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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没顺利破阵,好歹也算安全出来了。
“我认输,这阵我破不了。你们谁有能耐,自己去体验一下吧。”
众人面面相觑,要去吗?之前的那点兴奋在看到张家弟子的丑态时便打消了不少,这一关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啊。可是不去吧,就是不战而退,那么玄真大师这阵法可以说是稳赢了。而且……宝物难求,想想就不甘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时也一样,为了那颗避火珠也要放手一搏,紧跟着又有人上前破阵。
百里言眯了眯眼,人心呐,此时谁还会为了什么荣誉而战?全冲那颗珠子去的。凤眸染了几许嘲讽,换了个坐姿,懒懒靠在了树干之上,继续闲闲看戏。
于是,第二个又重蹈覆辙,在阵内弹来弹去,最终被扫了出来。不信邪的继续闯阵,可结果依旧,似乎谁都破不了那被弹的魔咒,一个个被弹得头晕眼花,灰头土脸出阵,却是连避火珠的边都没挨着。
“我靠!这到底什么阵法这么邪门?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了,我来!”散户中一个虬须大汉,大踏步上前就要闯阵。
众人一瞧,就你?还是算了吧。
“什么眼神?都什么眼神?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子,怎么只许你们去,我就不行?我今儿还非得让你们见识见识大块头也是有大智慧的。”大汉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十足。
众人呵呵一笑,纷纷抬手。
“你请,你请……”
瞧那五大三粗的身形,别是还没踏出一脚就被弹了出来吧?抱着看好戏的心里,众人幸灾乐祸围观。
百里言轻笑一声:“勇气可嘉!”
大汉看似雄壮,动作却极其敏捷,入了阵没立刻动作,暗自咦了一声,哟,好强劲的灵气。双目凛然,似乎瞧见了空气中浮动的灵力因子,咧嘴一笑,无怪乎大伙都会被弹来弹去,这阵中以灵气为引,牵一发而动全身,灵气推攘,自然带动了人的动作,倘若没点应对失了方寸自然被牵着鼻子走。这么一想静下心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红线的脉络走向,等到细细理清了脉络这才猛然提了一口气,脚步也跟着动了。
“嗖”大汉轻巧越过一根红线,庞大的身躯丝毫不成拖累,反倒干脆利落。大汉眸光一亮,有戏!
“嗖嗖”又越过两道红绳,如果说第一次越过众人还可以当做他运气好是巧合,那么接连两三下顺利越过不由收敛了笑意,正色以待。看不出来,这散户还有些能耐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百里言微微挪了挪身子,凤眸半眯,这大汉倒还有点脑子,可看。
大汉接连又过了几条红线,看似过得轻松,实际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谨慎以对。越走心越惊,这阵法妙啊。这才刚过了几道线,自己的精力却有些不足了,而且面前的红线似乎和之前的不一样,刚还在眼前,下一秒却忽然不见了。
不见了?大汉揉了揉眼睛,那红线又横在了自己的眼前,莫不是眼花?然而却又不敢轻易去触碰,只得小心侧着身子而避。就这当口,那根红线忽然消失在自己眼前,横在了自己的脚下。
“卧槽!”大汉额头冒出一滴冷汗,下意识就爆了句粗口,那抬起的脚就这么停在了半空,“还能这么玩?”
这不是耍人吗?
大汉此时有些急了,眼前的红线若有似无,抬起的脚有些举棋不定。落还是不落?再这么僵持下去,自己也撑不住哇。
“咦?他这是在干嘛?”
“表演金鸡独立?”
“谁知道呢。”
众人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阵内的大汉到底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怎么忽然间就不动了呢?
正在大伙等待的时候,大汉咬牙下了决心,落。
抬起的脚跨过红线,落在了地上。
“呼——把老子吓得一身汗!太特么折磨人了。”脚落到实处,没有触碰到不知何时会闪现的红绳,大汉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阵法,坚决不要过第二次。
眼见着离避火珠越来越近,众人心口提了上来,难道真被这大汉给拿下了?不能吧?
大汉眼底透着喜意,近了、近了,近在咫尺了。咧嘴一笑,伸手……
“哎哟我去!”
手掌仿似被高压电流给击中,大汉惊呼一声就抖了下身子,连连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像他人一样被弹得没了主意。回神一看,欲哭无泪。
不是吧?怎么又多了几道红线?而且那唾手可得的避火珠怎么忽然间就变得遥不可及了呢?这太不科学了!
大汉扶额,这怎么办?都到这份上了,咬咬牙继续,就不信摸不着它!
大汉揪了揪鼻子,抬脚……
眼角一跳,这又是什么?怎么身旁所有的红线都动了呢?
“卧槽!到底有完没完了——”
------题外话------
这章写得我自个儿都乐了,哦呵呵呵呵。
第六十三章 老匹夫,这是你自找的
就在大汉欲哭无泪、被红线给晃得头晕眼花的时候,众位看客不又不淡定了。心道这散户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都能进入阵眼,他们凭什么不可以?之前探路的那都是没找对方法、心急得到那枚珠子,是以欲速则不达,只要他们冷静一点,好好看清阵型,说到底不就几条红线?虽然看着是复杂了些,可活人还能被死物给拦住?
