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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方面的嗜好,我和女朋友要结婚了,这种问题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不尊重。”
男人口气说不上好不好,冷冰冰的却在说起女朋友时温了下。
眼看话题立马被转到景盛女朋友和景盛结婚上,还是那个记者,本着敬业精神避开景盛丢过来的烟雾弹,他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关于景先生有恋。童。癖的流言传出后,你为什么不当场否定?”
“无凭无据的流言很容易被听信,据理力争的澄清你们信了几次?”景盛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面举着话筒的记者无言以对。
唇角浮起一丝讽笑,“不过很巧,从流言传出那天我就以商业诽谤备了案,传出流言的人现在应该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不过都是熟面孔,你们也认识。”
他突然用一本正经地语气说着轻松的话题,让众人俱惊!
从景盛在金庄周年庆猥。亵。幼。女,到景盛和女朋友结婚,再到恋。童。癖纯属商业诽谤,最后到幕后主使落网……一时间会场话题复杂地转变,还想从小女孩身上套出话来的记者也都放弃。
眼看事情也差不多,也有不死心且不怕事的继续追问下去,景盛耐心地给出的回答却都噎人的很。
流言的事差不多够了,景盛将话题撤回金庄上,顺便让坐在身边的董事们开口,他乐得一刻悠闲,抿了口水喝。
却在尾声时,景盛正要走人,却被人一声拦住——
“八年前景先生离开y市是否因为恋。童;癖被曝光,急需换座城市躲避?”问话的是个尖嘴猴腮的女人,“传闻景先生的女友就是被称为豪门傻千金的薄家二小姐,而薄二小姐正是八年前恋/童/事件的主角,请您解释。”
若说刚才那个死咬着他不放的男记者问题犀利尖刻,现在这个女记者问题已经尖酸到骨子里。
景盛眉心一拧,清冷的俊脸一瞬生气肃杀的寒意,暗蓝色的小痣格外阴冷。
针尖对麦芒。
这样的大新闻突然在尾声曝出,许多准备离场的记者与客人都驻足,等着盛二爷的回复!
景盛却一反常态地对女记者笑了,连眼底都有盈盈的柔光。
“我当年离开y市与薄欢无关,我是不是恋。童。癖从我这八年来的喜好可以窥探,提问前做点功课。”
似乎知道那个女记者还想问什么,而其他记者也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
而景盛脑袋很快的一转,面对这些如同盯着腐肉的苍蝇般的记者,他灵机一动。
“八年前薄欢从我眼前摔下楼,我本能拦住她却未能做到,致使她头部受伤,而那时我因为父亲的要求,不得不离开y市。”男人神情漠漠地说了这么多,他声音微沉,透着股遗憾的歉意。
会场安静下来,不少前来参加金庄酒会的名流都还记得八年前薄家那件事,以及那件事导致的一系列麻烦……如今八年过去,这事还在被提及,不觉有些感慨。
“诚如你们所知道的,薄家隐瞒了薄欢智商出了故障的事实,也是在许家退婚传出薄欢是傻子后,适逢我时隔八年重回y市,意识到自己当年如果能拉她一把,薄欢也不至于会成如今这样。”
男人语调里满是悔恨与自责,教人听得真真切切。偏偏那句‘薄家隐瞒’巧妙地洗去干系,再尖酸的记者一时间也找不着合适的漏洞,遂安静地不言不语,等着被誉为天之骄子的盛二爷继续开金口。
“毫无疑问,薄欢成如今这样我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纵然当初她坠楼与我无关,但我没能拦住她也是事实。”景盛有他的底线,某些事情不说谎,比如没有猥。亵薄欢、没有推薄欢下楼。
“这个社会在对待智障和傻子这方面,在想法与做法上相差甚远,大多数想法上是同情,做法上千差万别。许家两次退婚如同儿戏玩弄薄欢的无知,不也是对这一类人的歧视侮辱吗?”景盛情绪激昂,吸了口气微顿。
他说的都是这年冬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现场有记者窃窃私语。
“如果薄家愿意,我想娶薄欢,如果依旧碍于许家而拒绝,我还是会娶薄欢。”面对拍照和询问,他平静地说完。
毕竟,我很善良。
这句话,景盛谦逊的藏在心底。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连媒体记者都忘记追问,跟着会场回荡的滔天掌声赞贺拍手……
许昊天在背后给他玩的一手正好给了景盛澄清的场合,这个机会可以借着舆论让所有人都知道薄欢是他景盛的责任,逼着薄家和许家翻脸。顺便告诉教教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做事之前要看看踩着谁家的地!
