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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相信我是认真的了？”
王德点头如捣蒜。
这天下午，岑末带他认识了之前交接的几个老板，来之前她就已经用“阿牛”的名义给他们打过电话，然后让王德自己跟他们交接，以后就由他送货了。
不过这还不够，除了像之前那样给别人进货，他们自己也不能闲着，所以这次岑末叫杨景又寄了另外一些东西，准备叫王德出去摆摊。
然而等王德看清楚岑末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的时候，脸上不由得开始为难，确定要他去卖这个？
*
忙活了一下午，岑末刚回到家，就听见电话铃声响了，她三两步跑过去，才知道打过来的是封芳。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接电话了，再打不通我可就报警了。”那边封芳已经忍不住开始咆哮，她从昨天就开始打电话，结果岑末家里一直没人接，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哎呀，是我的错，我最近比较忙，忘记跟你家里人说晚上再打过来。”岑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记起来前天本来是想问她那张照片的事看，连忙问她，言守之是不是有个兄弟。
589、如鱼得水
封芳那边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在思考，接着才不确定地说道，“我确实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不过正主我就没见过了。”
难道他们家真的跟言家有关？岑末喜忧参半，继续询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我想想，好像是两个字的，叫言什么……对了，外号我听说过，叫双刺阎王，因为他姓言，大家都叫他阎王。”当年那件事发生之后，这名字大家都不让提了，封芳有些不解，“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我听说有个叫言奉义的很有名，还以为是言家的人，随便问问。”既然是两个字的名字，那应该跟言奉义没什么关系，难道她想错了，那个戒指只是跟言家的那个长得很像？
“言奉义？这个名字我没听过……你什么时候对言家那么感兴趣了？”居然还专门打电话来问这个？封芳转念一想，“难道是言如沁又欺负你了？她不是去大西北了吗？”
岑末当然不能跟她说自己的用意，只好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又跟她聊到部队里的生活，隔着电话，岑末都能听出封芳的激动之情，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如鱼得水了，那些女兵一看到我，都可佩服了，对了我还当了班长了，就是你们都不在，我觉得好无聊，天天听她们念叨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如听你和小雪讨论学习……”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看来以后遇到你，我也得叫你一声首长了。”
“去去去，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笑话我。”封芳笑骂了一句，心里却忍不住想，虽然部队里是个官都能叫首长，但至少要到营长那个级别才勉强算得上，她的还有的是日子熬呢。
不过哪天要是真的可以有一群人对着她喊“首长好”，肯定威风极了。
“你那句话听出来我在笑话你了？”岑末听她没了声音，故意拖长了尾音，“怎么不说话，害羞了？”
封芳那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怎么可能会害羞，她就是看家里人突然都出去了，担心出了什么事，“你等等，先别挂，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岑末扇着风，依言等了一会儿，封芳却回来告诉她，程家好像吵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
另一边，程群跟岑末分开之后，回宿舍忙到傍晚了才回家，打从程君瑶出嫁之后，家里更加冷清了，他惦记着宁素素一个人在家呆着，担心对方太无聊，所以最近回的有些勤快。
一进门，他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争吵声，帮忙打扫的勤务兵犹犹豫豫地站在外头，发现有人来了之后，才猛地回过神。
“少爷，您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勤务兵摇摇头，最近宁素素在家闲得没事，偶尔看看书，帮程君瑶买点小孩子的东西，或者是打扫打扫房间，一切都很正常，也不知道怎么的，师长回来之后，两人就吵起来了，他也不敢上去打听。
程群听完事情的原委，皱着眉走上楼，这两人居然还会吵架？
590、表里不如一
自从宁素素再婚之后，程建雄对她可谓是百般包容，宁素素的年纪比他大，程建雄说无所谓，宁素素觉得工作太累，程建雄就让她当全职太太，也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
大家都以为他是尊重宁家宠女儿的规矩，也都觉得宁素素嫁了个好归宿，程群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生父早逝，好不容易宁素素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对人生重拾信心，看到母亲再嫁，程群一句怨言也没有，只要宁素素过的舒心就行了。
所以在程群的记忆中，两人是没有红过脸的，除非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程群走到书房门口，里头的声音更加清楚了。
“你能不能别胡闹，我是娶过一个老婆，但不代表我就是花心大萝卜！”这一听就是程建雄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啊，啊？前几天我就发现你一直拿着这张照片，还藏在书里不敢让我看见，要不是今天被我找到了，我都不知道还要被你骗多久！”
听宁素素的说话的语气，好像已经气得不行了，程群皱起眉，母亲发现了什么照片这么激动？
程建雄深吸了几口气，“你一天天在家就知道胡思乱想，现在无凭无据的，又说我心里有人，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一张老照片能说明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抓着不放有意思吗？”
