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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都能拱手让给我,这么无欲无求,你说他到底在意什么?”
“赶明儿你问问?”他也好弄明白自己到底和百里言有什么瓜葛。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自己都不在意我操什么心?没准他有大主意呢?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吧,一会找黑白无常来继续拍我的鬼片。”
该走的人都走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心情大好往群里发了个消息:“拍鬼片的继续。”
“小鱼大人早安。”
“小鱼大人万寿无疆。”
“小鱼大人可算找我们了,我们等得花儿都谢了。”
“小鱼大人慢慢来,我们在老地方等您。”
吧啦吧啦,群里又再次欢腾起来。
接下来两天,人鬼再次合体,顺利拍完了所有戏份,玉门村一行也接近尾声。
“白丫头,咱这节目你应该看过,每次都是哪有题材往哪跑,一期节目录不了几天。没诚想这次才三期就去了大半个月,有些超出大家的预期。”临行前一个晚上,张辉招来众人开了个会,“现在手头上没什么别的题材,不如先回去,我找台里领导详说,顺便再要点预算,你们两个丫头也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小刘呢再回去翻翻资料,看近来有没有什么热点新鲜事,我们好早做打算。台里领导要是同意了,咱先播一期预热,为白丫头造个势,老这么跟着咱们拍纪录片不是个事啊,埋没人才没天理。”
“导演,要我说咱这节目绝对火,只要播了小白一准一夜爆红,还愁没片约?”
刘骁这话大家一致赞同附和,白沁心知道大伙的好意,眼下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这段时间都比较忙,我一直没说。《揭秘》这个节目口碑一直很好,虽是纪录片,可真正解说的主持人其实占了大头,突然改名目,就算台里领导同意了当鬼片来播放,相当于砍掉了本来的节目主持人,人家能乐意?”
“哎呀,这一点我还真没考虑。”张辉后知后觉呀了一声,皱眉道,“这个的确有点为难。令伟昊学识渊博,很有自己的想法,做这节目两年深受观众的喜爱,就是为人有些清高,还有些……呃……小肚鸡肠。这节目要真改头换面,等于砍了他的节目,换谁都不好想。平时虽没深交,到底也是同事,关系闹太僵总归不好。他也是有些人脉,得罪了他于白丫头也没什么好处。”
“何止是小肚鸡肠?”梅岚撇嘴吐槽,不就仗着学识眼高于顶吗?一般人他都瞧不上眼,“小白呀,他算是台里的前辈,和台里领导关系很好。这么说吧,在电视圈里,他算是有地位,而且很有交际手段,这人咱真不好得罪。”
“确实,要惹到他了,也不好收场,别到时候咱节目没播反倒把小白给搭进去。”秦辽沉吟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说了句题外话,“不过前些时好像他整天愁眉苦脸的,貌似家里出了什么事,不知解决了没。小白,你给算算?”
秦辽这话一出,白沁心就明白了弦外之音,哟,这顾问心思不浅,是想她以自己的长处来给人一个恩惠么?
在场个个都是人精,听出了眉目马上催促:“对对对,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小白你要是给了他好处他就没话好说了,没准还要谢谢你。他为人虽强势,可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饮水思源的道理还是懂的。”
“那我就算算?”
在众人的期盼下,白沁心从兜里拿出六枚铜钱,起卦。
卦象一显,白沁心就笑了,抬手给秦辽手动比赞:“秦哥,您真是观察入微。”
那什么令伟昊可不就是因为家中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么?
“怎么说?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家门不幸。他有个儿子吧?”
“对,有个儿子,上大学呢。”
“坏就坏在这个儿子身上。”卦象只能显示事态,却看不出具体缘由,白沁心收了挂已心中有数,“至于缘由,这个就由我去查吧。”
“白丫头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张辉松了口气,没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是人家家事,他们也没必要凑热闹。
“《揭秘》改换成《怪谈》其实换汤不换药,不过换个平台播放,我觉得还是以以前的形式来做,省去揭秘的环节,主持人照旧,咱别砸了人家的饭碗,和平相处更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一向是白沁心做人的原则。栏目组的人为她考量,她也礼尚往来。
“这样也好,皆大欢喜。”张辉拍板,一个小型的会议就此结束。
第二天,拜别了玉门村热情的村民,一行人浩浩荡荡踏上归家之路。
候机的时候,白沁心接了个电话,一看屏幕显示,白熙秋?唇角一弯笑说:“三爷,别来无恙吧?”
“挺好的。”白熙秋在那头浅应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等解决完王川,我就回去了。”
哟,这是得手了?
“他还是忍不住了?”
“嗯,自你走后,他就动了。”白熙秋并不意外王川会有所动作,话锋一转,“他好赌。”
三字一出,白沁心大抵就猜出白熙秋以此为突破口做了些手脚,当即笑说:“三爷果然好手段。”
白熙秋几不可查勾了勾唇,他都没细说她就说他好手段?
“明天给你一个结果。”
“明天吗?”白沁心微微一笑,那她正赶上时机,“我今晚到家,三爷若是不介意,可否让我当个看客?”
