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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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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列侬的那番话让许戈停止挣扎,偷偷去看那两位妙龄女郎,前面当真有出现得比较突兀的灯柱。
    假如那两个女人要是真的光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的话,球撞到灯柱的几率目测很大。
    看着那两位女人小心翼翼绕过那个灯柱,许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厉列侬用这样的方式和女人打交道。
    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高兴了?
    没有说话。
    他转身就走。
    又走?!
    不过,他的脚步慢极了,分明——
    追了上去,和他肩并肩走着,走了几步,故意用手去触碰他,试探到手的主人没有任何反应再去握住他的手。
    结结实实把他的手握在手上,许戈心里踏实了。
    心里一踏实,就想起算旧账来了。
    不高兴数落起他的不是来:阿特,你让我跳伏尔塔瓦河,你还害我穿错鞋,你还在超市和收银员说不认识我,你还……
    骤然间,他停下脚步。
    她也跟着他停下了脚步。
    侧过脸来,他看着她,本来她想回瞪他,可是……垂下眼帘,他看她的眼神让她一颗心莫名其妙的瑟瑟发抖着,欢喜、极致、徒劳。
    垂下眼帘,声音低低的:你还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女人。
    也就眨眼的时间,握住他的手变成被反握住,也就眨眼的时间,她被他连拉带拽扯进了一家家庭旅馆里,钱放在柜台上,拿着门卡,往着宽度只能容纳一上一下的楼梯。
    上完楼梯拐了一个弯,停在被漆成翠绿色的房间门口,打开房间门一扯,强行把站在门口忐忑不安的她扯进门里,身体刚刚越过门线,“砰”的一声在她背后响起,房间门牢牢关上。在那道灼灼的气息下,背部下意识想去找一个支撑点,刚刚触及到门板他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牢牢的把她挤压到门板上,手直接找到她牛仔裤拉链,一扯,略带粗涩的牛仔布料从她腰间滑落,双掌掌控住她的腰稍微往上一带,她脚就变成踩在掉落在地上牛仔裤上,从她腰侧的手滑落下来,一左一右分别往着她大腿内侧强行让她去贴住他,几下后她可以感觉隔着一层布料的迅所释放的,那一下她疼得脚趾头都卷缩了起来,手握成拳头状态狠狠往这他肩膀,那一下却惹来他的嘲笑“挠痒痒级别的”混蛋混蛋,连续几下下去,这次惹来的是他更凶的惩罚,背后的门板砰砰作响着,渐渐的捶打他的手变成依附他,最后,门板安静了,房间只剩下他们他们此起彼伏在一起的喘息声,贴她背后的是门板,贴在她前面的是他,穿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完好无恙,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疯狂,如双生体,掉落在地上的牛仔裤穿回到她身上,在他在为她扣牛仔裤的纽扣时,她拿开他的手。
    “骂你反应慢骂你笨,让你跳到伏尔塔瓦河去是我不好。”他呵着她。
    抿着嘴。
    “在超市和收银员说不认识你也是我的不对。”
    不理不睬。
    “在大街上让你丢脸害你穿错鞋子,让你觉得不自在也是我的不好。”声音在她耳边挠着痒痒。
    抬脚,踢了他一下。
    他顺势打横抱起她,手和脚再半空中挣扎着,嘴里嚷嚷着: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还有!!”
    “没有了!”
    明明还有,还有他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女人!
    “厉列侬!”
    “许戈,你再还有的话我真把你丢到河里去。”
    “你敢!”
    怎么不敢,身体就这样失去任何支撑,被结结实实往空中抛,先触到床垫的是背部,最那张逐渐朝着她靠近的脸做出张牙舞爪着:疼啊,混蛋——
    “别装了。”伴随着那声还还有清清脆脆、结结实实的一声。
    厉列侬这个混蛋,干嘛学梅姨一样打她屁股,还想再凶他时,又在他的警告眼神下乖乖的安静下来,再被打屁股的话就太丢脸了。
    这一个白天,他们都在那家家庭旅馆呆着,黄昏时刻,她趴在窗台上看着他到对街的面包店去给她买面包。
    旧城区的街道有很多颜色,商店的门窗是亮蓝色,街边的长椅是橙黄色,书店门口的明信片投递筒是红色的,餐厅门口的太阳伞是乳白色的,街道上的行人是流动的彩色球。
    一街道的彩色球,她的眼睛谁都看不见就只看到他,白衬衫配深灰色长裤,正走过黑白色的斑马线,像一束光源般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目光跟随着他,往着被玻璃和翠绿色边框镶成类似于糖果盒子般的面包店。
    他推开了门——
    依稀间,她闻到扑面而来的面包香气,闭上眼睛,循着那香气她看到烤得金黄金黄的面包,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柜台前驻足。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手里拿着面包袋,修长的身影正一页一页跟随着翻过旋转门,美好的华尔兹旋律响起。
    大街上人来人往,横在大街的斑马线两端分别是面包店和绿色的广告牌,广告牌就在旅馆楼下。
    她所在的房间位于旅馆的第三层楼,她的男人在街对面手里拿着卖给她的面包,等待着绿灯亮起。
    布拉格旧城区在落日下就像是一副色彩鲜艳的油画,而这时间仿佛被镀上一层流动的光。
    心里一动,索性,由之前的趴在窗台上露出一个头,到侧坐在窗台上把自己整个身体暴。露出来,要知道她现在穿着的是他的大衬衫配热裤,那热裤还是厉先生偷偷撬开隔壁旅馆房间偷来的。
