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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瞬就释怀,她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她又不是人民币怎么能够奢求人人喜欢,管项家的佣人怎么想,她依旧是她,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林秋笑笑,只可惜,没有人看到她的笑,那笑容冷过冬日的风。
林秋没有透露半句,她满大街找人的痴傻行为,说出去不过是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像夏依颖说的仿佛是她吃罪不起她似的,何必呢,她可没有那么软骨头,这段友谊她从头到尾问心无愧。
半晌,林秋放下电话,是的,这是头次项家佣人先她挂掉电话,她突然觉着不是滋味,突然觉着没什么意思,突然觉着满大街找人的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傻子。瞧,人家将你伤得遍体鳞伤,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在烈日下暴晒的结果,林秋中暑,头昏脑涨趴在床上,整个人格外的难受,没有力气。
李芸打楼上下来,被林秋通红的脸蛋滚烫的额头吓一大跳,倒杯温水过来叫林秋喝点,这出去大半天的时间,回来就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真是叫她吓得慌。
“这额头烫的,赶紧的,我送你去医院,哎呀,我这脱不开身。这可如何是好,团团圆圆又离不开人。”李芸急得团团转,她分身乏术,闺女那头没电话又联系不上,这个时候她能指望谁。
林秋不是不知道自己中暑,可她真的是没什么力气,头昏脑涨的只想睡觉,她强撑笑容,说句没事,挣扎着上楼倒头就睡。
只是如何能睡安稳,身上黏糊糊的,脑袋疼痛欲裂,她爬起来坐着,头疼没力气,胳膊腿什么的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现在靠着床没有什么力气,粗粗地喘着气,挺着的时候,没觉着多累,可这松懈下来后就没有半分力气,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
她靠着床,积攒力气,准备去泡个澡,这黏黏糊糊的根本就没法睡觉。
瞧着团团圆圆稚嫩的睡颜,林秋只觉着委屈,她压制在心底的委屈喷出来,怎么阻挡也阻不住,精神和体力被透支的厉害,她的软弱跑出来,眼泪止不住。
林秋安慰自己生病的人有资格软弱,瞧着团团圆圆的睡颜,豆大的泪珠涌出来,鼻头红红的。疲倦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却没想自己如此的脆弱。脆弱得根本就承受不住打击,她不知道夏依颖现在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的情绪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她亦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好,她知道现在是中暑的症状,她知道她现在要去瞧医生,可她任性地待在床上哪也不愿意去。
团团圆圆醒来的时候就瞧见林秋在哭,可稚嫩的他们根本就不能理解这种只落泪却无声的哭泣,只是被哀伤的氛围感染,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林秋,安安静静的没有如同往日那般寻求拥抱。
良久,林秋停止哭泣,掏出手帕,抹去眼泪。亲亲团团圆圆的额头,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脆弱是短暂的,今日过后她会变得越坚强。
林秋缓缓爬起来泡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越昏乱,没走两步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过强烈的缘故,林秋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切事物都有重影。
怎么回事儿,头好晕啊……
林秋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四周安安静静的,可家中哪里来的消毒水味,雪白的天花板,这是哪,她该不会又穿越,林秋的脸刷白刷白没有血色。
她挣扎着坐起来,没有难受的劲,只是依旧虚弱,摸索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婚戒,林秋的心安定下来。
天旋地转的感觉残留在脑海里,她怕是昏迷被送来治,只是治的过程中并非全无意识,开始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后来则是太困,没撑开眼皮,昏昏沉沉睡到现在。
手背上扎着针头,半瓶液体输进身体,凉凉的,手臂太久没动又是麻麻的。谁送她来的,半点印象没有。
“躺着,别动弹,暑气未消,动弹什么动弹。”夏依颖绷着脸,严肃地盯着林秋,说着说着眼眶红红的,“中暑自己不知道么,低血糖低血压,严重缺水中暑,体内高热不断,这么难受,愣是不带吭声的,你这可真能,若不是昏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严重到这份上。你这若是有个好歹,可不得吓死我啊!”
