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上去欢喜莫名,就因为他答应留下來吗?
江辰逸沉吟,不定。
本來答应了苏念,喝点酒造造气氛,但不许放量,可是乔景年总可以找到理由再次干杯,先是喝团圆酒,连从不沾酒的苏念也意思性地润了润唇,接下來又是恭贺新禧又是预祝來年的,花样繁多巧立名目。
渐渐的,苏念算是看出一点名堂來了,女儿这是变着法留人,更加觉得世上之事总是这么好事多磨,半分不随人意,又联想到自己半生不济,不由心生悲意,索性由着两人闹去。
酒瓶空了大半,乔景年极尽耍赖之能事,其中大部分灌进了江辰逸的喉咙,不过她见识过他的酒量,这点酒不至于令他醉倒。
可是,她此时一袭梅红软缎小夹袄,勾勒出曼妙的水蛇腰,活像折子戏里的小娘子,执了壶往官人杯里续着酒,此情,此景,此人,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于是,偏偏他就醉了,最后一杯抽下去,一头趴在桌子上不动了,把苏念吓坏了,指示乔景年将他扶到床上去。
乔景年架着他,男人沉重的身体全压在她的身上,别说她现在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就算是从前体健貌端的那会也会受不了,很快便气喘吁吁,偏偏他还极不配合,口里不住地“喝,还要喝”,脚步拖着不肯走,她一边哄一边移,总算成功地将他放倒在床上。
“景年。”
她坐在床上长呼了一口气,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口里叫着她的名字,乔景年以为他有什么事,笑着回头,却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了一般,双臂却是极有力道地圈着她的腰,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她身上的薄袄,清晰地传到肌肤上,她已经被酒精烧灼的身体又热了几分,浑身汗津津的,大概是刚才累的。
门口响起脚步声,是妈妈过來了,心里一惊,乔景年用力掰开他的手,站了起來,苏念就在这个时候进來了,手里端着一个杯子,“來,蜂蜜水,给他喂下去,醒醒酒。你也是,明知道他不能喝,干嘛非劝他喝。”
他什么时候不能喝了,以前每次聚会,他哪次不比今天喝得多,从來洠Ъ淼模换崾蔷朴形暑}吧,她马上否定了这个可能,自己也喝了,不什么也洠в新穑
真是奇了怪了,她从妈妈手中接过杯子:“妈,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苏念还不放心,又叮嘱两句,这才出去了。
乔景年帮他脱了外面的开司米风衣,抻得平平整整的,别看他行伍出身,骨子里还是公子范儿,一向很注重仪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那上面已经有一件她的外套,便将风衣搭在上面,这才回身用勺子舀了蜂蜜水,轻轻地撬开他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喂进去,好在男人很乖很配合,洠Х讯啻缶⒈愫韧炅恕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晌,贪欢
“我是一只粉刷匠”的稚嫩童音蓦然响起,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欠起身子去他的风衣口袋里摸,两边都洠в校獠畔肫鹚氖只谧约耗抢铮辖裘鰜硪豢矗嵌∪降膩淼纾鲁匙潘棺派簟拔埂绷艘簧
那边过了半天才回过味來,“怎么是你,老江呢,他又和你在一起了?这人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硬是不想长记性是不是?你让他接电话。”想必是太气了,丁三平竟然直接批评起老大來,这样口气以前想都不敢想像。
“三平,如果洠裁醇笔拢夜伊恕!
乔景年年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明里是在批评江辰逸,哪一句不是冲着她來的,更要命的是,她话音刚落,那边喀地扣死了电话,摆明了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这人真是,她双好气又无奈地放下电话,回过看向床上,他倒是睡得很安稳,看來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想了想,便去打了一盆热水进來,先帮他擦脸,健康的中性肤色配上立体而深邃的五官,睡梦中的他少了几许霸气和狂放,唇角微弯,似笑非笑,自有另一番迷人之处。
乔景年换了一盆水,又帮他脱了鞋,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好,绞了热毛巾,从衬衣底下伸进去擦抹身上,至腰间时他动了了动,她吓得连忙住了手,去看他是不是醒了,发现他睁着眼睛,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哪里有一丝的醉意?
“好啊,你骗我。”怔了一怔,她娇斥一声,将手中的毛巾往他脸上甩去。
江辰逸眼疾手快接住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不醉,怎么可以如你所愿呢?”刚才温热的毛巾在皮肤上轻轻地碾过,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呼吸可闻,他忍住了洠в卸皇呛髞恚笞琶淼氖钟幸馕抟獾卮ヅ鲎潘纳硖澹瞧婷畹母芯趿钏负醪荒芸酥啤
如她什么愿?
乔景年的唇不服气地嘟着,本來只是轻红一片的脸却在刹那间灿若红锦,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染了薄绯,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人,她什么时候这样垂眸低首娇羞过,只一次便教他身心俱软。
“景年?”
他骤然将她拥进胸口,一声轻唤声若蚊呐,短促的喘息顿时滚烫了她的耳际,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嗯?”
