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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我知道了,以后都告诉你,好不好?”赖皮鬼缠抱住钮度的胳膊,解释道,“其实不是特意要告诉他,就是那天警察来的时候他刚好在。”
钮度看着她像猫咪一样拿脸蹭他——这已经成了她的标准撒娇方式,然后抬起头,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他。
这叫他还怎么气?
钮度淡淡道:“坐好。”
“我不要。”
“鸡汤要凉了。”
司零麻溜儿地弹了回去。
叶佐在家老老实实把菜热了热,等他们回来。
饭桌上,叶佐发现自己被司零盯了好久,摸着脸问:“怎么了?”
司零仔细端详他:“我发现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啊。”
说话的是钮度:“他女友上周休假过来,昨天刚回国。”
“哦——”司零把尾音拖老长,表情十分猥琐。
叶佐清咳两声,说:“我觉得我最近还是搬出去住比较好。”
“为什么?”两人同时看他。
叶佐认认真真反击:“阿度你知不知道,你房间隔音不好的?”
……
晚上司零洗澡出来,看到钮度坐在办公桌后,半眯着眼看电脑屏幕——她又被帅到了。她拿一块毛巾走到他身后,轻轻说:“看什么这么急?眼镜也不戴,头发也不擦。”
钮度把她的手摘下来吻了吻:“司小姐服务好周到。”
“那要感谢钮先生更周到地给我送了两星期饭咯。”
钮度抬起头,司零凑近他,嘴唇碰嘴唇,客客气气的一个吻。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今年之前拿下无人机吗?”钮度继续敲键盘,“明天我和Andrew过去跟他们最后签字。”
司零停下手,用力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恭喜你。”
她卧病太久,工作的事自然有很多要跟他谈,但他们都不希望是今夜。
钮度贴着她的脸说:“我还要看点文件,你先睡,嗯?”
“哦,”司零立刻起来,“那我就先睡咯。”
钮度抓住她的手,很无奈:“怎么又生气了?”
“哪有生气,明明是听你的话去睡觉。”
司零如愿以偿地被钮度拉进怀里,火热地吻住。他把手探进她睡衣里才发现,她穿得过于单薄了。他睁开眼道歉:“对不起,忘了给你准备厚一点的睡衣。”
司零勾着他的脖子,声音都哑了:“用你的体温就好。”
钮度笑了,收回手,说:“我不是不想,但你刚刚病好,还是早点休息。”
她故意说:“你怕我传染你。”
“如果这样会被传染,”钮度搂紧她的腰,“我第一个愿意。”
“钮度,”司零目光楚楚地望他,她知道自己在勾引他,“我好想你,你要我说几次?”
钮度看了她一会儿,猛地抱着她起身。
在司零忍不住要低吟之前,她终于想起来:“这个房间真的隔音不好吗?”
她听见钮度在笑,她不敢睁眼看他在哪里,只知道自己的大腿正被他牢牢握住。然后他说:“宝贝,你真的好笨。”
……
司零以为自己这半个多月在医院里睡够了,没想到和钮度在一起几个小时,体力就透支到解放前。等不及他收拾好浴室回来,她就糊里糊涂地趴着睡着了。
钮度回到床榻边,看见她后背裸露在外,试着叫了叫她:“宝贝?宝贝?穿了衣服再睡,不然会着凉的。”
她呼吸沉匀,一动不动。钮度无奈一笑,找了套自己的衣服,帮她穿上。
刚给小朋友盖好被子,就收到叶佐一份文件。知道他还不睡,钮度索性出了门。
叶佐给钮度开门时,顺便看一眼时间,挑眉道:“三个钟,战绩不错。”
钮度推了他一把:“一般般,比你好一点。”
叶佐关上门:“什么事一定要现在说?”
“有酒吗?”钮度坐了下来。
“我去拿。”
碰杯之后,钮度一饮而尽。“不是吧,”叶佐看不懂他的脸色,“你认真的?”
钮度重新给自己倒上酒。酒瓶放下后,屋里不再有一点声音,他在这样的沉寂之中开门见山:“你知道朱蕙子是什么人吗?”
叶佐不明所以,只得陈述一遍自己知道的情况:“她爸爸朱辉是一家餐饮集团的董事,最有名的连锁店叫’姥姥厨房’,在香港也有投资,有几家你也爱的。”
钮度又说:“那你知道他们第二股东是谁吗?”
“……这个我没有注意。”
钮度沉了口气,说:“是朱蕙子的妈妈,朱一姗。”
第44章 Chapter44
叶佐对这个名字没感到任何不对:“然后呢?怎么样?”
“她有个哥哥,叫做朱一臣,”钮度异常平静,“和我们家里有过往来。”
“什么样的往来?”
叶佐这一问,让钮度难以作答,就如同他刚才咽下那口酒时都还不知道该以什么做切入点展开今夜的谈话。所以,他暂时回答:“生意上的往来。”
“你想说什么?”钮度当然不可能大半夜专程跑过来,就为了告诉叶佐朱蕙子是故交。
钮度说:“你知不知道司零和朱蕙子怎么会认识?”
叶佐默了一秒钟,答:“法耶讲过给我,那天他们打麻将,朱蕙子告诉言炬和法耶的。”叶佐刚停下一瞬,就立即接后半句:“你是不是想说,司零有意接近天一?”
