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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南宛想都没想脱口拒绝,“昨天才刚见面,谈什么婚事?哪有这样的?!”
南母脸上的笑脸顿时僵住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昨天才刚答应!”
南宛迎上母亲沉下来的眼神,眼底瞬间犀利了。
她一向不是太顺从的人,以前是,现在为着南家稍稍收敛了性子,可南家一个个的权当她软弱无能。
昨天她那么应下了沈南两家的事,还不是因为薄黎从中捣乱,她为了两家的面子稍稍做了退让,本想过两天再找个法子得回自由,可这才一转头,南家就将她给卖了,感情这婚事还是她自己巴不得呢!
“南宛!”南父也沉下了脸,连名带姓冷声一喝。
南宛退后两步,眼神冰冷,“我一直敬你们是父母,所以一向不忤逆你们的话,可现在,未免太过分了!”
“这婚事不是你昨天自己答应的吗?现在还赖谁?”南媛凉凉插了一句嘴。
“我不那么说,让人存心看南家笑话呢!”
“你这还有理了!”南母怒而起身,硬了口吻道:“南宛,你只要还冠着这个姓,你就必须要嫁到沈家!实话告诉你吧,别说今儿个沈世旭只是肥胖了点,就算他明天死了,你也要嫁给这个鬼夫!”
南媛幸灾乐祸,“妈她好不容易要对你好点,你自己不识相,给脸不要脸!”
“到底谁才不要脸!”南宛怒瞪回去。
南媛一愣,起身骂道:“贱人,还敢还嘴了!”
举起手来,一巴掌就要扇下,南宛反手一挡,顺势狠推南媛一把。
南媛一下子倒退三步,又收不住势头,后背猛地撞上餐桌,碰翻一瓶沙拉酱。
“咣当”一声脆响,玻璃瓶盛就的沙拉酱四散溅开,瓶子也摔得粉碎。
南媛和南母大惊失色。
南父拍案而起,怒道:“南宛,不像话!”
南宛冷笑一声,反身上楼。
南媛气道:“她反了她了!爸,妈,把她关起来,到时候必须得嫁给沈世旭那个胖子!”
“对,对。”南母连忙唤来孙伯,“赶紧让人看好二小姐,在她订婚前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出去!否则唯你们是问!”
既然今天都撕破脸了,那么也别怪她这个当妈的翻脸无情搞软禁了。
☆、009 离家出走
南母为了阻止南宛逃避和沈家的亲事,让孙伯给她的房间上了一道锁,彻底软禁起来。
南宛知道后气得砸了一次门。
退回窗边,她拉开窗帘往下望了两眼,窗外是草木茂盛的后花园,但草坪不厚,跳下去估计要骨折。
但是不跳得任人摆布,这一个月的虚伪亲情已经让她受够了!
抚住额头想了一下,她干脆躺下来睡了一觉。
晚上七点,孙伯开门给她送晚饭,别的一句话都没有就马上锁了门。
南宛盯住放在桌子上的三菜一饭,犹豫了一下吃了。
过半个小时孙伯来收碗筷看到吃干净的碟子很满意,下楼对南母道:“太太,二小姐很听话,饭菜都没吃剩下,估计是被您吓住了。”
南母听了放心了一点,也甚为得意,“她也不看看现在谁给她养着,她不听我们的话还能听谁的?能让她嫁去沈家已经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晚上十点,南家都熄了灯,唯有花园里的园林灯还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南宛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一套白色运动服,长发扎成马尾,又往兜里揣了钱财和证件,拉开窗子垂下一根用撕成布条的衣服串连起来的“绳子”,用手扯了扯,感觉还牢固,便顺着这根布绳小心翼翼滑了下去。
这一趟出逃尤其顺利,从滑下布绳到走出大门,没一个人注意到她。
毕竟南母再有准备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乡野地方长大的女儿学过杂耍。
南宛也庆幸自己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一口气跑到闵安火车站,她利索地购了张赶往碧港淞水市的票,硬座,凌晨两点整的。
这个时间段候车大厅里旅人很少,头顶的白光明晃晃照亮了那些行色匆忙的陌生面孔。
南宛在靠里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按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然后玩了一个小时的手机游戏,站起身来准备排队检票上车。
人还是稀稀拉拉的,但上了火车才发现车上坐满了人,都是在外的夜行人。
南宛隔壁是个老大爷,垂着头打瞌睡,对面是个年轻小伙,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南宛。
南宛浑身的不舒服,刚转过眼睛,前面车厢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没一会儿,一列警察巡逻过来,持着证件四处翻查乘客随身携带的物品。
隔半小时,从另一个站台上出进一批乘客。
南宛坐在最末尾的过道位置上,所以人一涌进来,她那很嘈杂。
有一个人走过来靠在她的座位旁,估计是站票,正打电话跟人埋怨:“你怎么办事的呢?硬座就算了,可现在你他妈给老子搞了张站票!站一小时,站到淞水,你给老子站站看!”
那声音沙哑,又带着鼻音,听起来却丝毫不慵懒,反倒透出一股子霸道张扬。
南宛愣住了,这不是那谁?
转头一瞧,她看到了一截黑色衬衣的衣边,那黑色浓重,边角以金丝手工刺绣一抹流纹,别致极了。
他背对着她,挂了电话后摸出一盒火柴,擦火点烟。
不用猜了,必是那个毒舌黎爷了,那把独特嗓音,那个嚣张口气,那身考究服饰,还有专用火柴的习惯。
冤家路窄!
这相遇的猿粪都快赶上某些狗血玛丽苏剧了!
