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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琼:……
童俞见她哽住,以为她开始反思了,却没想她只是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单纯地问:“真的……没涂匀吗?”
童俞扶了扶眼睛,没有回答了。
化妆师很快就给付琼做好了一个清雅的妆容,整个色系是温柔的豆沙粉,盘起长发,留下两缕额前长发修饰脸型,再从付琼的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搭配了一个海蓝色毛衣和白色的半身裙——
少女又不失温柔,恬静又靓丽。
有了化妆师的加持付琼的美貌有了个实质性的跨越,具体表现在当付琼出门时候遇到了同时间从林邢房门出来的白嘉。
白嘉当时就愣在原地了,眼睛都看直了。
这怎么和前些日子直播间里的付琼不一样?!
他嘴唇抖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付琼,朝林邢房里喊道:“邢哥,邢哥!快来看仙女!”
付琼忍不住笑出声,倒是有些期待林邢的反应,她扯了扯海蓝色的毛衣,站直。
林邢也是郑重打扮了一番。
额前柔顺的黑发都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没有再穿之前的灰黑色厚重棉服,而是穿上一身深蓝近黑的西装,外头披上了黑色保暖的过膝大衣,显得身材修长匀称,肩宽腰窄还腿长。
俩人见到对方的那一刹都微微怔住了。
付琼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他。
这五天相处的时光似乎放入了影音箱中,迅速却十分清晰地重播了一遍。
他其实,比自己想的要成熟很多,无论是从外表和心智。
有自己的温柔,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和考量,也有属于自己的、还略带有一些少年感的深沉。
与他相处的时候,也不会总是想起他比自己小。
会有安全感,待在他身边也会很舒心。
她忍不住朝他轻轻一笑。
林邢目光炙热,似乎夏日的阳光也被一寸寸撕碎熔入他的眼眸。
他推开挡在身前碍事的白嘉,穿着锃亮的皮鞋,一步一顿往付琼走去。
要做什么?
要说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是想靠近她。
——这是不可抗力。
作者有话要说: 白嘉:嗷,原来我是碍事的!!
之之:摸摸头,你会一直碍事下去的。
我的存稿箱真的快没了!!!就明天一章了呜呜呜。
但是我考试迫在眉睫,火烧眉毛了!我还是会努力码字的,但是免不了考试期间请个假。
大家一定要等我!!!!!!
mua
第30章 三十个柠檬精
付琼就静默地看着林邢走向自己; 感觉他的步伐似乎是踩在了自己心上; 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然而就在林邢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节目组打开了拍摄设备; 两个摄像老师从三楼下来; 扛着机器开始工作。
节目组的大喇叭也开始工作——
“今日是最后一天有惊喜礼包; 由于二位财富值为零,所以只能选择财富值排名第一——余额为2元的罗梦笛和齐璟选剩下的。”
付琼:“你这个意思是……我和林邢排第二?”
节目组:“是的。第三名; 辛思婉和龚铎; 财富值…14元。”
林邢很不厚道地轻轻笑了; 转而问:“礼包有什么?”
节目组:“礼包一:蓝天。礼包二:白糖。礼包三:绿灯。第一名选择了礼包一; 获得直达家中的机票,剩余的四人则要做大巴回去。”
付琼想起摇摇晃晃做了一整天的大巴就打了个颤。
林邢问:“蓝天对应的是机票,那白糖和路灯是什么意思?”
节目组:“一切靠运气。选择之后公布礼物。”
付琼摸了摸下巴,思考道:“这些个礼包一定是好的吗?”
节目没有搭话; 只听见喇叭的滋滋声。
这让付琼有些动摇了,和林邢走下楼坐在餐桌上开始分析。
在五天和节目组的斗智斗勇; 俩人已经知道节目组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坑货。
现在的选择; 得慎之又慎。
林邢撑着下巴,思考之后说:“我们选白糖怎么样?按理说; 应该是有关于吃的。”
付琼赞成。
随后就看见节目组从三楼运来一个三层色彩斑斓的大蛋糕; 上面还有一个巧克力做的牌子; 上面写着——
吃完蛋糕,即可获得回程的大巴票。
林邢、付琼:……F**K。
“这得吃多久啊!”付琼如同被放气的气球,奄奄地趴在桌上。
盯着甜腻的蛋糕; 她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对林邢说:“今天是朱池同学的生日,我们把蛋糕给他过生日吧!”
林邢愣了愣,笑着点点头。
/
节目组体贴暖心,准备了推车,最后俩人是推着推车把蛋糕运到学校。
这个大蛋糕对学校里的孩子们是稀罕玩意儿,大家都好奇极了,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靠近,眼睛亮晶晶的,几乎是黏在那色彩美丽的蛋糕上。
付琼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对人群里的朱池招手,让他过来。
朱池红着脸挪过来。
今天他们的付老师和林老师好好看,他都不敢看他们了。
付琼蹲下来握住他的小手,浅浅地笑着,露出可爱的酒窝:“生日快乐呀,朱池小朋友。”
朱池骤然脸更红了,连带着眼眶都红了,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又快又凶猛,下一秒就大颗大颗眼泪珠子落下来。
他抽泣着:“这、这……是你们,给我……我的生日蛋……蛋糕吗?”
林邢在他身后揉了揉朱池的小脑袋:“对。你和同学们一起分享好不好?”