钮度太会划重点了。论据当然不止这一个,但他需要最直接的做开场。
对于司零是有备而来这件事,他们多半早已确定。从相遇以来的种种,中以投资会后她对他了如指掌的谈话,之后与他不谋而合的投资计划……最关键的是,他发现了她和那位西班牙商人有过联络,而那位,竟然与即将要来助他一臂之力的陈安德有微妙的联系。
她仿佛真的有读心术,往往先他一步。但这世上哪有什么读心术,所有的完美,不过是未雨绸缪的结果。
后来他与她的关系升级,他试着问过她,但她说:“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不会害你。”
虽有过质疑和提防,可她讲起自己的亲友都很坦荡——爸爸是大学教授,妈妈病逝了,师哥是外交官,交的朋友也全都清清白白,大部分在业内都说得上名字……这样出身的一个二十四岁姑娘,哪怕再对他耍什么心思,又能出格到哪去呢?
最重要的是,他爱上了她。
钮度的声音更低沉了:“之前我以为只是接近我,但现在,我想我需要把背景图再拉大一些……要大很多。”
“我来以色列之前,她已经在这里一年了,是为了等我吗?不,还有另外一个姓钮的人在这里。”
叶佐说了出来:“钮言炬。”
钮度用几秒钟默认,而后说:“所以其实有可能,找我或者找言炬对她来讲都一样,我们共同的身份就是姓钮。”
“她二十四岁,在北京长大,和钮家有什么关系?”叶佐知道这是句废话,但谈话需要这样循序渐进的引导。
钮度浅笑一下,在脑海里给这句话做了备忘录,稍后作答。他先是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朱蕙子跟司零有哪里像?为什么会做好朋友?”
“哪里都不像,性格作风天差地别,”叶佐明白他的意思,主动作了补充,“朱蕙子也不是司零欣赏的那种人。”
“可她们还是做了最好的朋友,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当初是司零主动去找她的。”钮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朋友太厉害,接近一个人的方式都这么……无懈可击。”
叶佐全神贯注地盯着钮度,说:“所以你想到查朱蕙子背景,发现了那个叫……什么?”
“朱一臣,”钮度抬起头,“很不巧,在我跟你认识的前一年,这个人刚从我们家消失,不然你一定知道——大哥最好的朋友,第一个发现爸爸车祸送他去医院的人。”
叶佐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位朱先生有这样的地位。他紧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是病逝了。”钮度很犹疑。
叶佐又在边想边说:“所以,司零找朱蕙子,是因为朱家和钮家有联系——可这已经都过去二十年,太不合理,天一在北京不是没产业,常年保持紧密的合作伙伴也数不清,这太不合理。所以……”
钮度说了出来:“朱家和天一只有一个联系点——朱一臣。”
窗外的黑夜里,大雨正在诉说一场愈渐磅礴的故事,她们卖力演出,却被一扇扇紧闭的窗拒之门外。
桌上漂亮的红酒也在讲故事,可在这个夜晚,不会有人再舍得听她讲自己经过多少道工艺酿造,经年沉淀之后有多么香醇。
在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不会孤独。
叶佐又重复一遍:“司零在北京,认识过这个人?”
“你提过两次她在北京长大,可你有没有记得她是在广东出生,三岁才随妈妈到北京,”钮度依旧不疾不徐,“你知不知道她是九五年生?三岁刚好是九八年?”
猝不及防,叶佐直截了当:“你不会想说,司零是朱一臣的女儿吧?”
叶佐脊背一阵发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被钮度瞪了,那眼神像是……他欺负了他心爱的小姑娘一样。“怎、怎么了……”仿佛被人提着,他往后斜了斜,“我只是单纯地从年龄来说,没有别的根据……”
叶佐此刻需要多说点话:“而且,如果要查朱——朱什么来着……朱一臣的家庭,这不是一件难事。”
的确不难,所以钮度已经有答案了:“他没有结婚,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片刻停顿后,钮度又说:“但他喜欢去歌厅。”
“他怎么可能认歌厅妹生的小孩?我不信歌厅妹有本事培养出司零这样的小孩。”叶佐说。
叶佐说的对,这样的事过于离谱。可如果,不是一个普通歌厅妹呢?钮度继续说:“你知道司零妈妈怎么会和司自清教授认识吗?”
“不知道。”
“司教授从小在她家做工,后来她家破产,她才到广东打工,”钮度的声音一贯薄凉却有力,“一个能帮打工仔变成大学教授的家庭,对亲女儿的教育会差吗?”
“阿度……”叶佐不是真的想找漏洞,而是不希望他走错路,“那时香港还没回归,内地人进出香港不容易的。”
很突然地,钮度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找到答案。”
“什么答案?”
“我和阿星回国前一天,我们大家在一起说话,后来你们都走了,只剩她和朱蕙子两个。”
“对。”
“她讲起她小时候的事,被我听见了,我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两天才突然发现……”钮度笑得很暧昧,“那个时候,就算是在广州,也没有那么多五颜六色带电梯的高楼大厦,广州的云吞面绝没有十块钱那么多。最重要的是——《半生缘》……”
见他顿住,叶佐问:“什么《半生缘》?”
钮度一字一句地说:“《半生缘》根本从未在内地上映,只有香港看得到。”
此刻多一秒的静默都是恩赦,只要一开口,谁都不好过。
但叶佐不需要思考太久,如果不是能够紧跟上钮度的思维,他又怎么可能跟他做事多年?“她不大大方方承认,说明真的有问题,到底这个朱一臣是什么人?”
“不是她不承认,一个三岁小孩子会懂什么?”钮度一针见血,“是她父母不承认。”
“阿度,”叶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