何方?”寒冰可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结,疾风那性子是个暴脾气,二人若是怼上也就没完没了了。
“听仔细了,一准你们大跌眼镜。”
“你丫的能不能爽快点?废话那么多,急死个人。”
“百里家族,尊上名为百里言。”
三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百里家?开玩笑呢吧。
“神奇吧?老子当时听了也和你们一样的表情,谁诚想咱尊上竟然投身于驱魔世家百里家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当真?”
“那还能有假?我就说跟着王后能找到尊上,这下你们服气了吧?”
“我靠,那还等什么,迎尊上去。”
“慌什么?尊上若真在百里家,这许多年都不曾联系我等,势必自有主张。我等贸然前去若是打乱尊上的计划,你负责?”
寒冰一语,烈火顿时收声,摸了摸鼻子道:“那现在?”
“不如去见见那女人。”想要当魔界之后,那也得得到他们的认可才是。
“如此也好,我倒要看看那女人有何能耐。”疾风勾唇,捏了捏指骨,“惊雷,此事你休要插手。”
惊雷掏了掏耳朵,这一仗无可避免,关掉通讯器前邪邪一笑:“祝你们好运!”
王后不但修魔,还修玄术,降魔除妖,正是妖魔界的克星,兄弟们,做好被虐的准备吧,哦呵呵呵呵!
话分两头,白沁心此时换了身肃穆的黑衣,披麻戴孝,准备拍摄送灵这场戏。
陆洪峰身死,道上无人不知,内里的弯弯道道心知肚明,却是没人说出来,毕竟廖爷这个毫无作为的上位于其他帮派来说是好事一件,不如隔岸观火,看他们窝里斗不是更好?
随着穆青松一声“action”,正式开拍。
陆洪峰虽然死了,廖青坐上了帮主的位置,但忠心于陆洪峰的手下却也不少,更何况他们的大小姐还在,葬礼自然也办得盛大。
灵堂之内,陆殷桃作为家属跪在蒲团上受吊唁者之礼。
“李二爷前来吊唁,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属答礼!”何乐此刻担当“司仪”在灵堂旁主持。
“世侄女节哀。”李全拄着拐杖来到陆殷桃身边,轻轻拍了拍陆殷桃的肩。
陆殷桃弯身一拜,脸上泪痕未干:“谢二爷送家父一程。”
“应该的,有什么困难和我说。”李全说着递了张纸巾过去,“小心哭坏了身子。”
“嗯,殷桃承情,二爷请去后堂。”陆殷桃接过纸巾点了点头,回头对着身后的小年轻说,“小幺,扶二爷过去。”
“是,小姐。”
“哎!”李全长叹一口气,垂眸看了陆殷桃一眼,这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
接连的吊唁,陆殷桃回礼都回得有些麻木了,但面上却强忍着悲痛,这时候不能倒下,她是陆洪峰的女儿,便是死撑也要撑下去。
“小姐……”看着跪得摇摇欲坠的陆殷桃,何乐心生不忍,“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会?”
“我没事。”陆殷桃轻声一语,“这时候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何况灵堂之上怎能坏了规矩?”
微微低头,眼角带了丝泪光:“这也是我送父亲的最后一程。”
一阵骚动起,门口有人语意不善:“谁让你来的?这里不欢迎你!”
“你什么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年轻人气焰高涨,推攘着拦路的几人高声嚷嚷,“廖爷来为陆爷送行,你们也敢拦?滚开!”
“呸!什么东西!”
“小子,你说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殷桃眉头一皱,将早已累得伏在自己腿间睡着的毛毛轻轻抱起递给了小幺:“先带毛毛下去,阿乐,你去门口看看。”
“好大的狗胆,帮主在此你敢骂骂咧咧?”
“帮主?哪门子的帮主?我们可不认。”
“你小子找抽呢吧?”年轻人扬手,眼见着一巴掌就要打下,被何乐抓住了手腕。年轻人讥讽一笑,“我当是谁,阿乐啊,陆爷这些手下也忒不懂规矩了,我们廖爷好心前来……”
何乐狠狠甩手,冷眼一扫:“第一天知道,原来你不是陆爷的手下啊?”
一语道破了对方的狼子野心,小年轻顿觉失言:“你……”
“我看不懂规矩的是你!”“啪”一记耳光打上了小年轻,廖青狠狠瞪了一眼,随即转身呵呵一笑,上前一步,“阿乐,小孩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去给陆爷上柱香!”
猫哭耗子假慈悲!心里虽对廖青不耻,可人家来吊唁也不好真把人给赶出去,更何况陆爷最后一程,还是清净些好,闹大了……何乐扫了眼外面街边的几辆车,条子还在这守着呢。回头侧身一让,掩下了眸中的不屑和仇视,礼数周全只手一请:“廖爷请。”
廖爷看了何乐一眼:“好好,你是个好的。”
“廖爷前来吊唁,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属答礼。”
廖青连弯三下,给陆洪峰上了柱香走到陆殷桃面前,挤出两滴泪来:“世侄女,节哀。你放心,那杀手我已经……”
陆殷桃看着廖青惺惺作态微微挑眉,淡淡打断了对方的话:“廖爷,灵堂之上只论情谊,不问其他,有什么话日后再说,请廖爷移步后堂。”
“呃……”碰了个软钉子,廖青有些尴尬,掩下心底那点不舒坦轻笑一声,“世侄女说得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保重身体呀。”
“谢廖爷关怀。”陆殷桃淡然一笑,直视廖青双眸,随即看了眼灵堂上摆放的遗像,“廖爷大可放心,家父在天有灵,必当护我周全。倒是那些个宵小之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您说对吧?”
廖青心头一突,话里有话呀。低头一瞧,却是再瞧不见陆殷桃眼里除了悲痛之外的任何神色,难道自己看错了?心虚点了点头:“是,世侄女说得对。”
说完转身就去了后堂,刚走两步,背后又传来一语,仿佛自言自语般,却让人听了个真切。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陆殷桃说着双眼无波烧了串纸钱丢入了火盆。
廖青的身影骤然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走向后堂。
何乐冷笑一声扫了眼那匆匆的背影:“小姐,他这做贼心虚了呢。”
“有他哭的时候!”眸光一寒,露出了今日以来的第一个狠戾目光。
吊唁还在继续,一个小弟匆匆走上灵堂在何乐耳边低语几句,何乐眸光一凛,他来了?蹲下身子在陆殷桃身边耳语:“齐天扬来了。”
陆殷桃身子一僵,他还敢来?
“带着威哥的尸首来了。”
陆殷桃狠狠攥紧了拳头,指甲掐入掌心都不自知。
“小姐?”
陆殷桃未免被人看出什么,闭目暗自深吸口气,抬眸已看不出一丝惊慌:“让他在后面呆着……”
“陆爷,我来晚了——”后堂处冲进一名男人,浑身湿漉漉地跛着个腿进来,当堂一跪,声泪俱下。
杜升饰演的齐天扬出场,这一跪外加这一哭把男儿的悲痛表现得恰如其分。
谁都没想到齐天扬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哭丧,何乐更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有证据什么都不能说,在一旁忍得头顶青筋直冒。
“扬哥——”周遭小弟不免动容。
陆殷桃抬头瞄了一眼,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