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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张严肃脸,洗耳恭听的模样当真像个员工在听老板的吩咐,让人看了分外恼火。
“我那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还搬去吴家,你存的什么心?”
“你觉得我会存什么心?我去照顾叔叔阿姨不可以吗?”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他们需要你来照顾?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我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只是尽我自己的本分。嫂子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是他们家的女婿,而我是你弟弟,自然也是亲戚关系。作为亲戚,自然有义务去照顾他们,我不觉得我哪里有错。而且叔叔阿姨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就像我的父母一样,我照顾他们有什么不对?”
“父母?呵呵……呵呵呵呵……”一连串的冷笑自吴知蒙嘴里溢出,眯着眼看向自己的弟弟,“想当他们的儿子?想要他们家的家产?吴知行啊吴知行,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原来也是个有野心的。前几日还口口声声指责我的不是,这转眼工夫自己就露了底,我还真是笑看你了。”
“别把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吴知行冷冷看向吴知蒙,“吴家的东西我从来不曾肖想……”
“我龌龊?我拿我应得的东西怎么就龌龊了?”
“你不过是吴家入赘的女婿,吴家有什么是属于你的?”吴知行此时也没了好脸,反唇相讥,“如果嫂子还在,你也真心,那么兴许吴家以后都会是你和嫂子的,可是现在……哥!我现在叫你一声哥,希望你能清醒。二老对我们好,是信任我们,将我们看做儿子,可不代表他们上了年纪就是老糊涂,其实心里敞亮着。你如果还执迷不悟,终有一天你的狼子野心就会被他们发觉,等到那时,你还想要吴家的家产吗?痴人说梦!”
“这些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能在吴家站稳脚跟,就自然能将吴家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你不在那耍什么花招,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吴知蒙微微抬眸,语带警告,“你要照顾他们报什么恩情,行,你只管去做,也算给咱兄弟二人一个好形象。可你要是存了什么歪心……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翻脸无情!”
“不好意思,这话该我来说才是。你如果真心实意悔改,好好为二老养老送终,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那么我就糊涂到底,装个聋哑人和你一起侍奉二老。但是你若执迷不悟,那么我这个做弟弟的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吴家落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手里。”
“啪”吴知蒙一掌拍上桌子,阴沉着双眼逼近吴知行:“翅膀硬了,真的要和我作对了?”
吴知行不退不让,抬眸和吴知蒙对视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手搭上吴知蒙的肩膀,使力一推,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你自小也常夸我聪明,而且我学习能力很强,除了你以前勤工俭学攒钱供我读书,我自己也没坐享其成。论起工作经验,我也不少。所以,为了吴家,我不介意和你斗上一斗!”
“哈哈、哈哈哈哈……”吴知蒙气极反笑,看着这个一夜间成长的弟弟忽然间有些怔然,不过也只一瞬,笑说,“到底是我的弟弟,这魄力和我不相上下,果然是一个娘胎出来的,都一样的狠!”
“不,我们不一样。”
“行了,别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的话了,说到底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你也别说什么为了吴家,到最后究竟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想和我斗?呵呵……”吴知蒙笑着拍了拍吴知行的肩膀,“那么拿出些真本事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只是别让我太失望哦。”
“所以你依旧打算一意孤行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没有退路。”
“是你太贪心吧。”
“随便你怎么说,我自有打算。”
还是劝不了吗?吴知行紧抿唇瓣,最终牙一咬,沉声道:“知道那女人送你出去时说了什么吗?”
“什么?”眸光微闪,这一点他一直都很在意,在意为何就是不肯应了自己所求,说什么孽缘,那都是托辞,不过是不想罢了。
“她说——”吴知行一字一顿开口,“命、不、久、矣!这样,你还不肯回头?”
命不久矣?吴知蒙一愣,不久是多久?心下一突,面上却几乎没有变色,反而唇角一勾:“是吗?那我得抓紧时间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吴知行心底一叹,再抬眸带着坚定,“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六亲不认了。”
“好,我等着你的高招。”吴知蒙笑着转身,大踏步出了房门,带上房门那刻倏地敛了笑意。
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他三十不到,大好的人生还没享受呢,眼见着吴家就要被自己握在掌心,怎么能英年早逝?不不不,不甘心。狠狠攥紧了拳头,谁说命运天定?命运不是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吗?那女人不应他,他找别人就是,这岛上不是来了那么多高人吗?他偏不信那个邪!
什么命不久矣?他会活得长长久久,笑看人生!
