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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新式阵法的威力
锵!锵锵!
密如珠迸的金铁交鸣声连成一串儿,在这山村外的上空震响着。除了这声音外,却丝毫不闻人声。
如同跟对方较劲一样,十八天狼卫也只是闷头死斗,并不发出任何呼喝之音。
在初时这边刚刚布阵之时,因为少了八个主攻手的缘故,天狼们并未给对方造成任何伤亡。
当然,这和对方因为没摸清状况而放缓了攻击也有关系。但是,这种在集合一帮人全力死守,却让护在中间的人抽冷子射冷箭的方式,也有极大的关联。
从岳陵灵机一动,借着对方射杀聂弃的举动引开众山民,随后带着众人冲出来,而终于逼得这些灰衣人不得不亲自现身攻击以来,到此刻,已然小半个时辰了。
灰衣人虽个个骁勇,人数也足有天狼们一倍还多,但在岳陵及时的喝令布阵后,仗着鸳鸯阵改良版乌龟般的坚韧,还有无耻的偷袭,终是勉强维持了平衡。
但这种平衡,在四个长枪手的加入后,终于开始被打破了。
藤牌手们仍是脚下不停,盾挡刀击中,始终保持着一种圆形的轨迹而动。只不过不同的是,在长枪手加入后,这种转动的频率,便开始渐渐减缓了起来。
在众灰衣人的感觉中,眼前虽只六七个人,但在这种转动下,却如同面对着数十人一般。
往往自己一刀劈出去,被对方藤牌挡住后,因阵势转动的带动,便会引着自己的兵刃不由自主的偏斜。
这且不说,不等收回兵刃再次出击,眼前之敌已然不管不顾的走人了,而接下来转过来的人,却顺势一刀便递了过来,竟是半点也不留手。
这种情势下,若是独自一人面对那绝对是毫无幸理,唯有等死的份儿。好在灰衣人同伴多,一个人遇险不及躲闪时,便会有同伴及时的出刀,将那杀着格开。
而后,周而复始,又再重复这种局面一遍又一遍。若只是单单如此,在众寡悬殊的比对下,对方一时的坚挺也坚持不了太久。但是,这帮无耻的人,竟然专门安排人在中间放冷箭。
这些人只站在圈里,完全不必考虑防御的问题,只有他打人,却没人能威胁到他。一个两个的,好整似暇的,俩眼便盯着大伙儿的空子,抽冷子就是一箭,这实在太让人抓狂了。
那小弩看着小巧,却是劲道十足,而又刁钻无比,让众灰衣人不得不将一大半的精神,放在应付这些放冷箭的家伙身上。
如此一来,所有人的攻击看似如火如荼,但实际上却发挥出连三成的力道都没有,这便让外面那些转圈的家伙更是轻松许多。
随着这一圈又一圈的,众灰衣人只觉眼前此去彼来,全是人影晃动,直似没有穷尽,不由的渐有头晕眼花之感。
“啊——”
第269章:新式阵法的威力(2)
忽然,一声长长的惨叫蓦的响起,便见一个灰衣人手足颤抖着,带着一溜儿的血花跌了出去。
大伙儿闷声不响的打习惯了,这突兀的一声,不由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众灰衣人也终是在这一声后,陡然被惊醒过来。凝目一看,这才发现,眼前仍在不停转动的这乌龟阵,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四个挺着近两米长竹枪的。
刚才那发出惨叫的倒霉同学,就是被这拿着竹枪的其中一个,一枪刺破喉咙而死。
伤亡出现了。
阵转如轮,四杆长枪恍如毒蛇乍然醒来,凶狠的吐出毒信,从盘起的蛇阵中探出。每一次的攥刺,都会带起无数血花,作为攻击方的众灰衣人,不过片刻间,就已付出三人死亡,数人带伤的代价,攻势顿挫。
而在此同时,位于阵势中间的弩手,在不必全力帮藤牌手防护后,也开始发威了。咻咻之声不时响起,一时间,刚才还零零散散的箭支,陡然密了起来。
噗噗的锐器钉入肉体的闷响,让人听着不由牙齿发酸。这些弩手根本不追求什么一箭致命,只是寻隙而进,露出脑袋射脑袋,露出胳膊射胳膊。甚至有人还被一箭射到脚上,登时便哀嚎着坐倒地上。
但那哀嚎声不过片刻便戛然而止,因为脚被钉在了地上,未能及时闪开,被转到近前的藤牌手,轻轻松松的便一刀削去了脑袋。
众灰衣人脸色开始变了,哪成想原本认为极简单的任务,竟而能演变到如此地步。
“注意防护,两两配合攻击!”
