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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笑,我还有儿子女儿!”杏娘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彻底沦为了郑仕达野心之途上的棋子,她的悲惨的未来会比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更快得到来。
金银花没有应声,嘴边是一抹嘲弄的笑容,暗道:如果杏娘没有两个孩子被捏在郑仕达的手里做把柄,那她绝不会被推出来做这件事,即便是这样,郑仕达还是安排她染上了毒瘾,确保这颗棋子永远不会背叛。
杏娘见金银花的样子,整个人的气势都消散了,“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孩子吗!没有我在他们身边,他们会被人害死的。”郑家的男人都会娶很多女人,越是恶毒越有手段得,他们越喜欢,这样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强大的,从众多孩子里拼杀出来的继承人那就是一条毒蛇一头虎豹。可想而知郑家内宅有多么可怕。没了杏娘保护,那两个孩子还真是待宰的羔羊,危险的很。
“只要你不死,还有利用价值,你的孩子就会好好的。”金银花好心得提点到,“不过,要是你的孩子命不好早早夭亡了,你可能也会很快得下去和他们做伴的。”郑仕达不会让断了线的风筝在他的掌控之外飘荡的。
“你!你不要幸灾乐祸,早晚会轮到你的,早晚!我会等着你的!”示弱不成的杏娘彻底疯狂了起来,一句句恶毒的咒骂声在金银花的身后响起。可这些咒骂的确让金银花的头皮发紧,要不是待月楼现在少不了她,她也极有可能在今后被无人能用的郑仕达选上。
“金大姐?”
“看紧了里面的人,我要出去一趟。”
“郑老板要是问起来?”
“你就说我去买丫头了。”原先待月楼里的小丫鬟自己心思不正,更是不领金银花的情,攀上了王老板这棵所谓的大树,哎,结局可想而知。
“金大姐,我晓得了。”
……
苏老爷在从金银花手里得到这个消息前,是对金银花有些保留的,虽然苏老板这两年做了不少撬郑仕达墙角的事情,但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是现在把那些个女人视若洪水猛兽,可骨子里还是认为让一个女人背叛自己的男人是很艰难的事,在苏老爷眼里郑仕达对金银花算是不错了,苏老爷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手里的东西太少了,要绊倒郑家是越来越难了,他现在必须步步小心了。
如今得到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苏老爷完全相信了刚刚投诚的金银花,但这心也愈发得沉了,有这么个把柄在手,要是他有实力和势力,那彻底结束了郑家是指日以待的,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比就在眼前的报仇机会被错过而更加折磨人的?苏老爷的一双牛眼顿时红了。
金银花看着苏老爷的样子,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失望,可生性坚毅的她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绝对不会放弃,“苏老爷,苏家的交情和展家怎么样?”金银花对苏家和展家在背地里的交情不是知道得太多,可苏夫人做下的事,她是知道一二的,要是真因为那个蠢妇人,苏家和展家闹僵了,那她想让苏老爷去借展家之力的盘算就打水漂了。
“展家?”苏老爷摇了摇头,“我是没那个脸面再去麻烦展大哥了。”
“哦!”这声展大哥让金银花心里有了希翼,看来苏家和展家的交情还是不错的,“这怎么是麻烦展家呢,要是真让郑仕达做成了,日后羽翼丰满了起来,那首当其冲要倒霉得还不是展家吗?”
苏老爷有些不喜金银花的多言,脸马上就板了起来,“你先回去吧!我如何做不需要你多言。”
“苏老板,我就说最后一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苏老板在金银花走后,无意识得让人赶着车在人来人往的桐城里转悠着,最后叹息了一声,回了一趟家,在书房的房梁上的暗格里取了一个上了锁头的铁盒,小心翼翼得点好其中的房契店契后,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揣进了怀里,直接去见展院见了展家父子。
……
“老爷,大爷,苏老板拜访来了。”
“怎么这么巧?”云翔刚刚在和展祖望谈论他看上的一样新生意,正在估算从苏老板的手上把几家绸缎庄买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少的时候,这人就自己找上门来了,这让正在算计着看着苏家生意陷入了低估,想要趁低吸入的展家父子脸上有些尴尬。
可这副神情在苏老板的眼里就不是走了味了,看来他是给展家添了不少麻烦,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家当,苏老板这嘴就张得有些骨气了。
“苏老板,您这是做什么?”云翔看着苏老板一进门后就向他们鞠躬的样子,直接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云翔可不能受你的礼,你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云翔的长辈,千万别这样!”
“苏老弟,有话好好说,我可看不得你这样!”展祖望吃了一惊后也出声阻止到。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不是又来麻烦你们了嘛!这礼你们是受得起的。”
“有什么麻烦就直说,展家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展祖望压着苏老板的肩膀,好不容易让他坐了下来,“是不是那郑仕达又在背后算计你了?”展祖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纳了闷,没听说苏家遇上什么难事了啊?难道是他收到的消息有了偏差?
“不是,是我发现了郑仕达要做的事情,可没有能力去阻止,所以又要来麻烦老哥了。”
苏老爷的这句话让展家父子心领神会了,看来苏老板也是从哪里得到了可靠的消息,知道郑仕达要做而且已经着手去做的事情了。所以不是知道展家对苏家的铺子有兴趣,而上门来质问的。
展祖望装得比云翔还要好,一副不解但又愤慨得说:“郑仕达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要不是这么多年儿子们都不在身边,我势单力薄的,否则早就跟这尽在背后捅刀子的郑家拼个鱼死网破了,就是展家受点儿伤害,我也不会介怀的。”
就展祖望激愤的样子,让云翔简直开始怀疑,刚才和他一起在算计苏家那几间铺子的人是他爹,这完全是判若两人嘛!
