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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薄家不知道,沈家不知道,外面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和南宛的事是他们南家的私事,本来南家有个二小姐的事外面知道的人都不太多,但上回因为薄黎一闹,谁都知道闵安的黎爷抢了个姓南的商家小姐,更有甚者以为此小姐就是南家南媛。
“一定是有人向薄家问起了阿宛的家世。”南乾沉着脸,“薄家名门望族,薄夫人又是北都李家名门出身的,怎么能让人鄙夷了自己的儿媳,所以这才突然找我们要给阿宛一个豪门小姐的身份。”
南家本来就不打算给南宛正名的,南家只要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南媛就够了。
“现在要怎么办?”南母知道没几天就是南媛和南宛的生日了,“这个生日我打算只给媛媛过的,媛媛马上就要和至君订婚了,又考虑到咱们家的生意发展,所以我准备置办一个宣传媛媛才貌的盛大生日宴。”
如果牵扯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南宛,那么这个事就麻烦了。
八月二十五号就是南氏姐妹的生日。
南宛查了一下日子,那天星期四,她在医院里有工作。
因为对这个生日没有期望,所以她也不打算请假。
礼拜天下午,南宛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S市,薄黎从门外进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薄黎,你干什么?”
“去哪儿?”
薄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染了女人香水味的黑衬衣,就那样斜着身子靠在门边,满脸痞意。
他的手里拿着一份卷成筒状的资料,往腿边拍了两下,“南宛,你可真够厉害的,你知道你前两天救下的那个千客是谁吗?”
南宛凝了眼神,“你去查他了?”
“呦……”
“你对他做什么了?”
☆、050 正名宴
“我能做什么?南宛,我先问你,你和杨家什么关系?”薄黎手一甩,将资料扔她怀里。
南宛接过资料展开来一看,上面写着欧阳显的个人资料,都是他昔年做医生时的事,往后翻,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问杨家干什么?”她把资料扔回去,“是,我是知道欧阳老师的身份所以才救下他,但是和杨家什么关系?首先,我和杨家没关系,其次,我觉得欧阳老师进金沙赌博和杨家也没关系,因为据我所知,欧阳老师赌博完全是因为他需要一笔钱救治自己患病的女儿。”
她后来去医院看望过欧阳显,欧阳显虽然不太愿意和她多说话,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吐露过他去金沙赌博的原因--他的女儿欧阳思思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
而这一切,和杨家又有什么关系?
薄黎听着她的回答,笑了一下,“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
“薄黎……”
“说真的,南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欧阳显是为了什么?”薄黎打断她的话,茶眸微微眯起,“你是学医的,你救下欧阳显会为了什么?你倒是很会为自己打算。”
南宛抿唇一笑:“我除了是南家赶出来的女儿,还是一个医科生,我扮演的角色和你的不同,你是薄家的少爷,你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地位,可我不一样,撇去我姓南,再撇去我住在薄家的事实,我就是一个医科生,我有一条自己规划的路要走。”
说完,她推开他的手臂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一句:“还有,我还不至于是一个泯灭良心的人。”
薄黎转头看她,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薄黎摸了一下右眉,想着她刚才说的话,嗤笑:“神经病吧!”
他不就是在查了欧阳显的资料后稍微揣摩了一下她的救助欧阳显的目的,她有必要那么严肃?
说她利益,她还不乐意了。
傍晚,薄黎亲自接了下补习班的糖糖回家,李婶请他们过去主宅用晚饭,糖糖因为避讳李恒宜和丁瑶瑶,死活不愿意去,又拉着薄黎问南宛姐姐去哪里了。
薄黎避而不答,抱起糖糖上二楼陪她玩电子游戏。
晚上九点,徐玄明过来找薄黎,薄黎让李婶照顾糖糖睡觉,他跟着徐玄明去了一楼书房。
“我打听过了,阿黎,南家和杨家要动手。”徐玄明开门见山,“南家两老在西庄的老宅被南乾卖给了杨至君做开发,上次你去西庄看到杨至君应该是他们杨家去看地势的。”
薄黎没说话,这事果然被他料对了。
徐玄明道:“现在房产走势好啊,西庄那块的旅游又很发达,古镇景区旁的地盘很有经济价值,杨家上回没抢到三德村的地,肯定会退而求其次拿下南家老宅。那儿的房契都在南乾手里,南乾一转身就把它卖给了杨家,杨家把那老屋占为其有是铁板钉钉的事,就差遣人动工了。”
这么大的事,南宛还不知道。
如果南宛知道了,她会怎么办?
徐玄明见薄黎沉默,伸指敲了两下桌面,“阿黎,这事没法,房契都在南乾手里,南乾早已和杨至君签了合同。”
薄黎摆摆手,伸指抚了一下自己的右眉,去找了李恒宜。
李恒宜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看养生杂志,见到薄黎进来感到意外。
“阿黎,你怎么过来了?快坐。”
“妈。”薄黎坐到她对面,“听说你找南家说了要给南宛正名的事?”
“这事很重要,必须要说。”李恒宜瞧了他两眼,以为他是不乐意这事,“怎么了,你又觉得我做得不妥当?阿黎,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之前别人问起我我们家儿媳是哪家的小姐,我说南家的女儿,人家怎么回答,问我是否是南家的南媛小姐。”
“南媛啊,怎么着都比南宛有名气多了。”薄黎笑着,面上没别的情绪。
“那怎么行呢,说出去别人连我们家新讨的儿媳都不知道,丢不丢脸!”
