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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晏慵懒地靠着沙发靠垫,“那不是不想理,是不知道怎么理,不理也好,不然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顿了顿,嗓音八卦起来,“哎,都说什么了”
“她就只问了乔晔的事情,叶三少根本没和她说话,”陆容安想了想,眉心纠结起来,“叶三少那臭脾气真是没谁了,我代替他收拾乔晔,他不感谢就罢了,居然还怪我”
安子晏说:“废话,你要是直接折腾到苏念头上还好,绕这么大弯子折腾她朋友,我都瞧不起你,你很闲吗”
陆容安点点头,“我是很闲啊。”
安子晏无语,想想也是。
陆容安就是陆家一块宝,大学毕业到现在几年了,连出去工作的经历都没有,简直是一朵温室里的花,他皱眉摇头,“你和叶殊城相处不能这样,他那人控制欲特强,你不能为他做这种擅作主张的事情,不然他只会觉得你讨厌。”
陆容安撇撇嘴,“拉倒,老娘不伺候了,活该他搞不定自己女人”
安子晏说:“你这就有些恶毒了啊。”
陆容安没理他,安子晏想了想,不太放心地去敲卧室的门。
可能是因为叶殊城这段时间有些太平静了,他反倒觉得不安,居然连见到苏念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难道真是想开了
他觉得以叶殊城的过去看。没那么容易。
门开了,叶殊城单手拿着电话,似乎还在打电话,安子晏识相地走进去,在卧室一角的小沙发上坐下,安静等。
挂断电话,叶殊城回头看安子晏,“有事”
安子晏摸摸鼻尖,“我听说你今天见到苏念。”
“嗯。”
就这样安子晏瞪大眼,“你不恨她了”
叶殊城走到窗口,从旁边桌子上拿起烟,然后动作慢条斯理,去摸打火机。
“我是想清楚一件事。”
说话间,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窜起,他点好烟吸了一口,深邃的眉眼隐匿在烟雾后面,缓慢道:“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我差点真的掐死她,你要知道,她那么瘦,我掐着她的脖子,她的呼吸都控制在我掌心里,就那么”
他顿了顿,叼着烟伸手,动作像是那天掐着她的时候,“一点点,要是我想,我真的可以杀了她,但是那样,没意思。”
安子晏恍然反应过来什么,背脊有点发冷。
“死了一了百了,对她这种人来说,太便宜了。”
房间安静,叶殊城森冷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里,“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孩子,血淋淋的孩子,杀了她也不能带走我的噩梦,我要她活着。”
下一句,话锋突兀一转:“她现在要去聚仁理财上班,韩竞介绍过去的,每个月韩竞要给她工资里面贴五千,她还当真以为她这么一个基层秘书可以拿到每个月一万二的薪水。”
安子晏一怔,“韩竞他不是回到韩家了吗韩照源那么古板,怎么可能让他和苏念那种人在一起”
叶殊城转过身,背靠着墙壁,抬手,手指间的香烟在桌上烟灰缸旁边点点,表情讳莫如深,“韩竞当年能从家里跑出来,就是和韩照源对着干,大概是在苏念的事情上还没死心。”
安子晏觉得头大,这苏念完全不是个省油的灯,犹豫几秒,问:“那你是打算”
报复吗
安子晏想到了,但没能问出来。
叶殊城看向窗外,“我会让韩竞搞清楚,他也就能贴钱,他护不了那女人。”
安子晏觉得不用问了。
叶殊城侧过身子抽烟,吊灯光照下房间里面的光线明明是暖暖的橙,可安子晏却觉得冷。
以前叶殊城身上就缺人气,太冷漠,在认识苏念,和苏念在一起之后,这种气息有所改变,可现在,不单单是变回来了。
那种冷冽,让人不寒而栗,远远超过从前。
翌日,叶殊城去了一趟万和医院。
深秋的午后人容易犯困,林迦南在值班室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半趴在桌上,听见敲门声颇有些不耐烦,还没来得及说个“进”字,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叶殊城走进来,她浑身一个激灵,坐直了,抬头看他。
她记人快,认出这个男人是那天到医院来找苏念的人。
“这里是妇产科。”她强调。
叶殊城居高临下看着她,“我问过了,苏念当天过来挂的是急诊的号,病历都没建,你确定真的给她做了手术”
明明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可这男人身上气场强大,迫的林迦南不由自主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病历有,是我忘了交,你要看吗”
他说:“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林迦南咬唇,“做了,我自己做的手术,我很清楚。”说完,转身从柜子拿了一本病历扔桌上,“这是她病历,要看自己看。”
他低头看了一眼,病历本封面上写了苏念的名字。他的视线仿佛被烫到一样收回来,落在林迦南脸上。
她仰头对上他视线,心底发虚,但还死撑着,“我警告你这是在医院,你要是对我动粗”
“我不会。”
林迦南一怔,面前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冷静,虽然表情阴冷了,却不像是韩竞和苏念口中那个会对女人动粗的人。
他继续道:“我只找该找的人,你不是。”
说罢,叶殊城转身出门。
医院的楼道弥漫消毒水气息,他脚步沉缓,拳头攥的很紧。
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他觉得没必要再给她留任何情面。
那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走了几步,他开始觉得恍惚。脚步更慢,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沉口气接电话,那头是rita无奈的声音。
“叶总,我今天带房产中介来登记伊水云居这个房子可是许静禾人今天就堵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还说要见您”
他听了几秒,冷笑:“好,让她在那里等,我就过去。”
坐上车子,驾驶座上的钟嘉一脸小心翼翼,“叶总,去哪里”
