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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沁心如此这般将温钰得来的消息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很可恨?”
“他人怎可和本尊相提并论?师傅为人如何,徒儿还不知道么?”
“哼!师傅就是只大尾巴狼。”
“就问你爱不爱?”
“爱!”
“所以,你是母狼。”
“呃……师傅师公,我去找丹丹玩。”温钰麻溜转身,没眼看没眼看,这恩爱秀得……腻歪得很。转身之际却是勾起了嘴角,师傅师公感情真好,师公一定是天底下对师傅最好的男人。
“徒儿,你说你这徒弟一天到晚和个小孩子闹一块,别不是有什么恋童癖吧?”
温钰疾走的身影顿时脚底一滑,险些栽倒!委屈回头看来一眼,师公,不带这么说坏话的!
次日一大早,吴知蒙亲自来李家村请人,这一回白沁心将他看了个仔细。
此人看起来果真一表人才,虽脸上略显憔悴,此刻却是衣衫整洁,胡子也刮了,头发也是梳得整整齐齐,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有型有款,不满三十的确算得上年轻有为,难怪受女孩子喜欢。只是……
悲切的眼中暗含一丝阴郁之色,若不是她留心观察,当真要错过了那一闪而过的暗芒,此人当真掩饰得极好。张春荣说他稳,却也不假,只是这种稳却是自小看惯了人情冷暖,刻意给自己竖起了心墙,做的一个表相。
此人鼻有三弯,面相上说“鼻有三弯,其人必奸”,而眼睛乃是一个人的心神所系,此人三白眼,直觉敏锐,野心大。看起来温文尔雅,可浑身透着一股阴郁之气,实则肚内腹黑无比,此类人绝非良善之辈,善于攻心和伪装。
白沁心心下已有了计较,再看他对着大师们谦逊有礼、躬身相迎,暗自轻笑一声,如此手段和心机,果然能在吴家站稳脚跟。
白沁心四下里看了几眼,暂且未曾看到吴佳凡的身影,想必此刻应在吴家。跟随众位家主坐上吴知蒙派来车,赶往吴家。
“师傅,没瞧见吴佳凡啊。”
“稍安勿躁,头七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会现身的。”
车行半个小时,进入了吴家村,村长给女儿做法事,用的自然是吴家村的祠堂,此刻祠堂前已聚集的村民,一是凑热闹,二来自然也当是给吴家女儿送行。
众位家主踏上祠堂,吴禹炯便迎了上来:“大师,老朽这厢有礼了。”
吴太太李淑兰被吴知行搀扶着福了福身,双眼通红,没出声,显然已是悲从心来,无法言喻。
“先生夫人且上座。”马家主回了个礼。
“今儿就麻烦众位为小女祈福,只愿她走得无牵无挂,黄泉路上走得安心而自得,忘却尘俗,往生归处,下辈子再投个好人家,我老两口也就安慰了。”说到此处,吴禹炯也不由红了眼眶。
李淑兰更是没忍住,当即哽咽地抽泣。
“妈,您这身子刚好一点,别又哭坏了,赶紧边上歇着。有大师们在,佳佳一定会走得安详。”吴知蒙赶忙递上纸巾,为李淑兰擦眼泪,“知行,再劝着点,可不能再哭了。”
“我、我的女儿……我这当娘的怎么舍得啊……”
“妈,我知道您难过,我也难过,大家都难过。可佳佳终究是回不来了,您再哭伤了身子,佳佳在天之灵又怎会安心?便是大师做法,她也不得归去。我倒是希望她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更恨不得替她去死,也想跟着她一道去了,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可是我不忍心丢下爸妈,舍不得留您二老孤苦无依。而且我是罪人,我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您打我骂我都好,就请您别伤了自己的身子好不好?”
李淑兰闻言又擦了把眼泪,动了动唇最终没说话,被二人搀扶着坐到了一旁。
“妈,大师们要准备做法师了,我去问问还有什么需求,您仔细了,千万别再哭了。爸,您也过来一道坐吧,多劝慰点妈,我去去就来。”吴知蒙说着朝自家弟弟使了个眼色,又不忘嘱咐一句,“小心照看。”
“知道了,哥。”
白沁心将吴知蒙所言所做尽数收入眼底,果真面面俱到。
“师傅师傅……”温钰激动地扯了扯白沁心的袖子,附耳轻声一语,“我好像看到她了。”
“淡定。”白沁心不动声色往边上一站,拉着温钰悄悄没入了人群。
“师傅你看,在那呢。”
白沁心抬眸扫去一眼,吴佳凡泪眼迷离躲在远处的大树后偷偷望向自己的父母,想见不能见的模样教人看了心酸。
“分头过去,别惊了众人。”
“是。”
二人悄无声息分头行动,在临近大树时,白沁心闪身来到了吴佳凡面前,作势悠然自得往树上一靠,自言自语般说了声:“吴佳凡。”
吴佳凡骤然一惊,回眸正对上白沁心的眼,登时一个激灵转身就跑。
温钰的身影一拦,挡住了吴佳凡的去路,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不是来收你的,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别叫,否则惊扰了大师会被当做孤魂野鬼给灭了。”
吴佳凡登时往地上一跪:“大师,我死得冤啊——”
第四十四章 狼子野心
吴佳凡一声冤,泪水就涌了出来,全身散发着一股哀怨及怨恨之气,空气霎时因为鬼气的波动而荡漾了一下。
白沁心旋身一挡,来不及说话,就将吴佳凡的冤魂给收进了空间戒指。
百里雄图眉头一皱,隔着人群扫射一眼,在看到大树下白沁心师徒二人之时顿了顿,便收回了目光,轻轻摇了摇头。奇怪,刚明明感受到一丝鬼气,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师徒二人自热感受到了百里雄图的目光,百里家的家主,果然不同凡响,这么轻微的波动都感应到了。
温钰吐了吐舌头:“好险,幸好师傅动作快。”
“走,看大师们做法去,你还没正式见识过这种场面吧?”
