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陵歪头看看他,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三儿,你该不是想做好人了?”
习春一惊,急忙板起脸,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郑重的道:“怎么可能!就算要做好人,那也该是师叔祖做,弟子只跟着师叔祖,师叔祖说杀就杀,说放就放,师叔祖是最英明的。”
岳大官人就眉花眼笑起来,很是满意的伸手拍拍他肩膀,赞许道:“三儿啊,不错不错,你的马屁功力见长啊,嗯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习春谄媚的笑容一僵,头上就搭下无数黑线来。麻痹的,还以为是夸赞自己眼光呢,原来竟是说这个。你妹的,我前途无量不无量,跟拍你马屁有毛关系啊?
心中暗暗腹诽着,脸上却是绝不露半分异色。跟了这个无良的师叔祖这么久了,要是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习春觉得自己就该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两人如闲庭散步,溜溜达达的往里逛着,不一会儿,就见先前那个老家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到了两人面前,惊疑不定的看看他,这才闷声道:“我家三爷请你过去,这便跟老儿来吧。”说着,回身就走。
岳陵和习春对视一笑,举步跟了上去。对于谢展的心思,岳陵把握的相当到位。
一个把自己算计到如此地步的人,至今却不知究竟为什么,换谁怕也是会食寝不安的。谢展知道自己来了,要是不见见,当面问上一问,那才叫一个奇怪了呢。
三人一前两后,不多时便又走进了那间满是药味的屋子,看着老家人不放心的眼神,岳陵微微一笑,示意习春留在外面,自己坦然掀帘而入。
一进屋中,也不由的被那股气味顶的一皱眉,目光微一转动,便正迎上榻上谢展复杂的目光。
“哎呀,三叔,你…你怎么竟成了这副模样?哎哟,莫不是你大哥的鬼魂果然来找你了?这个要请道士的,吃药没用。小侄认识不少高人的,要不帮三叔请一位来?都是熟人,八折,劳务费只要八折就行……”
脸上瞬间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岳大官人捶胸顿足的表演,放在后世,多半可以勇夺最佳男主角大将的。
谢展出乎意料的并没发怒,仍只是一言不发的冷冷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
岳大官人表演没得到掌声,不觉有些惭惭,伸手摸了摸鼻子,又笑道:“三叔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连小侄都不认得了?小侄是子鸿,岳子鸿啊。”
谢展眉头微微一轩,眼中射出痛恨之色,这才嘿了一声,涩声道:“认得,老夫怎会不认得?岳大公子,老夫求你开恩,便让老夫死也死个明白行不?你,为何要害我?”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满带着无穷的怨念。
岳陵脸上嬉笑的神气渐渐敛起,转头看到方才郎士通坐过的那张椅子,也施施然的过去坐下。这才抬头看向谢展,淡然一笑道:“三叔,你是个老实人,谢家三兄弟中,也只有你罪不至死。也罢,我便跟你说一段往事,想来三叔听完也就明白了。只是,我希望三叔明白了后,能对小侄也有所回报,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谢展目光一缩,死死的盯着他,半响微微闭上眼睛,艰涩的道:“果然是你,果然真的是你。”
随即,眼睛一睁,看着他淡淡的道:“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个明白,我便告诉你所有你想听的,只要我知道。谢家如今已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了?”说罢,又将眼睛闭上等着。
“快两年了吧,江陵那时曾发生过一件事儿,粮商沈万山被人劫去数万石粮货……”
岳陵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讲述起来。从当年在江陵沈万山的事儿说起,一直到谢天豪派出杀手刺杀他,再到后来谢天望的围攻,一无遗漏的说了个清楚。
谢展静静的听着,从开始岳陵一说江陵,脸上就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直到岳陵说完,半响,才睁开眼睛,两眼望着头顶的屋梁,嘴中苦涩的道:“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我那个好侄儿天豪,原来竟是所有事儿的源头,哈,也不知二哥若是知道了,究竟会是什么表情?”
他喃喃自语着,脸上一时间又是悲伤又是嘲弄。岳陵也不催促,只静静的坐着。
良久,谢展才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深深的看他一眼,这才道:“我谢家为人属下,所作所为,皆为主效力耳,你以此为由报复,虽无过错,但却有失偏颇了。”
岳陵呲牙一笑,挑眉道:“三叔与我果然是知己,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来找三叔赐教了吗。”
谢展眼中忽然闪出怨毒之色,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要的答案,我有,这些年来,为那人做的所有交易账目,我都单独做了一本帐。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立刻将其交给你……”
岳陵心中一跳,不由的心中狂喜,刚要张口问什么事儿,却猛听外面噗通一声,似是什么东西倒地,接着,一个愤怒的声音传了进来:“不行!不能交给他!”
第398章:钦命御制(1)
这突兀的声音传来,屋中两人同时悚然而惊。
岳陵霍然起身,扭头看去,却见门帘一挑,一前一后走进两人。前面那人浓眉大眼,面目粗豪,此际满面冷然,进来后只扫了他一眼,便一言不发的往边上一站。
而后面那个,岳陵和榻上的谢展看清后,却是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谢晋!”
“二哥,是你!”
原来,这个人正是一直不曾露面的谢家老二谢晋。
谢晋满眼怨毒的看着岳陵,狞笑道:“姓岳的小狗,你没想到吧,哈哈哈,这一次,我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报毁子之仇!”