一声暗哑的声音响起,却是带头的那个灰衣人第一次发出声音,忍不住下达命令指挥了。
众灰衣人精神一振,相互靠拢起来,每两个人凑成一组,一个攻一个防,这才堪堪扳回几分局面。
山脊上,夕阳不知不觉中又落下半个身子,暮色愈发迷蒙起来。一阵风儿吹过,空气中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在灰衣人头领的指挥下,众灰衣人堪堪抵住了天狼们的攻击,只是仍然不时有人中箭受伤,痛呼声咒骂声便凄厉入耳,不复先前平静。
聂弃这会儿已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景象,不由和众喇嘛齐齐低颂起佛经来。于是,晚风中,兵刃的交鸣声、伤者的哀呼声中,又夹杂着一片嗡嗡的禅唱之音。
血色菩提,天地间似有股肃杀庄严之气。
哗哗哗!
忽然一阵奇怪的噪声传了过来,立在众喇嘛身前,一直含着微笑的岳大官人,笑得更是开怀了。
看着四个举着三米多长大扫帚,满脸兴奋奔这边来的众灰衣人,却是脸都绿了。
这他妈又是啥啊?不带这么玩的,打群架就打群架嘛,用不用搞这么多花样啊。
一边站着的李园也目瞪口呆了,话说他老人家好歹也算见识广博了,但搜遍了脑中所有记忆,也找不到关于这种兵刃的描述。
这个岳子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眼前这古怪的阵势,已然令人大开眼界,如今又搞出这些个大扫帚,却不知是要怎么用呢?
老李大人俩眼中满是迷茫,心中大是期待起来。
“杀!”
眼见狼宪手们终于来了,众天狼不由尽皆兴奋起来,不约而同的齐声爆喝。直惊得山中雀鸟群飞,林巅抖颤。
呜呜之声大作,四支狼宪刚刚临近,便展露出霸道的气势。竖劈横扫之际,锐啸之音大作,狼宪前面的大扫帚头,挂带的众灰衣人一片歪斜踉跄,待要退开,却忽然发觉兵刃皆被缠住。刚想使劲抖动抽出时,那长枪弩箭已是瞬时而至。
噗!噗噗!
锐器刺入人体的钝音爆豆般响起,只一个照面,顿时便有七八个人哀嚎着倒下,只微微一扭动,便再无声息。
狼宪手们也不理会兵刃前的零碎,反腕一振,踏前一步,又再向残敌攻去。
灰衣人头领面色大变,慌不迭的倒退几步,险之又险的避开。既有前车之鉴,他哪里还会蠢的再去用兵刃格挡?
眼见对面这个阵势滚滚先前,眨眼间枪弩齐施,己方又是倒下一片,他不由的目眦欲裂。
三十多号人,打了这么久也不过才折损六七个,但这古怪的大扫帚兵一来,不过几息之间,便灭了十几个。这么下去,这仗还怎么打?
“退!速退!”
万般不甘的看了对面那群人一眼,灰衣人头领大声招呼着,已是转身带头便走。
第270章:救命之恩要报的(1)
第270章:救命之恩要报的
呼哨声连连响起,众灰衣人闻听首领下达了撤退命令,尽皆如逢大赦,不管不顾的转头就跑。
有那反应慢些的,忽然失了同伴的掩护,登时便被运转如轮的藤牌手砍成好几段。
“哼,这会儿想走?晚了!”