厌烦地吁出一口气,她转过头去不打算惊扰他。
他夹烟的手一顿,猛地回头盯住她的后脑勺。
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薄黎的脸上尽是震惊。
“天杀的,这不是南家的小妞!”他伸手提起了她的马尾辫,“呦,还真是,怎么着,大晚上的坐火车去哪里?”
他俯过身来,脸上的戏谑很快遮住了那一分诧异。
她刚才轻轻吁出一口气,倒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听错了。
南宛反被他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什么动静没发出,他怎么转头认了出来。
“跟你没关系,放手!”
“说说看,你去哪儿?”
薄黎松了手夹住烟,朝她喷了一口烟雾。
南宛皱眉呛了一口,“淞水。”
碧港是个海港城市,运输业发达,偷渡也是最严重的。
淞水是碧港一个县级市,有一个著名的古镇旅游景区。
薄黎将烟拿开了点,抬眼看到对面一个小伙一直盯着南宛看,不由讥笑了一声,“喂,哥们儿,没见过女人吗?”
小伙涨红了脸,骂道:“关你什么事!”
薄黎眼神凌厉了点,刀子般刮过去,散出了一身的戾气。
那小伙吓住了,一句话都没有,甚至起身走开了。
薄黎走过去,大方地占据了他那个位置,长腿交叉伸直了,脚尖几乎蹭到了南宛的座椅边。
南宛看不过去,嘀咕:“恶霸!”
薄黎耳朵好,把话听去,冷笑:“你是猪。”
“喂!”
“半夜三更独自坐这种绿皮火车,鱼龙混杂的,也不怕被人贩子拐走。”
“大爷,你管我!倒是你,这么贵气,怎么屈尊坐起绿皮火车了?”
“叫我什么?”薄黎弹了弹烟头,笑了一声,“大爷?这称呼好啊,再叫一声听听。”
南宛瞪了他一眼。
他二十九,她二十一,他比她大了整整八岁,可不算小叔叔了?称一声大爷,也不夸张。
薄黎见她有些羞恼也不再逗她,翻出手机看了一会儿,继续抽烟。
隔了半个小时,刚才的小伙还不回来要座位,薄黎干脆伸了个懒腰,心情好了点。
对座,南宛歪着头睡着了。
薄黎佩服她在这种地方也能一个人睡着,而南宛醒过来后也觉得奇怪,她的警惕心不弱,怎么偏偏这会儿打瞌睡了?
多年后当她跟着姜斐然长途跋涉彻夜不敢休眠的时候想起今日这幕情景才陡然间明白,她对薄黎这个处处捅她心窝的毒舌男有着潜意识里的信赖和放心。
她似乎能感觉到,狂傲如他,却不会害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南宛摸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
薄黎抽完了烟,正靠在椅背里盯着她瞧。
她睡着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张开,像一尾正在呼吸的鱼,看着怪搞笑的。
“一点都没变过啊……”他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抚摸了两下右眉上的疤痕。
火车抵达淞水站的时候,又有一批警察查了乘客和行李。
薄黎跟在南宛身后下车。
在诺大而空荡的站台上,南宛停下脚步一脸迷茫,她要往哪里走?
薄黎看出她的犹豫,讥笑:“怎么着,离家出走?”
“你管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010 蛋碎了
一直到出站,薄黎还跟在南宛身后。
夏夜的风吹过来极其凉爽,南宛却感到有一丝烦躁,一拂被风吹到面上的发丝,回头怒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猪。”薄黎手插裤兜,斜斜站着,满身痞意,也满身狂傲。
“你骂谁呢!”
“骂你。”
“喂--”
火车站外面漆黑一片,薄弱路灯穿不透这片黑幕,远处的高楼散着霓虹之光,渗出模糊的光线。
淞水市虽然到了,淞水古镇却还很远。
南宛走得匆忙,没有事先订好旅馆,此刻正暗自琢磨,身后却一直跟着薄黎,让她难以静下心来。
她瞪着他,视线一转,忽然愣了愣。
他的身后转出了五个年轻男人,就着暗淡路灯,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在火车上被薄黎骂跑的小伙。
目光再往下滑,瞥到了这五个男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男人的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流气神色。
“喂!”南宛连忙去拉背对着这群男人站着的薄黎,“快走!”
“呦,妞儿变脸变得可真快。”
薄黎避开她的触碰,回身对视那五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神色不变,嘴边噙着一抹冷笑,“来的够慢的,这不一出火车就可以一刀捅过来了。”
他早知道火车上那个男人心怀不轨了,南宛这头猪,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就算了,还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被人拐走了也该!
火车上的小伙狞笑,“小子,你是活腻了吧!本来也不想捅你,谁让你扫了老子的兴!”
他暗中观察过薄黎好久了,这男人虽然狂了点,但看衣着精致,双手白皙细腻,一看就是个没宰过鸡的贵公子,他们兄弟五个对付起他来还不容易?
眼下黑灯瞎火四处没人的,谁还能碍着他们办事。
薄黎扫了眼他们手里的水果刀,嗤笑了一声,“小子还挺狂,没上过道也敢出来瞎混,不怕被人折了小命。”
摸出一盒火柴,他擦亮了一根,突然屈指一弹,将那带着星火的木梗子划向带头男人的右眼。
火柴不偏不倚落在了男人的右眼里,顿时灼伤了男人的眼珠子。
一缕黑烟升腾而起。
男人猛地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弃了水果刀握住突然黑暗的右眼,痛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个突发变故也吓得其余四人震惊后退。
南宛也没反应过来,朝地上嘶嚎打滚的男人瞧了一眼,又瞥到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