岳陵目中闪出一片寒光,眼神在一旁那个大汉身上一转,对谢晋的辱骂理也不理,转身便往门外冲去。
谢晋面上一动,刚要出声,却见旁边那汉子微微摇头,这才悻悻停住。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岳陵大老远跑过来,跟谢展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无非就是想挖出点什么。
如今东西没拿到,怎么可能被自己两句话就吓跑?这会儿出去,定然是担心他那个随从,出去察看去了。
“呸!假仁假义!”他狠狠唾了一口,这才转头看向谢展,阴阴的笑了起来…
门外,岳陵蹲在倒在地上的习春,只顾盯着看他身上插着的两根金针,脸上满是惊异之色。
习春没事,只是除了眼珠子能动外,浑身上下再连根小手指都动不了。原因就在身上那两根金针上。
“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哈,没想到真有这功夫啊,不过看起来也不是多奥妙啊,还不是要用金针封住?离着那随便手指一点就凑效的境界,还差了老远啊…”
耳朵中听着岳大官人絮絮念叨着,习春两眼珠子转的火急,心中这个哀怨啊。
这位师叔祖能着调点不?这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鄙视人家的功夫。先给我拔了针,让我起来行不?麻痹的,那个汉子好快的手法,回头定要跟他再打过,找回这场子来才是。
估计是瞅明白了习春的眼神儿,岳大官人研究半响,终于是伸手将两根金针拔下。
习春只觉体内某处一震,随即气血瞬间流转起来,蹭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刚要往里冲去报仇,冷不防忽觉身子一僵,砰的一声,已是保持着跃起的姿态,又重重的跌在地上。
这一下粹不及防,直跌的他一阵的呲牙咧嘴,不由痛呼出来。
岳陵哈哈大笑,看着他摇头笑道:“你这蠢货,难道不知,穴道被封后,气血被隔断。要想完全恢复,总要调息一下的吗?得了,你现在这儿歇歇气儿,要想打架,等彻底恢复了再说吧。”
说着,黏着两根金针,转身又走进了屋中。习春躺在那儿一个劲的翻白眼,这种旁门左道的诡异功夫,像他这种名门子弟,又哪里知道呢?
好吧,便让那狗才再多活一会儿,等老子恢复了,再去蹂躏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第398章:钦命御制(2)
屋外习春同学自己YY,屋里岳大官人捻着两根金针,斜眼看着那汉子挑眉道:“阁下这手金针封穴的本事挺高明啊,不知可能不用外物,直接以手指点击封穴吗?”
那汉子闻言一怔,淡淡的看他一眼,沉声道:“世上还有如此玄妙的功夫?金某孤陋寡闻,却是不曾听说。”
岳陵就撇撇嘴,将金针向他一抛,自顾往椅子上坐了,不屑道:“你确实孤陋寡闻,连这个都不知道?一阳指、参合指、拈花指、弹指神通这些想来你都不知道了?那奉劝你以后还是少拿这门功夫出手,不然早晚被人鄙视死。”
那金姓汉子听他一张嘴,如数家珍般报出一溜儿的指法,不由的悚然动容,只道他真个是个中大家,心下暗暗惊疑起来。
他哪里知道,这位大家最是狡猾,习春身法极为滑溜,竟然能被其金针封穴而倒,那么至少便说明此人的手法快到了极致。如今两边敌对分明,待会儿说不好就要动手,要是被人这么在自己身上插两下,那可实在不怎么有趣了。
所以,随口将后世武侠小说中,几种绝顶的指法搬了出来,为的就是震住他,虽不能吓住他不用,但至少也要让他有所疑虑,施展这门功夫时,便会不那么顺当。那样的话,以岳大官人那种变态条件下练就的身法,自然也就多出了几分胜算了。
“行了,功夫的事儿咱们容后再说,先说说这事儿吧,你是什么人,这种身手,也该是有些身份的,怎么跟这种垃圾混在一起了?”
指着一旁正怨毒的看着他的谢晋,岳陵满面不以为然的向那人说道,只把个谢晋登时气的面色铁青。
大汉转头看看谢晋,随即面色平淡的道:“在下金虎,与谢二当家一起,自然是为了谢家之事了。
我知道你,约两年前忽然横空出现,谁也不知道你究竟从哪里来。虽然户籍落在了江陵,却是通过前礼部尚书唐澜唐大人走的门子,做不得数。
而后,施银针、动刀圭,以医术相交江陵名医刘一针,仲秋夜花魁大赛,一词一曲震动江陵,夺得江陵第一才子之名。
再后来,因暗中调查沈家丢货一事儿,被人截杀,落水后不知所踪。
再出现时,却忽然身在吐蕃,还跟戎王结为兄弟,称为恩义翟王,哦,现在还有个财神的名号。
而后,将吐蕃闹的鸡飞狗跳,大肆搜刮巨量银钱,跟镇南侯儿媳陆芜菁关系暧昧。直到回到大周,又是搞的沸沸扬扬,与之前行事截然不同,似乎极力求名……
嘿,仔细想想,好像这两年来,什么事儿都有你的影子出现啊。不过,今日之事嘛,我劝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这不是你能参合的。”
岳陵听人家几乎把自己的祖宗三代都查清楚了,心中不由一惊。惊疑的看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虎傲然一笑,反手往怀中一探,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在他面前一晃,沉声道:“奉旨彻查江南粮案,钦命一品侍卫,禁卫统领金虎是也!”
岳陵凝目看去,却见眼前乃是一方长形的铜牌,鎏金雕印,正中四个大字:钦命御制。
第399章:谢展的要求(1)
尼玛!这冷不丁蹦出个大内密探来,岳大官人感到自己有些头晕。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零零发?
“呃,这个,零零发啊…啊,不是,是金密探是吧…”咽了口唾沫,岳大官人揉了揉眼睛,话说那金牌好晃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用金子打的。
“……这事儿怎么说也分个先来后到好伐,谢家这事儿,首先我是当事人,也是受害人对吧,可你这么一来,便让我靠边站……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岳大官人有些悻悻,虽说他已然有了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