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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点也不肉麻,只要是阿特做的就一点也不肉麻。
厉列侬初到冰岛找她的前两天,那个引发一百零三户居民中五名单身女性尖叫的英俊男人于她来说是空气。
甚至于,这个男人到达冰岛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许戈,你对我有什么对我不满可以表达出来,这个地方太远了。”
意思就是说,女人我现在很忙,要撒娇的话也得看状况。
许戈听了这话也没多生气,她让厉列侬坐到她的小船上,她用船把他载到码头,她和他说“厉先生,我不耽误您的时间。”
黄昏,厉列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之后许戈没有和他再说半句话。
第四天晚上,深夜,许戈被某种声音惊醒。
打开窗户,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那洒落在地上大片的银白色是月光,还是维京群岛上的雪光。
在一望无际的银色光芒下,他站在她窗前,也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透过灯光,许戈看穿在他身上的那件滚着皮草绒毛的外套帽沿上沾着一层薄薄的霜气。
站在窗前的男人一张脸被冻得发僵,也许因为太冷了他就唱歌。
歌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打开窗,颤抖的手指紧紧捏着一枚戒指。
声音也因为寒冷在打抖着:
“许……许戈,我们……我们结婚吧。”
冷冷的看着他。
“许……许戈,如果……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和我结婚的话,我明……明天晚上还会出现在……在这里。”
谁说千朵玫瑰花、华丽的生日派对、单膝下跪、面对日月星辰说我爱你等等等这些肉麻来着,一点也不肉麻。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望无际的银色光芒所导致,泪就下来了,那帮她擦眼泪的手冰得就像挂在屋檐下的冰块。
就这样,傻傻的接过他递给她的戒指。
后来,许戈才知道那些套路是村子里最有恋爱经验的大叔教给他的,据说厉列侬当时是被那位大叔的一句“耗时短效果极佳”所打动。
此时此刻,距离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才几天,现在他是觉得和自己结婚的女人没那位南加州来的小姐更善良可爱了?
所以……
“心疼了?心疼她了是不是?嗯?嗯?”责问着:“觉得我不善良了?嗯?对一直在生病的人说那样的话像话吗?厉列侬,你现在一定还以为我跑到冰岛去是想和赌气?那是我忽然间的良心发现,想来一次成人之美——”吸气,这个混蛋有故技重施,胸部处传来了一阵麻痛,那拽住的手恨不得……使命挣扎着。“嘘……”背后传来哑哑的,闷闷的:“别动,还在里面,再这样下去的话床真的得换了。”脸瞬间发烫,感觉那埋在自己里面的有复苏的迹象,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
“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说。”
“什么?”
“我们结婚的事情,说了对谁都好。”
即使这短暂的对话没有涉及任何人,但主题他和她都知道,那关乎着另外一个“她”。
点头,他从她身上离开,侧过脸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念叨了一句,你不适合做一个善良的人。
“许戈,类似于成人之美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显得十分奇怪,奇怪而且不自然。”
艹!
十一月上旬的第二个周末,许戈站在自己宿舍阳台上。
阳台下的那条路呈现笔直状态一直延伸到那三辆黑色轿车停靠的所在。
和那些每次旅行都需要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富家千金所不一样的是,来的时候连翘就带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那行李箱子贴满了各类机场托运标志,那些标签中就有耶路撒冷的,原来南加州来的小姐也曾经到过耶路撒冷。
想必那个行李箱跟着不少个年头了,旧行李箱舍不得扔掉,连旅费也是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当这些和百亿财产唯一继承人联系在一起就变成一种弘扬真善美的品质。
那应该也是连翘吸引住厉列侬的特质之一吧?一直在黑暗中行走中的孩子总是渴望触到阳光的温度。
小小行李箱被放进后备后车厢。
来自南加州的小姐要回到她的阳光海岸去了。
那场长达半个多月的大病仿佛让她大彻大悟,生完病,做完手头上的工作,连翘出现在厉列侬的办公室里,提出离开。
淡淡说着:“对于之前我说表达出的态度,我很抱歉。”
三辆车子一前一后离开,前面两辆是黑色轿车,中间那辆是褐色四成新的越野车。
褐色越野车是厉列侬的私人财物,偶尔他会开着它沿着乡间小路,去看望他母亲给他留下的葡萄园。
南加州来的小姐提出,离开时想让1942领导人亲自开车送她离开。
热爱巴洛特利的姑娘提出这样的请求再正常不过,那听起来就像是在给她所经过一段比较特殊的旅程画上一个句点,正如她为了仅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就来到了这里时一样,那都是浪漫主义惹的祸。
三辆车穿过浓密树木,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朝着道路尽头,挥手:
再见了,南加州来的小姐。
第87章 /(许戈)
那个秋天,那位来着南加州的小姐于许戈和厉列侬来说就像是湖面上的一朵涟漪,现在,他们所能等待的是让时间重新还给平静的湖面。
甘心吗?初初勾动他心灵的女人不是她。
自然是不甘心的,但那是她爱了很久一直想嫁的男人,那种不甘心偶尔会反馈在生活上,导致于厉列侬对于忽如其来的气恼常常是一头雾水模样,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要是正好有时间的话会追问她生气的原因。
她怎么可能把生气原因告诉他,狠狠盯着他的脸,意思就是说:你这张脸就是最大的不是。
于是,那一天,许戈看到这样滑稽的一幕。
葡萄酒商人的千金玩滑草,也不知道是看到厉列侬站的方位,还是她那会儿真的是失去身体平衡,就这样直直的从坡上往下。
当时站在平地的厉列侬只要手一横,以他的身手就可以来一个漂亮的英雄救美。
孩子们、乃至来看葡萄的酒商们大约都期盼看到那样的表演吧?这美丽的田园风光就是现成的背景。
许戈也停下给孩子们讲解滑草的技巧,横抱胳膊站在那里看着热闹。
很好很好,她也乐意看到那一幕的发生,连翘的事情让许戈早就想揍厉列侬一顿了,就只差一个借口了。
最好,两个人能漂漂亮亮在地上翻滚着。
三十英尺、二十英尺、十五英尺——
十英尺,厉列侬若无其事转过身去,脚往前一步。
往前第二步,葡萄酒商人的千金一边尖叫着,一边以一种自行车失控的速度往着第二个斜坡滚去。
糟糕了,第二个斜坡下面是泥沼。
没有找到借口把厉列侬揍一顿许戈也没多沮丧,让她暗自高兴的是1942领导人好像开窍了。
在面对那些对他不怀好意的女人时半点想象空间都不给,这样就对了,这样一来她就不用绞尽脑汁去对付那些女人,也可以早日摆脱她“女魔头”的称谓。
但是!