“爹,您冷静些,我们现在也是在修生养息,云佑那边还需要我们支持啊!现在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不是儿子贪财……哎,算了,我们先听完苏老爷的话吧!要是能帮上手,儿子一定想想办法。”
苏老板知道展家的情况没展云翔说得那么惨,可谁又凭什么那自己兜里的钱冒险来帮一个不相干的人呢!“展老哥,您听我说,这郑仕达真不是东西……”
展家父子竖起耳朵听完后,对视了一眼,这和他们得到的消息差不离,只是在清云善堂那块,苏老爷说得更加详尽一些,其实他们在看着郑仕达迈出这一步后,就没打算继续和他纠缠下去,把所有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绝对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就算是苏老爷不来说,他们父子也已经开始布网了。
“儿子,这玩意儿可是害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绝对不能让郑仕达污了这桐城。你快打一份电报去查查那王老板的底细,从源头上掐灭了郑仕达的阴谋!”
“爹,我这就去拟议一份电报。”云翔一脸揣揣得就想往外走。
“慢着,慢着!”这掐了源头对郑仕达可就是一笔货款上的打击,再说了,他那玩意儿都没开始买卖,这货进得又不多,能亏什么?王老板被弄了,郑仕达还能再找其他老板,这种处理方法和他想要绊倒郑家的心思那完全不是一路的。
“咋了?苏老板,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展老哥,难道你不想把郑家连根拔起?”
“想是想,可我冷静下来,觉得还不是时候。”展祖望完全没有自打嘴巴的愧疚表情,这话让苏老爷喉头一睹,一咬牙一闭眼,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往展家父子面前一推。
“只要展老哥帮老弟完成心愿,那这些都换了名从此以后就归展家了!”
展祖望和云翔看着那薄薄的方方正正的一叠,眼里很是诧异,要是他们没猜错那应该是房契地契一类得吧?
164第一百六十四章
“苏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展祖望扫了一眼摊在眼前的地契,也被惊了一下。
“展老哥;这桐城里还有谁能替我报仇呢!我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就是想看郑仕达报应来的那一天嘛!可我盼了那么多年;就只看到苏家的末路,看不到郑家的衰落;我整个人都要等得麻木了,要是再不抓住这次机会,我真怕把所有的执念和勇气都给耗尽了!”苏老爷说话间脸上满是凄苦;就差流下两行老泪来了。“展老哥;要是您能帮我这个忙;这些我都能以最低的价转给你。”
“苏老弟,这样吧,你先等一等,我和云翔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苏老爷连地契都没有收,就起身让门口的下人带他出去转悠一圈,苏老爷也不心疼,他早晚是要结束那些个生意回乡养老的,要是展家能给他想要的承诺,就是把所有产业压低了价都卖给他们又有何不可?
“爹,你看?”云翔对苏家的地产并不感兴趣,可对苏老爷那几间遍布地域比较广的绸缎庄很心动,云翔可没有挟恩求报的愧疚感,他想弄到手得本就是苏家开始赔钱的生意,他要是开了这个口,那苏老爷指不定还心怀感恩得把这烫手送给展家。
在生意上,展祖望早就放手给了云翔,就是他默不作声的在回桐城前在上海买了几间连成街的铺面,他也没有插嘴过,如今又听过云翔对毛冷(注:就是毛线)生意的规划,他更加没有不支持的理由了。“就这几间铺子吧,其他的我们不能要。”
“这是当然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个道理我是懂得的。”苏老爷是桐城的老商人了,他一个后辈做得过份了会被那些眼红的人戳脊梁骨的。
苏老爷在得知展家以低价只买下他那几件亏得一塌糊涂的绸缎庄后,眼睛都瞪圆了,那几间铺子可是他想脱手都没找到下家的,这哪里是苏家求展家办事,明明就是展家又帮了苏家一个大忙嘛!
“展老哥,我那几间铺子可是都在赔钱的!”
“这无妨,我们买下来的用处是不能和苏老弟详说的,这些地契,你可收好了,我们明个一手交钱一手请人见证着把地契给转了。”
“这我是知道的,我不多问!但展老哥的钱开高了,那些绸缎庄的库存就不收了,都交接给展家。”苏老爷知道展大少挣钱得厉害,指不定自己那十几间散在各地的破铺子,到了展大少的手里就化腐朽为神奇了,但他一点儿也不眼红,他最大的愿望已经达成一半了,而且有了这笔钱又少了拖累,他能留在桐城多撑些日子,好好擦亮眼睛看看郑仕达的结局了。
展家和苏家的交易在宴会的前一天就办好了,这事展、苏两家都没有瞒着人,所有的交易都正大光明的,展家这么做也是先小人后君子了,云翔有十足的把握毛冷店会挣钱,要是苏家以后悔了,那好好的一桩事就不美了,现在这样一弄,清清楚楚得,到时候谁眼红都不成。
有些看得懂门道的,对展家这笔生意很是纳闷,眼睛直直地瞅着桐城里那两家摘了牌子的绸缎庄,时不时的从紧闭的店门口走过,真是奇了怪了,这就是竖起了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也还是不大,出出进进的人抬着的东西也不重,一个瘦弱的汉子就能抬三个封得密密实实的大箱子,他们想要打探,可想到展家下人比蚌壳闭得还要紧得嘴巴,都灰溜溜得回家里蹲着了,暗道:算了,算了,只要它是一间店铺,那早晚都会开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