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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既然嫁了我,那便就是我的妻!以前是,现在是,这一生一世都是!
可是若我这做夫君的,为了要迎娶别的女子时,却不能公开承认她们,而是以她们的出身为侮,灵儿啊,若是换了你,你会怎么样?
不!绝不!我岳陵虽然不是个好人,虽然贪财好色,但是这般伤人之心、禽兽不如的事情,也是绝不为之的!”
他缓缓的说着,语气已是越来越冷厉,到了最后,霍然起身,几乎怒吼着喊了出来。
萧灵儿羞愧满面,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委屈。
欣慰的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他虽平日惫懒无耻,但却终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真丈夫!今生能得此良人相伴,实在是莫大的福气。
委屈的是,他这般疾言厉色的对自己吼,难道自己便是那种没眼界的庸俗女子?刚才那么说,还不是为了应付老爹,不想好事横生枝节吗?
哪个又要你主动去说什么了,只不过是要你注意避开这个话题就是了。
萧灵儿担心的是,以老爹的脾气,一旦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嫁过去却只是个妾,而且还在两个青楼出身的女子之下,怕是定要暴怒。要是那样的话,两人之间的私情还好说,可若是由此引得爹爹,不肯出山相帮,那么岳陵眼前这些事儿,又怎么去解决?
自己一心一意的都是在为他谋划着想,可他却这么误会自己。试想想,自己早知道他和玉砚诸女的事儿,若是真的在意那个,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了?
她心中想的委屈,但天性的矜持,却让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头咬住红唇,脸上满是倔强之色。
岳陵又哪知道这些,说完那些话后,在屋中来回走了几遍,最终长叹一声,两眼望着窗外,轻轻的道:“既然是这种情况,咱们的事儿便…便先放一放吧。且等你爹爹来了后,别有商议就是。”
萧灵儿闻言,猛然抬起头来,红润的脸颊瞬间变的惨白起来。定定的看着他,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
半响,忽的惨然一笑,咬牙道:“好,便是如此。你放心,我既应了的事儿,便绝不会反悔。我这便回去修书,催促家父起行。至于你我之间,呵呵,便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说罢,袅袅一拜,转身便走。只是在踏出那门口的一瞬间,泪水已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只觉天地间都已再没了颜色。
岳陵呆呆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见她便如瞬间凋零的花瓣,往昔艳丽的颜色瞬间苍白,不由的心中猛然一痛。直想张嘴喊住她,便什么都应了她,但脑中忽然闪过玉砚几女的面容,那将要冲口而出的喊声,便又再凝在了嗓子中,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门口处人影一闪,习春迟疑着显出了身形。他其实过来已经很久了,只是发觉里面的情形不对,这才一直躲在外面。
眼见萧灵儿摔门而出,从他面前走过时,却如同未见一般。只两眼呆滞,脸上泪水莹然,风吹残荷也似的去了,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
只觉得这一刻的萧灵儿,简直如同一具没了魂魄的行尸走肉,竟隐隐带着一丝鬼气森然似地。
“师…师叔祖,萧姑娘她……呃,师叔祖,师叔祖!”眼望着已不见了人影的那个方向,他迟疑着叫道。
只是半天不见岳陵反应,回头一看,却见岳大官人呆呆的站在那儿,一个人便恍如忽然老了十几岁一般,心下大骇,连忙上前拉住他摇晃着,不迭声的唤了起来。
岳陵神情一震,身子微微晃了晃,这才醒过神来。转头凄然看了满面忧急的习春一眼,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眼中却满是黯淡之色。
习春心中惊凛不已,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怎么一转眼间,就都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样了。
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了,岳陵身上便如没了生气一般,眼中神色忽喜忽悲,变幻不定。
习春暗暗叹气,先是给他倒了杯茶,这才轻声道:“师叔祖,您先定定神,这个时候,您可乱不得啊。姬连世子那边,可还在等咱们的信儿呢,成都这边也……”
他说到这儿,却见岳陵面上神色一动,忽然抬手阻住了他,声音竟变的暗哑起来。
“告诉他们,让他们先撤出来等着,不日便会有人过去。”说罢,顿了一顿,眼中忽然射出如冰凌子般的厉光,又道:“通知下去,这边的事儿,开始收网!”
第390章:岳大官人的隐疾(1)
谢展这一阵子可谓春风得意。自打大哥谢元死了后,虽然和太子之间联络的秘印被谢晋抢去了,但是他随后上书太子的书信,却得到了非常明确的回复。
信中谆谆以大事相托,多有勉励嘉许之意。让他无须多虑那秘印之事,那边更会直接委派亲近之人过来,以后可直接和其接洽,秘印就此作废云云。
这让谢展心中那个美啊,上面没了大哥的管制,老二又躲得不知踪影,整个谢家上下,所有大权独揽于一身。让他深深体会到了权利的美妙。
所以,这几天,他简直就是走路都生风,看着什么都是那么美好。凑趣的是,原本拿下的两宗生意,也是订单雪片般涌来。
这些单子全是从外面而来,总量极为可观。让他开心的是,所有这些下单的人,都不愿从就近的分销拿货,只认准了他谢家的招牌。这让他好不得意。
这不是他跨区去抢生意,而是顾客主动找上门来,那些分销虽然心中不悦,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谢展趁机和他们商量,给他们的供货减少一些,挪出半数产量,先供这些散户。并承诺他们,待到培养成熟了,那时候再由他亲自出面,将这些散户分给大家。相信到那时,客情关系有了,什么事儿也就好说了。
而且,谢展还承诺,发放给这些散户的价格,自然会比他们对外的价格略高一些,这样也便于日后他们接手。
众人眼见事已至此,就算按照原来数量要货,拿回去后没那么大的客户群也是在仓库中压着,也就捏着鼻子应了。
谢展大喜,当即下令各处谢家麾下的商行,全力运作起来,联系车马的联系车马,联系原材料的联系原材料,一时间,蜀中各地,但凡有谢家生意所在的地方,相关木、铁的工匠都接到了谢家的定钱,要求他们接下来全力为谢家赶活儿。
谢展早算过账,这般直接直供散户,比之批量供给各分销商,要多出近三成的利润。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只要再有几个月的功夫,便可将本钱回笼,从而将抵押出去的产业全部收回。
当日自己坚持要做这事儿的时候,大哥还百般小心,事后嘴上虽不说,但忧虑之意俨然。可现在看呢,还不是自己的眼光准确?
