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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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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侵|占全身,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声难以自抑的呜咽,颤抖到失控。
  好半天,颤抖逐渐平复,她把哽咽吞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确定自己手脚被捆,她眨掉眼泪,辨认着黑暗的环境,试探着挪动自己。
  跟着她听到了边上另一道惊恐的,从喉咙里闷出的叫声。
  宁茹久?
  施索辨别她的方向,还没做出任何动作,突然听见一阵门响,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另一个人却闷叫的更加大声。
  “她醒了!”女人紧张的声音。
  一阵翻动,接着“啪”一声巨响。
  “啊!你干嘛打她!”女人叫。
  “弄、弄晕!”男人说。
  “这……这两个怎么办。”女人哭,“总不能就一直把她们关在这儿啊。”
  “等曹荣,等他来解决,这都是他惹的事!”
  两个人又出去了,施索一动不动地躺了会儿,没再听到动静,她朝宁茹久的方向挪动。没力气,不一会儿她头晕目眩。
  就这么断断续续,浑浑噩噩,又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了人声,可这时她眼皮子已经千斤重,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把人抬上车。”
  “你要干什么?”
  “去找条河,不是老有新闻,有人开车掉进水里么。”顿了顿,“雨这么大,她们不小心把车开进了河里。”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早晨六点多,天色昏昏暗暗,大华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和街道大妈一起去梅秀菊家中。
  街道大妈说:“她啊,白天都碰不上,基本就在医院守着孩子,晚上呢,她又在医院守夜,她老公在家有什么用?我就不想见到她老公。所以我就跟她约了早上,她也就早上肯定在家,待会儿她送了儿子上学还要去医院,咱们走快点。”
  “诶。”大华紧紧跟上。
  梅秀菊果然等在家里,早上其实是她最忙的时候,今天国庆结束,孩子要上学,曹荣一大早就不见了,待会儿没人送,坐公交得更早出门。
  梅秀菊开了门,局促地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我给你们倒茶。”
  “不忙不忙,你老公在睡觉?”
  “他……他出去了。”
  “这么早出去了?别又是赌去了吧。”街道大妈拉着她,热心地跟她一道进厨房,打算一边帮她准备吃的,一边问她近况,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大华本来还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拿录音笔,见状他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厨房里的人不会突然出来,他走到舍严说的靠近卧室的沙发这边,蹲下一看,没见到录音笔。
  他伸手又往缝隙里面摸了摸,摸到了,他迅速拿了出来,塞进口袋。
  舒口气。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心跳还在加速,次卧里走出个小孩,是梅秀菊的儿子,他笑着跟小朋友打招呼:“早上好。”
  小孩腼腆,四处看了看,往厨房走去。有什么从大华眼前掠过,大华多看了小孩一眼,诧异地盯着对方脖子上的挂件。
  从梅秀菊家出来,大华没等回办公室,半道上先给舍严打电话,告知他录音笔拿到了。
  舍严晚上睡得少,天不亮就起了,他起床的时候还在下雨,这会儿雨已经停了。
  厨房开着灯,他把做好的早饭保温,接到大华电话的时候,他正上楼。
  走在二楼楼道,他看了眼施索的房门。
  依旧紧闭,她没这么早起,忙了一周,今天休息,她可以多睡会儿。
  他在施索房门口停了停,手轻轻抚过木门,他继续往前走,对电话那头道:“我叫康友宝过去拿。”
  他不想离开这。
  “对了,说起这个,还有件事,”大华问,“康友宝去过曹荣他们家么?有没有坐过曹荣的车?”
  “没,怎么了?”舍严敲了敲康友宝的房门。
  “那真奇怪,你看看他护身符在不在身上,我在曹荣儿子的脖子上看见了他的护身符。”
  舍严皱眉:“同款?”
  “同款。”
  舍严说:“不可能有同款。”
  “我知道,这是咱们在玻利维亚的时候那个村民送给康友宝的,他们家孩子自己设计制作的,独一无二,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刚我问了那孩子,那孩子说是昨晚在他爸的车上捡的。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同款。”大华确定,“我一定不会认错!”
  房门开了,康友宝睡眼惺忪地贴着门框站:“这么早,大华拿到了?”
  舍严看了眼他脖子。康友宝睡觉穿背心,脖子上空空荡荡。
  舍严问:“你的护身符呢?”
  康友宝没睡醒,摸了下脖子才反应过来,他打着哈欠回:“啊,借给你姐戴了。”
  “……什么?”
  “借给施索了,她不是背运么,我借她转转运。”康友宝道,“话说她是不是该还我了?”
  舍严朝施索房间的方向望了眼。想了想,他走回施索房门口。
  “你让施索过去拿录音笔?那我再睡会儿。”康友宝半阖着眼睛说。
  舍严没理,他敲了敲房门。
  “开开?”
  没人应答。
  他用力了点力,加大声:“开开?”
  依旧没人。
  “开开?你在不在?”舍严拍门。
  康友宝走了过去:“一大早出去了?”
  舍严拨打施索手机,关机,他盯着紧闭的房间门。
  放下手机,“开开!开开!”舍严手肘撞门。
  “诶诶,你干什么!”康友宝拦他,“你砸什么门啊!”
  “有钥匙么?”
  “什么?”
  舍严说:“房间备用钥匙。”
  “李管家那边应该有。”
  李管家不在公寓。舍严喊:“开开!”