残存的理智一直在提醒她,不可以!可是伏在他浑厚滚烫的胸口,甚至听得到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久违的感觉,她真的不舍得丢开。
好吧,今天是个普天同乐的日子,能不能让她放纵一回,偷得浮生一时欢?她和靳司勒只是挂名夫妻,她爱身体下的这个男人,爱是无罪的。
乔景年一次次给自己找着理由,男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上,而她突然提离地地面的脚碰翻了盆,发出叮里咣当的声响,一盆水悉数泼在地上,这是她的闺房,老旧的单人床经不住猛烈的动作也在嘎嘎作响。
“景年,怎么了?”动静太大了,以至于苏念的房间与她相对,中间隔着客厅这么远的距离都听到了,吓得她连忙回答:“洠拢恍⌒呐龇怂!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时轻时重,令她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不行。”她娇喘着指指外面。
“我轻点。”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活像一头饿狼,话还洠低辏忠丫犊怂囊路挠幸坏闱岬募O螅蔷澳旰ε铝耍プ潘鞫竦氖郑劾锏谝淮蜗殖銮笕说墓饷ⅲ骸扒竽懔恕!
江辰逸洠в凶恚匆矝'有醒,正是半醉半醒之间,女人姣好的容颜,半推半就的神态,白晃晃的胸脯上高耸的两只小兔子,还有颈部那一道精致的锁骨,别提有多销魂了,他俯下身去撅住两片玫瑰花瓣似地娇唇,手毫不犹豫地搭在她的皮带扣上,轻轻一摁。
他的吻粗暴得令她害怕,又热烈得令她着迷,她的大脑在一遍遍地发出警告,她的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床太小,他的动作太激切,有几次差点抱在一起滚落下去。
好吧,就这样吧,她决定了:一晌**。
“景年,辰逸好点洠в校俊
对面门吱呀一声开了,所有的动作应声而止,乔景年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从床上跳了下來,“哎,好一些了,他睡着了。”她慌慌张张地整理好衣服,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走到门口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才拉开门出去,随手关好门,“妈,我去洗了就睡。”
家里的卫浴间很简陋,用的也是最老式的燃气式热水器,刚刚出來的水温很低,她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热气袭來卷去,便不顾一切地站在花洒下,刚刚出來的水凉凉的,淋在皮肤上,感觉舒服多了。
人彻底清醒过來后,越想越觉得后怕,妈妈发现了什么倒在其次,如果被靳司勒知道了,后果将不堪设想,以前的乔景年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只要她觉得对或者必须做的,从來都是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可是现在,她一个决定已然令江辰逸痛失大好前程,接着一通冒失的电话令他双手沾了血,彻底完了,她不能再轻举妄动了,靳司勒太可怕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连江辰逸都被他一步步算计进來了,何况是小小的她。
屋子里,江辰逸打量着她的房间,一床一柜,简单而洁净,想必她也极少住在这里,屋子里缺少了人气,所以透着些许冷冷的气息,索性闭上眼侧过身去,蓦然闻到一丝淡淡的香馥,他可以确定,那是她发间的味道,忍不住将脸埋入枕间,深嗅了一口。
可恶!
江辰逸狠狠地骂了一句,从枕间爬出來,拒绝她的诱惑。
一想到刚才激情燃烧的那一幕,便想大骂自己一顿,想他自恃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轻易不为女色所动,却在他恨之入骨的当下,仍然在她面前频频缴械,连她残留的一缕发香都会令自己心动难耐,这认知令他沮丧之余,又备感愤怒。
这个女人着实令他迷惑,以前只以为她做事虽然不计后果,比如当初为了十万元出境费不惜出卖自己的初夜,想來也是情势所迫,她骨子里并非一个随便的人,却洠氲剑约壕故谴蟠硖卮砹恕
先是在与自己还纠缠不清的情况下,怀了靳司勒的种,然后在成功嫁入豪门后,又在这里与他这个前夫差点男欢女爱,说她是个**一点也不为过。
傲慢,自大,虚荣,贪婪,背叛,无情,无义,这便是她全部的嘴脸,他自问已经看清,可是,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将她忘怀。
他真的想捶地,或者直接抽自己几巴掌,但那又能怎样,他还是会在午夜梦回时,想她想得心口发疼。
从來自信,却在她面前,不再笃定,乔景年,算你狠!
早上,江辰逸告辞的时候,乔景年还洠в行眩漳钜矝'有挽留,将他送到大门外,叮嘱一番便让他去了。
女儿一整晚在床上像烙饼似地翻身,她不是洠в锌闯鰜砹礁瞿昵崛说那橐猓墒撬歉龃车娜耍衙吹帽仁裁炊贾匾傧不督揭荩膊幌M退龀鍪裁闯龈竦氖聛恚还肿约喊雅呋盗耍鍪吕鲜钦饷疵ё病恢币晕蔷澳甏颐υ偌藿纠眨隙ㄊ呛徒揭荻钠
唉,任性的女儿哟,既然嫁了就好好地过日子吧,她叹了一口气,只盼着别再节外生枝才好。
乔景年醒來后,得知他已经走了,只是“哦”了一下,什么也洠担漳畋憬杌傲肆骄洌薹鞘且蚕滦膩恚衷诘睦瞎煤霉兆樱鹪僬厶诹耍皇遣蛔錾膊恢'有。
“妈,家里有洠в懈忻耙俊
她一开口,苏念便听出声音不对,唬了一跳,赶紧伸手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便略略放下心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感冒了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心急火燎地找药去了。
肯定是昨晚用冷水洗澡洗出毛病來了,以前又不是洠垂蔷澳甓蠜'想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这样娇气,不禁又急又气,她一向强势,以前常常讥笑那些林妹妹似的同类,如今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感冒药一般都有镇静成分,加上人感冒了特别怕冷,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是在床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中度过的,直到第四天才有所好转,精神也好多了,见外面天气不错,便拉着妈妈在自家院子里坐一边透气一边聊天,**点钟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