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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都叫我明姐。”
“原来是明姐,失敬失敬。”
明姐嘴角一抽,失敬?刚打人的时候不挺牛么?
“到这里来的大都是犯了事的,而且有的罪名不小。看你斯斯文文和我们不一样,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听说这里近来发生了一些‘趣事’?”白沁心也不答话,开门见山。
明姐眯眼,仔细打量了白沁心几眼:“你是条子,为那卧底来的?”
卧底?怎么又扯出一个卧底来了?既然对方这么猜测,不放顺了她的话说:“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来了也没用,那卧底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连囚犯都知道对方是卧底,狱警不可能不知道风声啊?怎么会让人这么死了?都干什么吃的?监狱长又怎么想的?
“我们这些混江湖的最恨卧底了,既然来了我们的地盘能让人好过吗?当然被群殴了。”
“活活被打死的?”这个可能性不大,除非有黑警,不然不可能没什么响动。
“那倒不至于,就看着严重,其实大都皮外伤。而且狱警眼皮子底下能乱来吗?”
“刚不也挺乱来的吗?”这难道不是狱警眼皮子底下?亏得她会武,不然明摆着要遭罪啊。
“那是你不懂规矩……”明姐撇了撇嘴,随即说道,“况且我们有分寸的,无冤无仇的还能把你给弄死了不成?”
“那那卧底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呀,去医务室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就没了,鬼知道发生了什么。”明姐抖了抖脚,无悲无喜,似乎见多不怪了。
“是啊,就是鬼知道。不是说咱这闹鬼吗?要我说就是鬼干的……”
“什么鬼什么鬼?大白天的还说鬼?你有完没完?”明姐眉头一皱,一巴掌就呼上了对方的脑门。
“明姐,闹鬼在咱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那医务室不是闹得最凶吗?话说我上次……”
“呸!你还说?我打不死你!”
“别打别打,我不说、我不说还不行吗?”女人抱着脑袋委屈认错,“知道您怕鬼,以后我再也不提鬼了……”
“卧槽!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特么找死吧!”
听了这话,白沁心险些笑出声来,敢情这明姐怕鬼?医务室闹得凶是吗?真想间,走廊处瞄到几道黑影,果真有鬼!
其中一个黑影忽然转头,也就一团影子,没什么实体,黑乎乎一团,倒是露出了两个眼睛,二人就这么对上了眼。
像这样对上眼纯属偶然,白沁心自然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看得见它。没有立即转移视线,而是很自然地撩了撩头发,才将视线扫到了别处。
那黑影“咦”了一声,这女人看见自己了?这么一想竟然对着白沁心飘了过来。
哟,这鬼东西还挺敏锐嘛。白沁心只当不知,微微垂眸,起身掸了掸床铺。那鬼影见状并未放下警戒心,反而突然往白沁心面前一横。如果一个有着阴阳眼的人被人突然这么一吓多少也会有所反应。
白沁心几不可查眼角一跳,这鬼东西还真有些心机,亏得自己见得多了。淡定地当做视而不见,拿起被子抖了抖。
“真是我多心了?”黑影喃喃自语,在白沁心面前又晃了几圈。
白沁心坦然地继续自己清理床铺的动作,顺道还问了明姐他们几个在这该注意的问题。
“原来真是我多心了啊,没劲。”黑影撇了撇嘴角,随即又说,“看不到也好,省的像那卧底一样被吓死,话说我可不是什么恶鬼,不似那东西害人。”
白沁心手微微一顿,那卧底是被吓死的?卧底有阴阳眼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这鬼影嘴里说的那东西又是什么?
就是这一顿,被黑影给瞧见了。哟,这丫的刚搁那装呢。她看得见自己,而起还听到自己说什么了。哎呀,有意思有意思,这回有得玩了。得,你要装是吧?咱就一起来演戏,看你能忍到几时。
黑影嘿嘿一笑,转身便飞了出去。
白沁心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唇角一勾,好个伶俐的小鬼,就因为自己的一顿便知道自己故意装作看不见它的样子。啧啧,有点意思啊。
医务室是吗?当即美目一转,起身扯了自己的头发,跟着又抓了几把。随即将自个儿身上的衣服也扯破了几个口子,贴着地抹了把灰往自己脸上一擦。
“怎么样?”
明姐打人的动作一挺,几人眼角直跳,什么怎么样?这女人莫名其妙地在干嘛?
“像不像被打了?”
“还差了点……”你这只是脏和乱,要真被打哪能没点伤?
白沁心低头看了自个儿一眼,对哦,不弄点伤出来也不像样子不是?转身背人处掏出一个化妆盒说道:“你们,打一架。”
“哈?”
“我不管你们怎么打,反正弄出一些打人的响动就好,记住,循序渐进,别一开始就被狱警发现了。开始吧!”
“……”这特么叫什么事?众人面面相觑。
“明姐,确定要听她的吗?”
“你打得过她吗?”
“打不过。”众人摇头。
“那就听她的,在这里,谁的拳头厉害谁就是老大。”
说话间几人“扭打”成一团。
白沁心轻笑一声,开始给自己上妆,不多时便给自己化了个“头破血流”的受伤妆,然后往地上一躺:“可以了,过来做个样子,然后喊大声点。”
几人依言过来,一瞧见白沁心的样子无不白眼大翻,哎哟我去!什么鬼?这脸上的伤哪来的?
