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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他出现在了当地一个经济日报上:《天一子公司领投wayyar——首次出手,精准狠!》除了罗列数据,剩下的一通对决策者的赞美之词:战略性的眼光、精准的分析、无懈可击的谈判……各类自媒体的推送里,也不约而同地出现了钮度西装革履的英俊面孔。
司零放下手机,脸上没什么轻松意味。
要想扳倒根基深厚的钮辰,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司零拒绝了钮度庆功酒会的邀请。现在还不是她大肆露面的时候,以往他是来客也就罢了,可这一次,他是瞩目的主角。
没过两天就是米拉的婚礼,几个同学一同乘车前往特拉维夫,到达酒店正是时候。
新人双方都是正统犹太人,婚礼全程有许多司零不懂的繁琐仪式和礼节,她只需要负责和大家一起鼓掌欢呼、举杯同庆。
以及之后逃不掉的喝酒。
司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还是同学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别再喝了,”布兰妮夺过她的酒杯,“我忘了你酒量不好,真抱歉。”
司零傻笑一下,站了起来:“我出去吹吹风。”她还有想让自己清醒起来的意识。
布兰妮跟了出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我……我不想回酒店。”
“那到车上坐坐?”
“也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你可别乱走。”
司零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这时候另一个女生也过来了。
她最后说出了一个地名。
“那是什么地方?”布兰妮很疑惑。
女生是本地人,惊讶地说:“一块豪宅区,离这不远。”
“她去那干什么?是不是她哥哥住在那?”
“噢,中国外交官的待遇可真好。”
布兰妮决定将司零送过去。出租车开过一幢幢独栋别墅门前,布兰妮跟着司机一起找司零报的那个门牌号。
最后在一幢两层高的宅子前停下。
布兰妮扶司零下车,司零走到门口,伸手去按密码锁,门“锵”一声开了。布兰妮还要再扶她进去,她说自己可以,司机可不好等。既然进了门,也算是放心,布兰妮便上车走了。
司零往宅子门口走,刚要抬手敲门,很快想到这个点前厅一般没有人,随即调头往前走,绕过游泳池,寻摸后院的玻璃门。
一转扳手,从里头锁了。这个门休息时间才会锁,看来已经很晚了。里头亮着灯,司零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她只觉得好困好困,转身就地坐下,抱着头闭了眼。
亮堂堂的房子里,法耶从楼上走下来,一眼没看这边,直奔前厅去。外面有人解锁进门,家里会有提示,可这么久了都不见人,钮度和叶佐也都在,她便下来看看。
法耶在庭院里转了一圈,回来时钮度也下来了。
“先生,我没见到人。”法耶显得很警惕。
钮度稍皱眉,目光一眺,或许是个子高,他一眼看到了玻璃门外抱成一团的女孩。钮度心里一惊,疾步出去。她背对着他,今天穿的衣服他也从没见过,可他无须确认,那就是她。
钮度单膝跪下,抱起她的肩头,见到她双眼紧闭,声音都藏不住了焦急:“司零?司零?”
他多叫了几声才叫醒她,司零半睁眼,费劲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你来了。”
她这样子,他见过。
“你去干什么了?喝醉了?”
“同学结婚。”
“谁送你过来的?”
“同学。”
“怎么不叫人?”
“我敲门了的。”每一个问题,她都答得乖巧,像个认真交作业的小学生。
钮度想扶她起来,反被她扯住,不耐烦地嚷:“别动……别动!让我坐一会儿,头晕。”
钮度看了她一会儿,紧挨着她坐下。
站在身后的法耶转身离去。
他一坐下,她的脑袋就靠了过来。他调了调坐姿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没想到惹起了她的不满:“别动!信不信我又流你一口口水!”
钮度黑着脸看她,睡着了还这么凶!
“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他呵斥她,却不凶。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见了,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他心底某处一陷,就此无言。
她对他家已经熟悉到,知道门锁密码,知道哪个点哪儿没人,哪个点哪个门不锁了。看她刚才赖在地上的架势,真像占山为王。
夜不静,有风从海上吹来,在空中奏起交响乐。穹顶上,群星拥月,交相辉映。
司零的头突然一沉,钮度抱住了她,转了个面儿,让他看见她的脸。
天气炎热,她脸上浮了层汗,呼吸之间带出酒气,却不难闻。除了描了几笔的眉和浅淡的唇,再无多余粉黛。她似乎真的不太喜欢化妆,要是她醒着一定会吹嘘自己:天生丽质,皮肤好。
钮度忍不住笑。他横抱起她,上楼。
钮度让法耶协助司零洗个澡,洗完后她穿着浴袍走出来,问他:“我穿什么?”
法耶从身后出来:“雪莉,您的衣服在这里。”
还是钮天星那件深V缎面睡裙。司零没有任何反应,穿了衣服再进浴室。
里头法耶又惊呼:“雪莉,这是……”
钮度闻声过去,看到一把黑色电动牙刷正在她嘴里穿梭。司零抬头瞥向他,眼神无辜,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钮度:“……”那是他的牙刷!
见钮度没有斥责的意思,法耶就此住了嘴。
刷完了牙,司零穿着那条睡裙出来,见到坐在床尾沙发上的钮度,走向他,脸凑到离他很近的地方,问:“你这次怎么不喝醒酒茶了?”
