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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指着一只喜洋洋问她,“想玩吗?”
喜洋洋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方念心想她得有多童真,才会去坐这玩意儿。
“玩吧,走啊,我请你,”宗越拉着她往前,“说要带你好好玩的。”
到底没坐那只红红的喜洋洋,他开了辆很破的儿童玩乐电瓶车,十块钱一圈,差不多能转,五分钟。
有爸爸妈妈带着宝宝的,唯独没有两个成年人一起,方念看他蜷缩在狭小的座位上,忍不住乐了。
“来嘛,别这么嫌贫爱富,哥哥虽然没钱但有一颗爱你的心,上车,带你兜风去。”
方念觉着,她要再矜持一会儿,立马有人抢了她的位置。
破旧的电瓶车在软软糯糯的童声中以乌龟爬行的速度往前,路过的行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俩。
方念抓着他的胳膊,“你今天怎么这么接地气儿?”
这要是搁以前,打死她都不会信宗少爷会玩这种东西,这种地方他估计连来都不会来。
宗越叹了口气,“我原本盼着下周能过父亲节的,没想到失算了。”
方念笑着捶了他一拳,鬼话连篇。
宗越把手搁在她肚子上,轻轻揉了揉,“不是我不喜欢孩子,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你家人不同意吗?”
宗越说:“担心他没遗传我的盛世美颜,反而遗传了你的智商。”
好像咬死他,太可恶了。
“哎哎,别咬我,昨晚让你咬了那么久,还不满足?”
方念丢下他就走,简直了,这人。
宗越也从车上下来追着方念而去,牵着她的手往前,“这么想要孩子,不如我们现在回去造个?”
方念微抬下巴,“做梦。”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这个梦,我梦见”。
路上有卖椰子的,方念抱了个把吸管塞进他口中,“闭嘴吧你。”
游乐场前面还有各种小摊,卖玩具的打气球的扔沙包的还有卖小兔子的,红红的小眼睛像宝石一样。
“想养宠物?”
方念摇了摇头,“我奶奶家以前养过一只兔子,毛很软的。”
宗越说:“后来呢,被你吃了?”
方念瞥了他一眼,“没有,不是那只兔子。”
她回去跟她妈说想养兔子,她妈当天晚上就带她去吃了份大餐,吃完才告诉她,那道菜叫麻辣兔子肉,从那以后,方念就再也没打过养兔子的主意。
“你要敢养,晚上我就让人给你做道麻辣兔头。”宗越美滋滋地喝了口椰汁。
方念偏头问他,“你很讨厌小动物?”
对哦,他好像很怕狗,有时候在巷子里碰见野狗,都要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宗越笑笑,“小河豚,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即使你变成了小猫咪。”
他喜欢她的一切,也只有她。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三三两两,欢声笑语不停。
方念回头,他就站在她的目光里,掌心大小的梧桐叶在他头顶跳动,他身着简单的白T恤,眉毛被落日染上了层浅金色,脸上的光泽半明半暗,这是她年少时就爱慕的少年。
一切都没有变,他们也一定会走的很远。
方念凑过去在他唇边吻了下,“哥哥。”
“想要礼物?”宗越把椰子放回她手里,“等着,哥哥给你弄个最大的公仔。”
方念轻咳了声,“你忘了以前七叔看见你就收摊吗?”
西巷的集市上,也有这样的小摊子,那次他在摊上百发百中,最后收抢的时候,忽然漫不经心地往人群中看了眼。
然后抬起枪口瞄准了她。
方念被那双黑色的眸子盯立在了原地,心脏剧烈地跳动,砰砰砰像是要跳出胸腔之外,那一刻,她承认她被捕获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宗越捏紧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视线半步。
方念说:“有啊,你送了全班女生一人一件礼物。”
宗越轻笑,“那肯定不是我,我就记得我把最大的玩具熊送给你,你转手就给了别人。”
她带着小表妹她们一起,小孩子哭闹着要玩具熊,方念没办法,最后还是花钱重新买了个好的,把他送的悄悄换了回来。
“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西巷,帮我再赢一个。”
她想带他去见见她的父母,以她男朋友的身份,正式见个面。
宗越说:“明天?”
第66章 一生(4)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也意味着大三学年正式开始成为过去式,大四没课,没什么特殊事情的话,方念应该不会来。
“亲爱的,我还能再见到你吗?”佳宁趴在床头,看方念大包小包地收拾着东西。
方念:“能啊,我还得回来考试交论文呢。”
杨佳宁叹了口气,“又不一定能遇上,想你了怎么办?”
方念敲了敲她的书桌,“亲呢,你的学分还没修够呢,加油。”
她还差4个学分,意味着还得两门选修课才能凑齐,杨佳宁翻了个身在床上胡乱踢着腿,像只受伤的青蛙,“嘤嘤嘤,好讨厌,我好恨呢,晚上还得回来上课。”
方念好心提了个建议,“你可以白天回来。”
“不行,我想实习,我跟你说,那些飞行员超帅的,有一个从波茨坦来的,天呢,超级超级帅,眼睛像蓝宝石一样,他一笑我心都融化了……”。
方念说:“亲,这边建议你别去实习了,直接去环球旅行吧。”
“有道理,下一个目标就是它了。”杨佳宁跪坐了起来,探身往窗外看了看,“你家少爷又来接你的,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方念轻笑,“你没带隐形?”
