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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的神情,司零知道接下来这句很有必要:“我本想今晚告诉钮度,让他提醒你的,既然今天见到你了,就直接告诉你啰。”
曾广杰彻底信服。他刚才以为这些都是钮度的意思,司零只不过负责传话,原来……他郑重地说:“我知道了,很感谢你,司小姐,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司零回头一笑:“你就跟叶佐一样,叫我司零就好。”
她这样友好,反而让曾广杰惭愧了。
送她到家,曾广杰特意嘱咐:“先生让你不要再出门,如果先生不得空回港,就由我送你去机场。”
一知道身边蹲着眼线,他都顾不上进门看一眼母亲,急匆匆回公司去了。
知道今天司零会来,杨琪曼烤了饼干等她。曾妈带她到房间,一回头杨琪曼也进来了,曾妈便退出去留她们说话。
杨琪曼问:“其实他都还没有放弃对不对?我都知道了,他最近在南亚谈生意,周太一直没有好脸色。”
“阿姨,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司零说,“你说得对,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不是小孩子了,躲避才是小孩子做的事,大人只会前进,因为大人有责任和担当,你和阿星就是他的责任担当啊。”
杨琪曼一笑:“你说得不全对。”
“什么?”
“他的责任还有你。”
……
无人机合作第一轮洽谈顺利结束,钮鸿元留钮度多住两天,他回来那天,司零一见到他就说:“猜猜看有什么好消息在等你?——周乔伊的公司已经开始做路演了。“
司零正在帮他解袖扣,钮度松开领结,眼皮都不抬:“我知道了。”
这就是司零留在香港的原因,把手上所有线索拾掇拾掇,谋划一个好办法透露给证监会。
司零取下钮度的领带,笑言:“我想最好是在我们第二次谈话期间,你不能在香港,你要让他们知道你很忙,忙到不得空理他出了什么事。”
钮度一笑:“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口音越来越像我了?”
司零脸色一臭:“早就发现了。”
他们正要接吻,曾妈敲了门:“唉哟——不好意思,我是来说阿星回来了……”
“阿星这几天一直避免跟我说话,”司零环着钮度的腰,“她觉得很对不起你,你最好去跟她谈谈。”
钮度低头咬了咬她的嘴唇:“好。”
……
证监会一开始调查周乔伊的公司,就被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钮辰被杀个措手不及,再怎么极力设法掩盖,也留下了蛛丝马迹。
此时距离钮度与南亚国防部正式签署无人机合作,已经过去一周了。
以色列的夏天和北京的冬天一样,漫长得好像不打算结束。可若是好消息仍接二连三地来,谁都很愿意让这个夏天蔓延下去。
夕阳还撑着最后一缕余晖时,钮度和司零牵手去海滩散步,这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
“钮辰今天被父亲召回南亚了,”钮度像个孩子那样踢了踢沙子,“听说周太帮他说话,被父亲连着一起骂。”
司零摇摇头:“如果我是她,这个时候应该帮着调查,至少把责任都推到周乔伊身上。”
“弃车保帅,”钮度浅笑,“你说得对,父亲不会真的想追究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担责。”
司零不做声,钮度看见她眉头微皱,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不踏实,”司零抱住他胳膊,“张家新今晚回港,以后你不要让他来找你了。”
“我是这么告诉他的,不过有些事确实需要面谈。”钮度说。
周乔伊的公司,是钮辰通过天一第二大上市公司的名义扶持的,董事会有人提出要钮辰辞去该董事总经理的位子,由钮度接任。张家新便是带来这个消息。
司零冷哼一声:“董事会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一部分帮钮辰以退为进,一部分看你们兄弟相争的热闹,剩下几个才是真的想试你的水的。”
钮度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怎么都会找理由推掉。”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必说,显然这是共同的想法。
司零说:“但是这个人,必须由你推荐上去。”
“你知道谁最合适。”
叶佐跟他太过紧密,曾广杰和张家新都不够资历,人选有且只有最佳的一个。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陈安德。”
陈安德头衔很多,跟不少国际知名投资公司高层交情匪浅,搬出他的履历,不会有人太注意得到他帮钮度做事。
司零说:“他太太一定很愿意去香港。”
钮度也说:“是啊,她喜欢早茶。”
事情看起来太过顺利,反而让人不安。司零沉了口气:“这几个月来看,钮辰似乎不太沉得住气,遇事过急。”
“他的确喜欢速战速决,他掌控天一惯了,所有人都听他的话,效率很高。”
“可是他最近很明显感觉得到,事事不顺,一定是有人在跟他抗衡,”司零仰脖子看他,“他查我,查阿杰,都是表现。”
钮度握紧她的手:“你最近老实待在我身边,别乱跑。”
这是个拼数字信息的时代,并不是人不在跟前就无计可施,可钮度,仍下意识用最本能的办法来保护她——把她圈在身边。上次她突然被钮辰带走,司零知道他后怕,果然他又说:“只要你没事,他查我什么都行。”
她半开玩笑问:“所以,你最怕的是我有事?”