唇角轻扬,自信而得意的笑容再次爬上脸庞,长腿一迈,往公司外走去。然而走了一半又折返回来,既是大师,若是看出什么,这事就不美了。想了想最终回了办公室,叫来了自己的助理,仔细吩咐了几句就一头仰靠到了沙发椅上。燃上一支烟,深吸几口吐了几口烟圈,他不单要活,还要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果不出意外,那助理去了李家庄,为吴知蒙带来了一串念珠,说是圆觉方丈所赠,吴知蒙连忙将念珠缠了几圈戴在了手腕上。伸手不停摸着念珠,仿佛自己的人身安全自此就有了保障。
说起圆觉方丈,那日给吴佳凡头七做法事的时候见过吴知蒙,当时就觉得他有些印堂发黑,是为灾祸之相,后因见他身佩法物也就稍作安心,因着法事在身也没往深处想,却是没料到过不了几日便来相求。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几日也是听了一些吴家之事,当听闻他为了亡妻而殉情未果之时大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也不想就将自己手中的念珠给送了出去。
圆觉方丈送出的东西,而且是平日里诵经念佛不离手的念珠,自然可算作一件极具威力的法器,其价值可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常人求而不得。现将这串念珠送给吴知蒙,可见对其存了多大的善意。
白沁心恰巧正在当场,一瞅那念珠,轻叹一声,多好的念珠啊,就这么送人了?而且还是送给那样一个人渣,当真是明珠错投啊。
呵呵,竟是连圆觉方丈都被那男人给骗了么?白沁心摇头,那男人的城府和做派,也算得上是高段了,只是可惜了那串念珠。
就在吴知蒙觉得自己此刻高枕无忧的时候,却是不知这串念珠早在白沁心撞见此事的时候就悄悄跟在那助理身后动了些手脚。因此,这时候的念珠,其实也就只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念珠,唯一值钱的就是其本身的用料了。
傍晚时分,吴佳凡回到了白沁心身边。
“都想好了?”白沁心正在院子里看花,姿态肆意“喃喃自语”一声,丝毫不做避让。
“是,虽然很想永远和我爸妈在一起,但是人鬼殊途,我有我的归处,不要惊扰了世人的好。”
“你倒是有几分觉悟。”白沁心附身闻了闻花香,轻轻一笑。
“主要吴知行不错,有他在,我走得也安心。”真情假意,现在的她可以一眼明辨,吴知行的虔诚发自内心,可做不了假。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温钰跟着发问,这话一出,自个儿不由抽了抽嘴角,话说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做,不知会不会有损修行呢?
“今晚。”
“这么快?”
白沁心失笑,敲了敲温钰的脑门:“夜长梦多。”
“呃……好像也是哦,这种人在世上多活一天都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不如给他人让出口粮。”温钰笑了笑,又问,“那你想好怎么动手了?”
“温钰、温钰——”
人未至,声先到,不是马如兰又是谁?温钰脸色一黑,嘀咕一声:“那丫头可真会找时机。”
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紧要关头来?
白沁心笑着推了温钰一把:“去吧,那丫头毅力十足,你是躲不掉的。而且……”
说着看了眼吴佳凡,难道让人过来发现她的鬼气吗?
“好,我去支开她。”温钰连忙迎了出去,回头又是一语,“吴小姐,有什么打算你只管和我师傅说,一定保你无忧。”
“嗯。”
当吴佳凡说出自己的打算,白沁心扬眉浅笑,摘下一朵花往吴佳凡眉心轻轻一点,随即戴在了自己发间:“如此,就放手去做吧。”
“多谢大师成全。”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去吧。”
身形就地一小,吴佳凡没了踪影。
白沁心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一笑,美景,只是今夜将不那么太平,就是不知到时候还有谁会来呢?
“你和师傅在一起呢?”
马如兰勾着脑袋一瞄,被温钰一把给摁了回去,眉梢一挑,现出几分不悦:“你到底来找谁的?”
“找你呀。”
“那走吧。”
“那和你师傅打个招呼啊,不然显得我多没礼貌?”
“放心,我师傅可不似一般的俗人,不会在意这些。再者我师傅正在打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哦。这样啊……”马如兰扁了扁嘴,忽而扬头,“你很了解你师傅?”
“这个自然。”
“你和你师傅感情很好?”
“这还需要问吗?”师傅就他一个徒弟,不对他好对谁好?
“你喜欢你师傅?”
“喜欢啊。”话说谁不喜欢他师傅来着?
“杨过与小龙女?”
“……”温钰瞬间低头,看怪物似看向马如兰,脚步一顿,一个爆栗就敲到了她头顶,“想什么呢你?谁说师徒感情好就一定关乎男女之情了?你怎么这么污!”
马如兰顿时眸光一亮,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嘛。”
“这种玩笑以后不许开。”要被师公听到,自己还有命吗?想着浑身一个激灵。
“好嘛好嘛,那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去做。”
温钰转身,定定看了马如兰半晌,也不出声,直看得马如兰面色通红,心头跳如战鼓,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低头呐呐道:“那个,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心里毛得很……”
“你就是你,不需要为别人去改变,也不需要去迎合别人的喜好,做你自己就好。一味迎合他人,反而失了自己的个性,这样,你快乐吗?”
马如兰本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现在一听,心越发跳得快了,脸色更红,这一回是羞的。
温钰是个机灵人,而且心思细腻,是个情感敏锐的人。再者,身边师傅二人时常秀恩爱,岂会不知什么是感情?当马如兰一说那话,就知道她对自己起了几分欢喜之心,更何况之前比试的时候毛家小子还故意说马如兰有意于自己,因此此刻心思透亮。再见她脸色更红,便已确定她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说到马如兰,他不讨厌,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