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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事隔已久,清浅的誓言也还犹在耳畔。
相信我,我会让你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是情深时最最俗气的话语,但却也是最最动听的话语,在那瞬间毫不犹豫地就击中了她的心,让她这么多年了仍然沉溺其间无法自拔。
“宁妈妈……”
一阵呼唤让她骤然回身。
“还叫。”宁乐佯怒,伸手拧她的小脸。
隐言也不反抗,撇着嘴说道,“我也说了,我没有妈妈,她不见了。”
“你就没再问你爸爸?”
“以前问过,他没说。我怕他难过,就不问了。”
方才神采奕奕的小脸突然黯淡下来,宁乐不禁联想到自己,那孩子是不是也会这样为她伤心?
“好了,不用伤心,她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
隐言俯身摆弄着花束,“但愿吧,老爸说他做错了事,老妈不肯原谅他。”
宁乐也敛了神,手指灵巧地挑出带有损坏的花,“那他道歉了吗?”
“我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是有的。”
“如果道歉了还没能得到原谅,那你老爸很可能是被判死刑了。”
“……可是你说过的,道歉就能得到原谅的。”
宁乐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视隐言的双眼,“小言,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很多事情并不是光靠道歉就能解决的……”
隐言突然急了,“可也不是逃避能解决的!”
语气的急切让宁乐愣了愣,忽又轻笑,“我知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其实宁乐的心中已然有些乱了,她直觉隐言的这番话是冲着她来的,可又觉得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她不过是个才八岁的孩子。宁乐想着,摇了摇头。
“没有……”隐言有些泄气了,她重新摆弄这花束,“这么久了,老爸他还一直是一个人。”
“那确实很难得——”宁乐也继续挑选着花儿,“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身为一个既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这么多年还是单身的话。”
“真的真的,”隐言拼命点头,企图在老妈心中为自家戴罪老爸争取一点印象分。
宁乐觉得好笑,戳了戳她的额头,“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额——我是想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换成是你,你会不会原谅他?”
说完隐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宁乐的脸色,发现并无不妥才安心了些。
宁乐望了望天,她确实一直面临着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也许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某娃差点激动得跳起来。
宁乐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甚是不解,“你那么高兴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刚刚那句话的前提是他没有犯大错的话。”
“譬如说呢?”某娃的心又提起来了。
“譬如——”宁乐故意顿了顿,歪着头调皮地眨了眨眼,“出轨。”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某娃不说话了,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那个苍世究竟是怎么来的。
也就是说,到底苍世是老爸婚前的风流产物还是婚后的出轨证据这个问题,是自家老爸老妈和好与否的关键。
“一定不能原谅?”
“坚决不能。”
“要是不是故意的呢?”
宁乐笑眯眯地赶人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于是某娃此次的刺探计划宣告流产了。
、第27节 第27章 027
某娃想挽回翘家老妈的心自然不可能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而放弃,依然是乐此不疲地每天前去报到。
也许是母女天性使然吧,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宁乐却也对这个狡猾的小人儿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而隐楼居然很奇怪地没有对这件事采取任何手段,只是听之任之。
很快新年来到了。
Y城几乎是一夜之间换上了大红的衣装,到处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即使不出门,远远的也都能听到孩子兴奋的叫声和鞭炮声,夹杂着浓浓的新年气息。
春晚,贺岁片,各种节目接踵而来,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无言的喜悦之中。
隐家自然也是忙碌地准备着过新年了。
家中的佣人大半都放了假回家,只余少数无家可归的。隐楼老爸也很大方地都给了很丰厚的红包,并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年夜饭。
团圆夜,某娃,隐楼老爸还有管家伯伯照常一块扎堆,甩开膀子准备大吃一顿。
哦,对了,一同扎堆的还有某不请自来的桃花一朵和大帅锅一只。
而历史的经验早已告诉了咱们,有某桃花在的地方必定不乏粉蝶。也就是说,同来的还有扬扬和常雅莱美女两位。
隐智脸皮程度之厚是众所皆知的,因此对于其不请自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韩林帅锅怎么也跟着凑热闹来了?
对此他的解释是爸妈度第N次蜜月去了,嫌他这灯泡瓦数高,就给踹了。
某娃深表同情。
至于两位美女的来意嘛,某娃好歹也观察了几年,多少有些心得。
扬扬这位运动型美女早在许久前久心属韩林了,经过几年轰烈的爱情马拉松长跑,总算是掳得美人归了,成为隐智那一圈子的佳话。
正春风得意的扬扬,这时自然是黏紧了韩林的。
而另一位美女常雅莱显然就没这等运气了。
虽然她同样是对隐智倾心已久,但过了这么久仍然还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
爱上隐智这朵风流成性的桃花,真不可谓不悲哀。
夜晚来临时,隐家开始拉开盛宴的帷幕。
隐智天生在热络气氛此道上无师自通,因此饭桌上笑语不断,连每当此时就会情绪低落的隐楼也放柔了脸孔。
管家伯伯是少爷控,见到此状自然灰常高兴。高兴到隐智等人告别时,他还一个劲地挽留。
隐智顶住管家的热情相留,偷偷把某娃拉到一边。
“小言,你想不想回去?”