眯着眼看着狼奔豕突的灰衣人,岳陵嘴中喃喃念叨,对着众天狼卫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天狼卫们已是齐声欢呼,呼啦一下散开阵势,再复一聚,变成左右两路两个变阵,自后紧紧咬上追去。
狼宪们扔了手中的大扫帚,探手却从怀中掏出小弩。有道是什么将带什么兵,这些原本淳朴的古戎汉子,在岳大官人这超级无赖的耳提面命下,终于进化成一帮只重效益的奸商。
狼宪虽拉风,可这会儿是追敌啊,哪有弩箭的效果大?这弩箭也是岳大官人在原有的基础上改过的,完全靠机括拉动,便是跑动中,也不妨碍上箭发射。
嗯,这种从后面追赶,挨个点名的感觉,真是太让人惬意了。天狼卫们真是爱死这感觉了。
只是世上事总是相对的,这有人惬意了,就必然有人悲剧了。显然,此时悲剧的,便只能是狼狈逃窜的灰衣人们。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两下里本就离得不远,这人的两条腿儿再快,又如何快的过那飞矢?于是,哀嚎声不绝于耳,逃窜中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纷纷栽倒,一时间,沿着山路,一路伏尸。有那一时不死的,凄厉的哀嚎,闻之令人心颤。
“子鸿……”
“恩义王!”
身后不约而同,同时响起两声呼喊。岳陵神色淡然的转头看去,却见一个是神色复杂的李园,另一个,却是一脸愤然的聂弃大喇嘛。
睨了李园一眼,却将目光定在聂弃脸上,撇撇嘴道:“咋的,大和尚,你想说什么?”
聂弃满脸涨红,使劲的推开几个扶着他的弟子,上前一步激动的道:“阿弥陀佛!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人既已经逃了,你又何必下这般毒手?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常教人向善之心。王爷此刻满身杀孽,心魔已起,若再不放下屠刀,怕是终有一日反受其害,永坠阿鼻轮回啊。”
老喇嘛神情激昂,指天画地的嚷着,岳大官人却面带不屑,只静静的看着他,等他说完,这才伸手一弹衣衫,淡淡的道:“说完了?好吧,我保证,我不会下地狱的,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聂弃面容一僵,差点没晕过去。
我担心你妹哟!我这是劝你别杀人了!说下地狱什么的,那是一种隐喻的手法好伐。可这人咋就只听一半话,完全的断章取义呢?
“老僧不是那个意思……”大喇嘛很是无力的申辩着。
“你不是那意思,那你是啥意思?难道是担心那些毛贼下地狱,地狱容不下?那你更不用担心,地狱很大的,十八层呢。别说这三五十个,便是三五十万也有地儿住。”岳大官人一挥手,打断老喇嘛的申辩,很耐心的开解道。
第270章:救命之恩要报的(2)
聂弃一口一口的捯气儿,张口结舌的都快憋死了。
“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们这些贼秃,可不是天生**吗?之前被人差点没煮了,这下倒好,我拼死拼活救了你,你却反过来要充好人。咋,难道就你们是圣人是好人,我们都是混蛋吗?老子打心里就看不惯你们这德行!我呸!放下屠刀?你们被人骗的团团转,四处碰壁时,怎么不跟他们说人要向善?你们被人围着,差点没一箭给射死时,怎么不去跟他们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开始我们被那帮王八蛋围着打的快死了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让他们放下屠刀?哦,这会儿没事了,安全了,却来跟救你的恩人大谈什么与人向善、放下屠刀的,还吓唬我?!丫丫个呸的!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
对于大喇嘛的悲忿如若无视,岳大官人忽然脸子一变,对着他便是一通大骂。直把个聂弃大喇嘛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那阵子……,我那不是晕过去了嘛。”大喇嘛被骂得急了,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论据。老半响,终是勉强找到个理由,弱弱的说道。
“哦,晕过去了就可以装作什么事儿没发生。醒过来后,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忘恩负义了是不?”岳大官人毫不留情面,冷冷的斜睨着他质问。
“哪…哪有此事?王爷救命之恩,老衲何曾不认过?”感觉受到了侮辱,老聂弃不由泼天价叫起屈来。
岳大官人转嗔为喜,一把拉住他道:“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