人之所以复杂,一方面来自外界影响、一方面是自己的心绪变化,此刻围观的人心思又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避火珠谁都想要,可破阵的**在此刻却腾然蹿到了首位,不服输的心理占了上风,一个个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
这不,吴家马上进去一人。一个年轻男子,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家主虽指定了人选出去破阵,但却不会阻拦门中其他弟子去一试身手。
男人在阵外看了有些时候,此刻也是万分谨慎,轻巧便跃入了阵内。别说,当真还顺利过了几道红线。
那大汉此刻有些乱,已经失了方寸,焦头烂额之际看到有人闯阵,不由大喝一声:“有没有搞错?我这还没完事你就来了,捣乱的吧?”
还嫌他不够麻烦,这丫一准故意添乱。
年轻男人笑了笑:“没规定不能同时闯吧?再者,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咱俩通力协作不是多分胜算?”
“胜算?便是破了这阵,到底算谁赢?”
“谁先拿到珠子谁赢,各凭本事不是吗?”
“你——”大汉一时语塞,转念一想也有道理,“好,那就各凭本事。”
二人达成了协议,相互点了点头,年轻男人说:“你看这头,我注意这边,先接近那珠子再说。”
语落,也不用再过多的言语,齐心协力专心于眼前。
很快,年轻男人到了大汉身边,二人背对背而立,此时年轻男人才知道大汉到底遭遇了什么。
“喝,果然稀奇。”
眼瞅着红线在二人周围不停变换,年轻男人微微蹙眉,的确有些棘手啊。怎么办?
“我刚在这站了半晌,却是看出了端倪。”大汉脚下轻动,险险避过一根红线,“瞧见没?其实这些红线的出现还是有规律的,隔两秒变换一次。你仔细看,是不是变化的位置其实是固定的?”
年轻男子定睛一瞧,心中读秒,果然如大汉所说,红线的变化有规律可寻。当下心中一喜,却多看了大汉一眼。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虽然你眉清目秀,可老子是正儿八经的直男,不会被你掰弯的。”
“……”年轻男人抽了抽嘴角,就你这模样便是想弯他还瞧不上眼呢?呸,什么和什么?老子也是直男好不好?白了大汉一眼,“就是看你其实挺心细如尘的,大块头有大智慧这话倒也不假。”
“哼哼,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了吧?”大汉一听乐了,随即正色道,“行了,废话少说,继续破阵,可别乱了这规律。”
“放心,你不乱,我自然也不会乱。”年轻男人摸了摸鼻子,都到阵眼了谁还能前功尽弃不成?
“那最好。”
大汉说话间,年轻男人也跟着越过一条红线。见大汉又要动作,年轻男人一把拽住了大汉:“小心!”
一条红线贴面而过,只差毫厘便要碰到大汉,大汉只觉脸颊上的汗毛登时竖起,仿佛感受到电流的余威般面皮一阵扭曲,倒吸一口凉气。
“好险!”大汉拍了拍心口,惊魂未定,回头不好意思一笑,“谢啦。”
“下次注意点。”
“要得要得……”一条红线忽而横在二人之间,大汉就手一推又反手一抓揪住了年轻男人,“娘的,真是一点不能大意啊,差点又中招。”
二人艰难舔了舔唇,这相互协作也算有效,可是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这阵法,太特么的古怪了。
二人谨小慎微,聚精会神越过一道又一道红线,终于再次接近了珠子,此时,离那珠子不过一步之遥,唾手可得。
二人互看一眼,呵呵,各凭本事的时候到了。
同时伸手,却不料那珠子仿佛有灵性般自个儿往上空拂去,唯独那一动留下了一道亮眼的红光,霎时让二人扑了个空。
“靠!假的吧?它还会自己动?”
似乎为了回应大汉的怨念,避火珠调皮地在二人头顶上空又调皮地跳跃了两下。
年轻男人惊讶之余不免失笑,成精了,如同活物啊。
二人互看一眼,如此就更为棘手了。
“奶奶的,你这珠子当老子好耍吗?一会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年轻男人挑眉:“你要怎么收拾它?”
“等老子抓到它,哼哼,先舔它一脸口水!”
“……”
避火珠“嫌恶”地又跳了一下,好似听懂了大汉的话,忽然间红光大作,陡然俯冲,冲着大汉的脑门一蹦。
“哎哟,这玩意还敢打老子?有本事你别跑,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避火珠围着大汉转了一圈,又飞速飞到了上空,在半空中又跳了几下,似乎在说:“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
“卧槽!它是在鄙视我吗?”
“……”我看是!
玩笑归玩笑,阵还得继续破。只是那珠子实在太过顽皮,就像个滑泥鳅般,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刚挨着边了又跑个没影。二人合力也被它耍得团团转,然而二人只顾着抓珠子,却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被珠子引到了阵法边缘。
此时,避火珠忽然停在了二人眼前,一动不动,似乎在说:来吧,我不动,你俩谁来啊?
二人互看一眼,有诈?这时反倒冷静下来,谁都没轻举妄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出手还是看看会出什么幺蛾子。
“靠!你俩没毛病吧?被一颗珠子戏耍,反倒快被逼出阵了,做了回无用功,哈哈,好笑、太好笑了!”之前那名散户幸灾乐祸讥诮出声。
二人一愣,这才后知后觉自个儿又回到了阵法边缘,心下大惊,什么情况?迷迷糊糊怎么就回来了呢?
百里言看了但笑不语,再次调整了坐姿,**阵,这才是这阵法最为精妙之处,神不知鬼不觉引人兜了一圈,却丝毫摸不着此阵的破解之法。
他的王后哟,心思卓绝,不单阵法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