某娃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里。
“嘻嘻,小叔叔,你还是想问过我老爸再说吧。”
被某娃一句刺中死穴,隐智说不出地郁闷,“我要说得动三哥就不用来找你了。”
“嘻嘻……”
某娃狡猾地保持沉默。
“你奶奶她很想你。”
说句没良心的话,其实某娃对这个奶奶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还是看出了这个奶奶的性子跟她的身体一样柔弱的事实。
从她对张燕玲母子的态度来看,大概也可以猜出当初的事情就算她没份,但也一定没有阻止。
更何况她现在还接受了两母子。要是到时她和小魔王有了什么争执,不难想象她会选择哪一个。
而自己也好不容易找到老妈,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再生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某娃更是坚定了不能回去的决心。
“我知道。不过小叔叔,我还是那句话,先问过我老爸再说吧。”
碰了大小一鼻子灰的隐智在某娃的挥手相送下忿忿离开了。
隐智等人走后,隐家又恢复了宁静。
隐楼和某娃歪腻在一起看了春晚,然后互相道了晚安回房。
某娃站在窗口看着Y城的夜空,空气凉凉的,有种冰冷的喜悦。
深黑的夜空上不时划过一道道亮光,伴着绽放的声响。然后就是整个世界的灿烂,璀璨到极致。
远处传来年轻男女大嚷着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充满年少的激情。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某娃轻轻回了一句,然后关窗睡觉。
因为这是第一个可以和老妈一起过的新年,所以某兴奋娃一大早就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宁乐的家门口。
门一开,某娃就笑容可掬地捧起两只小爪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宁乐扑哧一声乐了,“小鬼头,呐,红包拿去。”
某娃看着自家老妈的笑容,愣了。
今天的宁乐不复平时的普通,而是着了一件深蓝色的中长收腰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条纹繁复的丝巾。下身是紧致的黑色□,让她高挑的身形一览无遗。
面容娴静,打扮时尚优雅,整一成熟的都市女性形象。
好久之前,就一直幻想着自家老妈的模样。现在真的见着了,让隐言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如堕梦端的错觉。
“新年快乐,我们的小言言又长大一岁了。”
恍惚中,隐言仿佛看到宁乐低下身捏她的鼻子,温暖的触感真实得让她突然有点心酸。
隐言伸手抱着她,声音闷闷地从厚实的衣服中传出,“新年快乐,宁……妈妈。”
宁乐愣了一下,心中好似有某个角落突地柔成一团,酝酿出不明情绪。
“进去吧,外边冷。”
宁乐的家就在离花店不远的地方,不大不小的一间屋子,二房一厅,还附有小厨房和阳台。
装饰简单大方,色调温馨。周围视野也没有被高楼所挡,开阔明亮,总体而言,是一个不错的居住之地。
“宁妈妈,你这房子不错哦。”
“你懂什么,”宁乐笑着打趣,“不过这房子在这里的确算是很好的。当初阿婆死活硬是要把房子租给我,说是什么不放心其他人的——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执着。”
某娃眼角一抽,不用说,定是自家老爸的杰作。
宁乐端了一盘糖果摆在桌上,招呼道,“吃点东西吧。”
某娃笑得眉眼弯弯,“好。”
母女俩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侃大地,气氛很是温馨。
不过嘛,温馨的气氛总要靠短暂的时间来衬托。
没一会,门铃就响了。
“估计是文深来了。”宁乐忙起身开门。
称呼的亲昵,让某娃攸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一个大约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左手一份礼,右手一只——娃。
某娃眼带敌意地审视着这来路不明的大小两人。
男子并没有隐楼那般好看,却也算是五官隽秀,而且周身却有一股说不出舒服气息,交谈间就让周遭的人不自觉地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身边的女娃也是差不多六七岁的年纪,衣着干净,面容清秀,乖巧有礼。
宁乐一直噙着笑和文深打着招呼,还拉过女娃的手嘘寒问暖了一番,问得某娃心里直冒酸泡。
大的对老爸不利,小的也对自己有威胁。某娃忍住酸气下了最后判决。
晟文深和宁乐打招呼的同时,没有忽略后边那个正不善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孩。
“宁乐,这位是——”
宁乐回头,笑着拉过某娃,没有发现对方酸溜溜的眼神,“这是我的干女儿,隐言——小言,这位是晟叔叔。”
末了还悄悄朝某娃挤了挤眼。
晟文深了然,半俯身和某娃打招呼,“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初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给就个红包吧。”
虽然某娃心里巴不得把他赶走,面上却还是乖乖接过红包,有礼貌地道了谢。
“谢谢晟叔叔。”
晟文深身边的女娃也很懂事地探头叫了声,“姐姐好,我是小语。”
打过招呼后,大人们在客厅聊天,某娃便拉着小语到了偏房。
“小语,我们现在来玩游戏。”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玩游戏了!”小语一副“我很好骗”的单纯模样。
某娃又探了探风,确定客厅的两人没有在注意她们后,方才清了清嗓子。
“你几岁了?”
“嘻,我六岁了,过年七岁。”小语比了个六的手势。
“哦,那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小语最喜欢画画了!老师和爸爸都说我画得最好了!”
“那——小语的妈妈呢?”
小语敛了笑,嘟着嘴说,“妈妈不要小语了。”
某娃心里小小地愧疚了一下,不自然地转了话题。
“咳,那你爸爸什么时候认识我妈妈的?”
没想到方才还一脸消沉的小语突然就不干了,“宁阿姨不是姐姐的妈妈。”
“怎么不是?”某娃不爽地瞪眼,没娘就想抢她的娘么?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明明不是,宁阿姨说她的孩子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单细胞的生物一固执起来也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某娃咬牙,“好吧,她不是亲妈,是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