“我抓着不放？”宁素素冷笑了一声，“到底是我不放，还是你放不下？一张老照片是没什么，但是你每次都偷偷在那看，怕我知道急急忙忙地藏起来，这你还说没什么？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对不对！”
她为了对自己的丈夫示好，对继女程君瑶千依百顺，对亲生儿子程群漠不关心，整天的生活就是围绕着程建雄，现在发现程建雄还记着以前的旧情人，宁素素想想都觉得崩溃！
程建雄的前妻，宁素素也不是没有见过，根本就不是照片上这个人，“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我就去找我哥，还有我爸帮我评评理，我让大家伙都看看，你是怎么表里不如一的！”
接着，里头响起一阵轻微的杂音。
“素素！”程建雄似乎是扯住了宁素素的胳膊，着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她只是我一个去世的妹妹，前段时间正好是她的忌日，我突然想起来，就多看了几眼，你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宁素素自然是不信他的托词，死活闹着要让宁琛和宁飞虎过来，程建雄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只能把程美莲搬出来。
“美莲她也知道这件事，不信的话，你让她过来问问就知道了……这么点小事，用不着惊动岳父他们。”
听到这话，宁素素才消停了些，在书房里给程美莲打了个电话，三两句把人请了过来，
程群在外头听了个大概，这样的事自己根本没办法插手，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准备等程美莲过来，先听听对方的解释再说。
591、破落户
程美莲刚到家就接到电话，听宁素素火急火燎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挂上电话就过来了。
这期间，程建雄已经将宁素素劝到客厅里，程群见状，也不好躲在房间，出来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发现宁素素眼睛红了，又问她出了什么事。
宁素素摇摇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小声地抽泣。
程群默然，宁素素为了当好后妈，他这个儿子在对方眼里聊胜于无，他就是想关心对方，对方也未必拿他当一回事儿。
他转头的时候，正好留意到放在桌上的那张照片，刚仔细看一眼，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勤务兵打开门让程美莲进来。
“哎呦，怎么了？这大晚上的？”程美莲简单地看了眼屋子里的情形，然后跟程建雄交换了下眼色，坐到宁素素身边，“嫂子，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我哥心里有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素素这才抬起头来。
“你看这个照片，我在他的书里找到的，他还用锁锁在了柜子里。”她愤愤不平地将桌上的照片拿给她，“前几天我看他一直拿着这个照片，我才不信他不认识这女的呢。”
照片里的人一看就比她年轻漂亮，宁素素跟程建雄在一起，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她年纪大了，比不上外头的那些女人，所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的反应就特别大。
“我……”
“你别说话。”为了避免程建雄和程美莲对词，宁素素打住他的话，看向程美莲，“美莲，我相信你，你告诉我，这个女的是谁？”
“这不是……”程美莲意外地看着照片上的人，之后审视了程建雄一眼，才软下声音，“大嫂，别人我不敢保证，但这人跟我哥是绝对没什么关系的，你尽管放心。”
“真的？”瞧她说得干脆，宁素素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
“那还能有假。”程美莲笑了笑，“大嫂，我大哥平时就算忙，一有时间也是回家来陪你，哪有心思去找什么别的女人，何况你又这么年轻，要不是现在计划管得严，我还想你们能再生一个呢。”
宁素素被这一席话给哄开心了，脸上才好看了一些，又想起刚才程建雄的说辞，不放心道，“那她是你们家什么样的亲戚，现在还往来吗？”
“亲戚？”程美莲抬眼看了下程建雄，一个破落户也值得他说得这么好听，“也算不得什么亲戚，我哥这人就是念旧情，大概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所以才多看了两眼，没什么好提的。”
程美莲这般解释了一通，宁素素终于松了一口气，让程建雄当着她面，把那张照片撕碎了，方才能放心。
“用不着这样吧。”程建雄发现他有时候真受不了宁素素这个样子，简直像个泼妇，就知道无理取闹。
宁素素却得理不不饶人，“你不是说她过世了吗？那还留着干什么？”
“哎呀，我帮他撕。”程美莲干脆地将照片撕碎，扔到纸篓里，“大哥，你说你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弄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那不是要人看笑话吗？”
592、送佛送到西
程建雄眼睁睁看着程美莲把照片撕没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坐在那，点了根烟在手里。
所谓送佛送到西，程美莲看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好转身就走，拉过宁素素的手，“嫂子，我知道你是因为在乎我大哥，才闹出今天的事，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哥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你尽管宽心。”
宁素素点点头，还带着委屈的眼眸看向程建雄，见他脸上的火气也消下去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埋着脑袋。
程美莲只好将引开话题，对旁边坐着的程群说道，“大外甥，我记得你还没开学吧，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别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自己的妈……对了你那女朋友怎么也不叫回来瞧瞧，也是时候商议结婚的事了，好早点生个孙子，别总是一天到晚的不着调。”
程美莲有言如沁这个值得骄傲的女儿，向