“好……好。”他声音断断续续,又怕林邢没听见,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三层的蛋糕分给三十多个人,很足够了。
付琼没急着吃,从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的童俞那儿接过吉他,找了个小凳子,坐在上面给他们弹唱生日快乐歌。
轻快的旋律几乎是一瞬间就让林邢愣在原地。
他分蛋糕的手顿住,倏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付琼,眼中的光彩明明灭灭——
在他眼中,世界的光亮全数落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上,她身披流光,霎时将他带入时间洪流中。
/
在林邢小时候的记忆中,他只有一个当警察的父亲,后来在他八岁的时候父亲殉职了。
所有的人都夸赞他的父亲,为之惋惜,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沉默站在火葬场旁的林邢。
可林邢却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个父亲,于他而言,是仅仅只会在每周一留下生活费就消失无影的陌生人,他是被不同保姆带大的孩子。
后来父亲死了,他就跟着表叔。
表叔有一个儿子,和他一般大,十分、十分、十分不喜欢他。
他们睡在在同一个卧室,但是每当大人不在家的时候,表哥就会把自己赶到卧室的阳台上。
林邢每到这时候都会想,表叔知道他儿子这样对自己吗?
也许不知道,也许知道。
末了,表哥还会表情嫌弃地瞪着他骂道:“你个小野种,只配呆在这儿。”
或许就连表哥也不知道‘野种’到底是什么含义,但是他听到学校里的孩子都是这样欺负他的,他也就学着。
林邢觉得无所谓,他不懂,也装作不懂,呆在四面全是透明玻璃的阳台,他一点儿都不寂寞不害怕。
小小孱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角,就这样抱着膝盖看星星。
有一颗星星很特别,它是林邢最喜欢的。
因为它在最亮的那颗星星旁边,还毫不示弱地闪着光。
林邢在阳台呆了很久,也看着那颗星星看了很久。
直到有一天,在他的九岁生日当晚,当表叔一家出去旅游将他一人丢在家里的时候,他被最后离开的表兄恶作剧似的又锁在了阳台里。
夜晚降临的时候,他再度抬头看夜空,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那颗星星了。
家里的灯没打开,他借着仅有的路灯灯光和天上淡薄的月光,从一同被扔进来的书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支铅笔和本子,开始自己画星星,还在旁边画了一个生日蛋糕。
“哎?那儿是谁?”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隔壁邻居的阳台传来。
林邢转头一看,在暖和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穿着可爱的叮当猫睡衣,抱着一把小吉他,站在隔壁阳台上。
女孩见他没说话,眨了眨眼,靠近:“你是不是误把自己关到阳台了?”
林邢抿着嘴,摇摇头。
女孩皱着眉头,打开阳台的玻璃,踩着小凳子,伸长腰肢去敲林邢那边的玻璃:“你把这个打开,爬过来,来我家坐会儿吧?”
林邢站在原地没动,一双眼映射着外面的光,反射出淡淡的警惕。
女孩继续敲了敲,一边说:“我是昨天晚上搬进来的邻居,是好人呀,你不要怕我。我叫付琼,我们交个朋友好不好呀?”
林邢犹豫了很久,还是走到那边去打开玻璃窗户,然后付琼直接双脚一蹬,扒着对面的窗户檐口一用劲儿就进去了。
她就抱着一把吉他跌在没来得及避开的林邢身上。
林邢半是惊吓半是羞赧,小脸瞬间胀红了,正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就看见付琼利落的站起来,用一只手提起他的胳膊,把他一把带起来。
站起来才发现,他比付琼矮了一个头。
小姑娘的小辫子晃呀晃,走到阳台玻璃门前,用力推了推,发现真的推不开,她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要是你进不去,你就得在这儿呆一晚?”
林邢嗯了一声,有些局促。
他身上是不合身的表哥的旧衣服,衣袖衣角衣领都有洗不去的污渍,和面前这个可爱还带着点点香甜的女孩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到我家去待一晚吧?”
再次面对付琼善意的邀请,林邢转头看了眼她的家——
那个就连阳台都精心装扮摆好了吊椅和花草的地方,那个有温暖软黄灯光倾斜而出的地方,他,看起来不适合去。
林邢抿着小嘴,摇了摇头。
付琼眨了眨眼,没继续强求,反倒是席地而坐,目光落在地上画好画的作业本上,捡起来一看——
名字:林邢。
班级:三年级。
付琼不认识后头那个字,却又带着小孩子的别扭的自尊心,没有去问,装模做样的嗯了一声,抬头对站在跟前的林邢笑道:“我叫你木木好不好?你读三年级,我读六年级了,我一定比你大,那你喊我姐姐吧!”
林邢嘴抿得更紧了,摇了摇头。
就算这个人看起来再怎么可爱,在他看起来就是想要占他口头上的便宜。
付琼耸耸肩,独身子女的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弟弟妹妹,低眸翻了翻作业本,发现林邢刚刚画的画。
“生日蛋糕?你刚刚是在画这个吗?”
林邢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作业本抢回来。
“你今天生日?”
林邢攥紧自己的作业本,盯着自己脚尖,轻轻地嗯了一声。
付琼倏地站起来,伸手揉了揉眼前比她瘦弱比她矮一截的人,扬起嘴角:“你等等,我去给你做你准备生日蛋糕!”
然后付琼就着窗户爬回到自己家里头,很快,她捧着一碗用菜碗装着的蛋糕回来,趴在窗户边递过去:“接着呀。”
林邢伸手去接,入手是冰冰凉凉的触感,他抱着和他头一样大的碗,盯着里头的白花花,散发香甜的奶油,瞬间不知所措。
付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