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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羽嘴里苦得很,他初来乍到的,这么大的青城他要怎么找个连姓名都不甚清楚的人啊!再说了,匆匆一瞥,他连来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得清楚!这让他如何是好啊!“爹,这太难办了,儿要如何下手啊?”
“萧鸣远,试着打听看看吧!”萧汝章顿时觉得无力得很,以那祸害的习性,一定不会改名换姓,否则这展大少也不能就那么轻易的把事情打听通透了,这个祸害怎么总是在他关键的时候糟践他的人生。“还杵在这里干啥,还不给我带人出去寻!”
“是,爹,您消消气,儿子这就带了人出去!”萧鸿羽也顾不得刚才在爹震怒之□上被波及到的茶水、茶叶渣,领了几个嘴巴严实的下人就往展家绸缎庄赶去。
……
“小兄弟,我跟你打听件事,你看刚才就在这儿挑布的四人,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萧鸿羽又笼统地把四人模样说了一遍,虽然心里也知道希望渺茫,但爹交待的事可不能办不成啊!
“这位大爷,你看我们每天要做成那么多生意,迎来送往的,小的查了记录,刚才做得都是几笔小生意,小的眼拙实在是不知道您指的是那一批!”
“大少,大少来了,大伙儿都给我机灵点儿!”大掌柜的远远地看见云翔骑马的身影,扯了扯手边的铜铃,提点道。
云翔一进绸缎庄,对着忙着的伙计们点了点头,让他们忙自己手边的事儿去,他自己转转。
“大少,这是新到货的单子,这数量上有些个出入!小的已经处理过了,您看!”掌柜的捧着账册恭恭敬敬地递到云翔面前。
云翔手里的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平日里都是紧跟着规矩章程走的,否则样样亲力亲为那还不把他绑在桐城不得动弹。
萧鸿羽看着云翔的身影想着是不是能找这个桐城的地头蛇帮帮忙,可自己和人家有没有交情,这样麻烦别人会不会太鲁莽了?顿时进退两难得很。
“萧大少?”云翔转过身来看见萧鸿羽的身影转念一想,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事了。
“展大少,今个真是巧了。”萧鸿羽有些尴尬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可着长袍下摆的污渍还是份外明显,萧鸿羽想着自己糟糕的模样倒是心一横说道:“展大少,在下急着找一人,但在桐城人生地不熟地,想厚着脸皮问问展大少,桐城可有包打听似得人物?”
“呵呵,这还真是巧了,要是在别处,展某是帮不了大少的忙了,在桐城展某倒是能尽几分绵力。”云翔手一挥,领着萧鸿羽往绸缎庄铺面后头的厢房走去。
萧鸿羽看着云翔如此好说话,就定下心神理了理话茬说道:“展大少可知道萧鸣远这号人物?”
云翔抿了口下人奉上的茶,说道:“原来你们是找这家人啊!那萧知县不是和我见外了嘛!这样吧,你们也别东找西找,平添劳累了,明个展某护送萧知县亲自去会会那个萧鸣远!”
萧鸿羽一听心里一咯噔,自己不会是求错人,给爹惹麻烦了吧!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萧鸿羽不由得心里更加纳闷了,这萧鸣远到底是什么来历。想着那人一身书生模样,萧鸿羽是更加猜不透了。
……
桐城溪口寄傲山庄
“娘,爹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还把自己关在了琴房里,这是出了什么事啊?”萧御风看着同样一脸担忧的娘亲说道。
“哎,一眼难尽啊,等你们爹心情平复了,爹娘再把过去的事跟你们说清楚。”萧大娘想着今日撞倒了鸣远的弟弟,这过去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吱呀”一声,萧鸣远一脸憔悴地打开了琴房的面,对上家人们一张张担忧的脸,安抚地笑了笑,“爹没事,你们都进来吧!你们都长大了,有些事也是时候知道清楚了!”萧鸣远扶了一把已经显怀了的淑涵,转身走了进去。
萧御风和雨娟带着懵懵懂懂的小三、小四进了琴房,“爹,你快说啊,到底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我都快急死了!”萧雨娟从绸缎庄回来的路上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了,再得不到答案,她都快憋炸了。
“雨娟,你坐下来,且听爹慢慢说。”萧鸣远握了握淑涵的手,说道:“你娘是王府里的格格,我是王府里的乐师。”
“这我们都知道啊!爹娘相知相许后来到桐城,建了一个天堂,我们一家人在寄傲山庄了享受着温馨、安详、满足和爱!”小三一脸幸福地抱着二姐的胳膊说道。
“是啊,可你们却不知道我和你娘能结合是跨过了多少阻碍,经历了多少的风雪才能有这样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萧鸣远想到他和淑涵从王府逃出来后那段风雨飘渺的日子就不由得感到心酸。
“鸣远,那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都苦尽甘来了吗?”萧大娘抚了抚圆圆的肚子说道。
“可汝章今天的态度,让我感觉心慌意乱的,他当初就费尽心机地阻拦我们在一起,汝章性子偏激,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来,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两个人了,还有孩子们,那四处飘零的日子,他们哪里能经受得住啊!”萧鸣远皱着眉头,依依不舍地看着一手打造的家,那么得温馨,有他一生最美好的记忆,他舍不得啊!
“什么!爹,你说我们要离开,不,我不要离开我们的家,您说过的,寄傲山庄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天堂,它和我们是一体的,没了寄傲山庄,那我们还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家吗?”萧御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是谁那么残忍要这么对待他们!
“娘,小三不要走,小三不想离开家!”
“小三,别哭,爹娘一定能想到办法解决的!”雨娟一直视爹娘为她们兄妹几人的保护伞,这次他们一定也能平安度过的,老天爷总是保佑好人的不是吗?
