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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珩呢,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窗帘后面吧,那里最好躲了。”江春指着落地窗,“我刚才总觉得窗帘时不时动一下。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死定了,她们几秒钟后掀开窗帘,就能看见宁珩拥着面红耳赤的她。
听见她们的脚步声临近,姜百万狠狠将头埋在宁珩怀里,明知是掩耳盗铃可还是坚持假装鸵鸟。
“姜百万我逮着你啦!”小星欢快地抓住窗帘一角,大喝一句就要掀。
“你们几个赶紧!”钟嘉卉忽然开门闯了进来,手里还握着手机,“宁总说有急事,你们马上到一楼大厅集中!”
“啊……好好!马上!”几个姑娘答应着,赶紧整理衣服、穿上高跟鞋往外跑。
门关上的那一刻,姜百万瘫软在宁珩怀里,你相信吗,她刚才已经被吓哭,眼泪都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
“你有病啊你!!!”下一秒,压抑许久的她爆发了,狠狠地推了一下宁珩,把高跟鞋脱下来砸向他,又扑上去想揍他,但他很轻松地一挡,就避开了她的花拳绣腿。她气没有消,继续发难:“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说!!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卑鄙!趁火打劫、强人所难!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自己说!!说呀!”
宁珩等她吼完了,整理整理领带,开口道:“第一,是你逼我藏到窗帘后面去的,这才叫强人所难;第二,为了避免我发出声音,你咬着我不放,占你顶头上司的便宜,这叫趁火打劫;第三……我是个男人,不信的话,楼上客房见。”
“你……你!!”姜百万咬牙切齿指着他,sk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小星打来的。姜百万接起,只听小星说:“哎哟你总算接电话了!你下来一楼,宁总说有急事。你刚才到底去哪里了?”
“哦,我……”姜百万瞥了一眼宁珩,大声说:“我刚才被狗咬了,耽搁了一会儿。”
宁珩没听见似的弯腰捡起高跟鞋,夺下她的手机替她挂了,蹲下。身子,“被狗咬的人是我。”姜百万气极,抬腿要蹬他,他握住她的脚踝,压住她意欲抬高的腿,“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天你穿的是裙子。”
她一愣,忽然又红了脸,加紧双。腿防备地盯着他。
“你再不下去,她们该上来找你了。你想再跟我玩一次刚才的游戏?坐下,抬脚。”
姜百万闷声坐下,看着他半跪着为自己穿上高跟鞋,忽然有种很滑稽的感觉。
于是,她开始口不择言:“哎,宁总,你给我穿鞋的样子就像太后身边的太监。”
宁珩抬眼,“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个男人。”
姜百万怕他又提什么“楼上客房”的事,赶紧傻笑着掩饰过去。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去吧。”宁珩起身,绅士地伸出右手。
姜百万双手叉腰,不爽地冷哼,“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圆谎。”说罢,她急急跑了下去。
“你上厕所时真被狗咬了?咬屁股了吧?”她们几个起哄着,“怎么觉得你看着有点不一样?噢,你唇膏怎么抹掉了?”“对了,你吃过饭没?”
“唉,一言难尽啊……”姜百万摇摇头,忧伤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会儿后,她们看见宁珩徐徐从阶梯上走下来,一本正经的,看上去冷冰冰。
“宁总来了,站好站好。”江春赶紧提醒道。
刚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的姜百万毫无敬畏感,非常不配合地看向旁边,一副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
“今天你们表现不错。”宁珩在站成一排的四个姑娘面前来回踱了几步,“酒会结束后你们只需要站在电梯口保持微笑即可。”
虽然除姜百万之外的几个人都觉得,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把她们集中到大厅有点小题大做,但还是点头如捣蒜。
宁珩离开之前,在钟嘉卉面前站定,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酒会成功举办,你们也功不可没。宁总说了,大家很辛苦,酒会结束后可以来我这里领自助餐券,每个人两张。”钟嘉卉笑着说,拍拍几个姑娘的背,“再坚持一两个小时,周末带你们男朋友或者闺蜜到这儿来大吃一顿吧。”
“耶!!”大家开心得跳起来,“宁总真是太好了!!”
