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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言启康摇摇头,人跟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言启康以前是生意人,做生意一来讲究信誉,二来讲究人脉,难免在这件事情上挑剔,言守之只能无力地辩解,“如沁她只是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再说爸,您不还一直记挂着自己的孙女,说来了要好好疼她的吗?”
“乖孩子我当然会疼,至于你女儿……”这小子三天两头不回家,当然不知道他女儿和媳妇是副什么嘴脸,言启康横了他一眼,臭着脸进屋去了。
言守之轻轻叹了口气,如沁这孩子,现在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
*
因为是生日,封母难得开恩,昨晚就让封芳先回家里住。
这会儿她惦记着岑末她们快到了,正想出去看看,开门的时候却看到外面站着三个人影,顿时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进来的?”
她似乎没听见警卫员的通报啊。
“遇到一个好心的大爷,他带我们进来的。”喻雪飞解释道。
封芳哦了一声,连忙叫人进屋说话。
众人走进玄关,最先看到的便是宽敞的大厅,冷色调的皮质沙发,上面盖着白色的花艺布,接着是木质的桌子,柜子上放着一台电视,头顶还有风扇,吊灯,屋子里收拾得干净整洁,这年头绝对是顶配了。
“你家里人呢?”邱玲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地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爸工作忙,我爷爷下棋去了,我妈晚点就到,我哥不在,你们不用客气,随便坐,想吃什么跟小李说,他负责做饭。”封芳将几人按在沙发上坐下,又端来果盘,“吃水果。”
听见大人们不在,三人都放松了些,岑末趁机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封芳没客气,当着众人的面拆开,看见那架飞机的时候,在上面啪叽一口,“我喜欢。”
几人的脸上乐开了花,气氛总算放松了一些,封芳不忘打开电视,给众人安利《霍元甲》,她最喜欢这种热血英雄剧。
岑末好长时间没看电视了,正投入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响声,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中年妇女进了屋子,看模样应该是封芳的母亲,再看她手里提着一个蛋糕盒子,顿时明白她去做什么了。
既然是长辈,几人自然要起身打招呼,封芳的母亲相对和蔼,让她们不用拘谨,尽管把这里当做自己家。
没一会儿,封云腾打电话回来,说是不回家吃饭了,封母看准备了不少菜,让封芳去多叫几个人过来,好好在家热闹热闹,几个小屁孩听说有蛋糕吃,屁颠屁颠地就跟来了。
紧跟着,门口又进来一个俏丽的姑娘,看到邢怀柔,岑末怔了一下,面容还是恢复自然,先朝她露出笑容。
邢怀柔也大方地跟岑末打起招呼,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没觉得有奇怪的地方。
365、羊入虎口
封芳算是东道主,热情地帮两边介绍,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活跃了一些,邢怀柔听见她们就快毕业了,提议应该拍照留念。
封芳正有此意,只不过家里的相机被封磊带走了,邢怀柔表示她屋子有,说着看向岑末,“能帮我个忙,一起过去吗?”
岑末不解,拿个相机还要人帮忙?
她对上邢怀柔的眸子,才隐约猜到,对方大概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邢家的格局比封家小一些,不过看起来同样干净整洁,岑末进屋就听见说话声,她转了下视线,只见沙发边上坐着三个人影。
“封师长,你还是个师长呢,怎么悔棋呢?”说话的这个戴着一顶帽子,脸偏瘦,看得出个子比较高,不知道怎么,眉梢之间有股狡诈的味道。
“净扯淡,我还没下呢。”封芳的爷爷封骁瞪起眼睛,嗓门也大,“宁老头,你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胡说八道。”
“臭小子,我当师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宁琛不甘示弱地拍着桌子,那模样,看是要上去给他一耳刮子。
封骁没理会他,认真的寻找突破口,就在他准备落子的时候,旁边一个长相较为正派的老人家却出声阻止对方,“慢着。”
宁琛不乐意了,一个眼神看过去,“老邢你别说话,观棋不语真君子,看我今天不把这小子的裤子给脱了。”
邢保国为人正派,无法眼睁睁看着羊入虎口,一边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封骁却再次犹豫了。
“哎呦,你这就回来了?”邢奶奶看到邢怀柔回来,心说她难道不在封家吃饭了?
被她这么一说,坐在沙发上的几个老人都抬头看了一眼,虽然几家的晚辈各有各的恩怨,不过他们以前都是一起扛过枪,出生入死的兄弟,表面吵得再凶,第二天还不是厚着脸皮上门继续斗?
邢奶奶注意到跟在后面的岑末,面色迟疑,“这位是?”
“这是封芳的同学。”邢怀柔介绍完,转身又跟几个长辈打招呼,“封师长,封芳过生日,您怎么就在这里下棋啊?”