“明天晚上我派人去接你。”
“三爷爽快!我准备登机了,明儿见。”
——我是白三爷分割线——
下了飞机,白沁心和众人道别,看了眼时间正是华芳要下班的点,索性拖着行李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华芳所在公司。
华芳走出公司大门,一个大大的拥抱迎面而来:“妈,我想死你了。”
“心心?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给妈,你看妈都没买菜呢。”华芳拉下白沁心的手从头到脚将人打量一番,“瞧瞧,都瘦了。”
“哪有?明明胖了好不好?”白沁心撒娇,小女儿娇态顿显,“妈,今天咱娘俩去外面搓一顿。”
“你这丫头,又乱花钱。”
“请妈妈吃饭怎么叫乱花钱?您女儿我这是孝顺,走啦走啦。”
“是是是,我女儿就是孝顺。那行,妈今天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您只管往好的点,女儿我有钱。”别说,那秦远还真大方,也上道,给她账户里打了整整五万块钱。
“瞧瞧瞧瞧,这嘚瑟的小模样,有钱也好好存着,女人就得自己有钱,底气足。”
“妈说得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走,咱去豪庭。”
“和栏目组的人相处得怎么样?”
“你女儿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组里人可喜欢我了。”
“那妈就放心了,小玉也挺好的吧?”
“嗯,那丫头是组里的开心果,这趟出行收获不少,大家都好得很。”
一路上华芳嘘寒问暖,白沁心暖心之余也一一说了自己在外的见闻以及组里人的照顾,华芳安心不已,目光灼灼看向自己的女儿。到底是长大了,看着就欢喜。
母女俩有说有笑吃了餐舒心的饭,回到家已是晚上七点,刚开了门,五彩鹦鹉就飞上了白沁心肩头:“主人回来了,主人回来了,想死小鹰了,么么哒、么么哒。”
“小鹰?还有名了?”么么哒又是电视里学的词吧,这鹦鹉还真是活学活用。
“妈妈取的,好听。”
“妈妈?矮油小鹰,你管我妈叫妈妈,你岂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这辈分可乱了套啊。”
“妈妈对小鹰好,你还是主人,小鹰不敢造次。”
“哟呵,不敢造次都会说了?你丫的行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鹰会很多,主人还想听什么?”
华芳看着一人一鹦鹉互动,不由也笑出声来:“心心,你买的这只鹦鹉可不得了。妈先以为就是只普通的学舌鹦鹉,可它举一反三,能说会道,仿佛有思想一样,妈在家和它对话就和人说话似的,说出去真没人信。”
“嗯,鉴定完毕,这货成精了。”白沁心嘴上说着玩笑话,心底却为小鹰的变化欣喜不已,留它下来陪华芳实属明智之举。
娘俩见面,晚上免不得又是家长里短,夜话连篇,要不是紧着华芳第二天还要上班,闲话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感受到亲人的真切陪伴,白沁心感怀不已,前尘往事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她也越来越适应普通人的生活,这种转变,很好。
第二天傍晚,白沁心刚吃过晚饭,白熙秋的电话就来了。
“妈,我出去逛逛,一会就回。”
“好,晚上注意安全,早点回。”
“得令。”
白沁心笑着亲了华芳一口出门,来到楼下,一辆低调的商务车正停在楼对面街口处,见白沁心下来,马上有人开车门下车,对着白沁心恭敬弯身。
白沁心一瞧,是了,走上前去,那人为白沁心开了后座车门,只手一请:“白小姐请。”
“有劳了。”白沁心坐上后座,见白熙秋赫然在内,他竟然亲自来接她?笑说,“三爷亲自前来,我受宠若惊啊。”
“顺路。”白熙秋转头看了眼白沁心,嗯,精神头十足,笑颜如花,看来外景主持做得不错。也是,就这丫头的手段,谁还能给她亏吃?扭头吩咐,“开车。”
车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二十来分钟后到达目的地,白沁心下车抬头,销金窟俱乐部,好嚣张。
“三爷,您这地真豪啊。”也够直接,销金窟三字怕也只有白熙秋敢这么明目张胆拿来做店名。
“凑合。”白熙秋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名称,叫什么都一样。
“三爷,白小姐,这边请。”带路之人目不斜视,本分做着自己的工作,将二人从偏门带入直接进了专属电梯上顶层。
销金窟俱乐部,说白了就是个任人挥洒金钱、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上下一共四层,底下两层唱歌娱乐,都是些平常消遣。上了三楼就是赌场,好这口的不管有钱没钱,来者不拒。四楼包房,专供有钱人豪赌。
白沁心站在四楼,倚着栏杆俯视,三楼的热闹全数收入眼底。各式赌具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着实满足了大众的胃口。
“三爷经营有道。”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可不就是忘川么?细看一眼,胡子拉渣,一看就是几天没刮。印堂发黑、霉运当头,然而王川本人并不自知,搓着手双目泛着血丝紧盯赌局,十足的赌徒样跟着一众人吆喝着“开、开”。
荷官开牌,王川啐了口唾沫狠狠叹气,又输了。不死心撸了撸袖子,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接着下注,嘴里一个劲叫唤:“继续买大,偏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就说三爷好手段。”这才多久,就将一个正常人逼到如此境地。
“他要不喜,没人能逼他。”你情我愿而已,他最多找人引诱了一番,鱼儿自己上钩怪得了谁?白熙秋面色淡淡,转身,“去里面等。”
“好。”她很想看看一会王川作何反应。
又输一把,输红了眼的王川并未就此停手,反而拿起所剩无几的筹码换到了另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