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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刚刚一番抢先发言,显然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有了现在暂时的平静,对方其实从一开始就在布局,还是一个连环局。目标,自然便是他岳陵岳子鸿了。
自打当日在吐蕃干掉了谢天望那些人,算算时间,谢家也应该知道了。就算拿不准是不是自己出的手,但只要有谢天豪那王八蛋在,怕就算那笔账,怎么也会划到自己头上的。
早在准备离开吐蕃时,他便开始谋划,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小心,唯恐被对方所乘。
但是这些日子来,却始终风平浪静的,他一度曾以为是对方还未得到谢天望的死讯所致。之所以有那样的猜测,正是因为从谢天望那儿得知,整个吐蕃境内,其与蜀中谢家,居然一直都是单线联系。所以,当他和他的党羽,被自己一举在**全歼后,谢家一段时间内摸不透情况,也是可能的。
但从今天的事儿上看,怕是这种推断已不成立。既然谢家已经知道了讯息,而且又已经出了手,那么接下来,就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那么,眼下这事儿,真的能被自己这么轻松的解决吗?岳陵目光闪动,心中越加警惕起来。
第266章:绝杀(1)
第266章:绝杀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找到了!”
远处几个身影向这边跑来,有心急的,远远的便大喊了起来。这一下,围在四周的人顿时一片轰然。
既然事实俱在,那就说明岳陵说的不错。而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当日大伙儿听到的那个关于妖僧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那自然一切好说,不过也就是死了个王似贵。但若一切都是谣言,那,岂不是冤枉了那些喇嘛?听说他们都是吐蕃极有势力的,会不会因此而引来什么祸事?
众人骚动平复下来,想的便也周全起来,一种叫做后怕的情绪,渐渐升上心头。
岳陵冷眼旁观,早将众人面色瞧在眼里,哪还猜不到他们的心思。当下又再朗声笑道:“诸位父老乡亲,可是担心误会了大喇嘛,会引来他们的不快吗?哈哈,其实完全不必,里面那位喇嘛,好歹也是吐蕃活佛的师弟,心胸宽广,绝不会因此而怪罪大家的。便请大家放心好了。”
众山民听他这么一说,都是不由的心头一松,四下里嗡嗡的便是一阵的议论。这番议论却不再是喊打喊杀什么的,而是讨论着,是不是该当向喇嘛们赔罪,给些赔偿安抚什么的。
岳陵眼见四下里已经松动,话题也转了开来,紧绷的心,这才略略放松。对着身边众人使个眼色,便要往里而去,将聂弃喇嘛一行接出来。
但就在刚走到门边,却忽听人群中有人大叫道:“大伙儿莫上了他的当!那跟王似贵接触的人,穿着打扮都跟他们一样一样的,他们肯定是一伙儿的。”
这个喊声突兀的响起,众人顿时一阵寂静,随即又是一片哗然。
“就是就是,就算杀人灭口,那也是他们贼喊捉贼的把戏。”
“不错,定是这样的!如此说来,挑唆大家仇视喇嘛的,也就是他们了,大家别上当啊。”
耳边不断的有各种挑拨声响起,围观的人愈发混乱了起来,不知该信谁才好。而岳陵在听到第一声后,不过身子一顿,随即却理也不理,更加快脚步向里走去。
只在一瞬间,他便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王似贵已然死了,可谓死无对证。现在任凭对方胡说,任意的往自己身上攀诬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自己也找不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而人们刚才虽然释疑,却也只能证明王似贵,确实是收了人钱财,可不能证明这钱财到底是不是自己所送。
而反过来说,甚至可以说成是,正因为自己才是那个幕后人,所以才能知道王似贵藏银的地方。
当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中下后,岳陵怕是全身都是嘴,也很难说清楚了。如果能再趁乱伤了聂弃性命,等到这种传言早晚传入吐蕃,当聂弃和王似贵两个此次事件中,浮在表面上的人物都死翘翘后,单靠聂弃那些弟子的分量,实在不足以打消吐蕃方面的疑虑。
第266章:绝杀(2)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他在吐蕃数月来的努力,打拼出的大好局面,便会尽皆付诸东流。
没了吐蕃的背景和支持,他岳大官人便就又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之前还要狼狈。
甚至连古戎王姬罕达都会被他连累,吐蕃各族族兵或许会直接退兵,将姬罕达白白送进拔野部的狼口中。到时候,别说想指望姬罕达帮他,怕是自己都连渣也剩不下了。
而再次孤身一人的岳大官人,没了任何支援不说,就凭累死义兄的名声,也会让他进一步被孤立。到那时,怕是任何人都可轻易将他捏扁搓圆了。
绝杀!这才是整条计策中最凌厉的杀着!
所以,聂弃决不能有事!这帮人刚才迟迟没有动作,并不是什么黔驴技穷了,而是在等时机!等着他进入院中,然后再取了聂弃的性命,让他百口莫辩。
毒辣啊!整条计策环环相扣,处处争先,而且,算计的极为周到。刚才要不是他抢先开口,挑开王似贵的作用,他就面临着被众山民群殴致死的结局。
而他解开这个死结,便同时将自己推入另一个绝地。前后两次谋算,俱皆是借刀杀人。将一条计策玩到如此境界,岳陵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栗。
正是因为他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这才能在阴谋发动的霎那,迅速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也正是因为想透了,所以才有了这会儿的不退反进,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将他围在当场前赶到聂弃身边。
只要到了聂弃身边,以他的身手,怎么也能多几分把握!
果然,就在他利用这个空档堪堪到了聂弃身前两步远的时候,他耳中再次捕捉到那声弓弦震响的声音。
“聂弃趴下!”