景盛却在掌声与赞美里低调退场,留给众人一个清瘦高挑却勇于承担责任的伟岸背影,犹如新世纪闪闪发光的好男人。
**
薄欢正烦闷地躺在休息室的房间里,抱着绒毯睁大眼,数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线闪了多少次,口中却呢喃着一声声小叔叔……
景盛推门进来时,正巧女人委屈到溢满思念的强调哼哼着‘小叔叔’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他心上,比糯米糖还要软甜,却深深地印记下去。
“小叔叔。”薄欢用脚蹬着绒毯较劲,一声又一声地重复,“小叔叔。”
“嗯。”不高不低的一个轻哼回应,在室内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小叔叔?”薄欢一脚踢开了毯子,惊讶地翻身爬起来望着倚在门板上朝她笑得一脸温柔的男人!
“嗯。”
光着脚的小女人从沙发上跳下来,张开臂膀朝男人奔过去,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十多步的时间,她踩着男人的皮鞋往上一跳,细胳膊将高大的男人抱得紧紧的。
“小叔叔你个骗子,”薄欢仰头勾着脖子也只能咬住男人的下巴,委屈地直难受,“你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乖阿欢,才两个多小时呢。”
薄欢给男人这句裹着笑意的话激起更多委屈,“你还想让我等更久?”
傻阿欢。
男人只回身就将她顶在门板上,瞬间抬起她的细腿夹在自己腰上,一低头就顶在她鼻尖上,“再撒娇,你信不信我壁咚你?”
☆、31|31
036
金庄九十九周年酒会上,景盛带着薄欢低调出席各种高调场合,甚至在盛家人的合影里,男人都将手搭在小女人肩上宣示着主权。
一直到深夜才逐渐散会,前来赴宴的客人可以直接在金庄的客房住下,享受五星级待遇。
景盛将事交代下去,便带着薄欢回去,顺便捎上暂时不打算回S市的大侄子。
当天晚上多家新闻报道了金庄周年庆的盛况以及盛家易主的正式交接。隔天报纸上关于造谣景盛是恋童癖的事情水落石出,幕后黑。手竟顺藤摸瓜到天翔集团,警方还在进一步介入……倒是有一块都市情感板块,小编估摸着昨天在金庄现场,愣是将景盛和薄欢的事撰成一篇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外面吵得喧嚣沸腾,反观做办公室里男人悠闲地吩咐秘书去把各大报社今天的报纸都买了份。
景盛花时间挑拣着情感故事看,从白纸黑字上看见的感人故事与他口里道出来的别具一番风味。
“都看了一上午,你是不是还得烧钱拍电影?”付青宁进来时景盛就盯着一个板块不移眼,他斯文清俊的脸上挂着荡漾暧昧的笑。
闻声,景盛敛去笑,瞬间恢复一派如常的清冷。“天翔的股份收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能将姓刘的判出局就是。”付青宁吊儿郎当地痞笑,毕竟今天莫名其妙多了那么多合同寄来,年底还事多,无疑是个好兆头。
景盛早知道但凡能砸钱搞定的事,就只用关心你有多少家底,而不在于事情多难搞。他敛眸继续瞅着报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豪门独宠:盛家少主为爱情深似海》?”付青宁愣是将这洋洋洒洒几千字都看完,额头的青筋使劲地蹦跶暴跳,丰满的唇啧啧啧直抽搐。
“都拿你当情圣供着,新时代权贵好男人?”