许戈似乎太过于乐观了,当晚她以一名妻子的身份想去表扬一下自己的丈夫时,却得到如是真相。
“那女人太吵了。”厉列侬说,他还粗略做了一番模拟,假如当时接住那女人,以那样的状况,女人还非得大喊大叫一番不可。
一只从鞋面上爬过的小东西都足以让女人们尖叫个不停,更何况从那么高的地方以那样一种难看的方式滚下来。
“到时我也许听着烦了,就会把她弄到下面的斜坡去,当然,我有把握把动作做得很有隐蔽性。”
艹!板着脸,手指向门口:厉列侬,走!
几个小时之后,厉列侬再次来敲她房间门,没理,他就出现在她窗前。
“磕磕。”“干什么?”“我今晚提前把所有事情做好了。”“嗯哼?”“去我那里还是在你这里。”
这话让许戈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随手操起一边的仙人掌球,打开窗户,她得把仙人球狠狠往他脸上砸去不可。
打开窗户,那张沐浴在昏黄灯光下的脸聚集了世间的万般美好。
导致于——
握住仙人掌球的手一动也不动,眼睛狠狠盯着窗外的他。
微微一笑,他手触了触她脸颊,说:“我想要你。”
艹,艹艹,代表五金店老板狠狠敲着自己小女儿的头:没得救了没得救了。
是,是没得救了。
一定是厉列侬的那张脸太好看的缘故,导致于她把他说的“我想要你”想象成“你看,今晚月色很棒,能允许我陪伴你到花园散步吗?”
莫名心动,悄悄的把仙人掌球放回原位。
打开房间门,这之前她还特意整理了自己衣服,那紧紧咬着的嘴唇等到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才松开。
据说这样可以让嘴唇呈现出粉粉水水的自然效果,可以牢牢吸引住心上人的目光。
这种说法……好像是真的。
一打开门,他的目光就落在她唇上,还没等她关上门时两片嘴唇就被他含在嘴里。
手紧紧缠住他颈部,脚后跟把门踢上,辗转间双双跌落在沙发上,在他好听的嗓音的诱惑下,当着他的面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手掌心轻轻压在他胸腔,又在他的期盼目光下跨坐在他腰间,膝盖顶在沙发背上,半垂着眼眸让自己没入他,迅速被填满的那种感觉使得她一动也不敢动,他双手搁在她腰侧指引着她,他愉悦的喘息使得她更为的卖力,额头处被短短的头发所覆盖住,头发长度刚好遮挡住她双眼,那遮挡住她眼睛的头发随着她快速的上下动作荡来荡去,一旦她动得快就可以透过那些头发的缝隙看到他脸上愉悦的表情。
最终,就像被榨干的身体累极趴在他身上,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着,耳边听他叫了一声“厉太太。”
厉太太,那个很单纯的发音总是能引发她来自于心灵深处的战栗,但他叫得很少,第一次她让他叫时他好像不大乐意的样子,但迫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叫,听着勉勉强强的,后面几次“厉太太”都是来自于极致的时候。
这次,她可没有用特殊的手段让她叫的。
“嗯。”美美应答着。
他闷闷哼着:“我想了一下,我不能让我的敌人们诟病我娶了一个绰号女魔头的人当我的妻子。”
“什么嘛?”嘟囔着。
刚刚这个男人才剥了一颗甜枣塞进她嘴里。
男人黯哑的声线略带无奈:许戈这会儿你还真是笨得可以。
见她没回应他又问了她一句真的不明白?
摇头,现在她有点懒。
他的声音低到了一定程度,许戈怕错过什么好听的情话,只能竖起耳朵,听他讲。
“以后我会像今天这样,尽量不要给那些女人们任何错误信息,从而以此来减少你出手的机会,这样一来,大家也许渐渐就忘你女魔头的称号了。”
眉开眼笑,好不容易等来了那种不需要她说他就明白的时刻。
那阶段的她看在别人眼里是幸福的吧?
那天许戈在布拉格机场和梅姨短暂相聚,梅姨笑嘻嘻的说她现在看起来不再像是陷入单恋的少女。
她恼怒的问那她现在像什么?
她的梅姨呵,总是说话没正经,一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