来不及多说什么,猛然间,他舌战春雷一般的大声喝道。这一声喝,乃是他不经意提聚起体内真气的一喝。霎时间,小院上空如同忽然打了一个霹雳。
聂弃浑身大震之下,心神为之夺,不由自主的便矮身趴了下去。狼羽箭带着厉啸,险之又险的擦着聂弃头顶飞过,只把个聂弃和一众喇嘛吓得差点没掉了魂儿。
这忽然又再出现的杀机,让所有人都是一窒,岳陵心中灵机一动,横身挡在众喇嘛身前之余,猛然指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大叫道:“大家快去!那放冷箭的家伙在那边房顶上,去抓住他啊!那也是杀害王似贵的凶手。”
这人都有种盲从性,在忽然遇到变故,一般人都会有些反应不及,出现茫然。这时候忽然有人站出来指挥,所有人顿时下意识的便服从了。
尤其是在听到岳陵极其肯定的语气后,哪还有人去分辨到底真假。况且,大伙儿看得清楚,岳陵所指的方向,正是方才羽箭射来的方向。
所以,他话音一落后,轰然一声,众山民已是大喊着,潮水般向那边围拢去。
那混在人群中的奸细,在这种情形下,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会儿他们要是再阻拦的话,岂不等于明白告诉人家,我是奸细吗。
眼见刚才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这会儿已是寥寥无几,李园和众护卫也都靠了过来,将一干喇嘛都护在了中间。
岳陵眼神向四周看了看,目中划过一道寒光,抬手阻住了众人的话头,沉声道:“不忙说话,且赶紧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着,又转头看看一众喇嘛道:“你们都怎么样?快,没事的赶快扶着你们主持跟上,没多少时间了,贼人马上要来了。”
众喇嘛本来受了这半日的围困,战战兢兢的坚持了这么久,此时眼见得救,许多人都不由的软在了地上。但是这会儿一听岳陵说贼人还要来,顿时吓的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竟有说不出的利索。
岳陵指挥着众护卫在外护着,一行人已是出了院子,急急往存放马匹处移动。走不多远,岳陵却忽然瞳孔一缩,急抬手示意停下。目光在四周睃视一圈儿,冷声道:“嘿,咱们暗中的朋友们沉不住气了,大家准备迎敌吧。”
口中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打出手势,示意众人往一边的一片林中靠去。只有进了林子里,才能让对方最防不胜防的弓箭手失去威力。
第267章:究竟是谁(1)
第267章:究竟是谁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浮于山脊,层林尽染中,处处一片碎金流彩,倒让远远近近的一些景物看不清楚。
不知何时,四周渐渐出现一些精壮的汉子,个个面色冷厉,默默的围了过来。
李园年纪大了,又是文人,这连番的折腾后,此刻已是气喘吁吁,脸色青白了。若不是身边原龙原虎一边一个扶着他,怕是走路都成问题了。
“子…子鸿,再坚持一会儿,成都府的官军就要到了!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向那边报信求援了,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老头儿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向站在身前的岳陵说道,只是那声音却是极大。
岳陵回头看看他,咧嘴笑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老头别看文弱,倒是个有胆色有谋略的。
他这么大声的喊出来,真正用意并不是告诉岳陵,而是说给众喇嘛还有护卫们听的。这样既能提升士气,又能给敌人造成压力。
果然,四下围来的人闻言不由一窒,众喇嘛们却低声欢呼起来,精神大振。
岳陵不再理会他们,挥手让天狼卫在林边布防,自己却退到李园身边,头也不回的低声对原龙原虎两兄弟道:“待会儿打起来,你们不要出手,只管保护好老李,再分出个人,帮着照看下那个大喇嘛。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原龙原虎对望一眼,齐齐躬身领诺。岳陵神色一松,这才重新挂上那副惯有的欠揍笑容,笑嘻嘻的走了出来,对着围过来的众汉子笑道:“我说诸位太客气了吧,就算要送一下,也不用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啊。啧啧,我数数哈,哎呀,怕不是有三四十只?”
众汉子初时听他说话,尽皆面色木然,既不搭话也没反应,只是各自摸出随身刀剑来。但当听到对面这小子最后一句,却不由的都是面上微一抽搐。
三四十……只?
你妹的!这小混蛋一张嘴真是太遭恨了,怪不得上面下了绝杀令,一定要取他性命呢。听听这都是人话吗?只?尼玛的,这人有论只的吗?这厮骂人不带脏字,却分明是将咱们说成是畜生呢。
众汉子面上都浮起一丝怒色,在一个看似领头的人的一挥手后,顿时纷纷向前,竟是闷不作声的就杀了上来。
岳陵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实在没想到,这些人竟如此悍厉,说打就打,绝不废话。
他本打算出言**一番,最好引的对方恼怒回骂,也可趁机下下说辞,拖延一阵。
但眼前这些人,分明皆是训练有素的家伙。自始至终,到开打都不发出一声。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人都是专业的,绝不多浪费半分精神。
方才隐在人群中挑唆时,说的不比任何人少。但现在需要动手解决问题时,却知道说是说不死人的,便再也不肯多废话半个字了。
第267章:究竟是谁(2)
锵锵!
密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暮霭中,这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外,两方人已是眨眼间便杀作一团。
来人尽皆一身灰衣,人数既多又进退有序,天狼卫虽皆悍勇无畏之人,但不过片刻,便有些落在下风的感觉。
岳陵稳稳的站在众喇嘛之前,微微眯着眼看着,心下不由更是惊凛。
旁边李园这会儿已喘匀了气,也是满脸凝重的靠了过来,沉声道:“子鸿,你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