“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我我我、我干死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娘们……”
“打、打死你,敢在我们明姐面前耀武扬威,你特么当自己是哪根葱啊?”
白沁心抬手点赞:“干得好。”
随即头一歪,装死!
与此同时,对面也起了不大不小的动静,马如兰如白沁心所言,将几个想给自己立威的女囚给打趴在地,拍了拍手仰头,哼!白姐姐说得果然没错,人善被人欺。
很快这里的动静惊动了狱警,“啪啪啪”警棍敲铁栅栏的声音起,门一开进来几人。
“干什么干什么?老实点一边蹲着。”
明姐五人立刻抱头蹲在了一边。
一见有伤员,而且看起来伤得还有点重,狱警赶忙找了担架过来将白沁心给抬了出去。
“你们几个,一会有好果子吃!”
明姐几人欲哭无泪,真不关她们的事啊,咱能不罚吗?
担架被抬出去的时候,马如兰扒在了栏杆口看情况,一见是白沁心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怎么会是白姐姐?不可能啊,自己都能将这些人给弄趴了,她没道理对付不了几个囚犯吧?到底什么情况啊?
白沁心瞅准狱警关门的空档睁眼,对着马如兰眨了眨眼,以嘴型比划:“我没事。”
马如兰嘴角一抽,所以,这到底是闹哪出?然后在纳闷中眼睁睁看着白沁心被抬了出去。
白沁心这头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百里言耳里,医务室?他的女人怎么可能无端被送入医务室呢?被打?她不把人打死就不错了,莫不是这么快就发现了什么?这么一想巡视了一半的步履一顿,转身赶往医务室。
百里言脚程快,在白沁心还没到医务室的时候就已经等在了门口,等看到那一脸的“伤”时忍不住抖了抖眼角,居然把自个儿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怎么回事?”
“哦,被那帮女囚给群殴了,赶紧让医生瞧瞧。徐医生……”
这要被医生瞧了还不得穿帮?暗自瞪了白沁心一眼,不管你什么打算,就不怕在这露馅不成?幸好自己来得早,那什么医生此刻吃饭去了,现在里面没人。
“徐医生吃饭去了,我帮她看看,先推进去吧。”
“你?”狱警瞅了百里言一眼,这人有些眼生啊,新来的?
“看什么?救人要紧,我知道一些急救措施。”
“哦哦哦,那先进去再说。”
百里言有模似样给白沁心做了常规的检查,并手脚利落地给白沁心“受伤渗着血迹”的额头包了层纱布,随后对着那几个狱警说:“没什么大碍,一些皮外伤。正是饭点,你们先出去吧,我等她醒了再问问情况。”
“这……”
“墨迹什么?一个囚犯而已,我说没事就没事,还怕被人说你们渎职不成?有我给你们做证明呢。”
“呵呵,那、那辛苦你了。”
百里言挥了挥手,打发了几人,等人脚步走远问道:“夫人,你这是玩的哪出啊?”
“这里有鬼,而且还有别的东西,貌似不是一路的。”
“夫人威武,这么会功夫就查到这么重要的线索了?”
“巧合,有个鬼知道我能看到它了,一会儿一准要过来,你去外面守着,这里我来。”
“还知道让我守门,扮受伤的时候就不怕被人给戳穿了?”
“我能想出这招自然有后手,倒不想你先来了,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不是?”
“那是,妇唱夫随,为夫愿意陪你一起演戏。”
“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哒,去守着吧。”
“遵夫人命也!”
百里言一走,整个病房里静悄悄的。合着那一股子阴寒,让人毛骨悚然。
尽管是中午,这无人的医务室还是阴森得可怕。屋外偶尔有风吹过,树影摇曳,映照在不怎么干净的窗帘上犹如舞动的鬼影,顿现狰狞,再配合着树叶沙沙做响声泛起森森寒意,一点都觉不出这是温热的海岛地带。
“滴答——”
“滴答——”
简陋的病房内水管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可也就是这份清晰更凭添几分诡异,尤其是——
飘来一众黑影,少说有七八只。
“死了?”
“你才死了!”
“我死了好多年你刚知道?我就是看她一动不动太久……”
“深度睡眠懂不懂?而且她是伤员,没见着头上纱布还渗着血迹?再说她要是真死了,咱还犯得着在这蹲点?早和我们一起狂欢了不是?”
“安静!”透着几丝不耐的声音起,几团漂浮的黑影霎时收声。
“老大,你确定这女人看得到我们?”
“你有疑问?”
“没……没有。”不然他们也不会都聚在这里等真相了。
天花板上漂浮的黑影忽然成形,说是成形,其实也就显现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连五官都那么不清不楚。
简陋的小病房,忽略掉似乎带着几分逗趣却又诡异的谈话外加漂浮着的黑影……
如果有人看到——
闹鬼了!
“脑袋”逼近病床上的身影,面对面不足一尺的时候停了。
静!本分散在天花板四方的黑影们聚到了一起,聚精会神等待。尽管黑呼呼看不到表情,可散发出的黑气透着十足的兴奋。
“脑袋”仔细瞧了眼床上白沁心的脸庞,这女人还真背时,自己刚见她一面,前脚走后脚她就被人给打了,还打得这么惨?哎哟,瞧瞧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啧啧……忽而双目圆瞪,血红如灯笼,嘴一张,长长的舌头险些碰上那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