  依旧毫无动静,他后退,前冲,使劲撞门,连续七八次,门锁开裂,他一把推开,房间里空无一人。
  舍严大脑一片空白,突然一阵噼里啪啦,大雨倾盆而下,狠狠砸在玻璃窗上,他望着雨帘,忽然转身,一边冲下楼,一边拨打报警电话,康友宝追上去。
  舍严冲到一半,又调头上楼,康友宝差点被他撞倒。
  回房拿上车钥匙,舍严说:“打给你爸妈!”再次下楼,他冲进雨里坐上车,康友宝屁股刚坐上副驾,车就发动了,他边打电话边骂了一声,赶紧关上车门。
  舍严给王洲川打了一通电话,一接通,他马上说:“施索不见了。”声音带着颤。
  一个多小时后,警车来到郊区,中年男女打开大门,面如土色。
  另一头。
  车子不知道开在什么路上,摇摇晃晃,一路颠簸,施索半昏半醒。
  施索感觉天已经亮了,她眼皮颤了颤,胸口闷得难受,想吐,又晕的没力气。
  车厢里一股浓重的烟味,她没忍住,咳了两声,前面一阵窸窸窣窣。
  索性车子已经停下,不再颠簸了。
  车里没动静,烟味却越来越大,过了很久很久,施索隐约感知到时间的变化,雨越来越大,天色灰蒙一片,施索看见前面的人把扔了一车的烟蒂又一根根捡起,接着对方打开了车门。
  淅淅沥沥的雨声豁然闯进耳中,转眼又被掐灭了。
  施索咽了咽喉咙,嘴唇动了下。胶带纸有些松了,她含含糊糊叫出一声“宁茹久”,边上的人没反应。
  施索逼退眼泪,她用力扯着背后的绳索,扯到手指发麻,连刺痛都感觉不到了,驾驶座的门突然打开,人又回来了。
  带进一股湿起,座椅上全是雨水,车子又一次往前开,施索听见对方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张。
  车子停下,紧跟着后座门被打开,昏迷的宁茹久被扯了出去,放到了驾驶座上。
  施索睁开眼,对上曹荣的视线。
  曹荣面色发白,浑身打颤,半晌,他开口:“你们自找的!”
  他解开绳子,撕去胶带。施索本能地挣扎,可是她动作一大就头晕目眩,车门随即关上,一个颠簸,她额头撞上扶手箱,疼得像针扎榔捶,但她的手同一时间抓住了门把,拉不开,被反锁了。
  等再能视物的时候,她才发现四周全是水。
  大雨如注,荒无人烟,曹荣站在堤边,吞咽着口水,看着车子一点点消失在河水中。
  这是他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只要一个小时,或者半个小时,甚至可能只要几分钟,这一切就会过去了。
  引擎声突然冲破雨幕,像一个个闷雷般直冲这边来,曹荣回头,双目圆睁,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他立刻往一边林子里跑。
  “站住!”警察一拥而上。
  王洲川也跟下车,朝着前面厉声喊:“舍严,站住!”
  话落,水花溅起,和雨混为一体,舍严消失在河面。
  “快救人!先救人!”王洲川声嘶力竭。
  车子车头先沉,车身几乎已经全沉进水中,只剩车顶一点还露出水面。
  舍严游近车子,看见后车厢里的人,他拍着车窗,一边去拉门。
  里面的人也在挣扎,望着他,似乎在叫他的名字。舍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折返游出水面。
  他踉跄着爬回去,冲向自己的车。
  “你别下去,我们会救人!”警方见他上来了,立刻劝阻。
  舍严翻出羊角锤,把人甩开,箭步冲进河里,朝着后挡风玻璃四个角敲。
  里面的人已经没了动静,舍严双目赤红,终于把窗户敲裂,下水的警察一同把破窗撕开,舍严手臂上的旧疤痕再次被划开,血水擦过施索的长发,舍严将人抱出。
  舍严把人放上岸,立刻给她做心肺复苏,周围乱成一片,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水利刃般砸满身,耳朵嗡嗡响,他胳膊上的血染红了腿边的泥地。
  直到手底下的胸口有了剧烈起伏,他动作一顿。
  他双腿跪地,把人抱进怀里,近乎无声地、压抑地、碎裂地嘶喊——
  “啊——”
  施索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臂,眼中的颜色,是他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依旧休息,真的不能连续码字两天,护手~周五见各位~!


第49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3)
  泥地被人踩的一片狼藉, 泛黄的树叶被雨水打得惊慌失措, 河中的血迹早就消散无踪了,王洲川抹了把脸,看了看舍严腿边的深红色泥土, 想叫他,一时又发不出声。
  他这么高的个子, 此刻弯着背, 抱着怀里的人前后轻晃……
  跪的多卑微。
  王洲川见过许多大声的发泄,但很少见到这样的呐喊,大概就在几例新闻里见过, 父母抱着孩子, 呐喊后他们的世界天翻地覆。
  他认为他们不是把孩子视若性命,而是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人生, 在他看来,性命是个量词,人生却是全部的喜怒哀乐贪嗔痴。
  人生的分量太重, 被他人掌控,不是一件好事。
  “舍严, 把人抱车里!”王洲川匀了匀情绪说。
  舍严紧紧贴着施索的脸,置若罔闻。
  “舍严!”王洲川又叫。
  舍严一手抱着施索的脑袋,他鼻子抵着施索的脸颊呼吸, 直到手臂被指头按了一下,他才抬起头。
  施索意识还模糊,她又轻轻按了一下。
  舍严立刻单脚踩地, 一手托住她膝后,小心将人抱起来,快步走向车子,把她放到了车后座。
  连抽了十几张纸巾,他抖着手擦拭施索脸上的雨水,头也不抬地跟王洲川说:“救护车。”
  声音沙哑而克制。
  “没那么快。”来了这里才打120,地方又偏僻,救护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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