钮度懒得理她,重新看回手机屏幕。
“喂,你居然不理我?”她捧住他的脸,掰过来正视她。
她对他,可真是放肆。
钮度勾唇:“对我这么放肆,是要付出代价的。”
司零明知故问:“什么代价?”
他抱起她,翻身压倒在床,问:“敢吗?”
司零挑衅一笑:“是你不敢还是我不敢?”
她以为自己风情万种、分外妖娆,实际像个傻逼。
“雪莉,你还没有吹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法耶见到这一幕,尾音就此淹没。
“交给我吧,”钮度起了身,目光还在司零脸上停留,“你去休息。”
法耶出去了,钮度取回吹风机的时候,司零已倒头睡着。钮度坐到她身边,左手挽起她一束头发,右手推开开关。热风溢出,却没任何噪音,扰不到她半分美梦。
他层层掀开她的发,耐心地将她所有头发吹干。
关掉吹风机,关掉窗帘,关掉灯。钮度掀开另一头被子,躺下。
屋里沉寂下来。或许是酒醉,或许是太累,她呼吸微重,每一声起伏都听在他心里。
钮度在黑暗中睁开眼,沉了口气,侧身过去,从身后抱住司零。
他第一次这样好好抱她,不带有任何遮掩的目的性,不带有任何的虚情假意。她真的那么娇小,他的怀抱可以将她完全包围。
他忽然想,这样的她,也很好。
……
钮度最后系好领带,往床上看了一眼。
窗纱过滤了一层阳光,覆在睡熟的女人身上,朦胧之间生出暧昧,细胳膊和好看的锁骨露在被子外,睡裙肩带很细,可以忽略不计。
如此迷情的早晨,空气里竟没有事后的味道。钮度摸了摸自己剃得干净的下巴,一扯嘴角。
一切就绪,钮度走到床沿,俯身下来,在她耳畔呢喃:“宝贝,我去上班了。”
司零回了声:“唔……”
钮度起身,离开房间。
等司零醒来时,天已大亮,屋子里没有别人。环视了一圈屋子,再探向身旁微陷的枕头,她的意识才逐渐恢复完全。
原来那一声“宝贝”,不是做梦。
她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挑了件钮度的衬衫穿上下了楼。
只看见了叶佐,他非常主动地汇报:“先生上班去了。”
“那你怎么不去?”
“先生让我留在家,好看看您还有什么需要。”
司零点点头,转身又要上楼。叶佐叫住她:“司小姐,您不吃早餐吗?”
当然是要上去换衣服了,她可愿意穿他的衣服了。她以为徐洋也在,所以才故意穿钮度的衬衫装骚。可叶佐,想必她和钮度之间他是知道的。
司零冲他笑了笑:“别那么客气,叫我司零就好。”
叶佐也笑:“好。”
司零再次下来时才记得告诉他:“我这没什么事,你上班去吧。”
“今天事情不多,我下午到公司就行,”叶佐又问,“需要安排人送你回去吗?”
“没事,我自己看着办。”
叶佐继续敲打键盘,没一会儿司零端着早餐过来了。
“看什么呢?”
“先生想招些新人,这些是人员资料。”
司零看进屏幕,叶佐不避讳,侧身给她让位。她草草看了几眼,似乎没太在意。
司零开口问的问题,让叶佐确定她刚才只不过是随便看看:“你有女朋友没啊?”
叶佐一怔:“……有。”
“在香港?”
“嗯。”
“那你岂不是没有性生活?真惨。”
“……”
“我是说真的,从生物学的角度讲,性生活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增强心肺功能;调节胆固醇,保持骨骼密度……”司零说得头头是道。
叶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嗯,是。”
“这边再找一个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叶佐清了清嗓子:“不牢您费心了。”
“别那么见外嘛,没准哪天我变成你少奶奶了。”司零舒服地翘起了二郎腿。
她突然想到:“话说,你家先生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个,你还是问先生比较好。”桌底下,叶佐的脚换了个方向,这是不想再继续听她废话的表现。
“他说他没有,怎么可能呢?”司零一拍桌子,“难道他没有性生活?”
叶佐阖上笔记本站起来:“我还是去公司吧……”
他才起身就来了电话,接下后他先说第一声:“阿度。”
“……已经起了,在吃早餐。”
“她……”叶佐往司零看了眼,后者睁大眼睛看他,很无辜。
叶佐决定报她一仇。
“司零讲,她想做你的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形容你眼里的司司和度叔吧!
第19章 旧疾复发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司宝宝有在进步呀,开始学会关心哥哥啦!怎么能说人家无情呢!
钮度:因为还没爱上我所以无情。
嗯,你是老板你说的对。
从钮度家出来,司零去了周孝颐家。使馆已闭馆,他应该是在家的。
开门的是唐棠,见到司零,她免不了惊讶:“司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也不提前给姐姐说一声。”
司零:“刚好有事,就顺路过来了。”
“你师哥不在,姐姐今天也没做什么好菜,要不,姐姐带你出去吃饭?”
“我师哥不在?”
“闭馆之后有人找他吃饭去了。”
这就很尴尬了,她跟唐棠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唐棠:“正好我有朋友从国内带了些吃的过来,来,姐姐给你拿。”
司零点点头,随她进了屋。很快唐棠拿了一大包东西出来,有老干妈、螺蛳粉、老坛酸菜,还有一些卤味和糕点。唐棠又说:“前两天还包了饺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