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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曾妈打过电话,她说女孩子例假喝粥最好。”
司零烧红了脸:“我……我就痛个经,你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全世界连同他为了她多着急都知道了。
司零又说:“今晚我去阿星房间睡。”
钮度低头下来:“干什么?生气了?”
“不是,以后来月经前两天,你离我远一点……”
钮度明白了:“那我过去睡,你在这里。”他起身收拾衣服的时候,终于由衷地抱怨:“女人真的不应该来月经……”
……
后天便是元宵节,他们一早准备了面粉和馅,准备自己包饺子和汤圆。钮言炬带着朱蕙子过来一起过节,意味着他正式加入了钮度的阵营。陈安德也带着妻儿过来了,除了学校,这里可能是全以色列最热闹的华人社区。
最热闹的时候,往往有不速之客。
叶佐突然从外面来电:“阿度,有个叫张家新的人从香港过来,他之前跟着钮辰手下的徐洋做事,现在在地产部做分析师,说要见你。”
钮度一双手上全是雪白的面粉,电话夹在肩上:“见我做什么?”
“讲有好消息带给你,真是莫名其妙。”
钮度考虑了片刻,说:“家里人多不便,你找间咖啡厅等他。”
挂下电话,抬眼就见司零,他把事情告诉她一遍,她说:“我陪你去。”
钮度问:“就这么直接让钮辰知道你的位置?”
司零说:“如果他现在还没意识到,那才是真正的兵临城下而不知。”
地方就在公司写字楼下的一间咖啡厅,不正式也不失仪。
路上时间,司零已经查清了张家新的信息——年龄二十九,一毕业就进天一,第五年攒到首付,第六年做到经理,典型中环Corporate人——也算得一位佼佼者,甚至钮辰某次会议有点名夸过他。
但钮度似乎不太注意听。
张家新身材单薄,长得一派斯文,是过目即忘的类型。见到钮度,他主动起身递过右手,毕恭毕敬道:“钮生。”
叶佐是最后坐下的,他向钮度介绍:“张家新。”
张家新笑了:“全公司现在都知道钮生有能力,原来钮生身边有这么多能干的后生仔,难怪越做越好。”
是个聪明人,说话模棱两可,这句话不会让钮度太舒服,却也没什么讽刺。叶佐显然对他有敌意:“会做事也要有空间,如果在香港有像在这边的空间,你不会现在才发现先生有能力。”
张家新打趣道:“叶生不要太着急,这位小姐同先生的关系都比你好,人家都还没讲话。”
司零笑了:“怎么看出来?”
“都好简单,小姐比叶生先坐下,也比他更靠近先生一些。”
“今天是元宵节,我没有太多时间,”钮度开口了,“你有什么事要说,难不成掐准今天过来跟我们包汤圆?”
张家新还是那张笑脸:“我也是最近刚知道先生喜欢讲笑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钮度嘴角一扬:“你最近从哪里知道?”
——要切入正题了。
“先生今天时间不多,我便长话短说,”张家新敛起神色,“听说先生最近想重新调查二十年前钮峥先生工厂爆炸遇难的事,不知道先生是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叶佐头皮一麻,就连司零都跟着一怔,她不动声色地晃了晃左手,开启录音模式。钮度依然云淡风轻:“这又是从哪里听说?”
张家新直言不讳:“先生不必紧张,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帮助先生的。”
钮度仿佛听到了笑话:“你误会很大,董事会要我春季之前把事做完,我最近很忙,但也不缺人手。”
张家新不介意马上摊牌:“张家栋是我哥哥,最近听阿星小姐问起二十年前那件事,就猜想其实是不是先生你想知道。”叶佐猛地看向钮度,后者漫不经心地听对方继续补充:“先生放心,哥哥一向严格执法,大大小小的功立了不少,在警队很受敬重,阿星小姐跟他在一起很安全。”
钮度脸上第一次起了波澜:“你敢威胁我?”
张家新被他的眼神噬住,迟了几秒才说:“我向先生交代得明明白白,哪里来的威胁?”
对话进展得太过刺激,司零刚把手拿下来准备做进一步的对策,就听见钮度闲闲一笑,道:“你说你哥哥一向严格执法,如果他知道自己弟弟三年前贪污公司两百万,你猜猜看他会不会继续严格执法?”
叶佐一惊,司零一愣,张家新重重一震:“——你早就知道我?”
“我还知道,你拿钱是为了给你母亲治病,等母亲康复之后,你用最快的时间拿攒下的薪水填补了所有缺口所以——”刚好店员送过来咖啡,钮度热情地以笑致谢,才接着说:“我便装作没有看见。”
张家新一时语塞,钮度继续做庄:“你母亲常年需要吃药,想想看如果你丢掉工作,只靠你哥哥一人薪水,还能不能供得起?”
“你——”
钮度打断他:“被人威胁的感觉,如何?”
张家新终于低头:“对不起,先生,我们并没有要利用阿星小姐的意思……”
“在香港我的确不够势大……”钮度拾起咖啡,不紧不慢地搅着,仿佛小勺与杯壁碰撞出了什么天籁要他细细听赏,“但对付你们两个,足够。”
他都不需要看着对方,便轻松把人慑住了。
“对不起,先生。”张家新郑重地低下头,诚意够了,他才重新说话:“我现在就向先生说全部的实话——我们两兄弟原本姓赵,如果先生真的查过那件事,就知道当天和钮峥先生一同遇难的还有当值主任赵伟——他是我们爸爸。”
钮度说:“我知道,公司认定他失职,发下去的抚恤金不多,不够养你们两个读书,所以你母亲打了很多工,积劳成疾,最后才会得病。”
张家新的声音在抖:“老爸当时是被拉去顶班,后来调查却死无对证,让他顶替的那个人,没多久就被调去南亚,一路做到厂长……”
说话的是司零:“所以,你和你哥哥一个做警察,一个进天一,就为了找真相?”
