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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哥——”周遭小弟不免动容。
陆殷桃抬头瞄了一眼,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吗?心中冷笑一声,警察在外面守着,你敢堂而皇之过来?哦不,也不算堂而皇之,至少是从后门溜进来的。什么做派?想让兄弟们认为你忠肝义胆,那你干嘛走后门?当婊子立牌坊?往深里一想,这里面肯定还有猫腻,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虚伪?
齐天扬哭过之后给陆洪峰上了柱香,走到陆殷桃面前腿脚一弯,“咚”一声跪了下来,一记耳光就抽到了自己脸上:“嫂子,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威哥,威哥他……”
男儿膝下有黄金,齐天扬竟然众目睽睽跪了两次?第一次也就算了,敬她父亲理所应当,这一跪……你还真重情义!
何乐抬眸闭眼,恨不得一枪毙了他。陆殷桃无声滑下两行清泪,虚扶一把:“你起来。”
“不,兄弟有愧,无颜面对嫂子,不敢起身。”杜升说着又抽了自己一耳光。
陆殷桃忍住心头怒火,直勾勾盯着齐天扬,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没有、没有,除了愧疚和悲痛已然找不出任何其他表情,如果不是心底已经有了疙瘩,真当他是一个悲痛欲绝的伤心汉。
“警察在外面守着,你想去吃牢饭吗?”陆殷桃起身,佯装镇定将垂下的一缕秀发别在了耳后,如果细心一点,会发现那雪白的手指带着颤抖,“带我去见威哥。”
“咔!情绪很好,下一场紧跟着继续。”
很明显,众人情绪饱满,穆青松也跟着趁热打铁。
场景一变,白沁心步入内堂,陈威紧闭着双眼了无生气躺在床上,身上也是湿的,然而因为枪伤的缘故,胸口的衣衫早已被血迹染得暗红一片,越发衬得那毫无血色的脸一片苍白。
最后一眼,竟是诀别,陆殷桃快步上前,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扑上前去就埋在了陈威胸口:“阿威、阿威,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你怎么忍心就这么走了?不要殷桃、不要毛毛了吗?爸不在,连你也走了,让我这孤儿寡母怎么活、怎么活?”
陆殷桃泪眼迷离,语调渐高,不停摇晃着床上的人,半跪在地,双拳捶打着陈威的胸口:“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小姐——”
“嫂子——”
众人别开眼,默默抹泪,齐天扬跪着挪到陆殷桃面前,连抽自己几个耳光:“嫂子,都怪我、都怪我……”
“啪”,回身一记耳光打在了杜升脸上:“当然怪你!”
这一巴掌是为我父亲打的。
反手又是一巴掌:“好生生的去,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你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这一巴掌是为我丈夫打的。
歇斯底里一声喊,陆殷桃哭倒在地:“他说这趟回来带我和毛毛去希腊看海的,他说过的……”
“齐天扬,你怎么把这样的他带回来了?你怎么……”陆殷桃哭着捶打齐天扬,对方闷不做声低头生生受了,“你——”
一个气不顺,陆殷桃双眼一闭,身子一抖眼见着一头要栽下去,齐天扬眼疾手快一把揽过陆殷桃:“殷……嫂子,你醒醒,醒醒。”
何乐眸光一闪,殷桃?殷桃也是你能叫的?你倒是收声得快!上前一步从齐天扬怀里拉过陆殷桃,一手掐了陆殷桃人中,一手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小姐,小姐。”
陆殷桃回握了一下何乐的手,悠悠醒转,转头看向齐天扬:“天扬,刚我太激动了,不该打你……”
“不,嫂子,天扬该打!要不是为了嫂子能见威哥最后一面,我也自裁谢罪随威哥去了。”男儿泪一滴、两滴而落,齐天扬对着陆殷桃方向重重磕了个响头,“嫂子,我对不起你。”
不,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将你看作儿子的陆爷,对不起将你当做亲兄弟的威哥。陆殷桃手下一紧,微微闭目,再抬眸冷静了许多:“威哥一生要强,走也要走得体面。”
这一刻,陆殷桃眼里带着决绝,手下一撑,站起了身子,抬步走向前去,低头轻轻吻了吻那早已冰冷的唇角,抬眸转身,再不去看一眼,素手一挥:“给威哥更衣!”
“咔!很好!休息。”
今儿演员的状态出奇的好,几场戏下来居然都是一条过,而且分寸拿捏得十分到位,不论镜头里的远景还是特写,完美得无可挑剔。
惊雷眸光半眯,幸好,幸好自个儿看得真切,王后刚才那一吻,吻的是自己的指尖。也对,如果真吻,尊上还不得……嗨!这王后也真是的,什么行当不好做,拍什么戏啊,搂搂抱抱成体体统?不行,这事一定要和尊上仔细说说,他们伟大尊上的女人怎么能让外人随便触碰?
下了戏,白沁心连忙拿了个冰袋给杜升:“刚那两巴掌打疼了吧?快冰敷一下。”
杜升笑着摆摆手:“没事,事先不都说好了真打吗?这样更逼真,效果更好,你看导演那模样就知道很满意了。”
白沁心将冰袋塞入了杜升手里,不好意思一笑:“我激动起来自己都怕,下手没个轻重,看你脸都红了,拿着吧,以后还少不得挨我打呢。”
自己用了几分力白沁心自然有数,声音响但其实没那么疼,只是起了红痕是事实,自己哪能不表示一下?
