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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周,要占位了。”
这时,越温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低头看了下,眉头细不可无地皱了下。
他掐掉,对方又打。
连续几次,周清幸也觉得奇怪了。
“你怎么不接?谁的啊?”
越温迟疑了两秒,“嗯……朋友的,你先去占位吧,我去安静的地方接,回来找你。”
“哦……”
他的手松开,周清幸看着他从人群里逆着走。
。
芬娜在那等不及了,过来问:“怎么了?越温去干嘛啊?”
男生的身影已经要被人群淹没了。
周清幸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突然迈开了脚步。
“哎?周,你又干嘛去!”
周清幸没来得及回答她。
她费力地挤开人群,追着男生的背影。
“对不起……”碰到了人,她匆匆道歉了继续往前。
她只觉得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很多时候,直觉会特别可怕,脑海里隐隐有个想法。
越温在隐瞒,那个电话……
周清幸猝然停下脚步。
。
第一响烟花在天边绽放,将江边瞬间照亮。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烟花的方向。
惊叹声在耳边逐渐变得虚无,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
周清幸只觉得湿掉的衣服,被江边的风吹过,湿冷又冰寒。
隔着几米的距离,人群之外。
给越温打电话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个,只看一个轮廓,也能感觉到十分漂亮的女生。
她仰着头,跟越温说了几句话。
随后,她踮起了脚,抱住他,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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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硬刺
你想见见; 越温真正喜欢的那一位吗?
这根毒刺; 卡在心口处; 不时就会刺到柔软的肉。
“好漂亮!”
一个小姑娘骑在年轻爸爸的头上,小手晃动着笑。
“妈妈你快看!天上有大花!”
这世界上的温柔很多,周清幸别开了眼; 但很少有真正属于你的。
她略些狼狈的转身,耳边的欢笑声依旧尽悉灌入。
“噫?爸爸,那个姐姐在哭呦。”
“哪个姐姐?”
“……看不到了。”
小姑娘探长了脖子,注意力又被烟花吸引走。
“哇!又有好多大花~”
*
暗色的树影投下黑色的影子; 影影绰绰地晃动。
卉千桃抓住了男生胸前的衣服; 刚堪堪碰到他的下巴; 对方便侧开了身子。
“越温!”
她的声线颤抖,压抑着哽咽。
越温:“上次我说的不清楚吗?”
他眼神是冰冷的,深深沉沉; 里面没有一丝感情。
“你当初选择离开; 现在没必要再回来。”越温摸出烟盒; 晃出一根; 含在嘴里。
卉千桃听了; 脸上血色刷然全无。
她看着男生垂眼点烟,意识恍然间; 很多久远的记忆鲜活的浮现出来。
那时他叛逆乖张; 视规则为空气,最爱反抗常规。
从不穿校服,不喜欢的课就旷掉; 总喜欢一个人去学校天台的边缘处坐着。
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起,胳膊懒懒撑在后面,他偏过头,眉眼懒笑,让她帮忙点烟。
一晃过了这么久,他比那时要内敛很多。
但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让卉千桃红了眼睛。
“你一直抽这种烟。”
“嗯。”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有些东西是你忘不掉,也改不了的。”卉千桃声音渐小,冰凉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烟花声和人群说话声穿插嘈杂。
越温把视线落在她脸上,良久,低声道。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那时主要的原因其实也不是你。”
烟雾迷离了眼睛。烟灰无声无息地掉落。
“你也不用觉得愧疚,不欠我的。”
最后一句话让卉千桃全身的力气都松了,她一向是骄傲的,无论任何时候都挺得笔直的背脊,被越温这几句话压得几乎直不起来。
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知道,手指紧紧掐住掌心,她强迫自己挤出微笑。
“好……我懂了。”
她快速低头,眼泪还是掉下来。
“你真挺残忍的,越温。”
卉千桃眼泪擦不干,她闭上了眼睛。
“不过你别想着,我就这样放过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越温静静等她说完。
他唇边的烟头燃出红点,在夜色里明明暗暗。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女生低喃。
“可以啊。”越温无所谓地淡淡道:“不过,你别去找阿幸的事。”
“如果你去找她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话语是警告,也是刺刀。
卉千桃瞳孔骤然紧缩,最终落荒而逃。
*
江边的晚风有些腥凉,很多情侣都靠在一起互拥缠吻。
远离岸边后,人声逐渐变得遥远。
虫鸣和安静的夜晚气氛覆盖过来,周清幸站在路边,低头看手机地图。
屏幕上的字很模糊,她一摸自己的脸,湿凉凉的。
她有些疲惫,干脆坐到旁边的街道长椅。
头往后靠,天穹广阔,烟花的雾散了半边天。
过了一会,手机开始震动。
响了很长时间,停了又接着响,铃声扰得人心烦躁又难过。
“喂。”
“你在哪呢?”
“我回家了。
周清幸说完,那边顿了两秒,迟疑地问。
“你怎么了?不舒服还是什么?”