钮度不想答她这种废话。
“钮度,我又幸福又难过,”司零说,“因为我成为了你的软肋。”
钮度停下脚步,拉起她另一只手与她相对。“我不想有时间安慰你这些话,”他显得有点凶,“早日变得更有力量保护你,比什么都有用。”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们开始接吻,他的吻总是那么地热烈而张扬,那么地迫不及待。
剩下的路钮度把司零托到肩上,她张开双臂,迎风乱叫:“哇啊啊——原来这么高的视角风景这么好啊哈哈哈哈……”
“好想一直在这里哦。”她忽然说。她知道不该,就只是说一说,甚至以为他不会在意。
“我也是。”他却这样回应。
风声太大了,司零问:“——你说什么?”
钮度还是慢条斯理:“我也是。”
“——我听不见?”
他无奈一笑,迅敏地将她整个人一倒,转了半圈掉进他怀里——司零目瞪口呆,他动作太快,她甚至没搞清刚才发生了什么……
钮度就要吻她之时,叶佐来了电话。
“阿度,我的电脑被人动过,拷走了一些资料……”
第60章 Chapter60
半小时后该到公司的都到了,肖瀚正系统地帮叶佐检查电脑。
叶佐有些张惶:“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办事,刚刚才回公司,问了人说今天一直没有人进过我办公室。”
公司用全透明玻璃做隔断,如果有人进去不可能看不见。但是——“这两天月末考核,出入公司的人很多,会不会没有注意到?”司零承认,“我就没有太注意……”
钮言炬刚从外面进来:“和上班的同事核对过了,今天最后一个人在六点半下班。然后……调了监控,他应该是进门前把电闸关了,监控在六点四十到七点之间有空缺。”
司零双手抱胸,分析道:“公司监控都是云储存,他知道删掉监控没有用,所以直接断电——可是如果断电怎么开电脑?所以他只断了监控的电闸。”
陈安德总结性地说:“对公司结构这么熟悉,手法这么流畅,一定花了时间观察准备——很有可能是内鬼。”
叶佐又说:“我是八点回到公司,如果是在六点半到这之间,是不是可以去问楼下保安……”
“不可能的,整栋写字楼加班的人这么多,保安不可能注意得到。”
沉默短暂地弥漫开来。
做投资的常要出差办事,公司不设考勤,门卡是通用的,无法由此查证。
叶佐猛然一看手表:“九点了,张家新回香港的航班是九点半!”
司零平静地问:“你怀疑他?”
“如果是七点左右离开赶到机场不是没可能!他刚好就来两天,今天回港,有点太巧了!”
“如果真的是他……”司零眉头一皱,“他不怕被揭发之前贪污的事,还是说,钮辰已经给了他免死金牌?”
叶佐十万火急:“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如果报警拦下他,还来得及!”
“不必,”一直不做声的钮度开口了,“首先,如果是他,那么已经过去两小时,足够他把资料发给钮辰,拦下他也没用;其二,我想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钮言炬第一次主动表达看法:“我觉得不像他,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反水。再说,就算二叔不追究他,可他贪污是事实,曝光也足够治张家栋一个包庇罪。”
叶佐一改往日冷静:“搞不好他玩了一出无间道!”
钮度终于开口镇他:“你不要太着急,着急时候做的任何决定都不理智。”
叶佐不说话了,肖瀚终于检查完毕:“很有针对性,盗走的都是计划项目,对方很清楚公司最近的工作方向。”
司零立刻就说:“这么看来不太像是张家新,跟他有来往后,只有他向我们输入,我们从不对他输出。”
钮度举纲持领地说:“现在看来,对方目的是要提前知晓我们的计划从而有所准备,甚至是干预。其他项目不足挂齿,他们一定看得出那几家医疗公司才是重头戏,所以——”他看向陈安德:“如果对方煽动那些公司反收购,我想你最拿手怎么处理。”
陈安德颔首领下差事:“你放心。”
“我知道张家新看起来嫌疑最大,你可以再查查他。”前半句是对叶佐说的,算是给他一个安慰。语毕,钮度转了话:“但或许背后的人不一定是钮辰,我们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招人惦记也难讲,还是要排查公司里所有人,但注意动静不要太大。”
钮言炬举了手:“我来。”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朱蕙子也举手:“我也一起。”
钮言炬和朱蕙子另外租了房子,最近都住在一起。
回家路上,叶佐忍不住又说:“阿度,对不起,都是我大意。”
“不怪你,最近事情确实多,我们都有责任,”钮度还是那么温平,“从今天起多加小心,尤其是基金会下面的公司。”
“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
钮度洗了很久的澡。司零终于推门进去,看见他站在花洒下,他洗冷水,浴房没有一缕氤氲,她清楚地看见水流从他头顶淌下,他闭着眼纹丝不动。
司零走进门,从身后抱住他:“想什么呢?也不出去说给我听。”
她听见他一笑:“想了很多事,就忘记时间了。”
“那最近一件是什么事?”
钮度没有很快回答,司零感觉到身上变成了温水,原来他刚调了水温。他转过来,打了点浴液往司零身上抹,声音同温水一般:“女孩子不要洗冷水。”
她娇娇嗔嗔:“好,都听你的。”
他还是不开口,司零会心地问:“你是在想,如果钮辰真的开始针对你,阿姨和阿星在香港的安全?或许钮辰没有那么狠毒,可是周太却有。”
钮度抬眼,往她鼻尖上点了团泡沫:“什么都让你说中。”
司零抱住他:“其实我也好烦,普通员工容易被收买行事却很难这么缜密,可如果是管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