几个轻易就被自助餐给收买了的小姑娘!姜百万翻个白眼,跟她们一起继续坚守岗位。
宁珩回到酒会,侍者端上一杯香槟,几个外宾纷纷走过来敬酒,他一口流利的标准英语不需要任何翻译,和他们谈笑风生。一个外宾的女儿是个金发美女,舒缓的音乐声起,她说要跟他共舞一曲,他微笑点头,礼貌地轻托她的手步入舞池。
一曲结束,金发美女说了声谢谢,有些害羞地回到她父亲身边。
钟嘉卉收回微微痴迷的目光,谨慎地端着一盘点心走到休息区,“宁总,我看您自酒会开始后都没吃什么东西,还是得注意注意身体。”
多年跟在宁珩身边,她知道他的口味,特地选了一些不太甜的小点,装了一小盘,让他不至于空腹周旋。
“谢谢。”宁珩接过,用叉子将一块肉桂卷放入口中轻嚼,想起刚才姜百万大口吃蛋糕的模样,他扬了扬唇角,对钟嘉卉说:“酒会上使用的蛋糕是哪里订的?”
“木留记私家定制甜品。”
他点头,说:“明天再订两个,一个给你,一个送给小姜。”
“好的,谢谢宁总。”钟嘉卉喜自心生,压抑着,重重点头。
“宁总?”裴景筱翩翩而来,一身红色晚礼服本来就十分亮眼,一走近,更是美得让人难以移开眼。“刚才宁总陪外国美女共舞一曲,是不是也得照顾一下本公司员工?”
钟嘉卉退到一边,望着地板沉默着,在宁珩面前她永远这般识趣。
裴景筱一笑,“听说女士邀请男士跳舞,男士是不能拒绝的哦。那我就厚颜邀请您一下。”说罢,伸出手,灯光下,白皙的手指格外修长。
“裴小姐哪里话,是我该邀请你才对。”宁珩嘴里这么说,脸上却一点笑容都没有。他把盘子放在一边,像刚才一样,礼貌地轻托裴景筱的手,她却用力一握,把他拉近。他一怔,瞥她一眼,心底颇嘲讽地一声冷哼。
钟嘉卉不悦地皱了皱眉,有些落寞地走到一边。
小星死性不改,又跑去偷看酒会,回来跟她们说宁珩终于和裴景筱拥着跳舞了——“那场面,简直就是王子和公主,绝配!”
姜百万心里忽然闪过那么一丝丝的不是滋味,她难以想象为什么这个男人前一秒还在窗帘后阴险地强吻她,后一秒就能牵着公司里公认的大美女翩翩起舞。进而,她想到了宁一俭。
宁氏的公子们都是这样见异思迁,他们会根据一时的兴趣追求某个姑娘,到最后还是会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步入婚姻的殿堂。
颜淼淼还不够惨?一直笑话自己痴迷庄寄啸的她,最后终于也痴迷上了宁一俭。颜淼淼这样的前车之鉴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差一点点被宁珩拉进浑浊的大坑,步闺蜜后尘。
“百万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想谁欠了你钱似的!”小星动了动她的手肘。
姜百万摇摇头,掏出手机想随便刷刷微博解闷,却看见许久没有联系的庄寄啸发了条微信过来。
“百万,我想你了。”
腮帮一阵发酸,许是太肉麻?她瞪大双眼,甩了甩头,自己确实没有在做梦。
☆、第37章 泡菜炒饭
“你喝多了吧。”——姜百万恢复冷静后,回了一条消息给他。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每当庄寄啸和女朋友闹了小矛盾或者分手,就会回来找她,或者倾诉,或者抱怨,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仿佛她真的是一个备胎,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出来应急。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喝这个。”他很快回复,并发了一张图片,图中背景很暗,中间一杯青蓝色的酒,里头似乎还有几个冰块。
苦艾。
姜百万认了出来,心绪出现了一丝波动,“你在‘空瓶’?”