“鸣远,小叔子是你的弟弟啊,当初你进王府当乐师,不就是为了每月多挣一些银子给小叔子交修金嘛!有这份兄弟情义在,他不会如此逼迫我们的吧!”萧大娘六神无主地抱着肚子,她现在身怀六甲,身子骨也不比从前了,家里小三。小四还小,御风、雨娟又是没吃过苦的,再翻山越岭地搬家,谈何容易啊!
“爹,您还有个弟弟吗?”萧御风不解地问道,他一直以为爹娘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这怎么突然冒出个威胁自己家园的叔叔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你爹我还有个弟弟,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想当年,萧家只是个小户人家,我们兄弟两人一个精通音律,一个善读诗书,你爷爷奶奶感到非常的骄傲!”萧鸣远回想着儿时和少年时期两兄弟之间的感情,叹息了一声,他们两人因为不同的追求而渐行渐远,一回头竟然就已经如此陌生了,到底是从何时起他们兄弟两人有了分歧的?萧鸣远已然无法在模糊了的记忆中找到答案了!
琴房里没人出声打断萧鸣远的回忆,都静默下来等在一旁。
“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一场瘟疫就带走了你们的爷爷奶奶,家里的顶梁柱顿时就倒了,那时候我正好出师了,可你们叔叔在求学的关键时期,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当大官,我们买了祖屋也才堪堪够他赶考的路上用。”萧鸣远想着那时候的苦日子,抹了把脸。
“然后,你们爹就违背了自己超然于世的性子进了王府当乐师,支了几个月的月俸才凑齐了让你们叔叔赶考的银两。”萧大娘握着萧鸣远的手,接了下来。
“那爹不是对叔叔有恩吗?叔叔现在为什么要来拆散我们的家?”雨娟气愤地说,再莲香到今天撞倒的那人的态度,雨娟更是为爹娘闹不平了。
“哎,那时候我和你娘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叔叔终于当了官衣锦还乡了,可我们的爱情是阻隔他前程的绊脚石!”萧鸣远想到当时汝章呲牙咧嘴的疯狂作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也是为什么萧鸣远想要远远避开萧汝章的原因,一个为了自己的前程连亲哥哥的爱情都可以践踏的人,你还能抱什么希望呢?
听到这里萧御风听不下去了,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自私自利的人,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翻脸无情,连一点点对有情人的怜悯同情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爹,他当初没能拆散你们,现在你们有了我们,他更加别想了,我们一家人牢牢地靠在一起,其利断金吧!”
萧鸣远看着顿时脱了一身稚气的大儿子,心里涨得满满的,是啊,他当时只有淑涵一人的爱,不都撑过来了嘛!现在他又多了四份半的爱,他还怕什么呢!
小四在一旁扣着桌子腿,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好像问,他爹娘是私奔的吗?私奔!那是村里人都看不起的啊!要是让小虎子他们知道了,那就再也没有人会跟他玩了,他好害怕那个不认识的叔叔会闹到他家门口来,就像村里有跟人私奔姑娘的家一样,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不要,不要叔叔来!”小四大叫出声。
“小四别害怕,你是男丁,小男子汗,要保护寄傲山庄,保护姐姐们!”萧大娘看着小四吓得惨白的脸色连忙出声安慰起来。
几个大的也安慰起受了惊吓的弟弟起来,今晚的寄傲山庄烛火未灭,注定了这就是个不眠夜啊!
……
“爹,您还没有睡啊?”萧鸿羽看着爹房里的烛火亮着,使客栈的小儿热了碗甜汤,端进了爹的房间。
“多事,我没有胃口!”萧汝章抬眼看到儿子端着的盘子说道。
“哦,那儿子就放在这里了。爹,我明个陪你一块儿去吧!要是有什么事,儿子还能挡挡!”萧鸿羽思来想去,那人是仇敌的可能性更大些,而且没理由让人家展大少护着爹,自己当儿子的缩在后头。
“行了,烦得很,你要跟着就跟着!”萧汝章搅着甜汤里的材料,挥手打发儿子下去。
“呵呵,好的爹,您早些休息,儿子退下去了。”
正文 七十四
“娘,您这些日子还好吗?”流云遣了身边的下人,看着娘亲比上次见面要好上很多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瞧你这孩子,娘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亏了自己!”玉茹抓着流云的手,拍了拍,笑了笑,这一笑把眉宇间沉积多年的怨气都打散了些,“现在啊,娘也想开了,身边的人也帮得上忙了,你就好好地过自己的好日子,别担心娘这边了!”
“真得吗?可我怎么看到桑采青那丫头也跟来了?”流云仍旧有些不放心,看爹的模样那丫头还没有失宠的迹象。
“哼,跟来又怎么样,在这里她不就是个丫鬟,看看那小蹄子这几天的委屈模样,还真是在沈宅好日子过多了!我儿放心,你爹现在对我还有芥蒂,现在整治她反而伤了夫妻情分,等过段时间,娘有的是办法收拾她!”玉茹说完拉着流云进了里屋,在小铜箱子的暗格里摸出一个扁扁的木匣子,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把小钥匙,“嗒嗒”两声开了锁头。
“娘,这是?”流云捂着嘴看着被一条帕子包着的血书,差点儿惊叫出声。
“这是梁月香那个贱人的血书,你且看看。”
流云捏着帕子隔着手打开那份血书,入目的内容和记忆中的完全对应到了一起,“娘,这桑采青的身世难道真是上头写的这般!那梁月香被你卖发出去前,真得有了身子!”流云睁大了眼睛,望着玉茹,不放过玉茹脸上浮现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你别急,我这当家主母手段再差,这等糊涂的事也不会犯的,我当时虽然气得糊涂了,但这该灌的药可没少灌,当娘卖发那贱人的人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