“伊水云居。”
钟嘉发动车子,听见叶殊城又问:“钟嘉,你以前打过女人吗”
钟嘉一愣,回:“没有。”
叶殊城手撑了下巴。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风景,淡淡道:“今天你该学了。”
钟嘉吓的话都不敢说。
打从之前苏念的事情发生过后,他跟在叶殊城身边简直就像是惊弓之鸟,总担心叶殊城将苏念流产的事情归咎于他,幸而叶殊城没有糊涂到那一步,可他还是不安,叶殊城之前在医院发疯的样子他到现在都忘不了,要不是这份工作薪水高,他恐怕都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两人抵达伊水云居,别墅院子门口气氛僵滞。
rita带着房产中介的工作人员一脸为难,许静禾就挡在别墅门口,流着眼泪,许成也在旁边站着,搓着手,一副局促的模样。
隔了十多米的距离,叶殊城推门下车。许静禾看见他,嘴唇颤了颤,叫出声:“殊城”
他并没有往过去走,背靠着车子,摸出烟来点。
呼啦而过的秋风让火苗摇曳,他低头,皱眉用手挡了一下,终于点燃,抬头见许静禾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我我想和你谈谈。”
他将打火机塞进衣兜,手就插在衣兜,冷眼睨着她。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难道真的就不打算原谅我了吗”
叶殊城唇间有白色烟雾溢出,很快被风吹散,一言不发,只是那目光犀利的仿佛刀子刻在她身上。
许静禾有些窘迫,抽抽鼻子,抓着自己的衣角,“殊城这段时间我冷静想过了,过去是我错,我不该骗你说我是救了你的人,可是我听说你要把静禾珠宝转出去,我真的”
她眼眶泛红,“你忘了吗我刚回国的时候,你和我说建立了静禾珠宝,那时候我们多高兴,那些回忆都是真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真的,静禾珠宝是我们的心血啊,就算再生我的气,你也不能就这么把静禾珠宝扔掉,还有我的那些作品,都还在那边的办公室里,你不让我去公司,我都没有拿”
许静禾话说的有些混乱,表情是无措的,低声下气的姿态与从前已经截然不同,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rita在旁边看着心底都有些咋舌。
叶殊城自始至终不发声,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他的冷漠令她心惊。
许久,叶殊城手将烟取下来,唇角勾起个戏谑的弧度:“我们的心血”
许静禾浑身发冷,听见他继续道:“我们这两个字,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她攥着拳头,表情眼看快要哭出来,“那你让我拿到我那些图好不好,让我回公司一趟。就一趟,我求你了,那是我的东西,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静禾珠宝驻总部的办公点要是搬完了那我的图”
他低头,手指间烟灰扑簌扑簌落下去,他想了几秒,“我让人把你的图拿过来。”
许静禾喜出望外,一脸欣喜,“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殊城,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
她喜极而泣,低头擦着眼角,听见叶殊城吩咐rita,“rita,你去给kelly打电话,把许静禾留在那里的图带过来。”
rita照办,拿出手机去打电话,叶殊城悠悠回头,视线指指后面的房子,“我要卖我房子,你挡在这里,很碍事。”
许静禾一愣,有些犹豫。
她在伊水云居这里守了有两三天了,抱着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心,想要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叶殊城如今的的态度让她看到一线希望,她咬唇,艰难恳求:“我在国外学习拿到的证书全都在房子里面,你让我进去取一下好不好”
“不好。”
他回了两个字,又抽烟。
许静禾心口一抽,她在业内名声已经很臭。她想放低姿态去别的城市求个基层设计助理之类的工作,至少也得拿着证书去,可现在全都在别墅里,叶殊城这简直是要连她后路都断掉,没有证书,她在国外那几年就算是白学了。
“算我求你殊城,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嗓音哽咽,“你可以不要我,也可以不让我出现在你眼前,可你不能让我无路可走啊”
叶殊城眼眸里面一片黝黑,毫无波澜看着她哭。
她的哭声叫他有些烦,他干脆转身拉开车门欲上车。
许静禾极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抓的是他已经落下病根的那只手臂,疼痛让他微微皱眉,瞥向她。“放手。”
“我求你给我留一条活路,我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她说着,真的跪在了地上,哭声更大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由奢入俭难,这些天她住在许成那小屋子里面痛苦不堪,想要从头重新开始也要有这些证书才行,不然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她放弃了所有脸面来求叶殊城,只为给自己寻一条活路,他刚才明明给了她希望,现在却又这样冷漠,她心有不甘。
叶殊城给了旁边站的钟嘉一个眼色,钟嘉连忙来拉住许静禾,“叶总的手是受伤的,你再不放开,赔得起吗”
许静禾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放开却又一把抓了叶殊城衣角,阻拦他上车,“你既然连图都可以还给我了,为什么不把证书给我呢你也不想我以后再纠缠对不对,你给我证书,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叶殊城脸色已经极沉,对钟嘉说:“把她拉开。”
钟嘉犹豫几秒,最后还是照做,强硬地拉开许静禾,许静禾的手就在空中挥舞,叶殊城想起什么,问许静禾:“你好像还抽过我一耳光,是吧”
许静禾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