这几年她很少获得跟庄寄啸单独约会的机会,即使有,多半有朋友在场。有次庄寄啸一个朋友的酒吧“空瓶”开张,他就邀请她一起去坐坐。那晚一张小桌子边坐了四个人,玩抽积木游戏的时候,酒吧老板阿杰说输了喝啤酒没意思,就上了四杯苦艾酒,只加了一点点冰水。抽积木游戏规则就是谁把积木弄倒了,谁喝一大口苦艾。
“苦艾,苦爱。哈哈哈。”阿杰苦笑道,摇了摇头。听庄寄啸说,阿杰那时刚失恋。
苦艾的颜色青蓝青蓝的,看起来很漂亮,姜百万试着喝了一口,差点没给呛死——又苦又辣,感觉和风油精一个味道!
姜百万永远记得那个午夜,她坐在心仪的庄寄啸身边,带着兴奋、欣喜、羞涩和紧张,颤抖地抽出每一块积木,颤抖地因为积木倒了抿一口超级难喝的苦艾。在场四个人,除了阿杰,都是第一次喝这种酒,直嚷着难喝。几轮游戏下来,姜百万杯子里只剩半杯,庄寄啸那杯仅仅喝了一口。
苦艾原酒大概70°,加冰水后度数仍很高,大概40°,姜百万微醺,头有点儿晕。阿杰养的猫蹦上桌子撒野,为了逮住它,大家乱成一团,她不知哪来的贼胆,趁乱摸了庄寄啸的耳朵一下,那是她最最大胆的一次“骚扰”。
跟颜淼淼说的时候,她差点没笑死,说姜百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居然只摸了人家的耳朵。
那天他们在“空瓶”玩到半夜两点才各自回家,临走前苦艾都没喝完,阿杰就逼着庄寄啸帮姜百万喝光。他一咬牙,把剩下的半杯喝了,简直痛不欲生。之后庄寄啸每次说起苦艾,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同时,每次想起苦艾,他也会想起“同甘共苦”过的姜百万。
姜百万之后虽也因为想念庄寄啸,在别的地方点过苦艾,可别处的苦艾加了大量的冰,甚至是蜂蜜,原酒很少,再喝不出那晚的辛辣感。她有次头脑发热,在网上买了一瓶放在冰箱,却一直没有喝。
苦艾,苦爱——姜百万对庄寄啸,正应了阿杰那晚的叹息。只是不知道,最近结交了女朋友的他,怎么就又喝起了苦艾,又想起了她。
“你少喝点,赶紧回家去。”眼看酒会也进入了尾声,姜百万给他发了个消息,跟同事一起到楼下站好。
有些人,你即使知道他绝对不会和你携手走下半生,还是忍不住对他关怀备至。姜百万想,自己现在能做的仅仅如此了,再多说多做就是雷池,她恪守着“局外人”的准则,绝不插足逾越。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前厅门口,从电梯里出来的裴景筱把貂绒大衣披上,对姜百万几个微笑着点点头,坐进了宾利后座。小星看直了眼,说:“那辆车得400多万呢……哈哈,你们知道宾利车标的含义吗——一个圈,里头一个b,这就是所谓的带你装b带你飞!哈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有本事你自己买一辆来装啊。
“是她老爸的,有时下班也会来接她,我看见过。”淑圆挤了挤眼睛,“豪门千金,咱就别瞎比了。放眼公司,也真的只有宁总跟她门当户对。”
“宁总不一定会喜欢她。”江春说,“要我说,钟助理胜算还大些。这几次岐黄仲景丸原料采购,宁总如果没时间亲自督办,都是吩咐她去做的。岐黄仲景丸是御通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