温钰嘿嘿一笑:“以前在乡下的道场上倒是也见过,片场里有时候不也有这种场面吗?就是不知有什么不同。”
二人走向祠堂,跟着众位家主一起给吴佳凡上了柱香,随后村民们也依次上前上香,光这么一个流程就去了将近半个小时,当然其间不乏村民们对家属的安慰。
村民们在空地前排成一圈,各位家主在祠堂内的蒲团内就地盘腿打坐,圆觉大师、慧音师太和仁清道长在祠堂正中间以三角鼎立而立,各自互看一眼。圆觉大师手中的法杖就地一杵,一层外人看不见的光圈闪现,随后三人盘腿而坐。
“师傅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你师公不也不在内吗?”白沁心轻笑一声,“无妨,有圆觉大师和各位家主已经足够。”
说话间往生咒自圆觉大师嘴里念出,如果此处有特效,半空中可见金色的字符在空中飞扬。这时候,几位当家的都念起了法咒,祠堂内可见密密麻麻的符咒随处飞舞,最终齐齐冲着吴佳凡的遗像而去。
外人只能听闻那吟唱的经文,却是瞧不见此等奇景,但已觉得神圣,无不感叹,村长就是村长,请的都是顶级大师,这排场堪称盛况空前,此生难得一见。再瞧了眼吴知蒙,这做女婿的此番倒也真诚,就别再紧揪人家的错处不放了。
温钰自然看到了漫空的金色符咒,哇了一声:“师傅,我今儿算是开了眼界,就这阵仗,别处哪里见啊?”
“涨姿势了吧?”
“嗯嗯,完全想象不到。”温钰连连点头,“啧啧,往常电视里看的那都叫啥啊?果然做戏就是做戏,也就摆了个架势,哦不,连架势都算不上,皮毛而已。话说这场景要是穆导看了肯定也会大发感慨,作为素材再好不过。”
“那你要不要记录一下,以后给穆导?”
“能拍吗?”
“你说呢?”敢情这小子还真打了这主意?
“呃……好吧。”如此庄严肃穆的场景,自然是拍不得的。不光是对逝去的人不敬,更是对丧女的吴家夫妻不礼貌。
百里言轻轻问了声:“找到了?”
“嗯,在我空间戒指里,险些被百里雄图瞧见。”想到这里,白沁心瞅了百里雄图一眼,“哎,他元婴了吧?”
“嗯,元婴好多年了。”百里言微微扬唇,又说,“四大长老除去百里宸威还是金丹期,其他三位也到了元婴级别。”
“啧啧,难怪百里家屹立不倒,元婴级别的竟然有四位了。”
“区区元婴而已。”
“呃……”白沁心闻言撇了撇嘴,“师傅,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才修炼多久?他们都快入土了,而且你不是即将突破了吗?”
“话说你以前一直都挺嫌弃我来着。”
“此一时彼一时。”百里言轻笑一声,附耳白沁心耳边,一声坏笑,“若想早日魔渡飞升,徒儿还需加紧和为师双修才是。”
呸!什么场合,还敢开黄腔?白沁心暗中拧了百里言一把:“你够了啊!当这什么地?那什么,吴佳凡有冤。”
话锋一转,百里言不以为意道了声:“早猜到了不是?”
二人目光转向前方,吴家老两口双眼悲戚,直勾勾盯着女儿的遗像,仿似有千言万语,终不得相诉。吴禹炯眼眶微红,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此时也只能强忍着,搂着自己的老妻劝慰。反观李淑兰,眼泡肿得像个兔子眼,泪水干了又落,落了又干,却也只能默默流泪、无声哭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吴知蒙兄弟俩站在二老身后,弟弟吴知行也是眼眶红红,扭头就擦了把眼泪,紧抿双唇不言不语。吴知蒙倒是没哭,双手搭在二老的肩上轻拍抚慰,那要哭不哭强忍的模样着实让人看了心痛。
“演技不错。”白沁心低语。
“这便是他是高明之处。”百里言讽刺一语,肯定了白沁心的说辞。
倘若此刻吴知蒙放声痛哭,太过表象,反倒有作假的嫌疑,像这样温言软语,眼睛红红含泪打转的模样才别样惹人怜。谁敢说这不是丧妻之痛?男儿有泪不轻弹,便是到了伤心处也只能将泪水往肚里咽,他若倒了,那二老怎么办?
法事做了整整一个小时,众位大师起身之后,又给吴佳凡上了柱香。和之前一样,在场的村民们也跟着上了香,自此有始有终,法事圆满结束。
吴知蒙赶忙迎上前来,就地一跪:“多谢各位大师为我的妻子超度,让她早登极乐世界,多谢!”
“施主请起。”圆觉大师扶了一把,忽而瞄到他因为叩拜而外露的佛像,这男人竟是请了护身符吗?
吴知蒙做戏做全套,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只手一请:“各位大师,餐点已准备妥当,还请各位大师移步。”
“施主有礼了。”
一众人等便跟了上去,白沁心三人走在后面,闲庭信步,来到就餐的地方时感叹,果然好排场。
除去吴家大宅内的酒席,庭院外酒席摆了一路,显然不单是宴请众位大师,这是连全村的人都算上了。
白沁心倒没太过在意这些,反正不过一口吃食,在哪吃、吃什么都无所谓。倒是吴家大宅上贴了几道黄符。不明就里的只当是镇家宅所用,反正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