杜升接过冰袋:“那谢啦。”
“客气客气,杜哥别在意就好,下次我会注意些。”
“不会不会,你别往心里去才是。剧情需要而已,真不疼,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千万别拘着。”一直都知道白沁心很会为人处世,而且给人感觉亲切自然,不刻意奉承也不妄自尊大,他合作过不少演员,像这样真诚的说实在真的不多,心下好感油然而生,笑道,“再说我是个男人,流血不流泪嘛,哪还怕疼?”
“嗯嗯,那杜哥你忙着,我再去看看剧本。”
“好。”
一天的戏份终于结束,因为穆青松的高强度拍摄,众人都觉得疲惫不堪,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白沁心例行修行过后进入了梦乡。
月朗星疏,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在空气中浮动,三条人影悄无声息现于白沁心房内,各自双臂环胸,飘于半空居高临下。
不速之客到来之际白沁心就醒了,双眸一睁,挥手便是三道金光:“不请自来夜闯民宅也就算了,非礼勿视也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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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几天看文订阅的少了?是影子现在写的不好不合亲们的口味还是亲们准备工作考核和期末考试而养文?
第十六章 兵不厌诈
三道金光对着三人所在方位而去,三人微微惊讶,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他们了?而且毫不留情就展开了攻击,这女人警觉性真好。
三道身影“倏”地闪开,各立一方,白沁心也趁着这当口抓了件外衣,从床上一跃而起,衣衫也跟着穿戴整齐。
疾风挑了挑眉,矮油不错哦,动作够迅速,双臂环胸,睥睨之姿问道:“你就是白沁心?”
“看来各位不那么懂礼貌。”深夜被人突然幽灵式造访,扰人清梦,白沁心很是不爽,语气也就没那么和善了,“若是来访,大门在那边,且不说是否事先告知,敲门总该会的吧?三个大男人悄无声息闯入女子闺房,这就是你们魔界的规矩?”
“伶牙俐齿!”疾风轻哼一声,这女人一下子就点出了他们几个的来历,显然是惊雷那家伙露了底,这吃里扒外的家伙!
如果惊雷知道三人此时的想法,势必要大呼一声:冤枉!
“看各位的架势,显然不是来喝茶聊天的。若是找我打架,呵呵……”白沁心没好气看去一眼,“两兵交战还兴下个战书呢,尔等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羞是不羞?”
“女人!既然知晓我们的身份和来意,就别在那打嘴仗了。不妨拿出些真本事来,咱们速战速决,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疾风的急性子由此可见一斑。
听了这话,白沁心也不啰嗦,直接手一挥开了窗,身形一跃就立在了半空。三人互看一眼,这女人,倒也够爽快。
三男一女对峙,白沁心随手布了个结界,惊雷倏一下钻了过来,讨好般一笑:“嘿嘿,王后。”
白沁心斜睨一眼,月色下墨发迎风飞舞,似乎嫌风吹得头发乱而有些不爽,取下手腕的皮筋随意扎了个马尾。
三人这才将白沁心看了个仔细,这女人,果然生得一副好相貌,素颜之姿,慵懒扎着头发,比起他们魔界那些妖娆惑人、精心装扮的女人丝毫不差,更生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度来,尊上能看上她倒也不是没理由。不过,皮相而已,他们主要看的还是实力。
结丹了?前不久不还只是辟谷吗?这才多少日子,竟然进阶了。可这修为,到底还是差了些。
白沁心在三人打量自己的时候也将对方看了个真切。
这三人,身姿挺拔,一个脸上略显不耐,就是和自己对话那个,想必是疾风无疑。一个生就一张娃娃脸,面带玩味,好整以暇上下打量着自己,估摸着是那个烈火。剩下那个不声不响看着很是沉稳,通身冰寒之气,不肖想,这个一定是寒冰了。惊雷……这逗比暂且不提。四大护法,各有特色,一眼便能区分开来。
白沁心不得不感叹一句,魔界众人果然个个生得俊俏,造物主当真神奇。
此刻三人气息虽未外露,但隐隐透着股魔气。论修为,应在自己之上。以一敌三,自己未必讨得了好,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当拼尽全力斗上一斗,绝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知情不报哦?”白沁心瞥了惊雷一眼。瞧你那兴致勃勃、隔岸观火的小样,嘚瑟。
“矮油王后,看您这话说的,我说是不说,他们终归要来,反正早晚要打,免不了。王后,您只要知道我站您这头就行了。”
“哼哼,你倒是乖觉!”
“叛徒!”
双方各自出口,惊雷扁了扁嘴,都是自己人,何必呢?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眼珠一转嘿嘿直笑:“那个……我不插手,观战、观战!”
看吧,果然是个幸灾乐祸,唯恐天不乱的主。
“女人!出招吧,小爷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白沁心也不矫情,从空间里拿出锁魂链在空中甩了两下:“放心,你们得庆幸自己不是女人,否则我还真有些怜香惜玉下不来手了呢。”
“大言……”
不残二字还没说出口,白沁心抡着锁魂链就攻了上来。
哟,这女人当真不客气。疾风身影原地一闪,锁魂链所到之处,连空气都变得冰寒一片。下一秒,白沁心随着疾风的残影而掠,两道身影如影随形。
疾风眉梢高挑,唇角就勾了起来,有意思,速度竟是和自己不相上下。随手“唰唰”带起几道风刃,却不料入眼的身影不过是个残影。
耳畔一道调侃的女声起:“往哪打呢?眼神不太好啊,需要给你挂个眼科吗?”
白沁心指尖金光一闪,对着疾风回头的脑门就点了上去。
疾风心下一惊,身形一下就矮了半截,那一指自然落了个空。暗道,这女人,好生狡猾且嚣张。
“雕虫小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