她在林秋眼皮颤颤巍巍的时候,在门外躲躲藏藏,她心虚不知道如何面对林秋。她本是气得慌,恨不得拿刀坎董健,恨不得拿搬砖给董健开瓢。可她不知道地儿,好在知道晓晓姐工作的工厂,问着错误的地址奔过去,知道董家在山的那头却没有冲过去。
满腔的怒火早在长长的路程中渐渐消磨,她打道回府,没有直接对董健出手。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秋会在董家附近等她,从白天等到黑夜,硬生生将健健康康的人整成中暑甚至昏迷过去。
她自是愧疚万分,若不是她干的蠢事,若不是她的莽撞,林秋如何会中暑。
她不止心虚,还有一丝莫名的别扭和尴尬。她知道自己应该对林秋坦白,出这样的事,林秋对她铁定不顺眼,她若是不说明白,这误会只有越来越深的可能。
可理智归理智,做归做,瞧着林秋冷冷的眼神,道歉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躲在外头的时候,瞧见林秋爬起来,拿着吊瓶不知道要干什么,她赶紧冲进来制止。
林秋深深地看着夏依颖,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现在她没什么精神,没有什么精力,去捣鼓明白,为何夏依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夏依颖被林秋看得微微不自在,只是她知道是她理亏,哪怕不自在亦不该躲林秋的目光,只有硬着头皮看着林秋。
“我想上厕所。”一字一顿的,声音沙哑而粗粝,嗓子干涩难受。自李芸的温开水后,她滴水未沾,现在自是干渴难耐。
人有三急,夏依颖自是不拦着,只是默默地倒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林秋出来的时候有温开水可以喝。
林秋赖在厕所中不走,她抿着唇不知道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夏依颖。她现在不想见夏依颖,她的心眼小,没有说原谅就原谅这回事,她只知道那些伤人的话,叫她心里着实不好受。她不否认她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只是没做面对她的准备。
不过她倒是知道,中暑昏迷是谁送她来的医院。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这就走,但是我想说的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你可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件事说来话长。”夏依颖何尝不知道林秋这是无声地拒绝,只是她希望林秋可以给她个机会解释解释。
“没必要解释,我没怪你,就这样吧。”昨天她要解释的时候,夏依颖何曾给过机会,现在她又凭什么非得听她解释来解释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夏依颖跺跺脚,到底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犹豫一下,打开病房门,只有垂头丧气地离开。
不是她不解释,是林秋她不爱听的,这可不能怪她。只是站在门外的她,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几次向前退回来没有离开,几次手摸上门把又收回来,没有进去,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换药的护士说借过,她方才如梦初醒,攥着包包离开,到底没说半句抱歉的话。
林秋眼神好,自是看得见护士背后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是夏依颖无疑,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甭管她怎么想,昨儿个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朋友确实是有点儿难做。
刺耳的话无疑是响亮的巴掌,啪地扇在她的脸上不遗余力,疼,自然是疼的,怎么可能不疼,可以说当时林秋被打懵,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脑袋是嗡嗡作响。呼吸都带着沉痛的味道,现在又岂是夏依颖那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可以抵消的。
第四百二十章 谁没有点故事
是的,她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床头的水恰是温水,可见夏依颖是心细的,可心细又如何,不心细又如何。
难不成就为着点微末的感动就能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这怎么可能,林秋自认没有那么缺爱,林秋自认没有那么记好不记打。
一路翻涌的不满和不再联络的遗憾齐齐涌上心头,这滋味不知如何形容,被贬低被误解的苦楚与渴望和好斗得旗鼓相当。
林秋裹着被子,将自己蜷缩成团,只是将打针的手臂伸到外头,有没有得到安全感不得而知,只是觉着大夏天的将自己裹成蚕茧状,真是热得慌,这实在是个愚蠢的举动。
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着脖子酸涩得厉害,孤孤单单住院可真不是好的体验,林秋极其不习惯,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不习惯雪白的密闭空间。
只是身体是自己不能随意糟蹋,不能任性地拔掉针头,扭头就跑,林秋将小脑袋露在外头,闭目养神,手脚发软浑身无力,所有的力气好像都被昨日的烈阳带走,精神非常疲惫,现在的她需要休息。
李芸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林秋虚弱无力,面色苍白如纸,毕竟不是在睡觉,一有动静,林秋立马清醒过来,神色清明,只是眉眼的虚弱挥之不去。
“依颖呢,那丫头在哪呢!怎么就东家你在这里!”李芸笑呵呵地将粥递给林秋,四处扫视,可未见依颖的身影,这人呢!
“团团圆圆我叫我闺女先看着,铁定没没事的,你别担心,这粥你喝点,我在家熬的,火候足不会难喝的,这多少吃点。”她不忘交代团团圆圆的状态,免得林秋担心。
林秋没有说话,只是指着水壶,李芸立马意会,温开水送到林秋嘴边,林秋小口小口地喝水。
“可是把我吓坏,昨儿个满脸通红禁闭牙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难受成那模样居然还挨着!这生病可不能扛,越扛越难受。我没什么本事,没认识什么能耐人物,思来想去只有依颖,好姐妹没有隔夜仇。你没瞧见依颖红着眼睛掉眼泪的模样,这若是不心疼你,怎么眼泪会掉得那么凶。这好姐妹的缘分得之不易,若是有什么矛盾坐下来好好说说。”李芸只以为林秋和夏依颖矛盾尽消,她想着说点依颖的好,叫林秋心中疙瘩全消。
林秋昏迷,她没办法情急之下只有找夏依颖来帮忙,这联系上夏依颖可真是不容易,好说歹说项家的佣人才答应传句话,这大家族的规矩可真是多,叫她忍不住咂舌。
不过好在夏依颖是惦念着林秋的,没有犹豫追过来,若是没有夏依颖,她六神无主手忙脚乱,可不知道怎么办。这中暑的土法子,她可不敢使在林秋身上。
林秋模模糊糊有点儿印象,在她头又疼又热的时候,确实有个人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些什么,有点儿用力,拉得她有点儿疼,她想要睁眼叫她松手,可是没有力气醒过来。她微不足道的力气,哪里能看出是不是挣扎,只能表明她尚且有意识,没有昏迷不醒,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是昏迷不醒,她的拒绝怎么会表现得如此不明显。
手上热热的触感叫她难受,她不满地哼哼两声,恍恍惚惚听见惊喜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只是她没有半分的喜悦,翁嗡嗡作响真是叫人不舒服,若是她好受,她非得将这讨厌的苍蝇拍到墙上去,怎么就这么没眼色,不知道她正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