二十四孝,宗越顶多能占个二。
“嘤嘤嘤,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记得保持联络,结婚一定要通知我,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虽然你不缺钱,我可以给你当伴娘,你给我包个大红包。”
方念笑她,“财迷。”
杨佳宁提着东西把她送到门口,“一定别忘了。”
“知道啦,有时间来找你玩,拜拜。”
她回头张望了番,木华苑静静地伫立在蓝天白云之下,绿树红花之中,她应该是没有机会再住进这里,这个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离别,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
“看什么呢,这么久?”宗越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捏着方念的下巴吻了过来。
方念说:“毕竟有两个月不回来,我当然要多看一会儿。”
宗越捏了捏她的脸,“做梦。”
“怎么能叫做梦呢,我又没正式毕业,当然可以申请住校。”
宗越调转车头往校外驶去,“我给你们校长打过招呼,你没有申请权限,以后乖乖跟着哥哥,哥哥去哪你去哪。”
方念无语地摇了摇头,也只有他这么幼稚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
“你确定明天去西巷?”
“不就是见你父母,有什么好担心的,”宗越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很紧张吗?”
方念笑笑,“我紧张什么。”
本来说是前段时间回去的,他工作忙,她又临近考试,又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干脆定在了暑期。
“为什么一定要明天?”
宗越修长的指骨敲了敲方向盘,“黄历说,明天适合出行宜嫁娶。”
方念抿唇浅笑,“谁要嫁给你,想得美。”
连个求婚都没有,就想娶她,做梦吧。
宗越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我不仅想得美,长得也美,晚上带你去太平山看星星吧。”
“不是说今夜有雨吗?”
“谁说的,天气预报不准。”
“你预报的准?”
宗越挑了挑眉,“当然,哥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方念轻笑,我看他要疯。
晚上吃过饭,宗越开车带她去往太平山,太平山脚下有个樱花公园,春天来赏樱的人特别多,这个季节,当然也没花看。
远远望去,太平山上五彩缤纷,无数条彩灯组成的光带一闪一闪的,整座山像是批了件变色衣。
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山上有个露营的地方,听说夏季晚上登山的人还挺多。
“怎么都没人?”方念问。
宗越说:“台风预警,上山的道路都被封了。”
要不是跟他相处久了,方念差点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呢。
“台风天你带我上山,是想把我当风筝放了吗?”
“放心吧,台风来之前我早带你回西巷了。”台风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要个清清静静的二人世界。
方念靠着车窗往外看,上次来是跟佳宁她们一起爬上去的,累的她腿疼了一星期,后来就没再来过。
山上的风特别大,顺着窗缝呼呼地往里面灌,方念把被风吹乱的碎发撩至耳后,望向远方。
这里显然要比他住的凤凰山更高,视野也更好,能看到大半个海城被夜色温柔的包裹,城中灯火璀璨,像有人打落了一地火种。
“好漂亮啊。”
“说我吗,你真有眼光。”宗越把车停在一块儿平地上,关了所有的灯。
方念双手叉腰,做了个深呼吸,登高远眺真的会令人心旷神怡。
“念念。”宗越突然叫她。
方念回头,只见他两手撑着车前盖,双腿交叠随意地靠在那里,姿势慵懒而又随意。
夜色很暗,方念却觉得她能看清他所有的样子,眼尾上扬,嘴角也带着笑意。
她问:“怎么了?”
他答:“嫁给我。”
话音刚落,整个世界都亮了,方念讶然抬头,炙热的白光在他背后徐徐升起,像极了宇宙大爆炸的那一刻,烟火腾空填满了她整个视野。
他是天地间的,唯一。
那是方念见过的最大的烟花,一层层剥离一朵朵绽开,极致唯美也极致浪漫,最终在半空留下了一颗缤纷的心,经久不散。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方念笑着问她。
宗越大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送上了一枚大钻戒,“我爱你,你想要我吗?”
方念忍俊不禁,接过戒指,“这个吗?”
“那个是赠品,要不要我?”
“要你做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他的声音像沾染了香粉的羽毛,轻轻从她心尖上挠过,“要还是不要。”
方念被他抱了起来,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有种说不出的依恋,“要啊。”
“满足你。”
“你不是带我看星星的吗?”视野突然被调转,方念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这就是你说的星星?”
“不是,”宗越抱着她走到车旁,拉开开车门把她放到了仰躺的后座上,附身去吻她,“这才是我要带你看的星星。”
精美的顶棚像星光闪烁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散发着迷人的色泽。
意识在沉沦,她好像又回到了西巷的夏夜,有稻香蛙鸣,还有山风肆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海城果然下雨了。
方念拿过手机看了眼,才六点多,她其实还很困,只不过有种心情叫回家的喜悦,一只胳膊从背后伸了过来又把她搂回胸前,“几点了?”
“六点半。”方念捏了捏嗓子,有点哑,一想起昨晚的情形,她面色不自然地红了。
宗越搂着她不让她动,“再睡会儿,还早呢。”
“快起来,不是要早点走吗?”
宗越嘀咕了句,“我还没吃早点呢,走什么走。”
他可真是有恃无恐。
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一上飞机方念看着里面坐着的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