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紧张,这份紧张到底是源于心虚,还是在意。
周清幸胳膊压住了眼睛,“没,就是想回去。”
“你还没到家吧,我去找你。”
“你别来了。”
周清幸道。
沉重的呼吸声透过耳孔机,仿佛是在耳边叹息。
“越温。”周清幸尽量让自己声线保持平缓,她再次开口:“你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
沉默在这个时间无限制放大。
周清幸无声的笑了下,“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她掐掉了电话,把号码直接拉入黑名单。
*
小假期过后,学校再次开学。
生活很多时候像个轴,兜来转去,很多东西又回到了原点。
周清幸到了学校,已经在心里设想好的情景没有出现。
越温没有来上学,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她拉黑了他的号码,自然是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这样平淡的过了两天,直到她在食堂里被房向笛堵住。
。
食堂里来吃饭的学生络绎不绝,这时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周清幸正低头选自己的餐,对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房向笛:“你没有联系越温吗?”
她头也不抬,“为什么要联系他?”
“哈?!”对方有些惊异她的回答,“你俩分了?”
“嗯。”
“我去……”房向笛愣愣了半晌。
周清幸选好东西,想绕开他,房向笛皱着眉,硬是不放她过去。
“那个,越温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吗?”
周清幸抬眸,她眼睛宛若黑色沉寂的湖泊,房向笛被她看的有些发毛。
“咳,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周清幸侧过脸,淡淡问道。
“他托你来说的?”
“呃……”
这一问把房向笛问卡壳了。
周清幸笑了下。
看她要走,房向笛有些急,“我说姐姐哎,你好歹给个准话我好交差。”
他几步跟上去,“他到底怎么惹你了,这几天他在医院里出不来,人都急死了。”
周清幸步子一顿,想说什么,又压了回去。
房向笛没有察觉她表情中细微的变化,“要不然你接他个电话也行。”
“卉千桃。”周清幸突然开口。
“她跟越温的事,你知不知道。”
房向笛这下被问的彻底一愣,他几乎能从对方漆黑眼眸里看到自己犹犹豫豫的脸。
房向笛:“原来你知道了啊……”
周清幸看了他一眼,淡道:“你就告诉他,别把别人当傻瓜。”
她人走了,房向笛想再追过去,又觉得没了底气。
最后糊了下脸,低声骂了句,掏手机给人打电话。
☆、第39章 阴雨
素白的病房; 床上的人拿着手机; 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操……你怎么不知道开窗户透透气。”
房向笛一进来; 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毒气区,他把买来的水果放到桌边,过去推窗户。
回头; 发现床上的人正直勾勾盯着他看。
风吹进来,烟味散了很多,他把床下的小板凳拿出来。
“咳,我给你削个苹果。”
“你去找她了吗?”嘶哑的声音响起。
见话题转移不开; 房向笛坐下; 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 低头削皮。
“我跟她说了,人不来。”
苹果皮窸窣掉落在垃圾桶里,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探手拿东西。
随后一声轻微火机咔擦声; 房向笛立刻抬头。
“感染了还抽; 肺要不要了。”
越温眉眼恹恹的; 他头偏过去; 望着外面灰色的天。
青色烟雾氤氲了眼眸。
“她怎么说的。”
他这样其实看着其实有点可怜,房向笛都觉得惨; 但他又搞不懂对方的心思。
“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房向笛老老实实道:“越少; 正主都回来了,你这是搞哪一出,周清幸现在没跟你闹起来; 差不多也就够了。”
他自顾自的说,没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
越温眉头紧皱,拿烟的手都有些不稳。
“她知道什么?”
一个猜想已经在心里成形,房向笛偷眼一瞥他的脸。
“周清幸亲口跟我说的,你跟卉千桃的事,看样子她早就知道了。”
窗柩的铁皮檐传来滴答响声,外面下雨了。
房向笛起身,去关窗户。
隔绝了窗外的声音,病房内更安静了。
越温嘴里含着烟,背着光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目光入神的看着空气的某一点,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半晌,越温把烟掐了。
“你再帮我跟她说一次吧。”
“哈?!”房向笛张了张嘴。
他是真的惊讶,他认识越温这么久,从没有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即使是以前他跟卉千桃在一起,也不是太过主动的那一方。
他没有太深入思考,看着对方沉暗暗的眼底,扯了扯嘴角。
“你中了她的蛊了吧。”
*
房向笛走后,病房几乎是陷入了死寂。
唯一的光就是手机的亮度。
手机一直插着充电线,越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点开看看。
时间在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特别漫长。
他又登录上账号,点开已经很久没有看过的那个人的空间。
她会发很多家庭照,还有视频。
精心准备的晚餐,小女儿的生日派对,一家人窝在一起看电视。
即便没有他,所有人都可以过得很好。
烟烧到了尽头,长长的灰烬落在白色被子上。
碰地一声重响,手机被奋力扔到了对面的墙壁,微弱的亮光闪了两下,病房彻底归于黑暗。
*
苏黎世罕见的梅雨期来了。
连续的阴雨缠绵,暑气全消。
周清幸从实验室里出来,撑起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