    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一一解开,衬衫衣领往下拉到臂弯处,再把把遮挡住肩膀的长发统统分到右边来,贴着窗户玻璃的是空出来的左边肩膀,空出来的肩膀被落日余辉镀上一层柔光,咧嘴笑,许戈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最后的一个步骤双腿叠起,往前延伸。
    完成一切动作,距离绿灯亮起还有七秒时间。
    弯下眼睛,念动着久远以前的咒语。
    阿特,快看过来。
    六秒、五秒、四秒——
    他看过来了。
    向前延伸的腿缓缓曲卷,白花花的两截如数展现在窗前,冲着他,拨了拨头发。
    街对面的男人似乎并不急于表现出一副被她迷倒的状态,而是一个劲儿朝着她做出快把窗帘拉上的手势。
    拉窗帘?不不,目的还没达到她才不干。
    很快的,她便知道为什么厉先生一个劲儿的叫他拉窗帘,原来和他一起站在街上等绿灯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男人也正往着她这里看。
    看什么看,反正你也只有光看的份。
    目的还没有达到,她才不会善罢甘休,朝着厉列侬扮了一个鬼脸。
    厉先生意识他行为只能为那片窗台招惹来更多男人的目光,于是没有再去关注那个窗台,而是朝着那位看她的男人做出借火的手势。
    绿灯亮起时,那男人拔腿就跑,跑得快级了。
    厉先生慢条斯理走过斑马线。
    三分之一的斑马线走完,他这才抬起头来,在他抬起头来的那瞬间,被如数拨到右边的头发些许正好滑落、遮挡住她半边脸。
    任凭遮挡住她半边脸的头发在微风中,冲着过马路的男人笑,能有多甜就笑得有多甜。
    男人小心翼翼的在观察着,周围别的男人有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包店对面旅馆房间第三层楼的窗台上。
    观察到没有之后,男人这才把目光再次投向对面旅馆房间窗台上,这个时候,三分之二的斑马线已经走完。
    在男人的注目下,慢条斯理的做着擦口红的动作,男人再也没有移开目光。
    很好很好,简直是好极了。
    剩下的三分之一斑马线眼看就要走完,手指紧紧合并着,用力按在自己唇上,朝着已经走完了所以斑马线的男人做出了飞吻的动作。
    在心里倒数着,三、二、一!
    “砰”的一声,那惹来一条街的女人的注意力的漂亮男人额头结结实实撞到旅馆下面那个绿色的广告牌上。
    坐在窗台上的女人大笑着从窗台上滚落下来。
    摔到的屁股还在疼,旅馆房间门就被狠狠踢开,伴随着门被粗鲁踢开的声响还有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许戈,你这个重度暴。露狂。
    夜已经足够深沉了。
    那辆马车载着他们在古老的建筑群中穿梭着。
    距离午夜还有一丁点时间,头靠在厉列侬的肩膀上,许戈再次忍不住窃窃笑着。
    半小时前,他们在等马车,“阿特,你是怎么让那个男人跑得那么快的。”“……”“阿特!”“……”“厉先生,嗯,嗯,嗯嗯嗯嗯?”
    马车的铃声由远而近。
    他语气无奈:“我告诉他,先生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了,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北可以叫到计程车,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让计程车司机把你带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你不用看我你只需要看你的手掌,很快那些红色素会蔓延到你的手腕冻结你的血液循环,先生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指尖开始有异样的感觉。”
    若干面包调料配上适当的心理威慑,再加上演技厉先生把那个看她的男人唬得掉头就跑。
    布拉格广场敲响午夜的钟声,那钟声和着马车的铃铛声。
    铃铛声进入窄小的街道,这条街道尽头就是他们住的公寓。
    “许戈,别笑。”
    “好。”嘴里回答得很干脆,但嘴角的笑容丝毫没有收起的意思。
    “许戈。”
    “嗯。”
    “刚刚我让你记住的话你记住了没有?”他的声音如车窗外的夜色,又厚又沉。
    收起笑容。
    说实在的,许戈心里不大乐意去记住厉列侬刚刚和她说的话,那些话让她心里有莫名的难过,这是多幸福的时光呵。
    “许戈。”如夜色般的声音捎带上若有若无的乞求。
    垂着眼帘,低声说开。
    “那在旧城区开一家面包店的是犹他男孩,犹他男孩把家乡的蓝莓带到布拉格,那列车形状的面包是犹他男孩为了纪念在伊拉克战争中离开的哥哥,犹他男孩的哥哥有一天坐上了一辆列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许戈没有再继续下去。
    “许戈。”
    “嗯。”
    “列车形状的面包名字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是记住了,只是,它的名字太长了,不,并不是因为面包的名字太长,而是,眼睛刺刺的。
    午夜钟声落下,古老的建筑们开始叹息了起来,那叹息仿佛来到她耳畔。
    不知道谁在她耳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
    听听,面包的名字够长吧?那犹他男孩为什么要给面包取这么长的名字。
    “许戈?”
    低低念着:面包的名字叫做‘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
    他要她记住的整段话连起来念应该是这样的:
    “那在旧城区开一家面包店的是犹他男孩,犹他男孩把家乡的蓝莓带到了布拉格,那列车形状的面包是犹他男孩为了纪念在伊拉克战争中离开的哥哥,在那家面包店前,有一个男光顾看一个女人而傻傻的把头磕到绿色的广告牌上。”
    布拉格旧城区,一街道的人就像是游乐场彩色球缔造出来的海洋,那条街有一位从犹他州来的男孩,他的面包店只买蓝莓味的面包。
    在犹他男孩的面包店前,那从斑马线走过的男人光顾看着旅馆房间的女人而头磕到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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