室内就他和付青宁,景盛笑得有些漾不着边,“别这样说,我只是阿欢的好男人。”
“啊呸!”付青宁给景盛的笑恶心到,许是太久没见景盛这样雅痞的模样,他一时将脑里的话窜出口:“要他们知道当初是二哥你爆出薄欢是傻子的消息,才有了后来许家退婚这一出——”
室内空气一滞,瞬间变冷。付青宁后知后觉地闭嘴,用手拍了下紧抿的唇,望向对面早没了什么表情的男人。
“好男人,二哥绝世好男人,遇上你是我二嫂的福气!”
有些人永远知道,在不小心抚了逆鳞后,说什么做什么可以最大限度减少对方的怒火,仅仅只是因为对对方有所了解。
景盛喜欢他斩钉截铁的一句‘遇上你是我二嫂的福气’,语调听着跟真的一样,贼舒坦。
他个人是希望人们所知的是:薄欢遇上他,是她一辈子的运气,而他给予她的宠爱,是她一辈子的福气。
至于过程……都有结果了,谁还在乎过程。
将报纸对边折叠整齐,整一摞都收到抽屉里,景盛丢了支烟给付青宁,“寄给薄家的合同怎么样了?”
说完蹙眉,给自己点了根。
“昨天之前寄得都给婉拒了,不过,”付青宁因为点烟顿了顿,“今天寄去的没有回应,以往只要看见是盛世国际的要约,都被直接否了。”
桌前动作优雅的男人忽笑,唇搭在烟蒂上,“早这样懂事该多好。”
付青宁喉咙里噎着一句话,终于还是没说:除非薄家是傻子才在这关头给自己难看,昨天你那句分明暗指‘薄家碍于许家面子不敢将薄欢嫁给你’,分分钟打了薄、许两家的脸,还故意让有心人曝出这些年薄家与S市那些已经归于盛世旗下的公司往来合作,逼得许家跳脚骂薄家两面三刀恶小人……
景盛将细烟靠在清理干净的烟灰缸边,弹了弹烟灰,“跟薄家寄得合同每一份都有记录,整理一下后让薄家那边以一种炫耀姿态将数据流出去。”
付青宁有些不解,“我们自己流出去不一样吗,反正都是告诉众人薄家不要脸端架子。”
“我们流出去是作秀,”景盛吸了口烟耐心地解释,“薄家流出去才是给脸不要脸还想端着显摆着自己清高。”
付青宁默。
**
因为昨晚熬夜,后来和大侄子在家里抢房间折腾到快天亮才拉着小叔叔合力把大侄子锁门外,薄欢累怏怏地骂那个大侄子太坏了。
没睡几个小时,景盛就起床去公司。他已经蹑手蹑脚不想吵醒她,结果还是对上一双困倦乏累的眼,安抚累极的小女人再睡会了,可薄欢愣是抱着他胳膊央求他陪自己一起睡。
景盛无奈,躺了会儿。后来扒下。身上的睡衣穿到前几天刚定做好的斑点大黄鹿身上,这鹿得有一米八,抱着薄欢不成问题。
衣服套好,他先自己抱着薄欢,慢慢地就用穿着他睡衣的鹿抱住薄欢,再慢慢地他和着鹿抱着薄欢……
景盛一直忙到中午才抽空回家,依旧将重要的事交给付青宁处理,将金庄及其他酒店的事情交给了挂着副总的盛伊。盛伊与丈夫离婚后,薛刚拿着盛伊的股份依旧不愿意退出盛世,后来意外死亡,薛刚的职位原本就属于盛伊,只是大多数情况下她情愿当个家庭主妇照顾孩子。
薄欢整个上午都没出卧室,景千被景盛警告不许打扰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