“南家什么态度?”
“老陈回来说了,他们家会办的。”
薄黎耸了一下肩,靠过去轻轻搂了一下李恒宜的肩膀,“妈,多难为你费点心了。”
“死小子,我不费心谁给你费心。”李恒宜见儿子今天如此亲昵,唇边露了些许笑意,“不过我和你说,外面的事你得注意点,无论如何南宛是你亲自承认的,你再在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那个丁瑶瑶。”薄黎笑意加深,“妈,丁瑶瑶不是你找来压制我的托?”
李恒宜脸色一变,拂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阿黎,把丁瑶瑶接进来,妈是为你好。”
“呦。”
“你以为我是单纯为了你和南宛。”李恒宜冷笑,“丁瑶瑶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肚子里怀了孩子,先不说是不是你的,凭她那个性子还不见着人就说怀了薄家的太子爷,我能让她这么出去玷污你的名声?”
“不是我的,妈,不用太多费心思。”
薄黎还是那句话,他没碰过丁瑶瑶,丁瑶瑶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过人总是会往高处爬,丁瑶瑶借着肚子赖上他也没错。
至于她能不能赖成功,薄黎觉得,机会太渺茫了。
“妈,一定要让南家为南宛办个正名宴。”
他看得清楚,南媛和南宛的生日宴至关重要。
而南宛在S市一呆又是一个多礼拜,大概是忌讳生日将近的事,她周末没有回薄家。
八月二十三号,李恒宜打了个电话给南宛。
彼时南宛正在办公室整理刘医生患者的资料,接到电话很吃惊,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伯母?”
“南宛,明天回来。”李恒宜毋庸置疑地传过来一句命令。
南宛沉默了一秒钟,“伯母,明天有工作。”
“请假。”不等南宛再回话,李恒宜又补充一句:“你父母请你回家参加生日宴。”
☆、051 请她回来
八月二十三号,南家就在极力布置南媛生日会的细节了。
生日宴摆在南府的露天花园里,从现场布置到酒水菜单,再到宴请嘉宾,南母花尽了心思。
中午,南母嘱咐好孙伯和下人们,南母便打了个电话给南媛,问她有难些要好的闺蜜要请,挂了电话后,南母忽然就记起了南宛。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亲手督办的宴会现场,这一切都只考虑到了南媛的喜好,南宛好像真的被她移出了自己心里,仿佛她从来没有生过第二个女儿。
但是她清楚记得,南宛和南媛是同一天出生的,她也记得南宛被抱走的时候,她还一心哄着哭闹的南媛。
思绪微微一顿间,她又记起了一个半月前南宛刚回家的那一刻,那个孩子瘦瘦弱弱站在大门前,有些拘谨,有些欣喜,也有些茫然。
她站在花园里看过去,对上那孩子期冀的眼神,她心里是动容的。
二十一年了,多么漫长的岁月,漫长到南宛仿佛真的从一个女儿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她对南宛似乎真的很残酷,她把她推出去做交易,让她独自面对困境,甚至骂她贱。
南宛曾痛心地说从来没有一个母亲会骂自己的女儿贱。
那一刻,她的心里也似乎崩塌了,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去做南宛的母亲。
或者从一开始,南家就应该只有南媛一个女儿,南宛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众多思绪转过南母的心间,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又叫过孙伯嘱咐:“你亲自去一趟薄家,请二小姐明天回来过生日宴。”
“太太?”孙伯着实愣住了,如果没有太太突然的提点,他也几乎忘记了南家还有个二小姐。
“薄家都是贵客,你去请的时候都要小心些说话,不要得罪人。”
生日宴的消息传到薄家,李恒宜满意应了。
南宛不在,李恒宜亲自打了个电话给南宛通知她回来。
南宛显得很惊讶,她以为南家这次举办生日宴纯粹是为了南媛,却没想到还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错愕之下,她眉眼一松,“我请假回来。”
哪怕曾经被父母逼得决裂了一次,但南宛私心里还是希望自己能被南家真正的接纳,她的身体里到底还留着南家的血脉。
二十四号,她和刘医生请了两天假,刘医生乐呵呵应了,顺嘴问:“家里边有事吗?”
“生日,所以要回去。”
“今天哪?”刘医生推了一下眼镜抬头,颇显惊讶。
“没,明天,提前回家。”南宛歪头一笑,顺手把一份患者的化验单递过去,“刘医生,那我先走了。”
刘医生眼睛一瞄,瞄到了日历上的日子,“阿宛,你在哪里出生的?”
“闵安。”
“农历……六月二十三?”
“对,刘医生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刘医生朝她摆摆手,“二十多年前我们医院一个孕妇生孩子的时候有一对夫妇前来大闹,那一天也正好是农历六月二十三,天气很热,孕妇大出血过世,那个孩子被别的夫妇抱走了,可怜呐。阿宛,你回去吧,我这里没别的事了。”
“谢谢刘医生,我周末就回来。”
南宛回了闵安薄家,先去见了李恒宜。
她知道明天南家能让自己出席多少看在了薄家的面子上。
但是她也知道李恒宜不喜欢自己,也不指望她会以自己准婆婆的身份出席南家的宴会。
果不其然,李恒宜一见到南宛就开门见山:“南宛,明天我没空,你和阿黎一起去。”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 “阿黎要不去,岂不是显得我们薄家不看重你?”
南宛习惯李恒宜这种话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