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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安排一辆车就行,不用您亲自上,没那么多事。”顾明朗下意识的拒绝。
何伟:“美得你,这儿又下雪。从团里到七连的路不好走,我一个团长就这么放着战士不管了?像什么话?”斤边私巴。
顾明朗轻轻扯了扯嘴角。
边防团真的很远,从拉萨往南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到。
景然望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只觉得身心俱疲。
“累了就睡一下。”话音随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而至。
景然疲惫的笑笑,接了过来。她是真的累了,说了一句“到了叫我”就睡过去了,速度之快,让顾明朗有些诧异。
其实景然睡的很不安详,持续的高原反应让她头痛欲裂,像是被勒住一般,呼吸也有些不畅。她想要醒来,可是她梦见了景爸,梦中景爸对着她微笑,揉着她的小脸说,“然然啊,爸爸从今天起就不当兵了。”
那神情虽然是笑着的,却还是掩不住浓浓的遗憾。可是现在。。。。。。。
一想到这里她就心痛万分,在睡梦中伤心的喊出爸爸两个字。
不一会儿。她就隐约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
“我看看。”有人压低声音应了一句,随后,一个温暖的掌心附上了她的额头,停留了几分钟后,声音又想起:“没烧,只是高原反应有些厉害,看样子,是做梦了。”
开车的人笑了笑,“到了团里让卫生队的人看看,别出什么事。”
“嗯。”顾明朗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她就感觉有人用适中的力度抱住了她,一双手轻柔的按着她的太阳穴,替她缓解着疼痛。
景然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上方的人,正逢他低下头。一下子四目相对。
顾明朗低头凝视着她,昏暗的车厢,那双眼睛凝着淡淡的光,平和柔静的眼神让顾明朗无法避开,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颠簸了一下,顾明朗动了动,替她裹好军大衣,柔声说,“睡一会儿吧,不舒服了喊我。”
“嗯。”景然应道,偏过头,便睡了过去。
就好像寻到了温暖的源头,这一次,她沉沉睡去。
仿佛是被蒙住了眼睛进入了一条幽深的隧道。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步履缓慢的向前走去。
这里的空气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阴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摸不到尽头,可是还要往前走,不能停在这里。
逼仄的空间,简直要透不过气来,景然撑起身子,用尽力气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亮光,继而所有的新鲜空气沁入鼻腔,景然舒缓的放松了所有的神经,睁开了眼…………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景然眨眨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躺在这里的踏实感让她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团部。那么,她现在是在哪里?
景然动一动,想要起身,被什么东西牵绊了一下,才停下了动作。
景然纳闷的垂眼看去,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药瓶就挂在床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氧气罐儿。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景然还是晕晕的。
忽然床前的帘子动了一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探了下头,把景然给吓了一跳,刚想喊住他,他有收回了身子。
景然不禁囧了一下,想开口喊他。可刚刚开口喊出壹个“你”字,就被自己这个干哑的堪比破锣的嗓音给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
好在,那士兵觉得不对劲,听见动静又撩开帘子一看,才发现半醒的景然。
“嫂子,你醒啦?”士兵惊喜的看着她。
景然冲他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说不出话。机灵的小兵立马跑到外间用干净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握在手里,景然小口小口的喝了几口,嗓子才能发声:“我这是在哪里呢?”
士兵操着一口纯正的唐山话说:“这是团部的卫生队,嫂子你一来就躺在这儿了,到现在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景然又继续问:“我这是怎么了?”
“嫂子你送过来的时候有点儿发烧,脸色也有些发乌。好在输了水吸了氧,现在情况应该好一点儿了吧?”
景然点了点头,她抬头看着这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低声问:“还没问怎么称呼你?”
小士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姓王,来自河北,嫂子你叫我小王就好。”
景然笑了笑,环顾四周,迟疑的问:“那,顾。。。。。。”
小王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顾团在外间休息呢,顾团在这里做了两个小时,您烧退了才走的。”说完一拍脑门,“哎呀,看我都忘了,顾团说等你醒了立刻就叫醒他。”说完就奔出去了。
景然的破锣嗓子哎哎了几声也没叫住他,顿时就泄了气,算了,由他去吧。
景然抬眼,默默地打量着四周。有些老旧的套房,墙壁上刷的绿皮都已经剥落了大半,床头的铁皮柜也有些年头了,就连手中握着的茶杯也透着时间的痕迹。不过,一切都胜在干净。
景然看着盖在身上的两层厚被和一件军大衣,隐隐感觉到一股暖意。
望着窗前摆放的一把椅子,景然不禁想,刚刚,顾明朗就一直坐在这里吗?
还没等她从梦中寻出蛛丝马迹,小王就已经破门而入了,身后跟着进来的两个高大身影,一个是何伟,另一个是,顾明朗。
景然愣愣的看着顾明朗,已经入藏了,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穿一身单薄的常服。
第六十五章 撒娇的顾太太
顾明朗放下手中的保温桶,向床边走去。对上景然满是疑惑的眼神,顾明朗伸出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小王在一旁积极的说:“顾团,你放心吧。嫂子不烧了。”
顾明朗淡淡的点头,确实不烧了。
“感觉怎么样,饿不饿?”顾明朗低声问着;从下飞机起景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团部食堂特意熬了一小锅粥,时不时的热着,就等着她醒来吃,这些景然都不知道,此刻被问起来,她才感觉到肚子里全空了。
米粥的香气四溢,景然一边喝粥一般听何伟说。
“你刚刚可把我们给吓坏了,发烧,还说梦话,这小王给你手背上扎针的时候手都在抖!”