“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他们小孩子玩就行了。”封骁咬着自己的手指,忙着要跟宁琛计较个高下,一局棋老是赢不了,可愁死他了。
“难怪封芳老说您不疼她呢。”
“听她瞎说。”封骁瞪起一双牛眼,“长得就不招人疼,从小到大,什么混蛋事没做过?她要是能有你一半乖,我巴不得天天给她过生日。”
军区里出个女孩子多金贵啊,封芳出生的时候,他翻遍了字典,好不容易找了“芳”字,寓意又好,读起来又顺口,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乖乖女,结果是越长越歪,越长越歪,他这个孙女跟白养了似的,提起来就心寒。
封骁对封芳的态度,大院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无声地笑了笑,邢怀柔打完招呼,带着岑末来到自己的房间。
岑末一进屋就被桌上的照片吸引了过去,那是年轻时候的严瑾,十几岁的少年,微微眯起的眸子,还有挡在镜头前的手指,看起来修长且有力。
想让人与他十指紧扣。
366、甩锅小能手
“啊,你喜欢这张吗?”邢怀柔注意到岑末的视线,随手拿起相框,“这是我给严瑾拍的……你别误会,我从前就很喜欢给身边的人拍照,不过他的只有这张。”
她将相片递到岑末面前,“你要是不嫌弃,给你留个纪念吧,我正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见她说得这么诚恳,岑末要是拒绝反倒过于矫情,而且她也觉得这张照片拍得不差,“给我?”
“你不是严瑾的未婚妻吗?我留着多不好啊。”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邢怀柔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也释然了许多,“关于之前那件事,我想过了,我想做出一些改变,不过可能需要点时间。”
邢怀柔将自己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友好的笑容,“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想重新跟你和严瑾当朋友,可以吗?”
“……”这个问题真是直击心灵,岑末觉得自己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看严瑾的意思吧,我听他的。”
虽然到最后还是得听她的……岑末甩锅甩得得心应手。
邢怀柔没有怀疑她的话,“其实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岑末道,“什么事?”
“前几天程群和严瑾打架了,你知道吗?”
“有这回事?”他们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邢怀柔点点头,岑末才知道这两人打架那天,正是她住院的那时候,眉头微蹙,“为什么打架?”
难不成严瑾说的“程群生病了”是这个意思?
可是那天严瑾除了手腕上的伤,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莫非是程群单方面挨打?
邢怀柔摇头,眉头透着愁苦,“我也正奇怪,他们两一直都挺好的,从小到大没红过脸,可我问了程群很多遍,他也不说为什么,我以为严瑾应该会跟你提一下。”
“程老师伤得很严重吗?”严瑾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又重感情,无缘无故怎么会打程群呢?
“挺严重的,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要不是我前几天在路上碰到他,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邢怀柔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不想他们两变成仇人,你能帮忙劝劝严瑾吗?”
“我?”说实话,既然严瑾不愿意告诉她,那就应该是他的私事,如果自己贸然插手,好像不太合适,“这是他们男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是不是比较好?”
看来她那天晚上,严瑾身上的伤感并非是错觉,他跟陆家断了关系,又跟程群反目,心里肯定也不好受,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站在严瑾这边。
邢怀柔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稍稍怔忪,又一想,严瑾平时沉默寡言,可能岑末也不敢跟他多说话,“对不起,是我善做主张了。”
岑末笑了笑,只希望严瑾没有把她住院的那件事怪到程群的头上,如果事情真的是因她而起,那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正好,我最近也有点事要找程老师商量,到时候再问问他。”
“嗯。”
367、好像在哪见过?
两人出去的时候,封骁刚输了棋,他骂骂咧咧地,瞥见邢怀柔的身影之后,突然说道,“小柔,我听说你跟严瑾的事黄了,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严瑾带领的野战团人才济济,回京之后的编制问题也受到多方关注,最后编入封骁所带领的112师,在场的,他可最有资格表态。
“封师长,这话以后可不能说了。”邢怀柔看向岑末,“严团长的未婚妻在这儿呢,人家听了该不高兴了。”
邢怀柔说完,全场都静默了几秒,之前邢怀柔追严瑾追得紧,大院里不少人都知道,奇怪的是前段时间突然听说她放弃了,大家心里正担心,这会儿严瑾居然又蹦出来一个未婚妻?!
莫非是邢怀柔得知严瑾有心上人,主动退出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宁琛,“哎呦,严瑾的未婚妻?这可新鲜呐!”
他是插科打诨、耍无赖的高手,同时也是几人中最圆滑的一个,招招手让岑末过去,“来来来,先别走,爷爷这里有糖,过来吃糖。”
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糖,跟自己在家招呼客人似的。
“宁老头你要不要脸,这是你家的糖吗?”封骁刚输了棋,心里极度不爽,忍不住拆他的台。
“别计较这么多嘛。”宁琛打着哈哈,自己先吃了一颗,差点甜掉牙。
真是老了。
邢怀柔适时地提醒岑末,“去吧,他们没有恶意的。”
岑末坐下之后,才觉得这几个人看着跟普通的老百姓没区别,但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还是存在的,她下意识地挺直脊梁骨。
宁琛将封骁挤开,自己坐到离岑末比较近的位置,开口就夸,“这姑娘长得真俊,要是我孙媳妇该有多好。”
封骁不客气地翻白眼,“得了吧,就你家宁缺,毛还没长齐呢,你指望他给你娶媳妇?”
岑末:“……”宁家的人真是有毒!
宁琛也知道自己的孙子没出息,只不过嘴上却不服输,“宁缺怎么了?你有空担心我孙子,不如担心你家封芳能不能嫁出去吧?”
“其实我觉得小芳跟宁缺挺配的。”
“去去去,老糊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