“是。”张家新抬头,眼神坚如磐石。
钮度睥睨着他:“想来帮我做事,是要有筹码的。”
“我进天一,就是为了找筹码。”
“所以你已经找到了,才会过来见我?”
“是。”
钮度足够耐心:“让我看看,你的筹码有多重。”
张家新说:“钮辰为了帮一家公司上市持续虚增资产,我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在国外遭遇痛经怎么度过?
太真实了。。。
不是哪都像美帝可以随便买到midol止痛药的
不过止痛药这种东西吃多了总归不好
虽然狐狸好像也没有变傻变笨(?)
给大家安利一种姜茶
某宝搜【姜晶】广西特产
治痛经有奇效
第58章 Chapter58
回程路上由司零开车,钮度和叶佐坐在后排查看张家新提供的资料,叶佐说:“他的确没说假话,这些都是证据,如果查得顺利,可以把证券公司和会计所一干人一并拉下。”
“现在不是时候,”钮度阖上资料,“我们最好按兵不动。”
叶佐问:“那,他哥哥张家栋……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警察,被人盯上不会注意不到,”钮度往后一靠,“我会跟阿星谈。”
“好。”
回到家里,汤圆和饺子都已出锅,大家开开心心欢聚一堂,半点不聊公事,聚到夜深才散。钮言炬和朱蕙子要出去住酒店,没人有客气一下留他们的意思。
司零脱下衣服准备沐浴,看见镜子里,钮度从身后抱住她:“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今天晚上话少了很多。”
“没有啦,”司零鼓着腮帮子,靠进他怀里,“就是觉得你今天好凶哦。”
钮度笑了:“你之前只见过我对你、对叶佐,对自己人什么样,没见过我对外人尤其是对手什么样。”
“哪有,明明你也有这样凶过我。”
“什么时候?”
“在床上的时候。”
钮度往镜子里一看,司零把头低得看不见眼睛,她还没那么大胆看着他说荤话。他猛地把她整个人一转,捏紧了她的腰:“要不是你今天……”
不看镜子终于让她好过一些。她大胆地勾住他的脖子,申舌尖舔他下颚,极尽妩媚:“这样凶凶的,还蛮帅的哦。”
“好啊,以后一直对你这样凶。”
他开始用力地吻她,吻到了极限,便安静地抱着。
司零贴着他耳朵问:“既然知道他哥哥有问题,为什么还让阿星跟他在一起?”
“我并不知道那位张Sir就是张家栋,阿星不告诉我。”钮度说实话。他睁开眼沉了口气:“但是我们今天的确九死一生,如果张家新真的是钮辰的人,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我当时也有点发懵,已经在按钮辰已经知道来考虑后果了……”她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在责怪他,但不得不说,“你不该告诉阿星的。”
“是她自己听见的,那天妈妈找我说话,她就在门口。”
“阿星年纪太小,太过情绪化了……”
钮度倏然一笑:“阿星比你还要大一点。”
“是啊,可我却不像她可以做小朋友,”司零也笑,笑得坦荡而苦涩,“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一生已尽。”
“乱讲话。”钮度立刻就说。他放开她,稍用力地撞了撞她的额头以示惩戒:“你现在想象不到以后和我结婚会有多幸福,我们有小孩之后会有多幸福,抱上孙子后又有多幸福……”
司零捂住他的嘴:“好啦,我知道啦,我慢慢等着看。”
他们继续拥抱。钮度赌上一生的真挚,对她说:“宝贝,以后在我面前,你永远是小朋友。”
……
不久后,钮言炬也向司零提起了自己发现杨教授在秘密寻找投资方的事。
钮言炬说:“老师行事很隐秘,我也是很偶然才发现的。我不明白,他手上的项目大多是国家级的,经费要多少有多少,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司零说:“这么说,他找得并不顺利。”
“你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多早。还有别人知道吗?”
“应该就只有我,你知道的,最近大家忙各种项目,看起来我最闲。”他当然是拿自己打趣而已。
司零承认知道的消息不多,唯一获悉的一种元素还只是疑似。司零说:“下周开始我回实验室去做毕设,我们想办法一探究竟。”
两个月后他们查明,杨教授的确在做这种元素的人工合成实验,他将之命名为PW19。
钮度问:“这个东西做什么用的?”
司零还很保守:“我不想直接这样定论老师,但此前,美国有一位教授试图用它研制特效药,后来被判了销毁药物和五年监。禁。”
“什么样的特效药?”
“怎么说呢……”司零在想一个更确切的解释,“类似于加速细胞分化的物质,但比那要超常很多,所以到现在学界上都无法认定它是安全的——有些人认为它有助于人类增强体质、延长寿命,但也有人认为它会产生未知的变异。”
钮度明白了,而后问:“你打算怎么做?”
“杨老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在实验室出现这种物质也并不违法,老师连埃博拉都摸过,”司零说,“所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