哼,他便只是看我不起,只怕老二从中挑拨也是有的。
他恨恨的想着,对于自己当年崇拜老大的心态,现在只觉得可笑。
所有事都一帆风顺的,但也不是没有烦心的。眼下让他不爽的,就是岳大官人答应借给他的二十万贯,如今直到了十万。
虽然那边的商家,最终看在老顾客的面上,已经答应先将货发过来,但这钱毕竟还是要给的不是?如果岳陵剩下那十万不到位的话,他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先从那两宗买卖上抽血来填补了。
如果那样的话,影响到利润的缩水还是小事,重要的是那将会让他一分活钱都拿不出了。后面再有下单的,他可只能干看着了。
第390章:岳大官人的隐疾(2)
所以,今天他一大早便出了门,驱车往观云楼来寻岳陵催帐了。
待到了地头儿,掌柜的郑世远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满前满后的伺候着,满嘴都是吉祥话儿。
但是谢展还是很不爽。因为岳陵竟然没亲自出来迎他,难道说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当不得他亲迎之礼?
于是,他只是哼了哼,冷着脸只是要见岳陵。
但郑世远听了他的要求后,却脸色一变,长叹不已,说出的话让谢展顿时愕然。
原来,岳大官人又病了。
岳大官人这次病可不是装病了,是真的病了。只不过这个病与五谷杂粮、伤风感冒无关,确切点说,还是那心魔发作的结果。
当日经了和萧灵儿的不欢而散,他心境再也难以圆融如初,在安排完接下来的行动后,当晚便浑身高热不退,无论是他自己动手,还是请别的郎中来看,都查不出毛病来。
直到第二天,忙了一宿的习春回来后,一看他的情况,不由就是一惊。
这种情形跟他师父当年描述的,修炼那阴阳决时,心魔丛生而致内火反噬的表象极为相似。
可是这位师叔祖当日修炼那阴阳决时,明明半点反应也没啊。怎么这突然间的,就直接反映出,修为到了极高深时的景象了呢?
他心中疑惑,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岳陵听。岳陵毕竟精于医道,再加上他后世看多了小说,当即便隐隐猜到,自己这情形,多半就是小说里描述的走火入魔了。
想到小说中对走火入魔的种种描述,一时间不由的悲从中来、万念俱灰,呆愕了半响后,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扯着习春交代起后事来,把个习春听的头大无比、啼笑皆非。
这阴阳决说到底,并不是什么内功,而只是一种调理体内平衡的法门而已。
既然是双修**,自然是要经常**事了。那么,男子在**之时,便可通过此法,极大的激发体内阳气,借以吞噬女子的阴气,以达至阴阳相合之境。
行了此法之后,元阳比之正常状态要雄浑数倍,泄身之后自然便不会有疲惫之感,也就形不成亏损的体征。
可要是练了此法,功力尚浅之时还没什么,但越是到了精深的时候,那阳气便积的越快。
所谓心魔反噬,其实就是因阳气太盛,打破了体内原本的平衡后,引发的欲望本能罢了。如果一直得不到宣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极有可能变成活太监而已,离着死人实在还差老远呢。
所以,当习春听明白岳大官人抽噎着交代的遗言后,极力忍着笑,将其中的内情给他细细说了。
岳大官人听的目瞪口呆,半响才道:“如此说来,只要我现在去圈圈叉叉一番就会没事了?”
习春听的愣怔,搞不懂这个圈圈叉叉又是什么高深的功夫。正苦思之余,却听道岳大官人接下来的自语,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当场绝倒。
“……这要找谁去圈圈叉叉呢?玉砚她们都远在江陵,芜菁姐姐回家未归,灵儿又…唉,难不成要我去嫖妓?不,不行,我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呢?我是洁身自好的人,一定要为玉砚她们守身如玉才是……”
“师…师叔祖,你现在这个情况……咳咳,不用…嗯,不用非要那个,那个,呃,那个圈圈叉叉也行。弟子这里有一门清心咒的**,只要你修习几日,待得入了门,自然可解眼前困境……”
习春满头大汗的说着。
“……#%!¥%@”
于是,岳大官人便开始了闭关苦练,对外则称养病。谢展过来时,正是岳大官人将要小周天圆满的时候呢。
第391章:装鬼(1)
对于岳大官人的秉性,谢三爷现在可以算说是知之甚深了。所以,无论郑世远面上做出的悲痛之色再如何沉重,他也是铁了心要见到岳陵。
“老夫与子鸿有叔侄之宜,他生了病,我岂有不前往探视之理?不必多说了,那些个外人不见也就罢了,我却不信,子鸿连我也不见。”
口中说着,谢展已是自顾迈步就往里闯,压根就不理会郑世远同不同意。
郑世远急忙快步跟上,嘴上陪着笑苦苦相劝,眼中却攸乎闪过一道冷芒。
似乎是看出了谢展见不到人不算完了,跟着劝了一段儿路后,郑世远也不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