小王在一旁羞愧不已。
景然柔柔地笑了,不好意思的说,“给你们添麻烦了。何团长。”
何伟大手一挥:“哪儿的话。”何伟笑眯眯的说,“托你的福,我可算看见这侦察连的尖兵在老婆面前是什么样子了。”
听懂了何伟的话中话。景然脸颊微热,,可是被点名的那一位,却是眉头一挑,继续一口一口的喂她喝粥。斤边妖技。
没错,顾明朗正在喂她喝粥。
谁让景然一手扎着针头正在输液,另一只手则被手抖的小王扎的满是淤青。小王也很委屈,要是换了平时那个战友他就直接扎上去了,可是这个人可不一样啊,首先是个女士,还是个漂亮的女士,其次是军嫂,更更重要的是首长的老婆啊,这可是多大的阵仗!
所以说,要怨只能怨顾明朗,谁让他非说现在只能喝粥。
时间已经很晚了。见景然没事了,何伟也就准备回宿舍休息了。
别说小王,就是他,也被吓了一跳。原本车已经开到团部招待所楼下,他刚相见两人下车,就发现坐在车后座的顾明朗脸色有些不对劲。原本是以为是高原反应的缘故,细问之下,才知道是景然真的发烧了!
发烧原本是件小事,可是放在这里那可能就是夺人命的大事!一分钟也不敢耽搁,直接进卫生大队吸氧打点滴,生怕转成肺水肿。好在烧退下来了,否则。。。。。。。
何伟看了看正在一本正经喂粥的顾明朗,否则可有这小子后悔的!
整个屋子忽然静了下来,景然一边喝粥一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顾明朗。依然是淡如水的表情,可是那双黑亮幽深的眼眸却透着一层疲惫和倦怠。
喝完粥。顾明朗将饭碗交给小王让他带出去,顺带又把点滴的速度 调慢了一些。景然默默地看着他做这一切,良久,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自觉的,景然心里就有点抱歉。自己这抗不了两袋米的身板只能拖他的后退。
顾明朗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无奈的笑了笑,将输液瓶子挂好才说:“有点高原反应是正常的,别担心。”说着慢慢将景然抱进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舒服的靠着自己的肩膀,“今晚就住在卫生队吧,不住招待所那边折腾了。”
“好。”景然在顾明朗颈弯出蹭了蹭,有些撒娇的味道。
“以后我们的孩子,可不能像你。”顾明朗轻笑。
景然不满,“为什么?”
“她要是也这样和我撒娇,你一定会吃醋的。”顾明朗抓住景然的小手。慢慢摩挲着。
景然不以为然的哼哼几声。
就这样闲聊了一会,景然的困意上来了,不自觉的打了好几个哈欠。
“睡吧。”顾明朗把景然塞进被窝里,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顾明朗关掉屋子里的大灯,只剩下一盏床头灯。
“那你呢?”暖意让她的困意上涌,景然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的看着他。只见他倾身过来,替她掖了掖被角。
景然有些失望,撅撅嘴:“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个晚安吻呢。”
顾明朗的大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景然,你知不知道害羞是什么东西?”
景然哼哼,“以后你都别亲我。”
顾明朗好笑的吻上她的额头,“快睡吧。”
“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景然忽然翻了个身子,抓住他的手,嘱咐:“要多穿件衣服,冷。”说完,便睡了过去。
一下子被温暖的掌心握住了,顾明朗愣了愣,良久,他扯动嘴角笑了下,抽出手来,将她的胳膊塞回被窝里,关灯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醒来,景然便感觉好了大半。
至少头没那么晕了,头疼还是存在的。她揉了揉太阳穴,将放在床前的大衣穿上,确定穿着够厚以后,她才敢慢慢向外走去。
昨晚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路,连何时到了团部都不知道,再加上黑黢黢的夜色,直到今晨,她才看清团部真正的模样。
一排排营房整齐的坐落着,除此之外,团部大院还四处散落着针叶植物。浓浓的绿色,衬得整个营区更有生气。
操场上,士兵们正把物资整车,这是要送往七连的物资,前一阵子因为下大雪路不好走便延迟了送补给的时间,眼看着七连库存就要告罄,团部立刻组织人往上送物资。
只是,景然看了看不远处的景象,白皑皑的一片,料想这路肯定不好走。
小王正端着保温桶向卫生队走来,看见她喜滋滋的敬了个礼。
景然微微一笑,“顾明朗呢?”
“顾团正在跟团长一起指挥装物资,一会车就出发了。”
哦,景然想起来了,昨天再来团部的路上,何伟说,让他们今天跟着送物资的车一起去七连。
不过,景然疑惑的问小王,“你刚才叫顾明朗什么?”
小王毫不迟疑的说:“顾团啊!”
“团长的团?”景然皱眉。
小王笑嘻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